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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整个地方除了眼前的一栋小洋楼外,很远才能看到没在树海之中的红色房顶,鸡鸣狗吠之声隐约可闻,深色的大片野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天啊,这个地方好美!清雅,这就是你和郑绮的秘密恋爱基地吗?至原看着清雅取笑,清雅没理她,看向郑绮,他正向邵哥交代事情。他肯带大家到这里来,可见这些人在他心里的位置,终于,他可以试着接受别人,接受朋友们了!再也不会孤单寂寞。清雅含泪低头,幸福地微笑。
郑绮把车交给朋友,便领了众人向桃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至原,沙彦,清雅和舒利元四个女孩子轮流唱歌,心血来潮把吉他带来的陈靖夙就跟在她们后面伴奏,撒下一路的欢歌笑语。遗憾的是,叶林没把紫木带上,奇怪的是两个人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来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就在这里吧。走了快一个小时,翻越两个小山头,郑绮才在先前物色好的一块平地停下。是块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的好地方,采光条件好,视野开阔,重要的是满枝头的鲜桃所表现的生命力,欢欣鼓舞的味道。
大伙儿一听到了,纷纷瘫倒在地,各自把遮阳帽摘下。当扇子扇。
陈靖夙平躺在草地上,要水喝,舒利元拿着水走到他身边,喏,把嘴张开。
陈靖夙坐起身,伸手,利元,给我。舒利元一笑,靠他坐下,自己去拿。说完又把水递给他。
沙彦用纸杯盛水给陆克,不停为他擦汗,去热,不知为什么他汗如雨下,其他人再怎么热,也不是他这样的热法。
肖珂接住张子衍甩过来的水,不无嫉妒地冲他喊,子衍,回去之后我们也找女朋友。
张子衍笑,好!拿着水瓶走向叶林,他靠在树阴下闭目养神,鞋子放在一边。
清雅为工作人员在一处阴凉地铺上备用的野餐布,请他们坐下后,拿出饮料,水果。做完这些后才走到郑绮身边。
累吗?郑绮搂着清雅轻声问,清雅摇头,拿纸巾为他拭去额头的薄汗。亲吻一下他的嘴角后依偎在他怀里。
至原是不安分的,在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横倒竖卧时,她却拉着卢尤子往别的地方走,说要去寻访什么桃源深处的人家。
至原,要喝水吗?卢尤子把水递给至原,她只摇头不接,看周围,这么多的水果,用不着水啦。你看前面一棵桃树,都红透了。跑过去一看,不止一棵而是一大片成熟的油桃,至原顿时兴奋得哇哇大叫,张牙舞爪奔过去,卢尤子在后面看着她孩子似的举动,无可奈何地摇头。
跑进树林,至原便对那些伸手就可捞到的果子失去兴趣,专门挑高处难以采摘的成熟果子。
找了好半天才发现一个满意的,刚走近,突然树背后闪出两个人影,一大一小,都穿蓝色工装,高个头的孩子胸前挂着黑壳的尼康相机,戴棉布贝雷帽,神色冷峻,显然把至原当成了入侵者;另一个孩子背棕色真皮斜挎包,包胀得鼓鼓的,不明世事的眼泛着好奇的光芒,双手戴占满绿色汁液的白麻手套。
亚轩,是偷桃子的贼!矮个子男孩以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对身后的男孩断言。
至原走过去,摊开手,你们看,我什么也没有,而你们,更值得怀疑吧?指指亚源鼓鼓的背包。
亚源宝贝似的马上按住包,这里面是标本,不是桃子。
至原眉头一挑,谁信,拿出来看看。
后面的亚轩则冷静举起相机。
亚源在至原的逼迫下连连后退,狼狈不堪,真的是标本,你别过来,我,我不骗人的。
至原不但不听,还恶作剧地伸手向他抓过去。
啊——!亚源抱紧包低头尖叫,闭眼等了半天,没感觉到任何袭击,抬头睁眼看。
至原双臂横在他脑袋两边,正抓住后面的什么东西,脸上露出邪媚的笑容。
扭头,亚源下巴差点没脱落。平时酷酷的亚轩正被至原弄得束手无策,脸被她纤细有力的手扯着不停揉啊揉,挤了又挤。
亚轩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整片桃林烧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声不吭,无声对抗着。
真是,笑一笑嘛,又不会吃亏,板着脸,简直和郑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是郑绮的什么人?小子,今天你不开口,我是不会放手的。左右手更加用力扯亚轩的嘴角,拉得他直裂嘴。
亚源打个寒战,好可怕的女人!于是小心翼翼,低头,低头,再低头,从至原手臂下钻出去,准备拔腿逃跑,被亚轩毫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止住脚步,亚,亚,亚源,你,你,你小子要是敢,敢跑,我就,就砸了你的破植,植物园。
亚轩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亚源是知道的,苦着脸转身,我该怎么办,亚轩?
至原更猛烈无所顾忌地挤压亚轩的脸,笑,笑,笑,笑!喂,就笑一下嘛,不要吝啬。
拜托!亚源汗颜,你这样拉着他的脸,想笑也笑不出来嘛。做可怜小孩状,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哥哥好不好?
至原,你又在捣蛋了。身后传来含笑的声音,亚源转身,枝叶摇晃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位全身白的男人,白色夹克衫牛仔裤和球鞋,手拿一瓶水和一枚桃子,短发迎风飞扬,这个人的相貌甚至比郑绮还出众。
至原终于放开亚轩,拍拍手,这次放过你,小子,下次见到我,要是不笑,哼哼——坏坏的冷笑看得亚轩毛骨悚然,后退一步,抱住相机,至原一拍亚源的小脑袋瓜,转身向卢尤子走去。
亚轩揉着被扯痛的脸,恼怒的看着潇洒离开的女人,可恶!简直不是女人!虽这么想,但她回头的那一笑却让周围万物生灵顿然失了颜色,那样的明眸一笑竟似来自天界的另一丛光芒。亚轩感到脸颊滚烫,还好被揉痛的脸没恢复,要不然肯定会被亚源笑话,扭头看见身边的亚源呆呆傻傻地张着嘴巴,显然是受了至原刚才回眸一笑的冲击。亚轩猛给他一记暴栗,混蛋!
休息半个小时后,开始工作。清雅和至原的舞技都属一流,可摄影师不满意,再三强调少了灵气,不够自然。就算再怎么无怨地反复跳,体力上也吃不消,已经正午,最后摄影师只能作罢,收拾器具吃饭。午饭是邵哥的妻子送来的,丰盛可口的农家饭食。
要说好,你们的表演已经完全合格,但是真正好的东西并不是一促而就的。摄影师安慰至原两个人,他也累得够戗,一个人扛着摄影机转。
至原点头,放块巧克力松饼进嘴,说,可能是上午太累,精神上有些倦怠,没办法发挥,下午休息后就不会有问题的。
吃完饭后短暂休息时间,大家各自找阴凉的地方或打盹,或看书,或谈情说爱。
陈靖夙爬到一棵高大的桃树上,抱着吉他写谱,舒利元靠在他所在的树下睡觉。沙彦和清雅清理午餐产生的垃圾,装进塑料袋,至原和卢尤子背靠着背看书,张子衍和肖珂在树下下棋,郑绮和叶林到别处去走。
这里完全与世隔绝,简直不可思议,这几座山都是你的吗?叶林问。
郑绮点头,六岁时父亲承包五百亩树林送给我做生日礼物,一直由手下打理,时不时来住几天,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人家不多,这么少的人是没法经营的吧?
郑绮笑,每个季度会有专业人员前来处理,收获季节工作也全部交给雇工,树林边缘的人只是负责看护果园。
不觉间走进成熟蜜桃区,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工人们着工装架着梯子采摘桃子,剪下后小心放进篮子,因为包装时要经过仔细严格检查,工资是根据采摘重量来决定的,划伤的桃子不能计入其中。他们便不敢乱来。
两个人穿行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不少人向郑绮打招呼,被晒得通红的脸淌着汗水,露出淳朴健康的笑容,其间摘满分量的工人招呼传送机过来把自己的劳动果实运过去过磅。
真是少见的活力啊!叶林感叹到,与他们相比,城里办公间里的忙碌就变得苍白无色了。
郑绮接住有人好意扔给他的桃子,笑着说,人其实是变得孱弱不堪了,依靠健身器材的运动让人感到恐怖,有时甚至觉得恶心,他们已经忘了生命的原始动力,为着不明的目的劳动着。看到这些人,会想人变得有理性其实是十分可悲的事。撕开皮,鲜嫩的果肉使人谗延欲滴,郑绮一口咬下,叶林也照他的做法,但皮撕地支离破碎,自然是吃不成了,的确,当人成为理性生物后就寻着自以为是的理性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为此而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
郑绮将一枚桃子剥开递给叶林,这便是书本知识所无法达到的技巧。
叶林咬一口果肉,如饮琼浆,猛点头,不错。
两人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