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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又讴气了好些日子,怎么不叫腼腆的小伙子心慌意乱?
姑娘理解小伙子这时候的心情,于是,她有意地逗弄他说:“呃,你怎么不敢说话啦?”
刘夏一只手挠挠头皮,腼腆地笑了笑,第一句话的词儿没想好,嘴巴又卡壳了。
“你不会说话啦,还是哑巴?”姑娘再次挑起她的话题。她那闪动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简直是两颗晶莹的夜明珠镶在玉盘上,在小伙子的面前不断放出光采。这是一双多么动人妩媚的杏眼啊!
刘夏越想越内疚,终于鼓起胆量,嗫嚅道:“秋霞,我、我……”他脸红了,夜色朦胧,我们看不清楚小伙子的面孔和脖子是不是涨红了,但他自己感觉出来。脸越红话越说不顺口。幸得路灯黯淡,不然让她看见自己的脸色,他更感到不好意思了。
“我什么,快说哇!”李秋霞催问道。
“我……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和你讴气!”
李秋霞莞尔一笑:“你这个人真象个头一回上轿出嫁的新娘,说话忸忸怩怩,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约会。”
听她说的话丝毫没有埋怨、责怪的语气,相反,她对他仍然充满爱慕的神情,小伙子心中甜蜜蜜的。顿时,他如释重负,浑身轻松、自然、愉快。于是,他故意靠近她身边,羞怯地说:
“秋霞,你不记恨我吧?”
姑娘顺势地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佯嗔地说:“你自己说,我恨不恨你?嗯,你说呀,不说我就不放手。”
刘夏“哎唷呀唷”地叫唤起来,想挣扎脱开而被她拧得越紧、越疼。他不得不壮说胆子说出他一直不敢说的话:
“秋霞,你真好,我怎么舍得恨你呢?我说爱你还来不及呢!”
他的话音很轻,却一字不漏地飘入姑娘的耳朵内。
“刘夏——”她冲动地喊了一声,继而敛住话音,不知下面说些什么。她觉得其余的话语都是多余的。于是两人不由自主地辍步停下来,互相深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甜蜜的目光,两道目光如焊枪火花一样把他们的心牢牢地焊接在一起了。
刘夏见她走路很吃力,关心地说:“你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搀扶着你走,好吗?”
李秋霞很乐意地伸出右手,胳臂绕过小伙子的颈后,然后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偎依在一起,两颗年轻的心合在一块跳。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幸福、欣慰的暖流。
许久,谁也不愿意再开口说话,生怕话语会扰乱他们宁静的心境。因为从这样宁静的心境完全可以听得出对方的心音,心音比话音更能交流情感啊!
快到家了,姑娘才对小伙子说:“我自己可以行走了。”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温柔的身躯,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好象缺少了什么,轻飘飘的。他深情地拉起她的一只手,凑近嘴唇吻了一下,说:
“秋霞,祝你晚安!”
她也恋恋不舍地说:“晚安,明天见!”
姑娘美丽的倩影离他而去。走到自家门口,她回过头来,看见刘夏还站在那里。她挥手示意他快点回去。小伙子这才转身缓缓走了。
李秋霞惘然地楞了一会儿,忽而,又一团忧虑驱跑了方才的欢愉。这时候,她思忖道:“等一下叔父会如何问自己呢?他会相信我的话吗?如果他看到我的脚被扭伤了,心里该多难过啊!”
“笃笃!”她轻轻地敲响自家的门。
第60章 跟 踪
第60章 跟 踪
一个星期后,李秋霞刚出门不久,李炳南也眼着出门了。昨天,他在街上听了刘路远的话,心里感到一阵震颤。他半信半疑,想不到这么长时间来,侄女对自己的遭遇竟然一字不吐,却一直说谎来隐瞒家里,使一家人都以为她真的当上了演员,无不感到兴奋万分。
谁料想她会那样做呢,宁愿把所有痛苦压在她身上心上,也不让家人失望,这需要承受多大的精神痛苦和压力啊!
他决定今天要好好跟在她后面仔细观察,看她白天到哪儿。他多么不希望她会忍心欺骗自己和她婶娘、外婆、还有妹妹。以前她从来不撒过一次谎的呀!
李秋霞走在前面,李炳南就在后面隐蔽地跟踪着。她扭伤的脚基本上好了。她没有发现叔父,起初脚步走得很快,好象要赶时间去新时代剧团。后来,就逐渐慢了下来。
她走走停停,抬头看着街道上张贴的五花八门的大幅广告或者巴掌大的小纸片。
到了剧院附近的十字路口,李炳南看见她向右拐,走进了另一条繁华闹热的街道。他暗暗自语:“唔,看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顿时,他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涩,味味俱全。
当时,他想立刻追上去把近两个月来的事情问个明白。可是很快又被另外的想法代替了。他决定还是暂时不让她发现自己,看她到底去哪儿,每天在外面干些什么。
李炳南想起昨天碰对刘路远的情景——
昨天,他出去外面寻找零工。走到一家“职业介绍所”门口,他看见许多穿着和他差不多的中年汉子、老年人、还有年轻男女,进进出出,熙熙攘攘。
一个满腮短扎扎胡子的中年汉子出来后,眉目带着一丝凄楚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疏通下水道的活儿,磨烂了多少层脚板皮,跑遍了多少条街道,踏凹了多少家职业介绍所的门坎啊!”
哦,这不是刘路远吗?李炳南兴奋地喊一声:“刘师傅,我的老伙计!”
刘路远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拿在手中的职业介绍证明,听到有人喊他,惘然地抬起头来,看是谁在叫他。他感到声音好象很熟,却又有点陌生、低沉、沙哑、疲惫,还夹着喘息。
李炳南又在背后唤了一声,他才看清楚是一个多月未见的李炳南。
刘路远觉得他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弱多了,说话的嗓音也变调了。以前,李炳南的喉咙是铜锣嗓门,说起话来嗡嗡响,又粗犷又雄浑,眼下从他的话音里差点辩别不出是他,他的身被病魔折磨得多么严重啊!刘路远想到这儿,诙谐地说:
“哎呀,原来是你这条老病虫啊,我还以为老天爷把你叫去了呢,这么长日子都没见你,忙什么呀?”
“说什么呀,老天爷嫌我这把骨头太硬了,不肯收留我呢!”李炳南说罢,两人都互相笑了起来。
稍时,刘路远又关切地问他:“近来身体好点了吧?”
“好是好些了,不过,老病根了,一时也对付不了。”李炳南说道,转过话题问他,“怎么,你找到工作了么?”
刘路远将手中的职业介绍证递给他看,还是愤慨地说:“真不容易啊,我东凑西借了100块钱,悄悄给这家所长送红包,他才肯给我介绍这份工作,虽然暂时雇用一年,也比在街上摆摊强,有一日没一日的。”
刘路远的话给李炳南带来一丝希望,他问:“这家职业介绍所还有职业安排吗?”
“现在只有金钱才能使鬼推磨。你暗地里给他多送十几瓶国内外名酒、高级香烟、或者其他名贵商品,兴许才能行得通。”
李炳南气愤地说:“他妈的,如今的世道,不管你走到哪儿,都充满行贿、腐化、堕落、贪污、欺诈,尽是乌七八糟的风气,政府也不管一管!”
刘路远反讥道:“怎么不管,目前党中央不是正在加大反腐败力度吗?可是,治标不治本,做做表面文章而已。如今从上到下的领导包括中央高官层,腐败现象前赴后继,政府想管也管不过来!”
“这样的腐败再泛滥下去,我们的国家怎么还得了,想起以前毛泽东年代,贪污一万元就毙了。如今……”李炳南无可奈可地摇了摇头。
“嘘——别说了,有警察来啦!”刘路远做个手势,制止李炳南继续说下去。
待警察走过去,刘路远问李秋霞的脚好了没有,李炳南感到惊讶,说:
“你怎么知道她的脚被扭伤的,她告诉你?”
“她没告诉我,而是我在街上看见她扭伤的。”
“什么?你看见她在街上扭伤的,什么时候?”
刘路远想了一下,说:“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哦,也就是剧院演出现代舞的那天晚上,大约是10点钟的时候。当时我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突然看见街道对面有一个姑娘摔倒在地,我见身影很熟悉,拭目待望一会儿,原来是秋霞姑娘。我看见她走路一拐一拐的,就走到她跟前,叫她到家里用药酒擦伤脚……”
“天啊!这么说她一直在骗我们全家人了!”刘路远的话还没说完,李炳南晃然大悟,如梦中惊醒地叫起来,“刘师傅,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怎么啦?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吗?这是实实在在的。”刘路远转问道,“老朋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