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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又变得冷酷坚硬无比。我们明明还是可以象一对正常的姐弟那样好好说话的,可他为什么偏要一再的打破这种可以维持下去的温情局面呢?
我想要向他解释我的初衷,我伸手想去抓他的胳膊,我朝着他叫道:
“绍群!绍群!你误会了,我没有对你使什么计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绍群!”
他的脸色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发了疯一样的挥开我的手,用力的将我推开,推得我连连趔趄了好几步,撞在了身后的水泥柱子上,痛得我直皱眉头。他挥舞着手,朝着我大吼道:
“不要那么叫我!我也不要听你的任何解释!你这个骗子!骗子!你越解释,只能让我越觉得你又是在骗我,耍我!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还是和八年前一样,很好骗是不是?你做梦!你别想再骗我一分一毫!你想要给我遗产,好,可以,我当然会收。谁不收,谁就是傻瓜!你自己要送给我这么大一个好处,我凭什么不要呢?
但是,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欠了你的情,别以为这样我就一定要答应你的要求。你的那些蠢亲戚,到时候,我会一个不留的统统踢走!我要让他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中天已经是我的了,我高兴怎样就怎样,哪怕我换了中天这个名号,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话让我大惊失色。他和我不一样,对自己没有把握完成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说一句满话,也从来不说一句过头话。他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一一对应,言出必行。如果他刚才对我大吼的话是真的,那么我绝对相信他真的会那么付诸行动,即成事实。
我惊慌无比的朝他扑了过去,大叫着不要。我想要安抚一下他的激动情绪,可是他象只受了伤的老虎一样,龇牙咧嘴的狂吼着,不许我靠近他半步。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红着眼睛冲我大喊:
“我是绝对不会领你情的,绝对不会,就是等会你被你家那群发了疯的蠢亲戚撕扯成一片片碎肉的时候,我也不会来帮你的,绝对不会。我会坐在旁边看着你,看着你生不如死!看着你这个骗子应有的下场!”
就在那一刻,看着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听着他嘶声力竭的大吼声,我突然明白了他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对我愤恨成如此地步。我呆立在那里,霎那间,眼泪弥漫了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捂着自己的嘴巴,哭得泣不成声。
我不是木头,也不是傻瓜。我是一个心思敏锐的女人,也是一个故意装傻,遇事只知道慌张逃避的坏女人。我很胆小,虽然我有胆子闹出无数的感情绯闻,我敢公然成为全民批斗的对象,但我却不敢挑战我心灵深处的道德底线。
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许下一个梦幻般不可能实现的诺言,然后不顾一切的仓皇逃走。我知道我是有罪的,罪该万死的,但是,我又不是没有心的人,我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明白,我一切都看在眼睛里,感动在心里。我甚至会很感激上苍,让我这么一个坏心眼的女人,还可以得到自己内心渴求、追逐的美好事物。
可是,可是,我又该怎么办?我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我也很痛苦,我也想要不顾一切。但是,我实在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实在过不了啊!谁又能帮我?谁又能理解我的痛苦呢?
心痛的感觉,心碎的感觉,如千针万针一样的扎在我的心头,痛得我只有用失声痛哭才能得到些微的缓解。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哭着望向因为发火而气喘不已的何绍群,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他站在那里,双手成拳的看着我,一动不动,象尊木胎的雕像。突然,他似乎不想再看到我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转身就要走。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海里想到了许多的事情,心惊之余,脑子里刚决定要做的事情,身体已经迅速的先行一步,自动自觉的倾身一步飞跨上前,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一怔,但立刻想要挣开我,我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拉住他,拉住他的西装前襟,然后踮起脚,没有半分的犹豫,仰头就去吻他的唇。他整个人猛地一抖,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我。此刻的我,头脑已经开始发热,浑然不顾自己如此不知廉耻的主动献吻会让自己在冷静下来之后有多丢脸,只知道此刻,浑身的力量象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我用自己的双臂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让自己丰满而妖娆的躯体严严实实的贴紧了他的身躯。我搂着他,热情而激烈的吻着他,不管他是如何的躲避我的吻,我都不允许自己轻易的被他推开。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就这么被他推开了,那么,他就真的会踢走我的蠢亲戚们,毫不留情的踢走。
我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一定会的。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半途而废过。我信他,同时我也为此而怕他。即使我不喜欢我的亲戚们,但是我却不能看着他们颜面扫地的离开中天,我不能。所以,我必须这么做,我只能利用他对我的心意,利用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与他换取一个妥协的机会。我可以让自己为此而不得不受制于他,因为我确实心中有愧,我确实是在借着感情的名义,利用了他。原来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坏女人,很坏,很坏的女人。
终于,我的努力似乎有了点效果,在我热情的亲吻下,他不再想要推开我,不再躲避我的吻,反而反客为主的抱紧了我,将我死死的挤在他与坚硬的墙壁之间,辗转而凶狠的吮吸着我的双唇,力大无比,就好像是多年未曾尝过荤腥的人乍然得尝天下美食似的激烈,几乎咬破了我的唇,痛得我忍不住闷哼着想要仰头后退。
我的后退举动,大大的刺激了他,他更加凶狠的咬噬着我的唇,完全不留给我丝毫喘息和逃避的空间。在他强势的动作下,我早已没有了半点力气,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我浑身瘫软的攀在他的肩膀上,头脑昏沉的与他接吻,口中的痛意与心中的快意并存,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唯独那点依稀存在的神志隐隐的从心头飘过,让我下意识的搂紧了他,不想轻易放开:
他是我一直藏在心底里悄悄爱着的男人啊……
、第 17 章
当我推门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郭律师已经带着他的助手正在等着我。我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文件夹,我盯着那个薄薄的文件夹看着,就象是在看一位久违的老朋友,乍然重逢,却无语相诉,惟有心中五味杂陈。
我的亲戚们在见到我终于出现的那一刻,难得动作一致的全都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有些谦恭,有些讨好,卑微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别开眼睛不愿再看。是啊,有钱就是大爷。只要你是有钱人,哪怕让他们向你卑躬屈膝,没准这些人也会欣然照做的吧。
钱,钱,钱,这些人的心里难道就只有钱?钱真的是万能的么?钱对他们来说,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么?那么,如果他们在几分钟后知道我做的决定,是不是真的会张牙舞爪的愤然朝我扑来?
我低着头,沉默着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从郭律师的手里接过他替我拟好的转赠遗产书,仔细的看着。即使我埋头在认真看着文件,我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投射在我身上那种灼热的,充满渴望的眼神。他们,一定把我当成了财神爷了吧,一定以为如果我要转赠遗产的不二之人必然会是他们这些我的血亲吧!呵呵,很可惜啊,他们要失算了。
“小晴啊,你的嘴怎么了?刚才看你还没有这样啊?女孩子家的,相貌最重要,你可自己要小心些。不然,落下了疤痕,破了相,将来要去日本、韩国做整形的。”
我听见了姨妈在我旁边故做关心、大呼小叫的声音,那种略带做作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一阵恶寒。自我妈妈去世后,我的这位姨妈,从来没有因为关心我的成长而来我家看我。她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要来我家一次,美其名是为了关心我,看我,可实际的用意,就是想要从老爸那里软磨硬泡的讨要各种名目的金钱为目的。
几十年来她都没有关心过我,现在,短短几个小时,她就会良心发现来关心我?见鬼去吧!关心的是我的那笔遗产到底给了谁,他们又能拿到多少吧!
我抬起头,从文件后面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她说道:
“刚才我和男人打野战时弄破的。这是爱的一种极致表现,姨妈,您不懂的。”
我的话让她的脸色陡然一僵,尴尬的不知道是该对着我赔笑,故做开明,还是该以长辈的身份数落我几句,要求我自重。哈哈,看她这样为难、僵硬的表情,我真是觉得自己心里在暗爽,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