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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却是好理解,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是令人费解了,明明是治罪的诏书,怎么还夸起人来了?在天子看来,贤才这个称呼比之提拔还要难得,在皇帝心里你是个贤才,就意味着早晚要位列中枢的。更何况平西王还被夸成了一朵花,一个无出其右,几乎是把平西王拔高到无人可以媲美的境界了。
言外之意,更是说,周文王和齐桓公有了贤才才成绩了伟业,朕有了平西王才有今日的天下兴盛,四海升平。现今天子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和周文王、齐桓公比肩也不算为过,可是沈傲在这圣旨中就成了管仲和姜子牙,说明沈傲在天子心中的地位。
莫非……这是一份奖掖诏书?
所有人虽是拜服在地,心里都不由嘀咕起来,这圣旨实在让人太捉摸不透了,这么听,平西王怎么也不像是罪臣,反却是臣的成分更多一些。
可是只有沈傲最明白,赵佶那老家伙若是叫人送圣旨过来痛骂自己一句,这事儿倒也罢了,无端端把自己夸成一朵花,只怕这事情闹得太大,连皇帝也盖不住了。
果然,姜敏继续道:“朕恤贤才,委托军国事,敕为王爵,与朕同享天下。何故今日,平西王擅杀太原大都督、郑国公,文仙芝乃国之干臣,郑国公与朕有亲,贵不成言,平西王如此,可心怀忠勉之心?常怀圣恩?”
话锋一转,语气也重得很,怀疑到了忠心两个字,即是才比管仲,只怕也免不了问罪。
“今有人言,平西王有他心也,有王莽之志……”
所有人全部大惊失色,梁建差点儿一头栽下去,王莽两个字在圣旨里呈现,这问题就不再是骄横可比了,王莽是谁?但凡是有哪个天子认定了谁人有王莽的志向,就算无罪,只怕抄家灭族也足够了。
“朕不问,深信平西王的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奈何平西王骄横,敕大理寺卿姜敏,锁拿平西王入京治罪……”
所有人松了口气,后面一句朕不问,就是朕不相信,之后又说沈傲忠心耿耿,也算是慰勉一番。真正的罪责不是不忠,只是骄横,骄横可以敲打,可以诛心,可是不忠就是死罪,阖家抄斩。
沈傲听得恍惚,虽说早知道圣旨应当只问骄横,可是这时候还是被赵佶的圣旨搅出了一身冷汗,便道:“臣接旨意。”
接过了旨意,姜敏已经上前一步,扶着沈傲起来,道:“平西王勿忧,且先随老夫回了京城再说,没必要多想。”
沈傲心里想,我多想才怪。口里道:“还请姜大人照顾了。”
姜敏呵呵笑道:“这是自然。”
也不叫殿前卫立即锁拿沈傲,姜敏与沈傲一起入内室先去闲坐,想来姜敏也不会有什么为难,虽是锁拿,这待遇却还是坏不到哪里去的。二人在厅中坐定,太原城上下官员作陪,茶水递上来,大家一起喝茶,一起说话。
姜敏压低声音道:“太后还有一句话托老夫带给殿下的。”
沈傲笑道:“大人但说无妨。”
姜敏道:“太后说,天没塌下来。”
沈傲淡淡笑道:“本王的天固然没塌下来,可是有的人的天却要塌下来了。”
姜敏不由心里想,平西王的心态认真是令人看不懂,怎么一点也没有忐忑的意思?随即苦笑,若无其事地道:“殿下筹算什么时候回京?”
明明是锁拿,可是锁拿的钦差问犯官什么时候回去,这也算是一桩奇闻异事了。沈傲居然一点忸捏客气的意思也没有,想了想才道:“明日清早吧,早些回到汴京也好,这里太冷。”
姜敏失笑,喝了口茶,道:“原本老夫还要劝慰殿下几句的,如此看来却是没必要了,也省得浪费唇舌。”
正说着,外头却是闹哄哄起来,许多人脚步仓促地往这边过来,里头的人听到外头大喊:“走,说理去,不把事理讲清楚,平西王决不克不及走。”
这声音声若闷雷,一下子将厅中友好的气氛破坏得支离破碎,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梁建呆呆的说不出话,许多官员心里都是叫苦,好端真个,怎么又来讲理的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沈傲脸上现出几分尴尬,连忙道:“姜大人,好说,好说,或许是哪个混账胡闹,没必要理会,没必要理会。”
姜敏却是不怕,沈傲断不会对他怎么样,心里有点儿怀疑是哗变,可是身为钦差,总要有几分威仪,于是危襟正坐道:“殿下何不去看看到底谁在外头喧哗?”
沈傲颔首,正要站起来,便见乌压压的人冲入厅中来,为首的居然是童虎,之后是一队队的校尉,人数足有上千之多,从里头往外看,看不到尽头,人人都按着儒刀,脸色狰狞。
厅中的官员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连姜敏也不由地脸色骤变,心里想,还真是哗变吗?可是随即又觉得不对,若说厢军、边军甚至是禁军哗变,他还相信几分;可是校尉哗变,他却是不信的。
姜敏便朝沈傲看了一眼,沈傲只朝他点了个头,道:“姜大人安坐,本王倒要看看,这些人玩什么花样。”
第八百零七章:傻眼了吧你
涌进来的校尉越来越多,童虎打头,中队官、队官在前头,后头的校尉按着刀,脸色肃穆。
童虎抽出腰间的刀,扫视了厅堂中的一干官员一眼,才声若洪钟地道:“哪个是钦差?”
沈傲拍案而起,道:“童虎,猖獗!你吃了豹子胆吗?敢矛盾触犯钦差?”
童虎恶狠狠地道:“殿下,今日我们只是来讨个公道!”
“对,讨个公道!”
“殿下冤枉,为什么要锁拿进京?”校尉们霎时鼓噪起来。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姜敏这时候捋着胡须,不由道:“是非自有公论,不回京,如何辩罪?”
可惜他的话很快就被声浪压了下去。姜敏一脸死灰,心说欠好,原以为来了太原,将沈傲带回去便算德圆满,至于回京之后御审的事,大家还可以周旋,更何况陛下在圣旨中只是直指平西王骄横不罢了。可是今日若是闹失事来,不知又会横生出几多风波。
沈傲厉声道:“荒唐,天家的事和你们何干?”
童虎与沈傲对视,气呼呼地道:“我们是天子门生,师者出了错,做门生的岂能漠不关心?”
这句话回得实在精彩,连沈傲都瞠目结舌了,战斗力顿减,便语气温和地道:“那你来说说看,尊师何错之有?”
这是一句犯讳讳的话,可是也不算忌讳,沈傲只说尊师,不提宫中,谁也不克不及揪出错来。
校尉们一时肃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童虎榻前一步,走到姜敏跟前,抱拳行了个礼,道:“钦差大人,童某要问,平西王何罪之有?”
姜敏看了沈傲一眼,回过神来,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道:“擅杀文仙芝、郑克。”
童虎深深颔首,道:“殿下确实擅杀了文仙芝和郑克,这句话却是没有错。”接着话锋一转,道:“可是童某人却以为朝廷不公!”
姜敏好歹也是念书人身世,若论辩才,真真比童虎高了很多档次,这时又好气又好笑,道:“有什么不公之处,你说无妨。”
童虎正色道:“平西王杀了文仙芝、郑克二贼即是罪,我童虎手刃了都虞侯文尚,也是第一个率先冲入大都督府的人,却为何朝廷只论平西王之罪,偏偏不问童虎之罪?这不是不公,是什么?今日朝廷若是不给一个公道,我童虎第一个不服!”
姜敏这一下傻了眼,他的口才再好,撞到这么一个自取灭亡的,一时也是无言,只听说过人拼命洗脱自己的干系,还历来没有见过有人非要把祸事往自家身上揽的,那童贯童公公是何等玲珑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侄子?
姜敏呆着不动,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将童虎赶出去?谁赶谁出去还是两说,这么多人杀气腾腾,固然是抚慰为主。可是讲事理,人家的事理好像更实在,摆明了是首的,平西王杀了都督、国公,他也杀了个都虞侯,办了平西王不办他,确实不太公道。并且人家大嚷着一定要办他,你气极了,让左右把他拿下,反而遂了他的心愿。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如此了。
姜敏只好道:“这事老夫定会上呈圣听,朝廷早晚会有措置,请童将军少待。”
好话算是说尽了,也很够意思了。谁知童虎却是大喝道:“不成!”他舔了舔嘴唇,道:“要嘛把我童虎一起锁拿回京去,要嘛钦差大人就别想走,钦差大人是大理寺卿,这事恰好是钦差大人管,今日一定要还我童虎一个公道!”
姜敏被逼得无可奈何,这时候也有了几分火气,大凡是掌握刑名的,脾气都不太好,这时勃然大怒地道:“大胆,你敢阻挠钦差处事?”
童虎回答得很是光棍:“请钦差大人降罪!”
姜敏一时无语,原想吓吓他,谁知人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