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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人道。
音乐声太大，即使只相隔了几米远，他们也彼此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顾炎枫只好间或用余光去偷瞄他们。
“祝贺安全归来。”沈为然笑道。
莫支鹤也莞尔一笑：“谢谢。”
“突然就消失，真是吓死我们了。”沈为然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虽然只过了一个多月，但我觉得已经有半个世纪没见到你了。”
“切，有没有那么夸张？”莫支鹤不屑地白他一眼，“少给我油嘴滑舌的。”
“是真的！”沈为然强调道，“大家每天都寝食难安，天天都在担心你，特别是枫，他都不敢回家，每天加班加到深夜……”
“什么？！”莫支鹤一脸诧异地打断道，“他每天都这么折磨自己吗？怪不得我觉得他憔悴了许多，问他他却只打呵呵……”
沈为然瞬间知道自己多舌了，抬眸看向顾炎枫所在的方向，心想道顾炎枫要是知道肯定要割了他的舌头！一看之下，才发现顾炎枫也在望着这边，不过被发现后顾炎枫立即就偏开了视线。
还是那么死要面子！明明很在乎，还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沈为然忍不住在心里暗笑。
莫支鹤其实也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顾炎枫的举动，发现他望向别处后，她收回视线看着沈为然，认真地问道：“Eric，你仔细告诉我，枫前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这……”沈为然为难地干咳了两声，“我不太好说，你还是问他去吧。”
“你明知道枫那人，不可能自己说的。”莫支鹤冲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够朋友的话，就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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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然考虑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豁出去了，就当是助他们一臂之力吧。他其实看得出来，这俩人虽然相爱，但并没有向对方交出自己的全部。在感情方面呢，顾炎枫一直都是默默的行动派，做了又不说，让对方自己去体会并领悟，但是这极有可能会造成双方的感情交流的障碍。因为不说出来，另一个人是很难准确无误地接受自己想表达的意思的，毕竟谁都不是谁心里的蛔虫。
“你想知道什么？”沈为然问道。
莫支鹤的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时丰尼给她看的手机照片，就是莫小页和顾炎枫结婚那张，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非常介意那场匪夷所思的婚礼。她还为此做了几次噩梦，梦里都是关于顾炎枫被莫小页抢走的镜头，甚至有几次是哭醒过来的。
“就从那次婚礼讲起吧。”莫支鹤淡淡地说道。
“那场婚礼……”沈为然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表情，安慰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枫，这是奶奶的注意。”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时顾氏集团处于困境中，难以承受太大的打击。而枫又把你们的婚礼排场弄得那么大，想收场也很难办，总不能放那么多知名宾客的鸽子，再说，如果把你失踪的消息放出去的话，无疑就坐实了那些谣言。因此，奶奶只好实行下下策，打算赌一把，让莫小页假装成你完成婚礼……”
“不过，即使我们做得再小心翼翼，还是被人算计了。有人在他们准备交换戒指时，突然在礼堂上放映一段视频，是莫小页在化妆间化妆的场景……顿时全场哗然……幸好莫小页主动站出来，把主要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才终止了婚礼现场的混乱……”
说到这儿，沈为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这已经于事无补。那些知名人士觉得自己被耍了，就使劲对付顾氏集团，某些股东落井下石，纷纷抛售股票，搞得顾氏集团股市大跌，陷入财政困境中……”
“后来呢？”莫支鹤忍不住问道。
“后来，枫就日夜不休地在公司处理公司的这些事，很少回家……”沈为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其实，我知道除了公司事务外，还有一个他不敢回家的原因，而且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
“我？”
沈为然点点头：“你不知道，当你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但那个人突然消失时，你是有多么孤独。”
莫支鹤苦涩一笑，她何尝不知道这种感觉呢？她父亲和妹妹离她而去时，她都觉得几乎要活不下去了。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如影相随。
“不过，庆幸的是，晚姐和慕龙的假求婚信息传出去后，顾氏的股市总算暂时稳定下来。也算是救了顾氏一命吧。”沈为然欣慰地笑道。
莫支鹤不禁把目光投向坐在离自己有两米之外，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晚的慕龙，问道：“慕大哥和姐姐现在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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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然耸耸肩道：“谁也不知道。慕龙是向她求过婚，但她好像还没考虑清楚。”
莫支鹤“哦”了一声，听他继续讲下去。
“再后来，就是莫小页那件奇怪的事了。”沈为然故意把“奇怪”俩字咬得很重。
“奇怪？”莫支鹤不禁好奇道。
沈为然点头说道：“奇怪到匪夷所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顾氏集团新闻部主编突然身体不好，枫就让她带薪休长假。当他们正在愁于选谁暂时接任时，奶奶突然举荐莫小页，于是莫小页就坐上了现在的代主编位置。”
“最奇怪的是，”沈为然突出强调道，“从这以后，奶奶非常宠爱她，又是送爱心鸡汤又是隔三差五叫莫小页回家陪她吃饭，就像……就像着了魔一样。”
莫支鹤知道莫小页在少女时代时，经常来往于顾家，关系应该不一般，但是据她所知，莫小页已经多年没有来过顾家，怎么关系还这么好呢？而且听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好！
莫支鹤不禁疑惑起来，奶奶不是不看好顾元昊吗？为什么还对顾元昊的女朋友这么好？简直匪夷所思！
“为什么会这样？”莫支鹤好奇道。
沈为然挑眉道：“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莫小页父亲莫别林收购了顾氏的股票，变成了一个份额不算小的股东的缘故吧。奶奶念着好友交情就送个人情也无可厚非。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莫支鹤完全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忍不住追问道。
沈为然再次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应该除了奶奶之外，其他人全都猜不透她这样做的意图。”
莫支鹤顿时沉默了，心想道，杜云曼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且做得这么明显，而且毫无依据！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目的，那又是什么目的呢？
她也着实难以猜透。
又或者……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让莫支鹤冷不防神色一凛，一股寒气从脚底直逼头顶，把她冷个彻底。
想到杜云曼昨晚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再看看杜云曼毫不掩饰甚至是故意表现出对莫小页的宠爱，无非是想排挤她，而捧莫小页。再想到杜云曼最疼爱的孙子是顾炎枫，而顾氏集团的未来也寄托在顾炎枫身上，那么，她做任何事的出发点应该是为了顾氏，为了顾炎枫……
莫支鹤的神色瞬间变得惊惶无措，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杜云曼就是有意将莫小页往顾炎枫身边推，特意为他们制造条件，撮合他们……
她连忙甩了甩脑袋，不敢再往下想。
没想到她只不过离开了一个多月，这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样，让她不知所措。
“怎么了？”沈为然担忧地看着她。
莫支鹤怅然一笑道：“没事儿，可能是酒有点上头了，有点晕。”
“我去给你拿点水。”说着，沈为然就站起来，过去拿过来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Eric，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说完，莫支鹤就猛灌下两口矿泉水，才稍稍镇定了一些。
身处于这狂欢的氛围中，不知为何，莫支鹤突然产生一种“最后的狂欢”的怅惘，热闹却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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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几天之后，莫支鹤已经回到顾氏集团上班，监视莫小页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借机掌握戴万年的动向。
不过，事情似乎并未按照她预想的那样进行，自从她把莫小页撞万柳的消息告诉他一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一周时间了，还未见他采取任何动作。
莫支鹤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心想道，难道戴万年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爱万柳？亦或是他为了酝酿更大的阴谋而暂时先委曲求全？
莫支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