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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逸尘知道她故意搪塞,也不拆穿。
“你的性格跟我妹妹很像,都是那种看着傻里傻气,实际上比谁都精的。”
燕清婉不禁纳闷,心说什么?这货还有妹妹?没听说啊,什么时候生的啊这是?
阮逸尘接着道:“她小时候话很少,也很乖。因为家里几个兄弟姐妹里,就我跟他年纪相差最小,我那时候不懂事,犯了错,总是往她身上推,我妈疼我,就光训斥我妹妹。”
“呃……”燕清婉其实没什么兴趣,纯粹是为了找话题把阮逸尘哄睡着她好开溜,所以只是随意敷衍着。
阮逸尘似乎很在状态,继续说:“我妹妹是那种看着柔弱实则内心很高傲的人,她从不辩解,我妈说她就听着,然后当什么事儿也有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一回我爸知道她替我背了黑锅,就问妹妹我有没有欺负她,她也只是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后来长大懂事,我也没以前那么混了,我跟她在同一个学校,渐渐地我们俩的关系是家里最好的……”
清婉其实已经很累了,舟车劳顿了一整天,晚上还遇见劫匪玩儿了次逃亡,她现在眼都睁不开了,可还打着小算盘嫩所以不能打断阮逸尘,于是死撑着偶尔应和两声,听阮逸尘喋喋不休。
“上学那会儿我三天两头的犯事儿,每次都是妹妹帮我掩饰,她就是那样,看着冷冷淡淡的女孩子,其实心地特别好。后来她长大了,出落得跟朵花儿似的,追她的男生都能排到前门楼子了。有一天她跟我说他有了喜欢的人,我们谁都想不到,我一向乖巧听话的妹妹内心竟然那么叛逆……”
他还想往下说,就见身边的燕清婉已经没声了。阮逸尘偏过头,身边女孩儿呼吸匀称,显然已经睡熟,他无奈笑笑,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这边靠靠,闭上双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清婉迷糊间想起自己还得溜之大吉呢,于是猛地一睁眼,就见四周一片光明朗朗。
天已经大亮了。
只见她正枕着阮逸尘胳膊,睡眼惺忪,而阮逸尘笑意温柔地看着她。
“啊!”燕清婉蓦地惊得大叫出声。
“醒了?”男人笑笑:“真能睡啊!哥哥这条胳膊也快让你压残了。”
霎时间,清婉面色绯红。她是个聪明人,明白这时候如果再说什么,只会让阮逸尘多占了便宜,所以她选择闭嘴。女孩儿立时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急什么?一晚上都呆了,还怕多他个一会儿半会儿?”阮逸尘嬉皮笑脸地拉住她:“你看,反正该传的都被人传了,要不,咱们假戏真做吧?”
话刚说完,便猝不及防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滚!”
“哥哥这不滚到你身上来了么?”说罢,嘴唇已欺了下来,清婉忙往旁边一侧头。阮逸尘突然一笑,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吻了“一朵梅花”。
清婉还未挣扎,男人便翻身下了床:“日头也不早了,走吧!先去吃点儿饭。”
她有些愤愤,但不知为什么,竟不是很生气。这就是犯贱吧?清婉暗暗问自己。
坐在副驾上,忽看见车里还有昨晚留下的血迹,她心中不免一动,看了看阮逸尘受伤的那条胳膊,说:“要不再去医院看看吧,我不是很懂护理,再感染了可不好。”
“没事儿……”阮逸尘刮刮她鼻子,笑道:“你有这份儿心哥哥就知足了。”
看她从包里拿出湿巾,俯下身子开始清理那些血迹,阮逸尘一把拉住清婉:“这种事儿不用你干,坐好了,我们去吃饭。”说罢,很用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
阮逸尘并没有开车去某个餐厅,反是到了一家小区,这个地方清婉知道,叫“罗马花园”,是北京第一批外销公寓,比起后来的一些房产,不算多高档,但交通十分便利,环境也好。
停好车,阮逸尘领着她上了一幢楼的第20层。门铃响后,有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开了门,笑道:“逸尘回来了。”
阮逸尘点点头,说“这是燕清婉,燕小姐。”
妇人笑着跟清婉打招呼。
“逸尘爸爸,你回来了,蓝儿想死你了。”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一头扎进阮逸尘怀里。
阮逸尘有些吃痛地抱着小女孩儿,一派慈父模样。
“逸尘爸爸,你的手怎么了?”
“对啊逸尘,这怎么弄得?伤得重不重?”妇人也有些担心地问道。
“呃……没事儿,昨晚遇见几个歹徒……”他故意避重就轻。
“逸尘爸爸是英雄……”小女孩儿童音悦耳。
“逸尘爸爸?”清婉傻了,终于没忍住把后面那句话给说出来了,“好啊阮逸尘,你这个骗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去外面招摇撞骗招蜂引蝶,你真是厚颜无耻的祖宗!”
剩下那三人全懵了,过了得有几秒,阮逸尘突然笑问:“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她哑口无言了。
妇人也笑了,说:“姑娘你误会了,不是那么回事儿。”她看了看阮逸尘,“你们先去坐,我去盛饭。”
阮逸尘拉拉她,“走吧,美女!别站门口了,不然街坊看了以为醋坛子打翻了呢!”
清婉看对方越笑越欢,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是有点儿过了,顿时尴尬起来。阮逸尘早把小女孩儿放了下来,他顺手关上门,拉着清婉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小女孩儿也在他们对面坐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两人。
“蓝儿是我外甥女,我妹妹的孩子。”只这么一句,她觉得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脸上却越发挂不住了。
“谁要你解释这么多了。”她依旧嘴硬。
“哟,我再不把话说清楚,你那表情都快吃人了。”男人越笑越得意,“这不怕你误会嘛!我自个儿先说明白了,省得你再气不过拿刀砍我。”
清婉白他一眼,愣是憋得没说出话来。
“阿姨,你好!我是阮蓝笙,大家都叫我蓝儿。”小女孩儿走过来,像个大人似的伸手要跟燕清婉握手。
“呃,蓝儿你好。”清婉回握,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阮逸尘道:“蓝儿啊,这是你清婉阿姨,认准了,以后见了就认识了。”
“我有那么显老吗?蓝儿乖,叫我姐姐就行。”她挑衅似的看向阮逸尘,那意思我没你那么老。
“也行呐……”阮逸尘那只没受伤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似环着清婉的样子,“正好,我又多了个外甥女儿。”
“靠!”清婉一巴掌往他手上打过去,刚好被他抓住。
“吃饭了!”就见妇人已经在饭厅摆好了碗筷。
蓝儿小手拉着清婉:“阿姨阿姨,吃饭去了。”
桌上无话,阮逸尘时不时地给她夹几筷子菜,妇人在一边看着,笑而不语。
吃完饭,妇人收拾碗筷,阮蓝笙腻着阮逸尘让讲故事,燕清婉找借口就想走。阮逸尘说你急什么,昨晚上那档子事儿还没了结呢,你走了一会儿警察找谁录口供?老巴实儿坐着,先给蓝儿把故事讲了。
清婉颇是鄙视地瞪了阮逸尘一眼,但他说的在理,也只好依言。
过了会儿,就听门铃响了。燕清婉以为是警察来录口供,结果一抬头发现是白嵩启。
“哟!瞧这一家子,母慈女孝的,真是大开眼界啊!”白嵩启看清婉抱着阮蓝笙,两人很是投缘,不禁打趣起来。
“二哥,坐!”
“看来,这里没多久就要多个女主人了,招呼客人都这么周到。”清婉只是随口一说,又被白嵩启逮了话头,他看向阮逸尘,脸上笑意更甚。
“二哥,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谁埋汰你啊!我这是说实话啊,听说昨晚上某人都英雄救美了。”
阮逸尘突然给白嵩启朝厨房那儿使了个眼色,可是白嵩启再想收回刚才的话也晚了,厨房里的妇人早听得一清二楚。那妇人是阮逸尘的保姆,从小把他们兄妹带大的,比妈还亲,现在照顾阮蓝笙的生活起居。阮逸尘不是怕那妇人听了会对自身怎样,只是他知道自己受伤这件事的起因一旦传到父母那儿,恐怕会对燕清婉有影响。
他顾忌的没错,后面的许多事都是因今日白嵩启一时失言而引出的。
妇人听了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出来,说“嵩启你再说一遍,他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白嵩启赶紧敷衍,说:“李姨您老别操心这么多了,没什么事儿”。
妇人说:“他都挂了彩了还没事儿?我从小看着逸尘长大,他比我亲孩子都亲,孩子伤了,当妈的心里比谁都疼。”
她看了看阮逸尘,接着道:“你在外面那些烂事儿我跟你母亲心里都有数,我们看着你是孩子,小打小闹就当不知道过去了,省的你父亲那儿听了找你不自在。现在你越来越过分了,都出去跟人拼命了,你让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虽然妇人没有直接提燕清婉,但毕竟事情因她而起,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在那儿坐着。
阮逸尘想跟妇人说让她先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