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是战争期间,细柳营需要巨量的战略物资,而且光是今天一天就从河内收走了不知多少黄金白银铜钱,有这么雄厚的财力,而且一直处在法国人的封锁之下。估计会合法公平地来做生意。
他们惟一考虑地问题就是采购什么样的物资输运到山西去,以方便细柳营把这一场战争打下去——可一想到那些自己手上的黑旗债券,他们觉得这样的行动是符合双方利益,而且他们确实能搞来许多物资。
许多热心人几乎收到钱和债券就开始和邓村雨这个走私贩子谈论具体的细节问题,而在露天之下,几个大口袋的口上,一扎又一扎的纸币就放在那里,向大家显示着黑旗军的雄厚实力。
苏穗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对金钱有着足够地热诚。她的手在一扎又一扎法郎和黑旗票磨擦着,看着她们从自己手上流过。
她清楚地知道,即使自己不动一根手指,总会有钱从指隙里流过,只是钱摸得多了,她的脸色有些古怪。
要用饭了!被征收走物资地商人只能远远在等在外面,期待着黑旗银行的休息快点结束,苏穗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她端着饭碗,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柳清的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今天发的法郎……”
她是个小财迷。自然对于法郎熟悉之至,可是今天她却发现从自己手里发出去的法郎似乎不怎么正常。换句话说,糊弄普通人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自己却隐隐约约地发现这些票子似乎大问题。
柳清什么时候都是大鱼大肉,即使是这么仓促的场合,他也是一个人独享了四菜一汤,他抬起头看了苏穗一眼,然后板着脸说道:“那是真法郎!”
“百分百的真法郎!”
今天发出去的法郎,都是黑旗银行这些年制成地次品,和真正的法郎差异很大,甚至把这与高仿的法郎拿出去对比,大家都一眼发现这是假票子。
但是柳清的话,听在苏穗耳中却有着不同的意味:“是真法郎!”
她坐在柳清的对面,询问道:“这样的真法郎,我们花间教可以帮忙。”
柳清又瞄了一眼苏穗。在战争开始之后破坏法郎的信誉,这是细柳营的既定原则,但是这些年积攒下来地次品假法郎积存太多,以至于细柳营这次带了两驮过来之后,在山西本部还积存了很多。
把假法郎投入流通领域是件大好事,要知道法国人在越南的支付手段大致只有,一种是珍贵的白银储备,必须用真金白银来支付战争的支出。
另一种也是最便捷的方法,那就是用在越南已经有相当高信誉的法郎来购买物资,这种方法既方便携带,又只需要从本士和交趾支那调集纸币,要知道在历史上,东方汇理银行利用中法战争的机会,大事向殖民军和法军提供贷款,获取了巨额的利润。
但是只要这一批法郎放出去,法郎的信誉估计要跨掉一半,即使这是一批肉眼也能清楚分别出来地纸币,大家对于黑旗票会有更高地信任度。
而柳宇强行发行战争债券的手段,也是为了巩固黑旗票地信誉,而且无论是柳宇还是柳清,都清楚得知道,只要战争一开始,黑旗票的贬值就无可避免——扩大发行量早已是既定方针。
在这种情况,除了掌握足够多的实物,柳宇和柳清一致决定用这招损人又利已的方法:“在北圻彻底搞跨法郎!”
虽然黑旗票也在贬值,但是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比法郎跑得快就行,黑旗票的贬值程度比法郎和白铜钱要慢,就有足够的信誉。
而且这样假法郎还可以为他们的“真法郎”打掩护,但是苏穗却看到了另一种机会:“我们花间教需要许多真法郎,这可以充当我们的经费……”
她微笑地说道:“真法郎,是个好东西!”
与她和柳清慢条斯理地吃饭不同,黑旗军的将士们中午都是大口吃肉,酒也有少量配给,饭管饱,伙食很丰盛,但是所有人都显得寂静无声,只在默默地用饭。
所有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餐,他们在上午已经观察过了河内租界的防御。
很强大的防御,光是那些高高的碉堡就令人头痛,而且还是用砖石砌过的,显得格外坚固,即使用炮兵直接轰击都难以轰破,令人头痛。
守军不多,只有五百名,但是火器很好,而且钢炮很多,虽然李维业在纸桥并没有利用好手上的三门火炮,但是大家都尝到这些先进火炮的威力。
法国人的战斗力,而且他们是凭据工事死守,那已方不能象在野战中那样直接利用人海来攻破了,但是所有的士兵都只是默默地用饭。
他们经历过许多战争,无论是中国的艰苦内战,还是对越南官军的大捷,或是对黄旗军的缠斗,他们都活下来了,他们相信自己会继续活下去。
炮声轰鸣。那是黑旗军的炮兵在试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站了起来,不为这炮击,而是别的事情。
饭吃饱了。
第一百零六章 火网
黑旗军的炮兵已经开始他们的试射,各种各样的火炮放列阵地之后,开始了对租界的射击,所有的火炮由于射程的限制,几乎是前出到步枪射程开始轰击。
对于这次攻坚战斗来说,炮兵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不可或缺的,毕竟法国人那一把火虽然把整个河内焚毁了四分之一,可也收到了效果,在租界附近都是过火的痕迹,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完全扫清了射线。
不过细柳营的士兵也照样拿着随身的工兵铲构筑了简单的单兵掩体,有些地方还构筑了交通壕,但是大家都知道在越南这个地方,由于河网纵横的关系是没有办法采取工事掘进的策略,往往往下掘进一米就有泉水冒出来。
而这两三百米的距离,必须依照着步兵徒步跃进,一直冲到那些仓促修成的障碍和碉堡之前,所有的干部都实地观察过地形之后,都一致认定,这个租界不是好啃的骨头。
与河内城普遍的竹屋不同,租界完全是法国式风格,构筑了许多用大理石构筑的法国式建筑,甚至不用修缮就可以作为坚固的抵抗点,而且在租界最外围和内部还有不少碉堡,高达三四米,非用炮火反复轰击不能破之。
因此一开始就是激烈的炮击,和昨天晚上相近的情况,各种各样的火炮对准了租界外围的工事开始了密集的轰击,只是限于技术水准,在第一轮轰鸣之后,所有火炮的射速都慢了下来。
这些架退式的火炮一发射就朝后猛退,直到后座力停止了,炮手才会冲上去把火炮复位,清理炮膛里的药渣,准备下一轮射击,但是命中率却不高。
所以法军的炮兵很快就开始了他们的压制攻击,他们就是朝黑旗军的炮兵来的。双方的炮弹在天空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对敌人造成一**地洗礼。
法军的炮兵更先进,在几轮射击之后,渐渐压制了黑旗军的炮兵,但是他们也没有占得上风,他们头痛的是细柳步兵团的几门迫击炮。
瀚海营投入了配属的两门六零迫击炮。自己本营地两门六零迫击炮始终没有动静,这种弹道弯道的火炮每打上两三发就开始转移,然后再次展开阵地进行轰击。
他们对于法军的各种火炮都保持着不大不小的威胁,虽然炮兵的压制和反压制是件相当无聊的事情,但是法军很快发现,自己正常的反击步骤被这种不知名的火炮打断了。
只要听到敌炮那清脆地炮弹出膛声。已方就必须加强小心。否则就有人员遭到损失。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敌军地火炮阵地。结果还没有开始射击。黑旗军就开始了转移了。
还好这种炮弹虽然有意外地杀伤力。但是只能勉强破坏一些障碍物。对于碉堡和工事地破坏力很弱。双方都展开了这种压制与反压制地战斗。
整个阵地都响彻着火炮地轰鸣。比塞尔上尉作为河内租界地最高指挥官。却放不下心来。
现在已经失去海军舰艇地支援。如果在炮兵地较量落了下风。那简直就是致命地问题。
双方仍在相互压制敌方地炮兵阵地。只是发射速度都慢了许多。比塞尔询问一个炮兵中尉道:“还有信心没有?”
“有信心!我们有足够地炮弹!”
李维业在河内屯积足够的弹药,步枪弹足够每一把步枪发射三百发。炮弹一门平均有一百七十发,只是由于损失了哈齐开斯机关炮,导致现在无法使用机关炮地超高射程来进行压制。
要知道这门三十七毫米的五管机关炮,一旦开始轰击,一分钟可以发射六十发高爆炮弹,可以将整整一个步兵营撕成碎片,只是纸桥战斗法军损失了所有三门火炮,而在昨天的江上战斗之后,守军再次失去了水面舰艇的支援。
但是这名炮兵仍有着高卢公鸡的傲慢:“上尉。你应当清楚得知道,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