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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银弹打倒一批职员。
对于海防分行地职员素质,柳大买办最有发言权:“从大班到华员,都是一个劲想捞钱的,不捞钱,不去上海来咱这个小码头干什么啊!有钱便好办事,这公关费用我先替你垫着,到时候再结算。”
那边邓村雨却是举一反三:“除了金矿之外,这铁矿、煤矿,似乎也可以拿来卖一卖……”
柳宇很有决断地说道:“不着急,先吃好这第一只螃蟹。”
大家都知道,这次骗贷最后无论如何,都是要由柳宇来承担法国人地愤怒,他绝对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法国一定要找他的麻烦——不过那个时候大伙儿早已经分钱去了别处。
柳大买办又想到一点:“多放消息,弄点假的矿脉,等审核的信贷专员过来,再好好招待,让他把报告写得好看,还有……德斯蒙脱手后,新公司谁来负责?”
“从大上海找个洋人还不容易。”柳宇说道:“关健是糊弄,糊弄!要女人给女人,要钱给钱,过节常孝敬。”
“好糊弄!我们多借点新债还旧债。”柳大买办还记恨着这事:“到时候海防分行的报表一定很好看。”
邓村雨一向喜欢大搏一把,他在旁边又出了一个坏主意:“怕什么,只要这第一口螃蟹入口,不怕后继款子的不进来,信贷专员不批,咱就把实话跟他说,你已经替东方汇理造成几十万法郎的损失,唯一的希望再投钱进来把坑填上。”
这和赌徒的心理完全一致的,现在就连德蒙斯都在研究着怎么包装自己,完成他到东方以来回报最丰厚的一笔生意。
趁着这个功夫,连锦城正想溜出去,柳宇一眼扫到他,大声喝道:“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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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掌控(继续泣求月票)
柳宇这么一喝,连锦城不由就呆在原地了。
旁边邓村雨赶紧替自己的小跟班出来缓和一下情绪:“柳管带,这事确是锦城错了,还好没铸成大错,就这么揭过吧。”
柳宇却是喊住了连锦城:“还有事找你……”
他回头朝着德斯蒙说道:“我们有个小生意,不知道德斯蒙先生有没有兴趣?”
他慢慢地述说着自己的假币生意:“这是个很有利润的生意,德斯蒙先生有没有兴趣?”
德斯蒙一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冒着风险进行一次非法的非法军法贸易,却卷入这么一桩数额惊人的骗贷案,而现在还要跳入这个制造假币的深渊。
自己的污点是一辈子也洗不掉了,德蒙斯下了决心:“我是本份的商人,愿意和你们这些同样本份的人合作。”
铜臭,一屋子的铜臭。
一双双手握在一起,大伙儿心情都很热烈,相互之间开始讨论起了假币生意,德蒙斯有些兴奋地说道:“在这方面,我还是很有些长处的,当年谁不知道我们荷兰的剪刀手?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找来那么一两位。”
柳宇轻描淡写地说道:“好!锦城在这方面太辛劳,担子太重,不但平时要帮我抓部队训练,在生意上既要抓技术研发,又要管这么多人,不如让他专职搞技术,整个架构我来抓好了。”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连锦城排除出假币制造的管理核心,那边邓村雨心中雪亮,却不得不帮腔:“锦城这段时间确实瘦了些,要多多休息。”
连锦城地笑容很苦。
“这是你应得地一万两银子。还有从东方汇理银行开出地支票。德蒙斯先生。请你查收!嗯。我还欠你二万两银子地余款。这是欠条。请收好。”
骗贷款地事情进行相当顺利。虽然有过一些波折。但是由于柳大买办对于他地前同事了解很细。不是被银弹打倒。就是女色开路。整个分行从大班到华员。牵涉到贷款这一块地人马几乎全都被柳大买办拉下水。
不得不说。“山西黄金”地传说在越南已经传承了几百年。带来很强地公信力。当得知一位荷兰人率领他地探险队发现大金矿地消息后。整个海防都轰动了。
按程序。他们派来两位法国人职员来山西审核这批贷款。原本还让柳宇十分紧张。没想到刚一上岸直接被柳大买办拉到河内去喝花酒去了。然后提着鼓鼓地钱包就非常满意地回了海防。
柳大买办出手格外大方。这几乎是无本地生意。公关费用是唯一地成本。只是最终地收获还是有些差强人意。假币业务那边地漏子没填上去。贷下来地款子甚至无法全额支付德蒙斯地十万五千两。最后柳宇补了一万两。又打了两万两银子地欠条。才送走了德蒙斯。
虽然还有两万两银子的尾款没收上来,但是对于德蒙斯来说,他还是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用一套西方已经完全淘汰的士乃德制械制弹机器再加上大量库存的军火。现在就已经赚到了六万两白银以上地收益,更不要说后期的收益。
汽船载着白银和一些山西的特产,朝着下方驶去,德蒙斯意犹未尽:“我还会回来赚更多地钱。”
送走了德蒙斯,柳大买办在码头上询问道:“柳管带,接下去的戏就得我们唱主角了,首先走哪一步?”
骗贷款可不是简简单单就把贷款骗到手那么简单,至少也要学习银广夏那么好好粉饰一番,建几个小厂子。然后再定期在市场上购买黄金然后拉到海防去再次出售,弄出一副蒸蒸日上的太平景象。
柳宇笑而未笑,柳大买办倒是在东方汇理银行干过高级职员,向着柳宇拍着胸膛保证:“这方面我柳清熟得很,你放心好了。”
他以前就专门负责过对发放贷款的事后核查,对于核查手段那是了如指掌,只是柳宇还是笑了:“第一件事……我怕吓到德斯蒙先生,所以先送走他了。”
“什么事?”柳大买办问道:“是不是再开个金砂矿?”
柳宇笑了:“我们可以进山西城转转。”
“什么意思?”
柳宇给柳大宇买打了一个胜利的v手势:“以后山西这个地面上,就是我们细柳营说了算!”
那边叶孟言就差给张彪跪下了:“张哨长。张爷爷。您就饶了我吧,这样的条件。我怎么敢向总督大人回报。”
张彪凶神恶煞地说道:“给你半个时辰,时间到了,我架起大炮,带着步队轰进去。”
叶孟言心中害怕,可是细柳营方面提出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苛刻,他哭着说道:“我好歹是细柳营招安的中间人,给点面子成不。”
“成!”张彪手上已经拿着那份请饷的奏报:“只要把这十三万两银子还了,一切都照旧。”
十三万两!即使是在中国地一个内地省份,这仍然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更不要说是越南的一个省只相当中国内地的普通县。
山西虽然以富庶闻名北圻,但是一个普通县又能有多少油水,十三万两银子可是把叶孟言给压跨了:“您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们只欠了你们那次出征十洲的军饷,总共才……”
可是细柳营的算法和他不一样:“按照那次出征十洲的算法,我细柳营一人一月支鹰洋四枚,自嗣德三十一年入驻山西以来,到现在细柳、乌鸦两营已累计欠饷十三万两有余……”
柳宇这个算法,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他甚至把老弱、夫役、学徒、工人都算进领饷的名册里去,这才减足了十三万两的缺口——他就是想让山西省怎么也还不上这笔债。
叶孟言还在那里解释:“我们越南计饷,从来只计算大军出征在外地,贵营久驻山西,无须支饷。”
张彪眼睛睁得象铜铃一般:“少与我废话。我只知道一点,你们山西省总督欠了我们细柳营的军饷,我们管带讨要无果,所以只能带兵来要,待欠饷一清,即可结束军事管制。”
叶孟言那是万般无奈。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细柳、乌鸦两营有精兵四哨,守兵六排,这全是北圻首屈一指的强兵,连他们的守兵都比黄佐炎的亲兵战斗力还强一些,别看山西一省号称越军十奇,两千五百将兵,可是真动起手来,一天之内就被他们解决干净了。
总督大人得了李扬材就缚地消息,以为转机到了。正筹画怎么将细柳营一军,哪料想细柳营居然直接把总督大人给将死了。
他想起了柳宇的条件,不由觉得有些心寒。这哪是条件,那简直是把刀架到脖子上,细柳营这是要接收山西大部分地方的政权,只给总督留了点残茶剩饭。
要知道柳宇对自己条件地评价是:“比南京条约还要南京条约”,他作为受害一方,那更是有种痛不欲生地感觉。
可是当面的对手,却是细柳营当中出名地猛将张彪,这一回他们还带了四门火炮过来,架起炮就准备往城里轰。自己城头虽然有许多炮位,但是临阵的管奇、率队都道:“这张彪只有三十七人的时候,就杀了几百个黄旗军,这是属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