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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这?”李安阳迟疑了一下,怪异的望着房遗爱,说道,“这咱家得问过皇才行。”
“有劳了。”房遗爱拱手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打算借酒消愁了?”旁边的井野夜三郎耳尖的听到了房遗爱的话,一边蘸着墨汁,一边讥讽的说道。
“阁下若是真有自信,又何必这么的关注在下的行为?”房遗爱拦下满脸怒气的房崎,面色从容的说道,心下实在是懒得跟井野夜三郎多做理论,感觉跟他多说一句话,就是降低自己的格调和身份,与智商。
李世民听了李安阳的转述,想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房遗爱的要求。并让李安阳提醒一下房遗爱,让他别忘了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李安阳应下,便让小太监端着一壶酒和一个空酒杯,跟着来到了房遗爱身旁。
房遗爱碰都不碰酒杯,而是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李安阳瞄了眼李世民不是很好的面色,好心的前提点了一句,“房公子还是悠着点,作画要紧。”
“李公公,好人做到底,直接让人取一个二斤的小坛子来,这点,”房遗爱摇晃着手里已经被喝了一般的酒,笑着说道,“还不够塞牙缝的。”
“对了,顺便让人再搬张桌子来,重新铺三米的白宣,这些,不够用。”房遗爱没有理会李安阳有些为难的脸,赶在李安阳说话前,指着右边的桌说道。
“房公子打好腹稿了?”本来还有些忧心的李安阳,听到房遗爱后边的话,一怔,跟着一喜,略带激动的求证道。
井野夜三郎手里的笔一顿,怀疑的望向房遗爱。
“算是。”房遗爱说道。
“不过没酒的话,怕是一会儿有可能会再被憋回去,也不一定啊。”房遗爱倒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玩笑的说道。
“对了,井野阁下要不要来点儿?”房遗爱好心的问道。
“在下思如泉涌,不必借酒发疯。”井野夜三郎满带讥讽的说道。
房遗爱耸耸肩膀,没再理会井野夜三郎。
李世民牙疼的望了眼房遗爱,还是点头让李安阳照房遗爱说的办,只要最后能为大唐争光就行。虽然李世民心下觉得房遗爱的手可能会很不给力,还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想让房遗爱赢过井野夜三郎,然后好好的打击一下扶桑人。
烈酒有一定的麻痹效果,李世民觉得房遗爱应该是,真的想要借助酒劲,使得自己不去注意手臂的伤痛!毕竟,无论是作画,还是法,都是将就手的力道的,若是力道不够,无论是字还是画,都体现不出意境和韵味来!
来这孩子真是拼了!唉!李世民看着房遗爱的样子,面色渐渐的柔和了下来,同时招过李安阳来,吩咐他“不必拘着房遗爱的酒。”
这个念头何止是李世民有,在场的各位大人,看着房遗爱狂饮的样子,心下无不浮现了这个念头!特别是想起房遗爱之前说的“即便是拼的手废,也不介意赢一局”!
房玄龄真的很希望房遗爱立马说声认输,哪怕之后迎来皇的雷霆之怒,自己也会拼了命的帮他兜着!又或者皇看在自己辛勤多年的份,可以出声中止这场比试!
可是看房遗爱的样子,以他对扶桑人那莫名刻骨的仇恨之意,让他像扶桑人认输,怕是堪比登天!房玄龄只能把希望放在李世民身。
只是,看李世民略松口气的样子,还有那果决的目光,心下明了,皇已经在大唐的颜面和遗爱的手臂中间,做出了最后决定了!房玄龄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椅背,使劲的抓住了椅子两侧的扶手。
旁边的孔颖达叹息一声,目光闪烁的望着拿着笔在纸来回比划,规划布局的房遗爱,安慰的拍了拍房玄龄肩旁,然后无声的对转过头的房玄龄说道,“回头让王菁华在多费些心思,说不定会没事儿。”
房玄龄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井野夜三郎收完画作的最后一笔,讥讽的瞄向房遗爱面前洁白的三米长卷,带着胜利微笑,放下手里的笔,一边吹着画的墨迹,一边构思该如何赋诗或者写文。
房遗爱用笔杆在纸大体的比划完,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才吩咐房崎磨淡墨。
“少爷,墨磨好了。”房崎放下手里的方墨,对望着江面的房遗爱提醒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这才活动了一下胳膊,提笔蘸墨,娴熟的在面前的宣纸涂抹。
李安阳借着监工之便,凑前来一看,房遗爱的下笔并未遵循阎立本擅长的严谨工笔画风,而是别具一格的泼墨大写意!这让李安阳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多了份期待。
第一六二章 爽快认输
正文 第一六二章 爽快认输
房遗爱放下手里的笔,把酒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灌进了口中,然后喷洒在了画作。
抹着嘴的酒渍,把空酒坛子塞进了房崎怀里,房遗爱自嘲的看着自己只是把“自李唐以来”改为了“入盛世以来”几个字,其余未做变动的《爱莲说》,轻轻的摇了摇头。
想当年,自己最恨的就剽窃和抄袭!
前世了二十几年的学,自己的东西因为被人剽窃和抄袭,又被人反过来诬告的经历,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却不曾想,自己原来也有这么的一天。
不过就算周敦颐从坟墓里爬出来找自己算账,自己也不会后悔今天的这场抄袭!更何况,现在周敦颐在哪儿轮回着都还不知道那,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对不起了。
至于法所用的字体,并不是平日里常用的行楷,行楷写时对于力道要求相对严格,房遗爱现在的手臂,能在作画完毕,在写下二十几个字就不错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房遗爱选择了自己以前只是在心情不好得时候,大多用来发泄心情才练习的草。功底虽然比不自己的行楷来的到家,却还是能够拿的出手的,同时轻重缓急的写完之后,对自己手臂的负担也不是太大。
就在房遗爱完工之后,揉着有些颤抖的手臂时,旁边井野夜三郎也收笔了。
“皇,小臣已经完工,还请皇和各位大人指点一二。”井野夜三郎扫了房遗爱一眼,放下手里的笔,很是自信的朝李世民说道。
“安阳,把夜三郎的画作呈来,让在座的各位都鉴赏鉴赏。”李世民看不出喜怒的说道,眼睛却瞄向了房遗爱。
没办法不看向房遗爱啊,谁让他喷完酒之后,就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还很是不满的摇着头。
一幅作品,连创作者都不满意的话,又如何能够让别人满意?
不过望着房遗爱有些颤抖的右手,各人责备的话语却是说不出口的,自能在心里暗道一声可惜的同时,把侯家父子兄妹三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他们闹那一出,昨天的法比试就不会是打平了,而今天的画作比试就算不赢,也未必像现在这样极有可能会输掉!
不论众人心里如何想,面仍旧带着平和的笑容,认真的点评着井野夜三郎的诗画。
“房公子,你的是否完工了?皇还等着那。”把井野夜三郎的作品脱手交给皇之后,李安阳在接收了李世民的眼神示意后,赶忙来都有些走神的房遗爱身边,小声的提醒道。
房遗爱回神,顺着李安阳示意的方向,望了眼李世民催促的眼神,又扫了眼还剩四分之一的沙漏,心下猛翻白眼,非议道,“至于这么着急吗?两个时辰的时限,不是还差着半个时辰了吗?没必要连完工的时间都跟人挣?真是的!”
非议归非议,房遗爱还是态度好的说道,“已经好了,有劳公公了。”
“赶紧的,呈给皇去!小心着点儿。”房遗爱的松口,李安阳提着的心放了下去,赶紧急声吩咐立在一旁的小太监,让三四个人来,小心的拿着房遗爱的作品,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着房遗爱的作品紧跟而来,李世民的心情略好了一点,心想,即便是因故赢不了比试,最起码在用时不输对方,这也算是个安慰。
只是,当小太监把房遗爱的画作呈到李世民面前时,李世民只觉得眼前一亮,跟着爽朗的笑了起来,朗声吩咐道,“把画架在大厅中间,对了,把夜三郎的画作也架在旁边,朕与各位大人一起比照着鉴赏。”
完,李世民心情大好的从御座起身,跟着举画的太监来到了大厅的中央。
见到李世民的表现,本来感觉今天这场比试可能会输,皇也会因此心情不好的人,全都是一怔,跟着带着好奇与期待离开了座位。
房玄龄有些担心的望了眼房遗爱,吩咐了身边的跟着的人,赶紧去找太医,自己也跟着众人离座,不过并未围过去看画,而是奔着房遗爱走来的。
“感觉怎么样?”房玄龄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气问向房遗爱,伸手执起了房遗爱的仍旧发抖的右手,撸起了房遗爱的衣袖,看着因为伤口再次迸裂,而渗红的白布,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