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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没什么敌意,慵懒的梳理自己那一身黑亮的皮毛,悠闲的晃悠着尾巴。时不时斜眼扫我一下,对我近乎痴呆的面部表情丝毫不以为意。
“呵呵~我说小蝴蝶呀,你就打算这样张着嘴愣上一夜吗?”见我僵硬了许久仍没有反应,它笑道。声音与那时在耳畔劝我的男音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瞠目结舌。
它瞬间幻化成了男子,黑发金眸,身材修长且略显纤细,舒服的斜躺在我的榻上,笑盈盈的冲我眨眨那双魅惑的单风眼,他打了个哈欠:“也是式神,和你一样。”
。。。。。。|||
跑我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这个动词。下意识的往后退,转身便要夺门而逃。
他的动作却比我要快得多,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然被他困在门口了。
我背靠着门,被他支撑在门上的双臂夹在中间——啧啧~多么暧昧的场景。
遗憾的是,我却没心情陶醉,上次遭遇同行的经历一点儿也不愉快,被冰冻在原地又险些毁容的教训使我潜意识的排斥任何黑色系的异性同行。
我脑海中的公式是:黑色+美男+突然出现+式神=危险。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你。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家伙。”他反埋怨起我来,显得格外委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貌似我和他的实力相差得悬殊,跑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了,我只好长嘘一口气,堆起笑脸;极其恭谨的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找小女子有何事?”
他咯咯的笑起来,就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拜托!你用你平时的状态和我说话就成了,观察你好几天了,平时挺随性的嘛。你这样猛的一改风格我直打寒颤。快别装了。”
|||我忿忿的甩给他一大白眼,切~咱平时也是这么温柔贤淑大方得体的。不懂欣赏!
实在怀疑他的大脑构成,见我瞥他,这家伙反倒满意的点点头:“恩;这才是正常的。”
仔细观察了一番,我基本上能确定他并无恶意。毕竟,以他的能力,想灭了我几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于是不再担心生命安全,放松了许多。既然他喜欢我这样的态度,我自然也懒得和他客气,推开他的手,横道:“起开!起开!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嘿嘿一笑,一付无赖样儿:“我偏不起。”说着把俊脸又靠近了些,“看你平时和晴明大人挺随意的,怎么跟我倒计较起这些来?”
起初由于紧张所以没心情欣赏他,现下这张完美的脸蛋陡然放大在眼前,着实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惊艳,那淡红的唇瓣,琥珀似的金眸,浓密卷曲的睫毛。。。害我登时血气上涌,红了脸,心跳也顿了好几拍,却死活无力将眼从他身上移开。。。
“是猫又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门外晴明清朗的声音将我自窘迫中解救出来。
那猫科男人乐呵呵的松了我,恭敬的打开房门:“猫又见过晴明大人。”他对晴明倒真是尊敬,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
晴明淡然一笑,伸手拉过面红耳赤的我,回道:“看来你已见过蜜蝶了。她是我的式神,脾气不比你们府里那些,还是少招惹为妙。”随后方向我介绍:“这是猫又,是我师兄贺茂保宪的式神。”见我仍旧直勾勾的凝望着猫又,遂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脸,“小心不要被他迷惑了,这小家伙魅惑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脸颊一痛,我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意乱情迷,羞得无地自容。只得愤然的怒视那美得近乎邪气的祸水。。。
猫又么?小样儿~姑奶奶我记住你了!咱来日方长!
不过既然提到了贺茂保宪,我多少还是有些好奇,那毕竟是与晴明并立的风云人物哩。
“保宪大人要来了么?”我仰头问。
晴明笑而未答,只嘱我好好休息,便兀自引了猫又去回廊谈话。
既然人家不带我玩儿,我也没辙不是?得,还是睡吧。。。
清早,晨光熹微。露珠凝结在草尖上缓缓滑落。寂静且安详。
“晴明哥哥!晴明哥哥!”少女稚嫩的呼喊划破了这份静溢。
“谁呀?”我嘟囔,迷迷糊糊的变换了衣服,暗自诅咒来人扰人清梦的恶行。
一出门,正迎面撞上猫又,他笑嘻嘻的拉起我道:“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喊你呢!”
“放手,先放手。”我还为昨天的事别扭着,看见他就觉得尴尬,忙挣了开:“什么事啊?这一大早儿的?”
“我家大人和小姐来啦!”他满脸笑容,绕到我身后,推着我往前走:“昨天就是为这事儿找你的,按说接待我们大人还有服侍小姐该是你来做准备的,不知怎么的,晴明大人却让我找蜜虫去。”
我一愣,大人?小姐?大人应该是贺茂保宪,可小姐??
正纳闷,却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前庭。
今日的前庭竟摆上了桌子,桌上满是精心烹制的菜肴糕点。。。
“好久不见了,晴明。”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我回身望去;一个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的男子信步而至。
王者,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论外貌,他自然也是英俊的。可这种英俊比起晴明的仙风道骨,猫又的精致绝艳来也就不那么出众了。
但他的身上有一种王者的霸气,俯仰天地之间的狂傲,使人几乎无法正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与晴明一较高下罢,我想。
“也不能算很久,三年而已。”晴明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并无久别重逢的喜悦:“况且,我的近况你也清楚,这几日不是一直派猫又盯着我么?连夜晚也不落空呢。”
保宪豪爽的大笑,仿佛为自己的行为骄傲似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晴明哥哥,晴明哥哥...”
又是这个声音...我寻声望去,方发现在晴明身后隐隐露出一抹粉红。
“沙罗,别闹了。快过来。”保宪的声音中透着宠溺。
沙罗?我震惊——不就是传说中晴明的老婆么?靠,怎么觉得这么闹心?
出于好奇,我开始密切的关注她。一个着粉红色十二单衣的少女从晴明身后缓缓探出脑袋,两手依旧抓着晴明的衣角,嘟起小嘴儿,一脸的不乐意:“那么久没见了,让我粘他一会儿又怎样?”
看她约么十一二岁的样子,虽如SD娃娃般的精致,但分明还是个孩子。
呀哟~小罗莉啊!
我顿时倍感轻松,笑盈盈的上前:“蜜蝶见过保宪大人、沙罗小姐。”
相亲
贺茂保宪想来对我早有耳闻,颇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蜜蝶啊...”带着傲然,向我微微欠了欠身。
沙罗对我却不屑一顾,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依旧嘟着小嘴儿,可怜兮兮的拽着晴明。
不知怎么,望着晴明那被捏得皱吧吧的衣角,我心里忽然小小的卒郁了一下。
“饿了吧?”不着痕迹的从沙罗的“魔爪”中挣脱,晴明指着桌上丰盛的菜肴示意保宪等人坐下用餐,眼神却别有深意的看向我。
“咕噜...”我这才听见自己肚子的抱怨,笑着冲他吐吐舌头,快步走到了餐桌旁。
正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却被沙罗冷不丁的拦了下来:“你是式神哎!怎可与主人们同席,怎么连这点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小丫头倍儿有派的一昂头,很是威严的训斥。
我平日与晴明没大没小惯了。一来,他本就不拘小节,待我如同挚友;再来,来这里的通常不是有事相求的客人便是博雅,因此我行事一直都是随意自在,视晴明的府邸为自家,以至根本没有自己是他仆人的意识。陡然作为奴仆被人训斥,竟一时没反应过来,怔在了原地。
倒是猫又提醒似的轻推了我一下,边替我打圆场,逗道:“今儿个晴明大人家的饭菜香气诱人,怕是把这小蝴蝶谗坏了。”
被他一推,我才回过神来——是了,我现在是式神;尽管晴明待我似友;可式神的地位确实比较接近阴阳师的仆人。我这样莽莽撞撞的就座;在其他的阴阳师看来定然是很不懂规矩的表现。
虽然认识到了是自己的失礼,可心理上却很难平静接受自己实际是晴明仆人的事实。到底被灌输了二十四年的平等观念,虽然明白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可终究是跟现代社会自由自在成长起来的80后一代。独生子女;一二十一世纪的大学毕业生,要人权有人权,要选举权有选举权,明明是个独立自主的个体,好么秧儿的成了仆人,心里难免闹起别扭来,顿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讪讪的笑了笑,极不情愿的退到一边,无奈的自我安慰——不就一顿饭不上桌吃么?咱忍!
保宪同志却极其的不厚道,竟然一派悠然的建议晴明要注意我的营养:说什么为了让式神的法力更强,应当让我化回蝴蝶,自己觅食蜂蜜、花粉和晨露...
我忍住自己翻白眼儿的冲动,同情拍了拍猫又的肩——估计天天让这位吃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