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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接近死亡你就不会回来,是不是!”
“当初是我不对,不应该扔下你,但我真的没办法再跟你爸爸过那种生活,我真的受不了啊。”
“受不了!”尚可霖的怒吼让她眼孔骤然一缩,“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爸爸没钱,给不了你富裕的生活,受不了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受不来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你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吗!他为了让我念好的学校,穿好的衣服,没日没夜的在外面开计程车,最后过劳死的。”
一滴泪在尚可霖的眼里掉落,他平静的擦去,就像只是随手擦去一颗不知从哪里不经意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水珠那样。
而他的母亲因为他刚才的那番话,泪水愈加泛滥:“对不起,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二十几年了,你才回来叫我原谅你,不觉得已经晚了吗!我跟爸爸受苦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外公严格的管束下成长,晚上哭着喊妈妈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我已经那么大了,你就跑回来想捡个现成的儿子,我成长的记忆里只有你离开我的那一幕,你叫我怎么原谅你。”
她眼里蓄满了泪花,抿着嘴唇哑然无语,只喃喃的让尚可霖原谅她。
“当时我还那么小,你就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走掉,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抛夫弃子的行为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你这种行为,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贫困夫妻百事哀,夫妻根本就没有相濡以沫。”尚可霖怒吼的嗓音里带着一股怨恨。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她站在原地悲痛的哭,每滴泪珠仿佛在标示着她的后悔和内疚。
戏看完了,我得回去演我自己那一出,我拧头走另一边,不料衣服被树枝勾到,让我不能向前还失声叫了一声出来。
糟了,尚可霖一定听到了。
回头看,他果然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惊愕。
我只好对他咧嘴笑。
他冷着脸过来把我的衣服粗鲁的弄开,牵着我往他车子的方向走。他抓得我手腕很痛,走得又快,我跟他身高比例差那么远,步伐一慢下来,就差点摔倒。
他塞我进车,脸色难看至极,用力的合上门,我不敢说话惹他,在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我忍不住小心翼翼问:“可霖,我们去哪啊!”
“打球。”他冷漠的应。
来到球馆,我们分头换了衣服。
馥欣和利建云已经在那里打了起来,我们过去和他们对打,可霖一言不发,一直闷着使出狠劲发球、回球,我根本没机会去接,利建云为接他打回来的球跑来跑去,馥欣似乎也被他的阵势给吓懵了,呆呆站在界线外看着他们打。
几个回合下来,利建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没能接到球,终于忍不住发火:“喂,尚可霖,你耍我是不是!”
他不好气的回:“你玩不起啊!”
怎么办,怎么办,以前我可是一点都不怕他,他对我又是顺从又是温柔的,从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他今天这阵势,让我毛骨悚然,在我心里建立的严肃的形象,不由得对他有几分害怕。
“哎哟。”馥欣突然叫一声,自己摔在地上,捂着右脚楚楚可怜的对利建云说,“建云,我脚扭到了,好痛哦。”
不管他信不信,他都第一次时间呈现出紧张的一面,先放下那股怒火,温柔的关心馥欣,然后将她背起,向门口走去。
馥欣回头给我跟我说:“盈盈,替我好好安慰我哥哥哦。”
我做出OK的手势,走到他旁边,问:“还要我陪你打球吗!”
他抬起头面对我,语气柔和地说:“陪我打几局。”眼里明显的闪烁出惆怅。
只打了一局我就顶不住了,难怪利建云要跑上跑下,会气喘吁吁,这家伙的力道简直是我两倍大,我回一个球,都得使劲全身力气,还没喘回气,他又还了回来。
又有一个球飞回来,我跳起打回去,着地的时候没能站稳脚,滑了一跤。但这一跤让我滑得舒畅,一屁股坐下来不用再陪他打,身子轻松许多。
他担心的飞跑过来:“没事吧。”
我抬头瞪他:“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怎样,陪你打了好几局,气消没有!”这时才留意到他额头和两耳边都涔着汗水,衣服也有些湿了。
他坐下来,侧靠我的手臂,转着手中的球拍。
我推了推他:“好湿啊你,出那么多汗。”见他不说话,我问,“刚才那人,是你妈妈吧!”
“都知道了还问。”
“总得确定一下嘛。她长得好年轻啊,你看你都三十几了,她好歹也有个五十多了吧。”
“五十五。我妈二十四岁生的我。她大学毕业不久,就爱上了我爸爸。我爸本来是我舅舅的司机,然后被我妈钦点为她的司机,接着相爱了,私奔了,生下了我,我七岁那年就扔下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也是无可奈何,但,她是爱你的。我相信这二十几年来,她一定通过你舅舅了解到你的情况,不然你生病了,她怎么可能那么快知道呢。”
“我相信她是爱我……盈盈,将心比心,你爸爸不要你这女儿,你不也恨着他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转过身对着他,“我爸从我一出生就没抱过我,没正眼看过我,没养过我,他就巴不得我不是他女儿。你妈是爱你的,她离开你是受不了那种贫困生活。”
他怔怔的看着我,仿佛在试图看出我的心声,搞得我怪不好意思,有点心虚,但又不知自己心虚在哪!
“盈盈,”他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妈离开我爸,是一种正确的行为!”
没错,我就是心虚在这一点。我抓抓头,不知该怎么办好,怕说多了会得罪他,不说了,就等于承认他刚才说的那话。虽然我是有这种想法,但为了和平着想,我必须给自己找个解释。
我吞吞吐吐地说:“哪个女人不想过得好一点。你看你妈,那皮肤多好啊,还有那气质,我现在看着都羡慕,她要是跟你爸一辈子,她五十多岁,未必是现在这样,呵呵……”干笑几声,见他脸色沉沉的,就收住了笑,再搬出另一段道理,“可霖,馥欣刚搬出来的时候你也见到了,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苦呢。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就不一样,至少是从小穷过来,能吃得苦中苦,觉得挨一挨就能明天会更好。爱情,爱的时候什么都是浪漫,没有金钱的支持,就成了‘哀’情。”
“当初我不信这一套,所以才执意跟苏敏在一起,因为我觉得我和苏敏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一定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可爱情真的就像一块玻璃,在金钱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我坐正身子,两腿盘着:“既然你都了解这种道理,你还原不原谅你妈。”
“道理是懂了,但未必能融合在思想里,给我一点时间。”
我抿起小嘴抓着他手臂,摇着身子,笑说:“那你也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什么!”他疑惑的看我。
“给我一点时间吃饭,我肚子好饿。”
一说完,我们笑了起来。
他先站起,再拉我起来,我挽着他手臂走去更衣室,俩人各自去沐浴。
、第 31 章
(三十一)
与其说馥欣来酒店当总经理是为了减轻总裁的工作量,不如说她只是过来玩。
自从和利建云交往以来,两个人更加亲密了,她时常拿着个手机跟利建云通电话,所有事务都交给我处理,以为来当她的助理不会像在销售部那么繁忙,反而是忙得焦头烂额,整个人就快发疯了。
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接过来跟对方急匆匆的说一通,还没说完,自己的手机在这时刺耳的响起来,懒得顾它,拿过笔和纸记下对方说的话。
手机在那头锲而不舍的响,搞得我心烦意乱,于是干脆把它扔进抽屉。
有一位同事拿文件给我签,我没空理她,认真的跟电话中的客户说话,她不耐烦的叫了好几次,我才不得不捂住话筒让她等等。
她一气,把文件扔桌上就背过身去。
我瞄了她一眼,继续跟电话那头说,几分钟后才能挂断电话,也终于喘了口气。
看了一眼那个同事,好像在生气,我不想跟她计较,快速签了名字,用文件碰碰她,一手举着文件在半空中,一手握笔在另一份文件里签名。
她像扯什么似的把文件从我手中扯走,我的手不经意被文件夹给刮到,吃痛的叫了一声。
她回头看了看,白了我一眼,不情不愿说对不起就走人。
我怒了,这些人到底想怎么样,我招谁惹谁了。
“你给我站住!”我怒吼一声,走出办公桌来到她面前,“你什么态度,对我有哪方面不满你说出来啊!”
她样子很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