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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年少时哥哥的印记还是如此明显,聂子煜始终记得记忆里那个护着自己,有着温和笑容的他,分别时,只有三岁的聂子煜被被爸爸拉着一只手,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拉着即将离去的哥哥,“哥哥!哥哥!”他执着的不肯放手,但是一个三岁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呢?他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带上车,汽车飞速而去,从此音容渺茫。
是否世上真的存在命里注定,人与人的相遇都不是偶然的,也许是早已安排好的,当大洋西岸上演兄弟二人离别这一幕的时刻,在世界的另一端,也有无数的生命正在出生,而也许这其中的某一个人的一生早就已经注定要去经历那光华繁盛的一生,所以无论怎样躲避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跟随着命运的安排去经历——必然要经历的一生。
、第二章 巴黎如梦
第二章 巴黎如梦
很久以前,经年就听过巴黎这个城市,在丁香树下,落英缤纷,它被用作最美丽的语言所描绘,“经年,这世上有一个城市叫做巴黎,它承载了人类美丽而浪漫的梦想,就像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一个女子一样,是上帝的宠儿。”幼时的经年就此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美丽的浪漫之都,它曾经是一个人的梦想,只是梦想着的那个人却终究没有来过。
经年仰头看着四周美丽的欧式建筑和形色匆匆的路人以,忍不住深呼吸,不管怎样,她要重新开始了,在这片完全陌生甚至语言不通的地方。
但是这是她的选择,她心甘情愿!
她又一次听到前面的咳嗽声,终于注意到前面一直忙着介绍公司的人,据说是公司的负责人之一,结果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经年被他的气场所震慑终是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叫苏寒水,长身玉立潇洒随意,一干女性对他的谆谆教导听得意犹未尽,前面经年都没有怎么听清楚,但是最后一句却是分明清晰,他说:“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经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于是经年就在众人讶异又嫉妒的眼神中随他而去!
进了办公室,他收起刚才的和蔼可亲,严肃的看了她好久,经年心里直发毛,难道他看出自己刚才心不在焉所以要批评自己吗?良久,他终于开口,“坦白说,我真是不知道你所在的分公司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你一个刚毕业还不到两年几乎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更不用说业绩的人来到总公司作为骨干培训?”他一开口,全然是盛气凌人的架势,经年本想还击,但是某人的话又浮现在耳边,“不要和上司闹别扭!”
于是弱弱的回答了一句:“也许他是听了我的理由觉得我会全心全意的学习和工作吧!”
“理由?”
他丢出这两个字就不再说话,半天经年才反应过来他话是问句,答道:“我告诉他我想离开那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是空降部队,我不用怎么管你,也不用怎么教你,权当你是来旅游的喽?”
“我哪有这个意思?”她满脸的郁闷,他忽然被逗笑,
“好吧,事实上你刚才心不在焉的样子也说明了你正有此意不是吗?”
“你…”经年完全处于无语之中,她第一次遇见比记忆中那个人还能强词夺理的人,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于是狡辩道:
“我有吗?”
“你没有?好吧,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
眼前的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记得我叫苏寒水!在以后的两年里是你的顶头上司。如果你还像今天一样,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遣送回去!”
经年不禁正襟危坐道:“随你怎么想,我会证明给你看你今天错的有多离谱!”经年转身傲气满满的出去了!
只剩下苏寒水含笑的眼,他摇摇头拨出一串号码,开口道:“我说,这小姐的脾气呀果然如旧,前面还是挺低眉顺眼的,后来一句话撂下就走人了!”
另一端的人严肃的说道:“你不许欺负她,还有不要再拿这样的话逗她了,小心被发现。”
“我说你这幕后英雄做够了吧?什么时候露个面呀?”
“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
“Why?”
那面的人却再没有说话,电话挂断后,苏寒水摇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孽缘呀!孽缘呀!”
经年一个人漫步在巴黎街头,突然想起苏寒水和他们说的话,你们的业余时间其实还是挺多的,如果有心力者可以选择以下几种方式填充一下,第一,在巴黎选一所大学修一门课,拿个学位;还可以参加一些在华的留学生办的协会;或者可以做一些兼职,不管怎样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经年这样想着决定去举世闻名的巴黎大学看看,她倒不是真的想要修一个学位,她还没有那个精力,而且以后也不打算留在巴黎。但是还没上出租车她就懵了,因为司机问她要去巴黎第几大学,她莫名其妙,巴黎大学不是只有一所吗?结果他旁边的一位男士似乎看出了她的窘处,忙拉开车门说道:“去巴黎第三大学,我想这位小姐和我是一样的。”说完他看着她,经年曾经学了两年法语,当然听懂了他刚才所说的,于是点了点头。
在车上他用中文给她解释道:“现在的巴黎大学其实是十三所大学的联合名称,而一般中国的留学生都在第三大学,也就是新索邦大学。”
下车之后,她礼貌的道谢,却没有再表示什么,他微笑着问道:“你是来旅游的吗?要不要我给你当导游?这里很大的,你容易迷路。”他笑起来迷人而又温暖,很是帅气,一双眼睛让经年想起灿若星辰这个词语,但她还是拒绝了,一定程度上,她厌倦和人应酬,恨不能世上只余一人从此终老!
他看着倔强的女孩在独自前去,不禁抿着嘴笑了,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刚才打车时的窘迫样子,明明很无助却不肯露出一点点需要帮助的姿态,一个明明是站在阳光下的美丽女子,却让人觉得她是站在月光下一般,那么清冷!
经年漫不经心的走着,她才不怕迷路,这世上还有谁会像她一样,喜欢探寻一个人的曲径通幽呢?她满心愉悦的看着路旁高大的梧桐树,现在正是初春时节,梧桐树上不停的落下白色的飞絮,路上的鸢尾花惬意而又美丽的盛开着,她喜欢这样的风景,虽然以前的大学也是这样的梧桐树,但是似乎亲临它们的故土就是不一样的感受。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闭上眼睛坐在长椅上独自享受这午后的宁谧时光,突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打断她的休憩,她蓦然惊醒!“《陪我度过漫漫长夜》”凭经年对音乐的了解,这个人的演奏技巧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尽管他演奏的不是世界知名的小提琴曲,这一点也是如此显而易见,但令她惊讶的是,他居然能将这首曲子演奏的如此忧伤,仿佛传递出了千言万语,在这样晴天白日,他却好像是真的是在漫漫长夜!
被音乐吸引,她不自觉的向前走去,但是,演奏者只演奏了这一首,仿佛完整的乐章戛然而止,再没有了下文。而她则沉浸在那位不知名的人所带来的忧伤中慢慢睡去。
公司给受训者安排的都是单人宿舍,这点让经年很满意,她实在是不太喜欢也不太擅长和陌生人相处,她总是面容沉静,待在只有她才能懂的世界里面独对夕阳。
她喜欢落日,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从小到大形成了一种习惯,一如对丁香花、对手链的喜欢,她的左手上永远都会有一个手链,天长日久,几乎成了她的标志。
那天办公室的针锋相对之后,经年对苏寒水一直若即若离,但她也承认他的质疑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所有来培训的人之中,她虽然不是最年轻的,却的确是资历最浅的,他们一般都是在公司服务了五年到十年以上,参加完这次培训,大都会升职,所以对于培训指标的竞争很是激烈,当初经年被选上的时候自己也十分的震惊!
但她还是安之若素的来了,对于身后的流言蜚语仿佛全然不知,这就是她!
方唐送她的时候说她现在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她只是抬起头给了他最温柔的笑靥,但低下头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颤抖,她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勇敢的,她不介意那些流言不过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人,但是之于他,只有一种想法十分确定,她不想离开他!
方唐大她两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入学之初,他作为学生代表接新生,一身阳光气息的对她说:“我叫方唐,是你的直系学长!今天由我负责你的一切。”
“方糖?”她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呢?
似乎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笑着问:“你是不是对我的名字很有兴趣啊?”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