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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得瑟大了现了形,但凭着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以及营造的人脉,最终得以逃脱牢狱之灾。他向多方承诺自己将会永远消失,不会牵扯出其他人。上方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放了他一条生路,于是他举家迁到了这座城市,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与过往的人间云烟彻底诀别,隐匿于尘世之中,说不定家里的客厅一角还供奉着佛龛,他也早已看透世间俗事皈依我佛了……
为何要提他,而且还花费了一定的篇章做铺垫,是因为我们家一家三口虽然与他前世无缘后世无怨,在搬家前连面也没照过,但是搬家之后一家三口居然全部“废”在他的手里,被他玩弄得够呛。被玩弄了,还没有地方投诉申冤,想起来就冤,真TM冤。
受害最轻的是第一个受害者??母亲,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那是我家还在装修的时候,母亲有一日在院子里碰到了正在遛狗的他。此处还要再提一句,他平日的最大爱好就是遛狗,反正他一出来狗就肯定如影随形,或者可以这么说,狗一出门,他也肯定跟在后面,形影不离,人狗一体。(无贬义,无蔑视)关键是我发现他家狗的长相居然越来越像他的面容,诡异的很;一段时间不见后,再次相见时又相像了几分,实在说不清是何种原理,可怕。
言归正传。他先看到了母亲,由于是生面孔,所以主动攀谈,就是闲的,也是试探试探母亲是不是外来的不速之客。随便聊了几句后,他发觉母亲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装的是地瓜。
“大姐,这里面是地瓜吗。”
“是。农村亲戚捎来的,可甜了。这两天的中午饭我就是吃得它。”母亲最喜欢吃农村自家种的地瓜土豆之类的农产品。
“哦。俺们家狗也是,你给它肉它基本不动,就喜欢吃地瓜,我还得替它切成小块的。”
……
母亲扭头就走,手中的地瓜差点被她捏成泥花,毫不理会他在身后招唤“大姐,再唠一会儿呗。”的提议。
母亲反复问我他为何这么说,是何用意,有何居心。我安慰她不要刻意联系,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口无遮拦,无需费力费神地琢磨。母亲摇摇头说肯定不是,他肯定是有瞧不起自己的地方,特意说这种话来恶心自己。我说你就别多疑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揪着不放干吗。再说了,有必要为了一条狗而自寻烦恼吗。
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直到今天母亲只要一遇见无事闲逛的他都会主动避让,根本不予理睬。
“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母亲决定与他和他那爱吃地瓜的狗划清界线,将此事上升为阶级矛盾,没有丝毫缓和的意思。可怜的母亲,打那以后,也再也不敢在人前提及自己爱吃地瓜半个字了,在狗前更是噤声。
接着被“整治”的是父亲,对敌斗争经验基本为零的他很容易就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想要跑是不可能的。好在那个男主人“玩弄”的不只父亲一个,是一个群体,这也让父亲的心里稍微平息,觉得自己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至少身边还有同样痴傻的人陪着自己。
那是对开发商斗争最困难的岁月。为了产权证,小区里的住户与开发商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拉锯战、攻防战,互有得失,一时间谁也拿对方无奈。此时就看哪一方吃不住劲,只要一泄气就会被击败,再想挽回是很艰难的事情了。
产权证现在已经到手了,比购房合同上的条款晚了两年半。其实我们家在这场风波中是最边缘化的干系最少的,因为我们家既没有孩子要念书,涉及到学区和入学的问题;也不打算炒房,想要赚一笔,就是买来住的;在没有了这两个紧急欲望的情况下,只要不被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给踢下床,不被赶出家门,产权证不产权证的倒也不急,急又有何用,反正小区里这么多住户,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所以并不怎么特别着急。(爱咋咋地!奶奶个爪的。)
可是小区里有很多的外地住户,涉及到很多家的落户口和孩子的上学问题;另外一部分要炒房的人也急眼了,产权办不下来,这消息传出去,价格可就要打折扣了,所以这个群体是最着急的。(必须得办!爷爷个蹄的。)剩下的就是像我家的这种中间势力,出于感情可以站在住户一方,出于理智可以保持中立,怎么都行,怎么都不行。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小区决定召开一次业主大会,集体讨论出一个对敌策略来指导下一步的行动。在这个生死关头,那个男主人出山了,义不容辞,大义凛然。
自从出了产权证问题后,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在小区里的小广场上激情演讲,澎湃如尿。人们惊奇地发现他竟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宇宙万物,世间道理,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没有他不明白的绯闻!
他用浑厚的嗓音声情并茂地以评书演义这一喜闻乐见的大众方式把为何这产权办不下来的前后左右里里外外一一讲解,引经据典。在他的口中,一个个人物事例活生生地浮现于人们的眼前,他仿佛亲身参与了整个过程,见证了所有篇目,到后来,人们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开发商安插在人们群众中的一个棋子,为何他会掌握这么多的内幕消息,这些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消息他是怎么得来的。
但不管怎样,经过他不懈的努力,大家的前列腺被他讲肥大了,心血管被讲扩张了,脑子被讲火热了,神志被讲模糊了,于是大家决定召开一次全体住户的业主大会,共商国事,共讨国贼。
他又一次肩负起挨家挨户地征集签名的重任,以“血书”的形式给开发商下达最后通牒,并要求他们当日派遣代表在业主大会结束后给全体业主做以交代,对质公堂。人们被他的大无畏精神再一次感动,那些前列腺还挺得住的人也是尿意顿生,恨不得现在就与开发商来个鱼死网破,看看真理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你要不给我产权证,我就尿死你!”这是当时很多死士的壮志,日月可鉴。
我们家的代表自然是父亲,没跑,户主嘛,这种大场面不往上冲,更待何时。但即便是这样,临出门前母亲还是嘱咐了父亲几声:咱们家的情况和其他家不同,到时候别出头说话,听就行了。出头鸟是要挨打的。
“我知道。这个道理我还看不出来?背地里闹得最凶的,这当面就更应该往上冲。”
可是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满脸的阴云,脸色极为难看。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会开完了?”我和母亲都很惊诧。
“TMD!”
很少说脏话的父亲干脆地清晰骂出这句三字经,脸蛋子上的肉条突突地直蹦。
四十八上 面目被揭照妖镜 出手有术背插刀 '本章字数:3256 最新更新时间:20100923 10:17:06。0'
父亲的出言不逊和忿忿不平是有源头的,而男一号就是连日来“煽风点火”的革命者??三单元一楼一号的男主人。
待到了开业主大会的时间,父亲去会场一看,小区里的业主虽然不是全到,但也来了七成以上,唯独缺三单元一楼一号的男主人;按理说,缺谁也不能缺他,因为他在其他业主的心目中一直是“革命领袖”的存在。
“这家伙太能泡了!正儿八经的时候却没影儿了,什么档次!”性格有些耿直所以容易受人鼓动的父亲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是最瞧不起的,鄙视、厌恶之意溢于言表,其实是感觉被人耍了,面子上过不去。(注:泡是方言,意思是吹牛,骗人等。)
“行了行了。反正即使开什么业主大会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回来正好,有那时间干点儿什么不好。”
父亲发泄了几句也就作罢了。因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被泡了,那么些人都被男主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撺掇起来了,也不算太丢人,至少证明自己还是和群众保持着一致步伐的;泡了也就泡了,这又不是第一次被泡了,被谁泡不一样,谁泡都行,欢迎来泡。
可是最可气的一幕在第二天的傍晚上演了。昨天神秘失踪的他居然大摇大摆脸不红心不跳地依旧踱着四方步牵着爱犬出现在大家面前,摇头晃脑那样是一丝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又来泡来了。
这一次没有人再上他的当了,毕竟就是昨晚刚发生的事,隔夜了也不会忘,大家把群众的眼睛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擦得雪亮雪亮的,全部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走了一圈,俗称火眼金睛。所有的人根本不理会他和他的狗,扭头纷纷往家走,扔他独自一人爱怎么泡就怎么泡吧;要是实在觉得没有观众,这情绪调动不起来,就对着自己的狗泡去,反正这帮人是不会再听他的摆布了;经过昨晚的事情他的嘴脸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