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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说这三样东西难寻,叶家做的也不是药材生意,自然寻不到。马师傅当时开了方子后,也可惜了世间难寻这三样宝物,后来嘱咐拿另三样药草换了……”
萧中正抢道:“可是离魂草、星罗藻和紫夏冬?”
叶静致暗笑两人果然还是比惯了的,吊了吊她的胃口便道:“中了两样,马师傅说离魂草毒性太强,虽然以毒克毒能快些,却也容易伤及根本,我底子薄,用不了这虎狼之药,拿药性更温和的青白术替了。”
“哼,她倒精进了不少。”萧中正虽面上仍不服气,语气却是信服了,将新写的药方吹了吹,道:“前这方子拔毒,我这方子温补,你是胎里带来的毛病,要好好静养,急不得。”
叶静致接过药方看了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伯母这苦忍草在此处并无用处,您怎么一放就是七钱?”
萧中正惊讶道:“是么?怎么会?我看看……嗯,刚才下笔太快,一时写成了七钱,罢罢,一钱就好。”说着拿起了笔,心里暗暗道:小丫头眼睛愈发亮了,谁叫你帮着那老神婆子!
叶静致笑:“温补的方子,苦忍草不过是叫苦上一分,并无用处。”
萧中正肃然道:“古语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就是苦上十分也是要喝的。”
叶静致只能肃然应道:“是。”
“对了,我看你适才走过来,力气断续不足,步子虚浮,恐怕是下肢久未活动气血凝滞所致,你的身体才有起色,也不必着急,徐徐图之才好。除了这方子,再准备些活血的药膳,好好健健底子。”萧中正又转头对叶龄修道:“最好能寻到我族兄,萧家这一辈只他习成了‘九天玄针’,若是能请他来行针打散静致身上凝滞的血脉,将剩余的寒毒尽数除去,再将养两年,至少也能养到寻常人的样子。”
“你说的是‘缥缈仙君’萧镜安?”叶龄修拧眉,这萧镜安自小流落在外,虽冠着萧姓却与萧家人并不亲近,自宣布成亲退隐后就鲜少在外走动,只是偶有传闻,却也都无法印证。
“不错,‘九天玄针’并非简单的针灸,需凝气为针,刺入穴道,再化而散之,萧家历代行医,却鲜少有兼爱武学的,因而在世能使‘九天玄针’的,只有他了。”
室内一时没了声响。
“若不行这针法又如何?”叶静致平静地问。
萧中正笑着拍了拍叶静致的肩:“放心,有你萧伯母在,保你能活到儿孙满堂的时候。”
“但是呢?”叶静致看着萧中正,固执地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萧中正眨眨眼睛,还未开口便听叶静致道:“伯母若是不肯说也罢,安宁城的大夫那么多,总有一个说的清的。”
萧中正恨恨捏了捏叶静致的颊肉,道:“没什么但是,就是好的慢一些,有了这套针法你三五天就能正正常常行走,不必担心吹个风就伤寒,没有这针法可能就要三五年了。”萧中正到底还是隐去了寒毒没有根除今后都极易生病不提。
“那就好。”二十二年都病下来了,再多三五年又何妨?
萧中正又道:“我那里有套‘春风化雨手’,对通筋活骨最是有效,也无需什么内力,过几日给你送过来,你日后每天走上半个时辰再配合这套手法,过个三五个月的就能正常行走了,只是养病的事不可着急。”
叶静致微笑看着萧中正,寡淡的眉舒展开来,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洒了点点星光:“有劳萧伯母了。”
“客气了客气了,不过医册我没带在身上,一会儿让李想同我一道去拿。”萧中正哈哈笑道。
等将病情交代了个差不多,三人又坐在一处闲话了几句,中途叶龄修被总管请了出去,没了长辈,萧中正越发少了束缚,话题却更加不着调起来,问道:“当初一直粘着你的顾家小子呢?今天我进门还未见过他呢!”
按说,萧中正是长辈,这样过问世侄女婿不大妥当,只是顾三郎在叶静致跟前晃悠了五年,萧中正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当初还脆生生叫过“萧奶奶”,曾经对于自己平白长了一辈叫老了几岁,萧中正还和顾三郎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争辩过几句,兼之逗顾三郎远比同马道婆斗医术和同叶静致说笑话有意思的多,两人竟也成了忘年交。
叶静致的眸子里带上了写温暖的颜色,嘴角弯弯道:“自然是在宜兰院了。”
萧中正恍然大悟般道:“是了,你们都成亲了!啧啧,可怜顾家小子要同你这么不可爱的人结亲!”
叶静致也不恼,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萧中正见叶静致神色不动,颇觉无趣,只是突的记起一件事,凑近身在叶静致耳边细细嘱咐了几句。叶静致听着,险些被茶水呛到,最后只能无语地笑了笑,萧中正则颇严肃道:“这万不是玩笑的,你身体底子不好,这些该注意的万不能马虎了去。”
叶静致诚恳地道了谢,萧中正才满意点头。叶静致看着萧中正颇自得的样子,心里好笑,这萧伯母对自家倒算是不薄,只是——抽了抽嘴角,都关心到世侄女儿房里事了,实在是受不起。
其实,萧中正也就是本着一个负责任的医生,从专业的角度,很诚恳的就叶静致的夫妻生活问题给予了指导,要知道,这可是帝王、帝女才有资格的,不过,这热情叶静致显然有点受不起。
主要是萧中正有时候做事情脱线了点,原该正经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感觉,就是:你身体不好,底子亏,和顾家小子感情再好,也不能贪恋床笫之事,嗯,最好再养几个月;要是实在受不住,我给写几个方子,去去火气。
叶静致自觉长了这二十几年,也算风雅文姬,知礼守教,怎么就让萧中正担心起会贪恋男女之事,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很饥渴?叶静致囧了,除了无语笑笑,也实在没法再有什么反应。
萧中正则十分圆满,叶静致虽然不可爱了点,不过好歹是自家世侄女儿,这么半只脚一直都悬在鬼门关的人都救回来了,总不好在一些小事上伤了根基,虽说这对小夫妻俩不人道了点……嗯咳,老医首反思了一番,怎么自己的病人似乎都绕不过这事儿,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禁宫主子最关心的就是子嗣问题呢?
比如当今的榕帝,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虽说治国也有一套,只是对于子嗣之事太急切了些……
咳咳,扯远了,宫闱禁事,莫言莫失,莫言莫失!
萧中正天马行空的思绪被叶静致的话拉了回来,只是刚才分了心神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叶静致只能又道:“拙内前两日受了寒,突的发起了高热,这两天也在养病,您要是不着急,也帮他切切脉可好?”
萧中正对于叶静致把自己一个长辈当作免费大夫的事表示了愤愤,鉴于和顾三郎的友谊,还是“纡尊降贵”地被请到了宜兰院。
毕竟是外客,萧中正留在外室喝茶,叶静致则让青璧先进去布置一番。娘俩正喝着茶,一个疑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叶……妻主?”与此同时,青璧也从内室转出来,一眼瞧到了面带疑惑的顾宁远,便退到了一旁。
萧中正抬头打量了顾宁远一番,啧啧叹气,小半年没见,原本红绸青缎的活泼孩子现在也换了秋香色的长袍,乌黑的墨发一半披散在肩上,一半束至脑后盘了个单髻,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点缀其中。大约是还没有好透的关系,他看上去面容素净,唇色有些白,站在那里,有几分秀竹雅致之感,气质是大大不同,若不是还是一样的眉眼,又是站在叶静致的房里,萧中正还真不敢认他。
“小三儿,不认得你萧奶奶了?”萧中正弯弯眉眼,一边诱哄道。顾宁远警惕地看了萧中正一眼,不动声色地站到叶静致身边,不确定地问:“你是萧太医?”萧中正颇为受伤,刚刚听叶静致说顾三郎失忆,她还不大信,现在也不得不信了,心里暗暗嘀咕了一番:顾家小子也被叶丫头带坏了,一个个都这么不可爱。
叶静致看着萧太医坐在那里独自哀怨,好心对顾宁远介绍道:“你大约也不记得了,这是萧家的伯母。”顾宁远点了点头,萧中正悲愤地补充道:“我可是打小看着你长大的,可不是一般的伯母!”顾宁远腹诽,叶府里看着他长大的人多了,不过面上依然克制地叫了声“萧伯母”。
萧中正好容易如愿以偿得了“伯母”的称呼,心里却仍别扭了一回,还是“萧奶奶”听着松快,可总不能为了一声“奶奶”就盼着孩子再傻回去,只能咬牙切齿地夸了一句:“果然是懂事了。”
顾宁远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个陌生的老女人,只能安静地站在叶静致身边,叶静致见他一身紧张的样子,伸手拉过他的手道:“怎么病还没好就出去了,吹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