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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眼下正羞恼,顾念也不敢往刀口上撞,只轻轻在他耳边道:“成亲前的这些日子我不过来了,你若是有事,便让草青去找阿德,或者直接去医馆寻我。”
贺瑾怀“嗯”了一声。
别扭闹了,也和好了,两个人又跟从前一样,凑在一起看话本。
半倚在顾念怀里,贺瑾怀心中安宁,细细读着别人的故事。
无心话本的顾念一会儿瞄一眼书,一会儿低头瞧贺瑾怀如玉的俊俏容颜。
时间一晃,日头渐渐西斜,贺瑾怀躺在顾念腿上睡着了,顾念把话本从他手中抽出,轻手轻脚的抱起他去了床上,扯了被子盖在他身上,走时在他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二十六在顾念掰着指头的盼望中缓缓到来。
这日,青河城中的丰登一条街上人潮涌动,街道两边的大店小铺门前挤满了伸头张望的男女老少。
锣鼓声越来越响,迎亲的队伍都是一身红衫装扮,喜庆至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子格外显眼,身着大红色锦袍,衬得人清俊娟秀,再配上优雅的笑颜,惹得两侧伫立的年轻男子都红了容颜。
“这是哪户人家娶亲?排场倒是不小。”
丝绸店的老板呵呵笑了几声,在喧闹的街上提高了声音,“是济仁堂的顾大夫,今日要去贺府迎娶贺大公子。夫人是外地来的吧?”
“何以见得?”
“若是本城的,不可能不识得马上那人是谁。”
中年女子住了声,目光柔柔的落在顾念身上,一转眼,这丫头都娶亲了。
同样骑着马跟在右后方的黄修武着实看不惯顾念欢喜成这副德性,不就娶夫郎吗?又不是金榜题名加官进爵。不知道是不是被肖微恩欺负惨了,心理扭曲到不行,一路都想说什么话刺激她,反正她今日大婚,一定不会冒着误了吉时的危险跟她比划拳脚,果断出言道:“顾念,娶个夫郎放家里管着你,以后去喝花酒还要不要喊你了?”
顾念目视前方微笑,头也不回道:“你只管喊你的,我何时应了你去过?婚前我都不去,婚后更是不会存那样的心思。”
“我还是挺替你担心的。”黄修武故作忧思,“我娘都跟我说了,夫郎这样的动物最会骗人了,婚前温顺的跟只小绵羊似的,婚后没过多久,便会露出能咬掉你半斤肉的利齿。”
“这是黄婶的经验之谈?”
“对啊对啊,娘说爹以前就跟现在的贺公子一样,温和也爱笑,不然她老人家当时能一门心思非要娶我爹?可惜这老太太当年太年轻,识人不清啊,悔不当初啊。”
顾念终于回过头,“阿武,你说这番话要是传到黄叔耳中,你得连累黄婶跟着受多少苦?”
懊恼的皱紧眉头,“哎哟顾念,今儿可是你的好日子,你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婚宴上肯定要鸡飞狗跳,弄那么血腥干嘛啊!”
“黄叔哪舍得在我婚礼上闹,我猜他会等你跟黄婶都回府时,让你们自己家鸡飞狗跳。”
黄修武愤恨,丫就是半吊子神算,从小到大我的倒霉事你一猜一个准,你还没完没了的爱猜!
“念姐,妹妹就是给您提个醒,也省得婚后不如意。我时时刻刻都盼着您好呢。”
阿武你还可以再谄媚一些。
黄修武说得这些,顾念何曾不知道,只不过喜欢一个人,不是只喜欢他的好,而是看到了他的缺点,也能一如既往的待他。更何况,贺瑾怀确实没什么大缺点。
是,起初的确被他温顺的模样欺骗了,深入了解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狡猾不得了,泪珠只要掉几颗,自己便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他面前道歉求和了。所以现在已经被他欺压的半点直不起腰杆,未来跟她那两个嫂子一样成为夫奴似乎已经是必然了。
把处境想的再惨,顾念心里终归还是欢喜的,这大概就是千金难买她愿意了。
新人骑在马上笑得太嚣张,黄修武看不下去了,把脸扭到一边前还冲她翻了白眼,乐什么啊,以后有你哭的。
到了贺府,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顾念去了正厅叩谢公婆,双手呈上顾言执笔写下的迎亲简帖。
拜了贺府的祖先牌位和长辈,新郎官被搀着出府上轿。进轿前贺瑾怀是要哭嫁的,但他实在哭不出来,一旁站着的人都在瞧他,肖微恩离他近,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低声道:“快哭啊。”
贺瑾怀疼得眼泪直往下掉,胳膊一定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38
38、第三十八章 。。。
起轿发亲,奏乐鸣炮。
迎亲回去走得是另外一条路,意为“不走回头路”。路上遇到其他迎亲的,双方轿妇比试技艺,尽量将轿子抬得平稳些。顾念还依照当地的风俗跟对方的新娘换了胸花。
索性一路上除了这个外,没有其他状况出现,顺利到了顾府。
花轿落在顾府正门前,顾念下马走到轿前踢轿门,“能不能孝敬公公婆婆?”
“能。”
“能不能团结连襟?”
“能。”
“日后夫妻能不能甜甜蜜蜜?”
“能”
三问三答后,顾念掀起轿帘,牵着和新郎连在一起的大红绣球跨火盆,寓意夫妻二人的日子红红火火,紧接着跨鞍马,寓意日后平平安安。
这边刚折腾完,接下来便是去正厅拜天地,三叩首结束,两位新人被送进了新房。
顾念出新房前交代了跟在黄修武后面跑来顾府凑热闹的肖微恩,“桌上有些点心,你们饿了就自己用点儿,我先出去了。”
蒙着红盖头的贺瑾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肖微恩笑,“这还用得着你交代?”
出了房门,顾念替他们关好门。
肖微恩捏了块莲蓉苏放进嘴里,边嚼边道:“人都走了,把盖头往上撩一下。”
抬手把挡着视线的红盖头往头上的喜冠上挑,露出白刷刷的一张脸,肖微恩吓了一跳,而后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他的脸便问:“这妆,这妆,哈哈哈,这妆是谁替你上的?面容白刷刷嘴唇红艳艳,你回头不怕把顾念吓跑啊?”
贺瑾怀摸着脸问他,“真有那么难看?我说了几回不让画这么浓,他们怎么也不同意,说什么成亲就得这模样。”
“不难看不难看。”肖微恩撒谎不眨眼,怕他再追问下去,转了话头问道:“你饿不饿?”
贺瑾怀走过来夺过他手里刚拿起还未咬的糕点,“怎会不饿,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兄弟俩坐在桌前吃糕点,肖微恩伸手倒了杯酒水,“你渴不渴?”
伸手要夺过来,被对方灵活闪开,贺瑾怀无奈道:“哪有用酒解渴的?别胡闹,你去让人送些茶水过来。”
“有什么关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连杯喜酒都不能喝啊?小气鬼。”
“行行,能喝,”话还没说完,肖微恩已经仰着脖子干了,贺瑾怀忙道:“哎你慢点喝,回头醉了有你难受的。”
又接连喝了两杯,“小爷我千杯不倒。”
见他意识还很清醒,贺瑾怀放了心,却也纳闷,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应付了前面宴席上的客人,顾念装醉被黄修武搀扶着回了房。起初,正在兴头上还要劝酒的姑娘小姐不同意,黄修武好说歹说不能让顾念醉得误了洞房花烛夜,还保证送了顾念回去,她回来接着跟她们一醉方休。
到了新房,黄修武推了门进去,只见贺瑾怀正俯身拍打桌上趴着的人,“你醒醒。”
这时顾念已经推开拐杖黄修武,自己稳稳当当的走了过来,“他怎么了?”
贺瑾怀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喝了几杯,方才还很清醒,也不知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这模样了。”
顾念轻笑,“这酒后劲儿足,他这会儿是上头了。阿武,你负责送他回去。”
黄修武走近扶起他,恨恨道:“不会喝逞什么能?醉了还得送你回去。”
头晕但意识还算清楚的肖微恩一把推开她,“滚开啊你,谁要你送了!”说着,迷离着双眼冲贺瑾怀笑,“阿瑾我先走了。”
踉踉跄跄的出了门,贺瑾怀道:“黄二小姐,微恩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姐夫。”
黄修武追了出去,拦腰抱起扶着墙缓慢移动的人,对方不领情,不停挣扎捶打她,“混蛋啊你。放开我。”
“闭嘴!再喊我就把你扔在这儿。”
打从他出生就没受过这委屈,之前清醒的时候还好,现在一听这话,泪珠往下掉,张嘴咬住黄修武的肩膀,疼得她“嘶”了一声,啪的一声不知道打在哪儿,“你还敢咬我!”
吵闹声越来越小,房内的两个人对视一笑。
龙凤烛芯上的火焰将房间照得暖暖的,顾念走过去倒了两杯酒水,其中一杯递给他,手臂穿过他的,勾着他的胳膊,道:“要这么喝。”
合卺酒饮尽,顾念接过他手里的空酒杯放在桌上,双臂圈着他的腰笑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