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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箫抬起头望了望浓墨色的天际,夜凉如水,还是那一弯清月挂在天际,旁边稀稀疏疏地布满了或明或淡的星辰,此时也顽皮地眨着亮亮的眼睛,仿佛见证了什么?又仿佛是刚喝了甘露,甜到了心里。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披风,这样似乎就把怀中的青衣拉得更近了些,然后低头看了他一眼,便也不顾他疑惑的神色,跨大步子出了此时在夜风中无比静谧的小院。
两人一路无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有在韩箫怀里的青衣不时地用手指着提醒她该往哪边走,其它的一切似乎都没人在意,却又无比默契,似乎暗含了某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一朵淡灰色的云朵飘过星月相映的天际,瞬时遮住了那一弯淡淡的清月,只时不时地露出她那清亮且好奇的眸子,是害羞了,还是被什么晃花了眼?
云破月来花弄影,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韩箫此时眼中便是如厮美景。
夜风习习,清月相照。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自是沉默的时候居多。惟有身边时不时掠过的斑驳树影提醒着他们行进的路程。
不沉默还好,这一沉默人就容易胡思乱想,韩箫这一路抱着青衣过来,可谓是无比煎熬。她正当年少,又兼之到这一年多以来从未有过发泄,此时温香软玉在怀,还时不时地加以细言丝语,让人心猿意马自是无可厚非的。好在韩箫原本心性淡漠,又定力不错,否则此时就不是她那在月光下泛着些微不正常红晕的脸色所能言说的了。
她这边自是一通煎熬,青衣被她抱在怀里,两人之间相隔那么近,淡淡的体温从一旁传来,也是让他有些尴尬。对他而言,韩箫是将要成为他妻主之人,本就透着那么些不自在,偏偏此时还不能言明,此中滋味也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其中微妙了。
两人各有心事,忽然,在远远看见一处墙外种着一棵大槐树的院子时,青衣扯了扯韩箫的袖子。
韩箫有些疑惑,低下头,用眼睛询问着青衣。
青衣没有回答,伸出手指了指那个院子。
韩箫想了想说:“到了?”
青衣点点头没说话,可脸上却是一付欲言又止的神情。韩箫有些不解,可青衣不说,她又不好询问。只得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韩,韩小姐?”她就知道他有话说,只得停下向前的脚步。
“恩?”见他还是只看着她,不说话,她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得开口询问。
“那个……可不可以,恩, 放我下来?那个……恩……”青衣吞吞吐吐地说完,再轻声嘀咕了一声什么,听不真切,只有最后两个字虽然也说得很轻,倒还是很清晰地说了出来,“……不好!”
韩箫觉得如果有光的话,自己此时脸上定是可以堪比苹果表面,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得意忘形,却还是问了句,“你,恩,自己可以么?”手上却已经把青衣轻轻放下了,眼睛也不自在地瞟向一边,明显是为了掩饰此时自己的尴尬,却不想这一望却更尴尬了。果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19树林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改文,这章原打算以后用回忆叙述的,不过既然大家都说前面太平淡了,这改放到前面来吧!那女子是谁,看过后面的亲都应该能猜出来吧?
等韩箫跟青衣反应过来才发现云风正站在院子门口,想是见他们迟迟不到才来看看的。
看了满脸通红的青衣,韩箫知道他应该也看见云风了,不得已,她只能先开口,“云风,青衣的伤没好,我们就来得,恩,慢了些。”
却不想听到她的话,青衣的头已经低到地底了。韩箫的眼睛更是不敢望向青衣了。
云风看着他们俩的样子,虽有些疑惑,随即只是摇了摇头,对后面还在进行眼神交流的两人轻咳了声,“那走吧!”说完自己先一步跨进了院子。
被他这样一掺和,韩箫倒没什么(因为她原本就是个脸皮厚的),青衣就算再理智,毕竟是个男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抛下还在“瞪眼儿”的韩箫就自顾自地走上前了。
韩箫反应过来后才明白,她那句话让青衣联想到之前的情形。青衣他……这是害羞了啊?不禁有了丝想逗他的冲动。于是,她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抓住正在低头走路的青衣的柔夷,紧紧地握住了。
青衣正在发呆害羞呢 ,冷不防地手一下被人捏住了,反射性地身子一颤就要往外挣脱,可一抬头发现是韩箫。忘记了挣扎,愣了一下后又迅速低下头去,脸上漫起的那一层可疑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韩箫原本是存着捉弄青衣的心思的,但此时见青衣虽然害羞却没有挣开她,心里得意的同时,有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也淡淡地溢了出来……
那晚选好了人韩箫送青衣回去后见天色不晚也就自己回家了。
时间过了好几天了,这段时间事情都太多,太忙了,正好上午房子的整修竣工了,韩箫想起已经好多天没有去明月楼看青衣了,就决定下午去趟明月楼。
此时正是傍晚,反正还有好一会儿才天黑,韩箫也不赶。而且上次早早地去了都被云风嘲笑了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韩箫悠哉悠哉地往明月楼赶去,一路上要多悠闲有多悠闲。不想,在路过镇东郊的小树林时,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该死!
韩箫原不欲理会,可那又是自己的必经之路。想绕路走,又太远了。说真的,韩箫真后悔,近在眼前,总不能视而不见。为何不走快点呢?走快点应该就碰不上了,也还能早点见到青衣了。
“嘿嘿,只要你们把财宝和美人都留下,我就放你们离开,否则……”果然是抢劫!韩箫这才注意到被抢的人除了一女子和一男子外,其他的似乎都是一副奴仆装扮,明显是大富大贵之人,身边的奴仆都有三四人之多。这样的人,能有这许多的财富,自然不可能全都是干净的,被抢个一两次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那抢劫的人竟然意图猥亵男子。别的韩箫可以不在意,但唯这一条,却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妄想,你们这些贼人!”听得这话,一个小厮气愤地大骂,应该是那男子的贴身小厮。
“小文”主人装扮的女子却立即喝止了他,冲那贼人头子一抱拳,“各位大姐,钱财自是没有问题,至于人,那肯定是不能的,还请大姐行个方便。”
不过,那主人装扮的女子倒是不错,面对这么多贼人,不管心里怎样想,面色没有一丝的慌乱。韩箫点点头,投去赞赏的一瞥。
那男主人站在女子旁边什么也没说,神色却是坚毅无比,韩箫不由得就想到了另一张时时透着坚毅的脸。那人与青衣是那么地相似。都是女权社会下依然活得挺直的男人,韩箫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上。”那贼人头子见谈不拢,一声令下,之前还在几人对面的贼人通通围了过来,把那几人都围在了中间。
“别废话,原本看在内子不喜见血,就想给你们条生路,不想你们不要。我怎么会向你们这种人屈服,岳春,上!”那女子的眼神亦变得无比凌利!果然不错,不过,她的那些家仆看起来下盘都不是很稳,底子自然也不咋滴!就这几个人怎么也是斗不过那些日日在刀口舔血的贼人啊!
听得这话,那些贼人果然眼神越发地狠利。那男主人却更加地淡定而崇敬地望着那女主人,像是觉得只要有她在,什么都不必担心似的。这种全然的百分百地信任无疑触动了原想要袖手旁观的韩箫。
所以,在那边动起手来的时候,韩箫也动了。她这一年来把前世的功夫大多捡了起来,虽说还是赶不上前世,但对付这几个贼人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多谢这位小姐援手。”韩箫亦没有赶尽杀绝,毕竟会落草为寇的人大多都不是自愿的,所以,韩箫在打跑那些人后也就没有再追。那女子应该也是因为明白“穷寇莫追”这句话的含义,也就没有多计较。那女子冲韩箫作了一揖,表情却怎么看怎么怪异,因为她一点表情都没有。韩箫嘴角一弯:原来还有人比自己更面瘫!
“不用谢。”既然救了人,韩箫也没有多留的必要,还了一礼就准备离开。
“这位小姐,您今日救了我和我家小姐,改日定当大谢。我家小姐不会说话,还请小姐谅解,无论如何都要告知大名!”那男子却叫住了韩箫,放开那女子从事情一完就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无视那女子不满的目光,走了过来冲韩箫深施一礼。
“我……叫韩箫。”终究还是不忍让一男子失望。
20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