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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晗不禁心疼。若是换了仲德,只要他想说“没什么事”的话,他便会装的若无其事,或许还会镇定的反问,先叫王晗怀疑起自己的怀疑。可承德是不一样的性子,他经受着的煎熬在他想掩饰时,将他的无力表露的更甚。
“大哥,仲德他又有何事要令你如此受煎熬?”王晗沉重地问道,但承德开始露出慌张的神色却还是令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她猜中了,不仅猜中,而且定是严重的事情。
“大哥”不等承德否认,王晗抓住承德的手腕急切地说:“别管仲德的事,他想做什么事尽管叫他自个去闹腾,你别帮他”
承德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着急地问:“你听到什么了?”
想来承德是担心杨默到此说了什么话,王晗猜想,难怪他刚才神情怪异。
“没有,大哥。”说话时,王晗仍紧紧盯住承德。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声色也暂时从他的脸上消退下去,并且,看着他是绝不肯对她多说些什么的。
王晗不着急,她料到了情况多半会如此。
“弟妹,”承德又开口了,说话的语气表明他又记起了大哥的身份。“二弟虽南郡公进城已多日,每回见着大哥我,必定问起弟妹。”他顺着话意笑了两声,可是仅仅脸上的干笑却让他看起来更加忧愁。“弟妹你看,是否应当去那头的新宅子瞧瞧去?”
王晗也笑起来,刻意反问:“大哥嫌我在府上呆的的时间过久了?”
“当然不是弟妹怎能如此想,你大哥岂是那般小器之人大哥只是帮二弟传个话,他与你也有一段时间未见了,如今他在城里又有了宅子,自然盼望着你能早日过去与他团聚。”
“可是大哥,自上回被绑架后,我依然心慌不安,害怕着。”
“这个大哥理解。弟妹会遭到绑架,二弟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惜,他太忙了,不曾有空过来问一声。”
这自然也是假意的说辞。王晗猜想,若承德不知情,大约会认同她的话。
果然承德领会了她的话意后,便羞愧于脸了。
“这个,”他懊恼地摆弄着双手,从两侧交握到身后,又从身后拿回来,横抱在胸前,好像仲德不曾来此问候一声全是他的错。“这个的确是……疏忽了。弟妹原来是如此一个想法。都怪大哥不好仲德他的确是忙得脚不着地,但还是怪大哥想的不周到弟妹在大哥这儿等着,我竟没有想到,应当把仲德喊到这儿来”
看着承德真切的样子,王晗深深地感到羞愧和自责。她不是在面对王潭,她怎么能像王潭一样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教大哥难受呢?
她叹了一口气,该怎么说服大哥让她继续留下来?
此刻她没法了。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十二章 自作孽
第十二章 自作孽
“弟妹别难过,”承德看她的样子,急忙安慰她,“此事又是仲德没做好。弟妹先在此耐心再等一会,待大哥迅速骑马去把二弟带过来。”
看他马上转身要走,王晗一把抓住承德的袖子。“大哥你请等一下”她低喊道。
“如何?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大哥,”王晗摇着头,不知该怎么跟承德说。“大哥,我就想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还请大哥成全。”
“这是……”承德皱起眉头,“这是为何?难道弟妹不想见到二弟,不想与二弟团聚?”
这时王晗想到了一个托辞,便马上用起来。
“是因为……我自来到府中后,先是陪同嫂子坐于佛前为战事祈福,慢慢地,祈福之事便成了弟妹每天必做的事。虽说大战已被免去,可眼下局势依旧动荡,我深深感到心中仍是不安,故想继续坐于佛前祈福。不知,大哥可否同意?”
这依旧是谎话。可如今除了大哥府上,她仍是想不出别的去处。若大哥能容她再多待一段时间,她定会想办法找到别的住处。
承德犹豫了,为难起来,因为王晗的恳求。
“大哥早与弟妹说了,弟妹若想住在这儿,大哥岂会不肯?弟妹想住多久都没问题。只是,弟妹若是一心想祈福,自可请佛到新宅子中。如此,既可与仲德团聚,又可继续祈福,岂不更好?”
王晗一时答不上来。
等了一会,承德却叹了一声。“大哥是看出你想呆在这里的心思了。”
这句话就如一根针,轻轻一刺,便刺破了被王晗包裹起来的所有不好的心情。
她的喉头一紧,仲德的虚情假意和承德的真情实意放到一块,叫人如何相信这是两个亲兄弟。
“大哥,”她的声音哽咽,向承德恳求道,“大哥你可否让我再住一段?”
“傻弟妹,”承德也伤感了。“大哥怎会不让你住在这儿?只要弟妹愿意,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谢谢,大哥。”
“只是,弟妹,”承德为难地问道,“你可否告诉大哥,这般不愿与仲德团聚到底是为何?”
王晗无法回答。
但她仍想编一个适当的理由,好叫承德无需再去问仲德,以免多生事端。
可承德没有追着问,却说了个更叫人不安的话。
“唉”他重重叹了一声,“不瞒弟妹,大哥有个打算。既然弟妹想与哥嫂同住,大哥便在这会先跟你说了吧。”王晗抬起头来,不好的预感抓紧了她的心。“大哥不太中意这宅子,”承德极慢地说着,“想再找个地方,到时,我们三人便搬走。”
王晗琢磨着承德的用词。他声称不中意此地,那便是要找个中意的地方,可他的话,却是在强调“搬走”
这不对。她闭起眼。只有一种联系在她脑中闪现。
“大哥,你们到底碰到了何种难事?”
只有此处不安全,他们才会有如此打算。
“难事?”承德还在强作镇定。“如今这等世态,难事天天都有,那一件事它不是难事?”
“大哥,”王晗沉下声,严厉问道,“是不是那刘裕在为难仲德?”
承德大惊失色,“你,你听谁说的?”
“我自个推测得出——”
“不可胡说”承德更为严厉地抢断了她。
王晗一着急,脱口而出。“我很清楚仲德与刘裕的那点……来往。”‘勾搭’一词已到嘴边,但她还是忍住了。“如今桓玄得天下,个个传言都指刘牢之这一回不会好过。若刘牢之被桓玄砍头,刘裕从此没了靠山。而之前,刘裕公开与桓玄为敌,极力怂恿刘牢之讨伐桓玄,更是决意反对和降,到如今想必是急疯了”
慌张的神色又聚到承德脸上,但他口中却还是喊道:“不可瞎说你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知道桓玄得权还敢说这些话,不怕掉脑袋吗?”
“大哥,你也知道桓玄得权,凭刘裕如今的实力,他能做什么?你们切不可随意替他卖命——”
承德更急了,胡乱地摆出手势示意王晗立即停下口中的话。
“这些话……”他的脸色铁青,又气又急。“这些话你到底听谁说的?是不是那杨默?”
“不是。”
“不是你怎么会想出这些话来若不是那杨默在此胡说八道——”
“大哥”王晗低喊了一声,不让承德再说下去。“你想知道我为何不去与仲德团聚吗?”
承德停了下来。
泪水已经涌上王晗的眼眶,承德看着她,脸色慢慢地变了。
这不是王晗想说出口的话,更麻烦的是,单是一想起仲德对她的所作所为,眼泪就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
她深深吸进一口气,缓过这口气后,她把所知的事说给了承德听。
听完后,承德没有开口。
“这些事,王潭和伴喜同样清楚,我不会骗你的,大哥。”王晗恳切地向他表明。
承德连叹了几声,还是开不了口。他举起右手,无力地摆动着。
“大哥,真是……没有想到……”
“若是那刘裕早知结局会是和降,说不定,他早令手下杀了我了。”
“他……”
本以为这个“他”是指刘裕,但在等了一会后,承德脸上的难受的劲头叫王晗意识到,他在说仲德。
承德比她所料的更相信她说的事。他甚至没有提出一句疑问的话。
但这不是此刻她有空去疑惑的事,她说出这些话来,目的只有一个。
“这些事我本不想与你说,仲德既待我如此,我无话可说便是。能保全性命,也只当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