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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下回我会记得戴保险套。」他松了一口气。
「下回？」是她听错了吗？他们之间，还有下一回？
「这是这间公寓的钥匙，任何时候妳都可以进来或是住下来。」楚岩从床头柜上取下一串钥匙，放到她的手心里。
「住下来？我吗？」他的意思是……水灵灵不敢胡乱臆测他的心思。
「没错，我说过了，合则聚，不合则散，如果妳能够遵守我的游戏规则，那么在我们的关系结束之前，妳随时都可以自由出人公寓。」他近乎谈公事的口吻，十分冷酷。
「我知道了。」点点头，她有些感伤、有些心喜。感伤的是，他只当她是短暂的床伴，并无特别意思；心喜的是，她可以留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厌倦了她。
「不过妳必须保证，不能干涉我的私事，否则别怪我翻脸赶人。」女人，他看多了，希望眼前的她不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我保证。」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水灵灵知道，不管自己和他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一刻，她已经义无反顾。
她希望能多了解他一些，想陪伴在他的身边，想为他做点什么，就算微不足道，却仍是她心中最奢侈的梦想。
就算只有一段时日，她也甘之如饴，至少，在她的一生里留下了两人曾有过的岁月。
「我会帮妳办张金卡，在银行里为妳存一笔现金，供妳使用。」拿出万用手册，楚岩在上头的备忘录记下。
「我……我不需要那些，我自己有存款。」摇摇头，她拒绝他的安排。
「不行，妳既然跟了我，就不能太委屈，除了金卡和现金，我会另外再买部车给妳，呃……妳会开车吧？」她的拒绝让他感到有些火大。
「我……我不会开车，所以你不用买了。」感觉自己好象变成楚岩的情妇，水灵灵有些不自在。
「那我安排司机给妳。」
「不用了，除了上班我很少出门的，你别替我找司机。」她不想当他的情妇，金卡、现金、车子这些东西，她统统不要。
「妳不用去上班了。」他霸道的宣布。
「那怎么可以？﹗」不上班，那她要做什么？
「往后我每个月给妳的生活费，就不只妳现在所领的薪水，我认为妳没有再出去工作的必要。」楚岩相信如此优渥的条件，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欣然接受。
「不，我说过了，金卡、现金、车子，不管你要给我什么，我都不要，虽然我……很想和你在一块儿，但是，我不想放弃工作，当个摆在家里的花瓶。」虽然她不顾羞耻地跟他在一起，但是她还有最起码的自尊。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不想拿他分毫，她不要这份真诚的爱恋染上铜臭味！
「妳不要我给妳的东西？」楚岩有些火大，她竟不要他给的东西。然而，心底深处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欢呼，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嗯，钱我自己有，金卡我不需要，车子我更用不着，我只希望能继续上班。」她单纯的希望除了两人之间的男女关系，一切都和以往相同没有任何改变。
楚岩不可思议的瞪着她。难道她不知道除了金钱、首饰、车子这些东西之外，她什么也得不到？有哪个跟过他的女人，不是尽量在他身上大捞特捞的，她居然说她不要？﹗
「有我给妳的钱，妳何须工作？」她的拒绝让他蹙眉不悦。
「坦白说，我不认为你会养我一辈子，对吧？」见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水灵灵压抑住翻涌的心绪继续说道：「所以，当你有一天不再喜欢我、厌倦我时，我希望自己还有工作可以分散注意力，不会深陷在感情的泥沼里，不可自拔。」
她的话让他无话可说，他既没有给她承诺，也没有和她相守一生的决心，只有一晌贪欢的心情，她的要求反而可以让他在两人分手后乐的轻松。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难道妳不恨那些和妳同单位的同事？昨天下班前我就知道，是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妳，要妳上楼做业绩报告，存心让妳难堪，这样的工作环境妳还愿意待下去？」他气她的忍气吞声，也气自己手底下养了一群欺善怕恶的烂人。
「我……我会试着……」水灵灵息事宁人的道。
「妳试都不必试！」楚岩霸道的否决，心中另有打算。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工作，拜托你，楚岩，请你尊重我的意愿。」只有工作她绝不让步，就算会惹怒他，她也必须力争到底。
「妳……」他居然有股拿她没辙的懊恼。
「求求你，楚岩，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安排，唯独工作，我不想放弃，因为……我不想有当情妇的感觉。」她柔柔地祈求。
「算了，随便妳。」他终于不再坚持。
「谢谢你。」水灵灵甜甜一笑。
「既然妳坚持要上班，那待儿我送妳去。」打开衣橱，楚岩径自打理着仪容。
「不用了，我还要回家换衣服。」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不管妳还要去那儿，我坚持送妳。」转过身，他脸上的神情表明了他非常认真。
「那……好吧！」让异性送她回家，这还是此生头一遭。
水灵灵顿时有种幸福的感觉。
* * *
「水灵灵，新的人事命令下来，从今天起妳不必来管理课了。」刚放下手里的背包，水灵灵听见万年女股长冷冰冰地道。
「新的人事命令？」她完全不知情。她要被调到别课去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对，妳可以离开了。」万年女股长语调尖酸。
「去哪儿？」水灵灵友善的问着。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会被调到哪个单位去。
「自己不会去看。」扭过头，万年女股长表面上一副趾高气昂，实则暗自泣血的模样转身离去，她非常的不甘心，凭什么水灵灵这么好运？﹗
被课里的同事们以怪异的眼神瞧得一头雾水的她，只有自个走到布告栏前弄个清楚了。
「秘书室助理？」揉揉眼睛，水灵灵心想是自己眼花了吧！
「哟，水灵灵妳可高升了，总裁秘书室助理？直够好运。」林月眉嫉妒得双目喷火。
「不知道她是搭上了哪个贵人，居然一下子就跳级到，别人至少得花四、五年的时间才爬得到的位置，我说水灵灵啊，妳也教教我吧！」周雯玉一脸鄙夷，认为水灵灵一定是使了什么下流手段，「秘书室助理」的职位何其难得，就凭她？怎么可能嘛！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要被调到那儿去。」水灵灵小脸低垂，众人的目光让她又气又难过。
「别假了！」方文玲翻翻白眼。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正想继续反驳，脑中却不经意想起，难道是楚岩？﹗
「哼，知不知道也只有妳自个儿心里明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林月眉冷哼。
「妳们……」算了，就算她说破嘴，她们还是不会相信，她又何必多说，水灵灵放弃了，反正以后不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了。
「我们怎样？﹗」周雯玉脸孔扭曲不服气的嚷着，像是故意找碴。
面对三人不友善的态度，水灵灵出乎意料的露出和平的笑容。
「没有……我只是想说，谢谢妳们的照顾。」她是真的这么想。
虽然平日整个课里，每个同事都拿她当小妹差遣，可若不是这样，业绩报告也不会沦落到她的头上，而让她再次遇见楚岩，甚至发展出不同的关系，她的心中当真是感激的，命运对她已是非常善待了。
「妳……谢谢我们的『照顾』？」张口结舌是三人共有的表情。
「是的。」点点头，水灵灵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去。
林月眉、周雯玉、方文玲妳看我我看妳，眼中有着不解、愕然和一丝丝很淡、很淡的愧色。
「她是不是有毛病，居然还谢谢我们，难道她……不怨我们？」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对待水灵灵的，方文玲顿时感到羞耻。
「怨我们？是怨妳吧！平常都是妳把课长交代的工作推给她的。」周雯玉个性娇蛮，坚持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
「每次就是妳把影印、跑腿的工作丢给她！净说我。」林月眉急着撇清。
「咦！妳还敢说，是谁老把得留下来加班完成的工作丢给水灵灵的！」
「妳上回还不是……」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显然，自我反省的功夫完全没有。
第八章
收拾妥个人的物品，水灵灵战战兢兢的来到秘书室报到。
「呃，我是水灵灵，请多指教。」搭乘电梯抵达三十三楼，水灵灵轻轻叩了下秘书室大门。
一名斯文俊尔的男子从座位上起身，示意她进来。
「欢迎妳，我是卓克，总裁的专属秘书，妳的座位就在那儿。」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