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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看着眼前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心底却是觉得她害怕了,才会如此极快又如实的回答,原本对眼前这女人的一丝赞赏也消失在这些答案的出现之下。
“对我们老大有意思么?出现在这里有目的么?你可以滚吗?”
席忽然就把嘴上的烟支拿了下来,似是察觉到浴室内的动静不一样了,这一次他一连三的问着,就连动作也变得有些匆促。
傅月溪心头冷笑一声,眼底却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一道莫名的笑意,点头,点头,再摇头!
滚?她为什么要滚?
她是被绑来的他是瞎子么?
没有再说话,席眼神一眨,冷光划过,但是整个人却极快的从这里起身,将她给扑倒在床上,就着这个姿势竟然就抱着她滚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傅月溪心头大惊,狠狠一蹦跶的心脏儿这会儿更是因为对此刻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惧和迷茫。
“等会儿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席凑近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嘴角勾起了一抹锐利的弧度,想要爬上那人的床的人太多,但眼前这个华夏的女人,明显还不够资格。
在他心底,他,永远是清华高贵的。
是眼前这种女人绝不可以玷污的。
哐!
浴室的玻璃门狠狠的被拉开,男人还滴着水珠的均匀身躯上挂着一条简单的浴巾,唇角处扬起了一抹笑意,他擦了擦还在滴水的短发,眼神渗人:“你们玩的愉快?”
席对于这声音压根儿没有任何惊诧,他就是知道他会出来才如此做。
反而是傅月溪因为门忽地被大力关上而后又被人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整个人都抖了抖,对于她此刻的表现,席只是抱以冷笑的态度,他看不起傅月溪,那鄙夷太明显,傅月溪再傻也感受得到。
不过无所谓了,能走的话,没什么不可以的,她对于眼前的这俩男人也是一样毫无任何好感。
就凭借着一个跟死人一样永远一副表情,毫无波澜的眼睛就像是看不见任何人似的,目空一切的样子太过于明显,张扬又得意的人她只喜欢一个就够了,可没有闲工夫喜欢第二个。
而这个席……就更别提了。
“玩的愉快,老大送我吧。”他没有动身子,只是把傅月溪搂紧了带入怀中没让身后的男人看见她一丝一毫,有些略微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似乎刚才他们俩真真儿的来过一场激吻。
男人站在原地的身子落了一地的水,不过他寒哞却是越发的冷了。
勾唇还未来得及说冷漠的话语,躺在床上被那席搂着的傅月溪却是陡然间有了挣脱的力气,狠狠的踹了一脚眼前把她压得死死的几乎密不透风的男人,整个人再度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咬着的唇瓣有齿印血丝浮现,估计再咬下去,就不是忍着了,嘴唇要破了。
心底不仅仅是怒火,还有几分憋屈与嗤笑的傅月溪此刻的脸色才是真真儿的冷了下来,再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眼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美丽瞳孔,不带焦距自然也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目空一切?她也可以,她也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面色冷静?她照样可以,如果不是身上有催情水的药力,此刻她早就是一脸阴鸷了。
表里不一?她想什么时候表里不一就什么时候,她会乱说?
对付席这样毫无眼光可言的男人,她真是连一下视线都懒得给他。
他人笑她太淫荡,她笑他人太脑残。
“席。”老大越过这张床的空地来到窗前居高临下的望向他们此刻分散开来各自走神的俩人。
正双手捂着弟弟的席一脸憋得涨红,眼底冒火的盯着傅月溪恨不得把她杀了。
这一幕落入男人眼中,无非就是清楚的知道了刚才的一切。
在黑道上混迹的人,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揣测,而他最不用做的就是犹豫。
“老大,她不适合你,你还是不要染指她了,会染上重病的。”说着席的脸上有露出了痛苦之色,眼中浮现一抹担忧的神秘男人微微叹息一声,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再转眼看向傅月溪眸光却又回到了无波的状态。
傅月溪仅仅是从这俩小小的改变来看,便已经知道对于这个神秘的X国男人来说,她与眼前这个席贱人到底谁更重要。
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男人,她也算是涨了姿势。
但是,要不要她?这问题是不是他们想太多了?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这想法?
心底怒火攻心,可是被这催情水害的再无一丝力气的傅月溪此刻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腾升的无力以及心头的冷意,逐渐转换成为她内心的绝望与悲哀、如果她被别人染指,以她这样的性格,可能会死。
闭上眼不想再看见这俩人任何一个的她,却在几秒钟后,浑身一僵。
因为——
男人虽然冷静但却明显暗藏着狂风暴雨的声音中,不再有那股冷静,也不再低沉,拔高了的嗓音并没有让他好听淳然的嗓音改变,反而别有一番味道,这一刻,这声音之于浑身无力且药物发作的傅月溪来说,岂止是天籁之音可以形容?
106 动她?敢!消毒
“侮辱她?敢?”
一句话,四个字儿,却是直接让这个总统套房内的气氛陡然间的转变,一种不知名的气氛在室内流动,即便是傅月溪这个已经身体体力支出到了竭尽的尽头,却也还是将这个声音认了出来。
所以这一刻,对于她来说,这是天籁之音,这个男人,那个背光而来的身姿挺拔伟岸无比的男人,他的声音,便是可以让她安心的力量。
被男人钳制在怀里的女人一脸的惊讶与喜悦交织,席的身子缓缓的转动着,没有注意到此刻怀里女人的脸色,当他的眼睛转动着看向门口处的时候心底却是燃起了一把无名之火。
这里是菜市场吗?
可以随意出入的吗?
倒不是他一个人如此怒火,就连越南老大这会儿脸色也是陡然间一变。
在暗处观察着俩人此刻脸色的傅月溪却是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而后顺着他们的目光,往前方看去,在这个封闭式的总统套房内,大门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背光而来,逆光而站。
虽然在这样的角度无法看清楚这个伟岸男人的脸庞,但是却可以透过这一夕微光瞥见男人那菱角分明浮现在淡光里的五官与深邃迷人的轮廓,这个人,他无疑是俊美又矜贵的。
优雅与清冷交织着替换在他的气质上,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与之前这越南老大一样的装束,但是越南老大穿着给人的感觉确实非同寻常,不过到了此刻,男人的脚步走来,面容入眼,身姿入目,席才真正的明白了所谓的老大眼中都忌惮的男人,到底是怎样个优秀法儿。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垂着头往里头瞥来一眼,目光中似是带着几分打量,侧脸扬起,这英俊无比的五官展现在这屋内的两个男人眼中,的确是抢眼又吸引视线。
因为——
这是一张他们都不陌生的脸庞,而这个男人,还有着一个他们谁都不陌生的名字!
尽管此刻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尽管他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俊脸微侧着,尽管他目光平静但内里却沉淀着几分幽深,尽管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在眼前,尽管他的唇瓣未带任何怒意,尽管他不说话,可是!
就此刻而言,他往那里一站,这原本属于清静与沉寂的套房内便是立刻多出了几分拘束的冷漠感觉,这种冷漠却不是面庞上的冷酷,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寒入骨髓的冷漠感。
他什么都不必说,此刻哪怕是席这个对大人物司空见惯的人,也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即便是一言不发,却也一样浑身充满了精锐与迫人。
人们都会不由自主的为之臣服的那种威慑力,在当下社会上的世家子弟身上已经很少可以看得见了。
但傅子玉却是其外。
“傅先生,久仰大名。”越南老大裹着浴巾的身影往前走去,迈动脚步一秒钟傅月溪就猛地开始挣脱,趁着身侧席略微讶异的嘴角以及那缓缓游了几分停下来的视线,她狠狠的一记手肘,甩向他的腹部。
不知道能否得手的傅月溪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快一点飞到前方那个男人的怀中。
原来。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一个人可以给她如此安心的感觉,似乎只要有他在,那么全世界就算要倒塌了她也不需要担心,因为你他一定会用双手为她撑起一片温暖又牢固的天!
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如同黑色乔木,高大而安静的身影微动,没有说话,一双眼蓦地将目光移向一侧,霍地凝结住。
那一秒,傅月溪从她的角度清楚的看见了傅子玉此刻眼底的冷锐与精芒。
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傅子玉薄唇微勾,脚步轻动,向着傅月溪的位置走来。
但是他如此怠慢人的行为以及他对这越南老大爱理不理的态度皆是让席心头有些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