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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说驸马爷三天前就跟人走了。小的心道驸马爷或是有什么急事儿,来不及去奉郡,直接回京了,于是就紧着往京城赶。这会儿回了府上,才知道驸马爷压根儿就没回来。”
“那人是个怎样的人物?都跟驸马说了什么?”初兰忙问道。
“回公主。那人小的看着面生,平常打扮,看上去倒是有些官威,京城口音,所以小人才以为他是京中派去接驸马的官员。至于他都和驸马说了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驸马没让小的在跟前伺候,小的也不敢打扰。只两人聊了一会儿,驸马就吩咐小的去奉郡了。”刘顺说到这儿,又是抬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道,“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让驸马爷一人留在商泽,小的原该寸步不离的守着驸马爷的。”
初兰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由得先松了一口气,刚见刘顺那副模样,只当景皓遇了险遭了难,才听他这么一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安全的。她知道,刘顺虽说年纪小,但因着父王的有意调/教,又常给府里跑外差,尤其这一年来终日跟在林景皓身边伺候,甭管是宫中还是吏部,都是见了不少的人物,这眼力也是练出来了,他若是看着像官员,那估计是错不了。再者,青天白日的直往别馆去找人,绝非什么旁门左道,且景皓也是有心思的人,若没有把握,也断不会令刘顺先走,而让自己遇险的。
只是,却也没听京城有什么官员前去平阳接他啊?再想刚刚刘顺的话,着了便装?那便是不愿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又并不刻意掩饰,否则如何也不会让刘顺看出什么官威来。
初兰一下子想到了刘子安,可又很快的否定了。刘子安这会儿已经告老辞官,即便朝中势力还在,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三品侍郎,当朝驸马就这么请走了。他还不至于如此嚣张,林景皓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
若不是刘子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能让林景皓无法拒绝,却又走得如此匆忙的,恐怕除了当今皇帝,便再没旁人了。
只母皇令人将他接走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连家都不能回?再说了,即便是有什么急事,先赶回宫中交差,可按刘顺的说法,林景皓与那三人该是早两三日就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回家?
初兰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只这个想法太过可怕,让她只是想想也不由得心惊。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对刘顺问道:“当日去别馆见驸马之人,是像官员多些?还是差人多些?”
刘顺愣了一下,仔细回忆道:“公主若是这么问,小的这会儿想着,那人的身形品貌到更像是官府的差人,或是侍卫什么的……小的倒也没怎么留心,只这官员还是差人可有什么分别吗?”
初兰不答话,心中只一沉。这分别可大了。那人是孤身一人,若是官员那定是“请”走的无疑;可若是差人,那便可能是“请”走的,也可能是“带”走的。
刘子安这才是告老辞官,母皇对他的态度晦暗不明,若当真是得悉了刘子安的阴谋,背地里定是少不了对相关之人一番彻查。只怕也不免查到林景皓头上。虽说景皓一再向自己保证从未与那刘子安串通做出怎样不轨之事,只他与刘子安的关系非比寻常却也是实事,她相信他又有何用?若是母皇心存猜忌,他如何也是逃不脱的。
“刘顺。”初兰忽然吩咐道,“你去宫门口打听打听,随你找谁,使什么法子,只探问一下驸马前两日是不是进宫了?”
“啊?唉!”刘顺顿了一下,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转身出屋。
初兰知道刘顺这两年没少和宫中侍卫宫女套近乎,或能打探出什么。她只盼着是自己想偏了,景皓千万别在宫中才是。可转又想,他若是不在宫中,这么些日子不回家,别不是又出了旁的意外。
初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等了近一个时辰,听着外面一路小跑,忙是迎了上去,正是刘顺回来了。刘顺也顾不得跪拜,气喘吁吁的道:“回……回公主……真让公主猜着了……驸马……驸马进宫了……”
初兰心中一凉,却仍带着一丝期盼的问道:“什么时候?”
“三天前。”
初兰登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若非画眉与刘顺反应得快,定要瘫在地上。
“公主!”画眉扶着初兰往床上馋。初兰却只紧忙吩咐道:“快备轿,不,备马!”
三天了,入宫三天而未出,除了被皇帝扣下,再没旁的可能了。
“公主!”画眉仍是一脸的担心,刘顺却比画眉心明,知道定时有什么了大事儿发生,忙是奔向马房。初兰却也是等不及,直跟着去了,上马直奔皇宫,刘顺自不敢怠慢,也骑了马跟在后面。
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初兰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莫说他是无辜被牵连,即便他真的牵扯其中,真的做了怎样无可挽回之事,她也认了。
一路飞奔,到了皇宫。宫门的侍卫见是公主,也便不拦,敬退两旁。不过随后赶到的刘顺却是进不去,只得心焦的等在宫门之外。
素日这个时辰皇帝定是在南书房,故而初兰没等宫女引路,便兀自前往。可到了门口方知皇帝并不在此,正要向当值宫女询问,却见皇帝近身女官从远处走来,初兰前迎了两步,只见那女官躬身道:“皇上宣公主到御花园见驾。”
时值三月,御花园中已露了些春意,初兰无心观赏,这一路之上,她心中忐忑,焦急,却未有半分的犹豫不决,甚至没有分毫的惶恐与害怕,因她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不论母皇如何震怒,定要带林景皓一同回府。即便因此被削了宗籍封号,她也没什么所谓,倘真如此,倒也算是她求仁得仁,落得半生清净了。
初兰跟着女官前行,远见前方亭中有宫女的身影,再细看,只见有两人于亭中对坐,面朝自己的正是皇帝本人,而坐于皇帝对面,背对着自己的之人,正是林景皓。初兰怔了一下,心中虽满是疑惑,可乍见相思之人的欣喜与得见爱人平安的宽慰,让她一颗悬着的心终是稍稍放了放。他没事,或真是自己关心则乱,多想了?
行至亭前,初兰站在原地候着,引路的女官上前通报。
初兰见皇帝听了女官的通报,却也并不看她,反是先望了望坐于自己对面的林景皓,开口说了什么。但见林景皓身子一直,却并未回头。初兰心中好一阵失落,心道分别这么久,即便当着皇帝你有所顾忌,不便如何表露,只听闻我来了,你也用不着连头也不回一下吧。
女官得了皇帝吩咐引着初兰进了亭中,初兰躬身垂首,克制着自己望向林景皓的欲望,敬声道:“儿臣给母皇请安。”
皇帝点了下头。林景皓赶忙起身,向初兰颔首道:“参见公主。”
初兰不敢抬头直望向林景皓,竟像是闺中女儿撞见心上人一般有些羞涩。只含混的嗯了一声。却也是难怪,这些日子,她只盼着与林景皓久别重逢之时是如何旖旎缱绻,可偏这重逢是在皇帝的咄咄目光之下,由不得不心生尴尬。
“坐吧。”皇帝对初兰示意道,紧接着又对林景皓道,“林卿家也坐吧。”
二人均是微微躬身,面对着皇帝坐了下来。皇帝并不急着开口,端了面前的清茶品了起来。
初兰却也不在意皇帝如何,一颗心思早就拴在了林景皓身上,见皇帝这会儿低头品茶,方敢偷偷的瞥向林景皓,心中只盼着林景皓如她一般,回给她一个眼神,哪怕是不含任何的情意也罢,她只是想看看他。可林景皓非但没有看她,反是将双眸压得更低,似是有意回避她一般。
“林卿家,是你说啊?还是由朕来说?”皇帝突然开口道。
初兰一愣,不解的望向林景皓,但见他身子一僵,似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定在那里,双眸空洞地凝着面前的茶杯,嘴唇抖动了两下,似是有话哽咽在喉,如何也说不出口。
初兰从未见过这般的林景皓,她慌了。
“看来……”皇帝沉沉的开口道,“看来,还是由朕替你说罢,林尚书。”
林……尚书?
第六十六章
初兰一下子懵了,怔怔的望着林景皓,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讯息,或是寻得什么安慰,可林景皓似是打定了主意不看她一般,僵直着身子的坐在那里,渐渐变了脸色,却仍是不错眼珠儿的盯着面前那杯清茶。他平放在腿上的双手已是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身子也有些颤抖,虽然是微至不察,但初兰还是感受到了,这让她心中忽的一紧,喉咙似被人有力扼住,胸口也是一阵阵的发窒。
而皇帝却并不在意面前的两人内心如何翻江倒海,只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林卿家此番平阳平乱,实乃大功一件。户部张大人前些日子告老,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