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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人生陷入黑暗”的表情十分让人于心不忍,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着急,我会让你过的,哪怕要把刀架在体育老师的脖子上。”
“不要这样啊七海!正常地解决这件事!”
“那今天放学之后就留下来吧,操场上等你特训,”我微笑,“似乎还有一节课的样子?”
“我知道了……”看着软萌的阿纲少年跟我片刻之前一样悲戚地说出同样的台词,我得到了一种变态的安慰感。
突然,有个人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一直冲到我面前,在阿纲身后距离只有一丁点的地方停下。
是个银色头发的男孩子,五官有点白人的特征,但总体上还是像日本人。
“十代目!”他宣誓一样严正地喊着阿纲,“这是谁?她让您感到为难吗?”
我……觉得我的心灵受到了冲击。这是阿纲的家臣?超级忠犬级别的?
“不要这样啦,狱寺君……”阿纲有些尴尬,“那个,介绍一下吧,这是七海唯,是——碧洋琪的表妹,目前借住在我家。”
然后阿纲跟我说:“七海,这位是狱寺君,是——碧洋琪的弟弟。”
“表弟你好。”我微微一笑,挥手致意。
狱寺君的表情显示他也受到了巨大的心灵冲击,“七海唯?没有听说过啊!老姐哪里来的表妹!”
“我也很奇怪,表姐哪里来的日本弟弟。”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狱寺君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喂,你——”
“要上课了,失陪,”我截断了他的话,点头致意,“阿纲放学别忘了。”
转身就走,稍微在脑子里转一下就可以猜到狱寺君的身世,既然称作是“弟弟”,那么一定父母至少有一方是相同的,狱寺君是混血儿,按照碧洋琪的家世情况来说,大概就是个同父异母的状况,其实这种事情在黑手党里并不少见。
后边传来怒吼和阿纲劝阻的声音。
我回到教室,勉强混完了这节课,放学时分,椎名老师到教室里来让我去拿教材,顺便测一下身量确认型号,明天才能去领制服。
我产生了一种自己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转学生的错觉,晃晃悠悠地走到操场上去。
阿纲和忠犬君以及另外一位看起来是阳光运动型的少年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远远地挥手算作打了个招呼,懒洋洋地走过去。
不能否认,阿纲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亲和力……不是因为是废柴的关系,而就是莫名其妙的让人放松、亲近。你看我都敢这么怠慢他,而且在内心把自己设定为他的姐姐——彭格列十世候选人的姐姐,好带感。
忠犬君好像是炸毛了,在那里跳着,大声说着什么,阳光少年笑嘻嘻地安抚他,阿纲也一脸口地顺毛。
”嘿,下午好。”我走近,说道。
寒暄式地说了几句话,我知道那位阳光少年叫做山本武,还真是个运动健将,而他跟狱寺算是阿纲目前唯一的好朋友了。
我擅自揣度这两个人将是未来十世队伍的成员,心中不禁琢磨了一下自己的站队问题……老实说,这个问题困扰我的程度不比复仇大业小,只不过它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爆发,是在我解决完了人生大事再寻找出路的时候才考虑的问题。
狱寺却认为我在谈话中走神是非常失礼的事情,他对我抱有天成的敌意。
“你这家伙,不要以为你可以对十代目乱来!我会紧盯着你的!”狱寺如临大敌地冲我道。
我来不及领会他的宣言里丰富的槽点,只是觉得很不高兴,所以面不改色地瞎扯道:“你对阿纲不利我都不会,他就像我弟弟一样,Reborn是我养父。”
狱寺本来因为前面第一句又要炸毛了,听清后面的话时,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今日第二次受到了心灵冲击。
“Re……Reborn先生?!十代目,真的吗?”
阿纲也被我雷得不轻,他已经不想管我混乱的谱系设定了,嘴角抽动着僵硬回答:啊……”
阿纲的眼神无声地和我交流:“这么编排Reborn七海你的胆子真肥啊。”
“不要让你的忠犬泄露出去,”我以眼神回之,“他不知道就没关系。”
“可是Reborn的情报网遍布并盛啊。”阿纲默契的电波传进我的脑子里。
“……某种程度上他也不能否认这个设定,”我开口说出了声音,“他是被托孤了的。”
狱寺奇怪地看着我,应该是比较粗线条的山本眨巴着眼睛一脸纯良,阿纲眼神微黯,干笑着揭过了这个话题,说开始训练吧,我要及格真的很困难呢。
少女的阴暗过去博同情杀!而阿纲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我脸皮特别厚,一点都不觉得利用阿纲的温柔是个过分的事情,总之让他别护着狱寺反而对我多点偏心就好——在后来狱寺心疼他首领屡次捣乱之后我干脆利落地放倒了他。
“麻醉针而已,《柯南》看过吗?不会出问题的。”我扬起嘴角。
只跑了区区一千米就累得喘不过气来的废柴纲君没力气跟我辩论,陪跑的山本轻轻松松笑道:“狱寺很困吗?在跑道上都能睡着哈哈哈。”
我忽然觉得山本非常对我的胃口,于是亲切地回答他:“也许吧,麻烦山本君你把他放到看台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山本欣然接命,跑道上就剩下狰狞的我和抖抖索索的阿纲小白兔。
“七七七海……”
“我是一定会让你过的,”我笑容残忍,“你看,现在你只跑了一千米,时间却超出了一千五的及格线,你说,我是把刀架在体育老师脖子上比较好,还是指着你比较好?”
流淌着黑夜之光的修长军刺出现在我手里。
阿纲抱住脑袋悲惨地嚎叫道:“我知道了!你真的是Reborn养的!”
“不是,他没有管过我,”我柔声道,“但是你忘了吗……我可是瓦利亚的优秀杀手啊……”
我用死亡威胁逼迫着阿纲,陪跑全程,最后他喊着我已经筋骨尽折真的要死了你要杀我就杀吧的时候,他的一千五仍然没有及格。
我默默地收好武器,捂住眼睛,别过脸,肩膀轻微耸动。
我听见阿纲抽了一口气,缓慢地接近,迟疑着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紧张开口道:“那个,七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一直没有意识到这生死长跑的紧张态势的山本也奇怪地问:“哎,七海学姐你怎么了?哭了吗?”
我甩开阿纲,大步跑开了——晶莹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洒下来,不过效果也差不多了。
说到演技我是第一流啊,说到无耻利用他人的善良我也不是很手软啊。
很久之后我领会到“恶人自有恶人收”这个至理,不过目前还没有人来收我,所以我欢乐地发挥着我的无耻,撂下摊子跑了。
当然不敢直接回去,所以我在通往沢田宅的路上瞎晃荡,觉得不一会儿阿纲就回来了咱们再好好和解,商量一下明天怎么用温和的作弊方式帮他过小测。
然而等到天色擦黑,这条回家必经之路上还是没有出现阿纲的身影。我有点忐忑了,往学校方向跑回去。
和我那糟糕的想象一样,并盛中学的操场上,三个身影在冥冥暮色里跑步,左右两个鼓励着中间那个看起来特别虚脱根本跑不动的人。
不管事件背景前因后果这个场景看起来也是相当令人感动的,而我有种复杂的感觉,夹杂着难过……一瞬间回忆起在小说里看过的关于一些古老情谊的描述,想着原来那是真的啊……
我从看台上跳下去,跑到因惊讶而停住脚步的三人面前。
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复杂,反正我感觉自己是扭曲着笑道:“欲速则不达,阿纲你想明天走路都走不动吗?”
现在都已经腿软得站不住的少年被忠犬扶着,尴尬地笑了两声说:“抱歉,我……反正我就是个废柴啦,很容易放弃……刚才让七海你很失望吧——”
“对不起,”我打断他,下定决心大着胆子揉了揉阿纲的头发,手感果然好,“是我不好,根本就是个强权魔鬼。”
“你还好意思说啊!”狱寺龇着牙。
山本还是笑呵呵的,“嘛,和解了就好了。”
阿纲有点意外,然后颇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可是我还是没有到及格线……”
“时间太晚了,先回去吧,”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测验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和平的办法。”
“诶?”
“这个点儿回去还有饭吃吗QUQ,”我说,伤脑筋地叹了口气,“大概回去做加餐吧,山本跟狱寺你们要去吗——帮忙把阿纲扶回去。”
“我没有那么虚弱啦!”阿纲抗议。
而另两人欣然同意,忠犬还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着说着回家以后要如何如何让肌肉缓解酸痛,阿纲一一答应。
沢田纲吉真的是个温柔的人,我想起Xanxus,想起他暴起杀人,连斯库瓦罗都被他扯着头发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