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们分头找,中午在你家见面。”我说,神经也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
阿纲说好,他刚才已经和狱寺小春见过面,现在都在分头找。
我们迅速划分了各自的区域,分开。
茫然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找,我想安慰自己可能又是魔王在玩什么把戏,然而那冰凉的危险神经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真的可能在未来出了什么事……
跑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毫无结果,我却忽然想起——拿个人亲自去十年后看看不就好了。
调头往沢田宅方向冲。
其余人都不在家,就是蓝波给我开了门,挖着鼻孔说蠢唯啊,你来干嘛。我摸摸他的爆炸头,说熊孩子,把十年火箭炮给我。
他别着嘴说不要不要,我往他怀里塞了一把糖,他就喜笑颜开了,从爆炸头里摸出来深紫色的火箭炮,又抱紧了,一副奸商表情说那么一点糖不够啦。
其实我对那玩意儿有相当深重的阴影,寻思着是不是把阿纲叫回来至少有个人在这儿看着……或者让他去,他可是Boss啊……
我迟疑的时候,蓝波大叫着小气鬼阿唯,不给糖就不给糖啦,哼哼本大爷可是慷慨的大人!
他把火箭炮朝我扔过来,颠颠地跑进屋子里去了。
我抱着这个危险的武器,牙咬了又咬,心说别冲动别冲动,然后一口气往头上罩了下去。
理论性的推测终归要实践,谁来实践都一样,反而是不要拖延比较好!
天旋地转。
我怀着难以名状的惊慌感,在昏花中睁开了眼睛。
墓地,手边就是墓碑。
我跪坐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揉了揉腿,扶着身边的墓碑站起来,手心都被汗水濡湿,慢慢地转过身,看清楚墓碑上的名字。
七海 唯。
生年合得上,卒年……从十年后这个点儿推,在一年半以前。
天旋地转。
我哆嗦着按住自己的额头,一遍一遍地念着别心慌,每个人都会死,我不过是英年早逝……卧了个槽这种时候怎么会冷静得下来!
虽然出生入死很多次,不过都好好活到了现在,我从来没设想过自己未来的死亡。
我去……还真是年纪轻轻就离世了啊,都还没成家吧。
天气阴沉欲雨,我环抱着骤然觉得寒冷的双臂,四处张望。
这是个私人陵园,小小的陵园里只有这一座墓,围墙外都是青山。
我后悔了,还是冲动了。
下意识地觉得十年后的我应该好好活着,跟阿纲他们在一起,所以过来后一定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Reborn的情况,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死了,在自己的墓前醒过来。
等五分钟过去吧……
我蜷缩在自己的墓前,满心都是震惊、冰凉、疑惑,然而,至少过了十分钟,周围的一切都还在原地,毫无动静。
我收拢了拳,慢慢站起来。
十年火箭炮坏了。
Reborn也许没事,就算十年后的他可能不在世了,但没回去大概是滞留在未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坐在这儿,阴森森地对着自己的坟墓。
稍微想一下,我的墓修得这么豪华,很有可能是独占了一个山头。那么,要么是哥哥给修的,复仇大计已经完成了,哥哥的生活水平还相当之高;要么是彭格列拨款,因为我是为家族而死,可能有重要贡献。不管哪一个都说明我的人生其实还是圆满了——卧槽能不能别想这些!七海唯你正经点啊!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绕着看起来朴素但选材和细节处理无一不精细的坟墓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线索,不得已,只能仔细地看自己的墓碑了……
真的很恐怖。
我怕死,相当怕,虽然经常干一些透支生命的事情,却还是渴望着好好活下去。
墓碑的浮雕等装饰可称得上艺术品,篆刻的文字像是出自书法家,并不中规中矩,却很有味道……我去,求求你七海唯不要想这些!赶快集中精神找线索!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然后一瞬间,仿佛雷电在脑海里炸开。
这字迹很眼熟啊,虽然变得更成熟了一些。
一本笔记浮现在眼前,打开,是云雀优等生漂亮的书写。
卧槽这碑是云雀刻的!或者至少是他写的然后请人拓刻的!
我在石碑的边角摸索,然后跪着去看,果然有那人的落款。
……都肯亲手给我立墓碑,却没有娶我吗?
卧槽,不要被吓傻了啊七海唯!你的思维已经不受你控制了!
我怔怔地跪了半天,又去看墓碑边的花束。鲜花,有点枯萎了,在这里放了差不多两三天吧。
简单至极的墓碑并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我怎么死的故事,只能说明我到死还跟云雀纠缠不清,真是个巨大的悲剧。
我摸了摸藏在身后的刺刀,握住口袋里的蝴蝶刀,重又站起来,向着陵园的出口移动。
云雀立的,应该在日本,运气好的话附近该有能联系上他的联络处,运气更好一点我就是躺在云雀办公室附近吧。
莫名其妙的我就认定了未来自己的死肯定跟云雀脱不了关系,不然那家伙为什么要给老子立碑,还修了那么个拉风的独立陵园。
我走到高大的雕花大门处,惊讶地发现修了起码一年的大门一尘不染,在阴沉的天气里甚至笼着诡异的微光。
一推不开,然后我就发现了大门上小小的孔洞。
圆形的孔洞,形状优美圆滑,并不像钥匙孔,反而像是……宝石孔?
我用小指头伸进去抠了抠,的确没摸到钥匙孔会有的锁槽。
话说哪个设计者这么事儿多啊,大门在外面设个挂锁就好了吧,里边儿还有个锁是担心诈尸跑出来么?
我尝试翻墙,惊异地发现墙头连着细线,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看着蛮高科技的设备,隐藏在墙头的雕刻下,把所有线连接起来。
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的具体效用,但我毫不怀疑它们的攻击性,以及绝对还在良好运行中。
设计得真巧妙啊,外观上看根本看不出来这精致的陵园有这么煞风景的防卫系统。
口可是到底是为什么,这也太拉风了吧,难道几年后的我成了非常不得了的人物?
遇到人再说吧,现在真得想办法从自己的坟地里边儿离开啊!
我尝试用削金断玉的蝴蝶刀斩开大门,试刃的时候只浅浅一割,心就沉下去了。那看起来只是名贵石材的大门不知道是用什么玩意儿做的,我说是浅浅一割,却也是划开金石的力道,然而,它毫发无伤。
……越想越恐怖了,这到底是正常的防备对陵寝破坏的系统还是像恐怖片里一样是防着陵墓里的那位?
口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几年后的我一定是个人物。
可是现在——随便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状况啊!
我用刀狠狠戳着大门的镂花,然后——大门它火了。
对,是燃起了火,沉郁的紫色火炎,整个陵墓的围墙上都燃起了同样的火。
呵呵,鬼火吗?别吓我,我不怕的……
QUQ十年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也顾不得曾经学过的什么生存守则了,运足气力喊了一声“云——雀——恭——弥——”,声震山林,余音袅袅。
回音刚断,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人,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脚步匆忙而不乱,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大门口。
他们留着统一的飞机头。
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和悲戚。
一个人我都不认识,好吧,以前也没注意过他们各自长什么样,这批是不是新人我也不知道——放过他们十年后还留着同样发型的槽点吧!
我只能挥着手说你们好我是十年前的七海唯,能放我出去说话么。
他们全都是一副震惊到要死的表情,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叫了声“鬼”。我理了理鬓发,咬着牙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曾经的江湖诨号。
但是下一刻,就有个飞机头站出来说快去通知委员长大人,警备启动后我们也不能正常开启门禁了。
于是他们就收起了慌乱,两个人跑了下去,其余的五个人都留在门口,跟我眼对眼。
合着这个陵园真是云雀给我修的,还安排了他的手下守着——啧,不是浪费人力么?或者这儿的确有个他的办事处,也就顺便守了。还有这个防卫系统啊,很有点高级的样子呢……
可能是因为我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呼吸空气,所以对自己十年后已经是黄土一抔的恐惧感迅速淡了下去。
我折了刀,跟那个最先镇定下来的飞机头说你好。
他面色极其古怪,好半天才回到:“您好。”
话腔里竟是带着哭音。
我一怔,说:“我是活人,十年前的,因为某种原因穿越过来,总之不是诈尸,别给吓着了。”
“并……不是……能再次看到您,非常的……高兴……”他极力保持着平静,我却分明看到他眼睛都湿润了。
搞得好像我是他老婆死而复生了一样。
呸呸呸,说不定人家是跟几年后的你关系好,尊敬你,没听都叫敬称吗?
我怪自己不正经,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