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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非常不死心地问我恭弥如何如何,我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他,然后幽幽地冷笑一声,他好像领会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
大家是准备回去休息,本来我想去看蓝波,但这个点儿医院都不让进了,今夜京子和小春在守,我过去也没什么作用,反而是爬墙翻窗进去吓着姑娘们。
所以我说有东西掉学校了我去找找,又再三谢绝了他们陪同的好意,自嘲地勾起嘴角说别看我日复一日地怂下去,其实还是很厉害的。
阿纲神色微妙,我不准备给他吐槽的机会,挥手说明天再见。
后来我一个人踱到天台。
雷战时候的那些奇怪的布置当然早就撤了,天台还是白天学生们上来会看到的模样……不对,没有学生会上来这里,这儿是云雀恭弥的专属场地啊。
我背靠铁丝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就放任它自己燃烧。不太好,明明已经戒了,那天晚上脑子出毛病重拾旧习之后好像复发了,反正……我是试过毒品杀过人的家伙,怕个球。
思考着人类为什么要思考,明明是蠢笨的动物,却喜欢多想,然后就会陷入非常麻烦的境地,你说没心没肺顺其自然地过下去不就好了吗?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些所谓的情感,不把蠢货搞死不算完。
我是在想云雀恭弥,今天晚上太妖了,逼得我想。
前天夜里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几乎把我关于未来的构想推倒重建,当时只是简单地想着还要跟彭格列勾在一起,走到哪儿算到哪儿,以后的事情管不了,至少现在我想和这群人站在一起。所以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个人有什么大不了,虽然那个人不太好搞——反正命运处处充满转折,我没有以为非要和他谋个未来。我一向认为现在这个年纪是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的。
是啊,总觉得只有到可以结婚的年纪才能说爱来爱去,死生与共,纠缠不息,而喜欢这玩意儿就是任性的,短暂的。
因为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不知道那玩意儿竟然是如此折腾人的一种情感。
一边想着没什么重要性,一边却会为那个人无法控制自己,产生各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还有难以言说的自我厌恶感,就像校园青春文学作品里边儿写的那样。
原来我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喜欢标榜自己的不同,把一份小女生的心思上升到人生的高度,所以搞得很烦。
总而言之七海唯这个人就是烦人。
……那么,就像自己曾经做出的论断那样,是——想要回应的吧?
见他妈的鬼,烦烦烦,滚滚滚。
你看,我一边要思考,一边又要逃脱。
如果那个人不是云雀恭弥,大概就不会这么糟糕,我又漂亮又暴力,文的不行来武的,不信收拾不下来。但是云雀恭弥啊……一副战斗和并中之外无可挂念的样子,虽然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但总有股子神圣不可亵渎的意味,会觉得把那么一个人拉进这种乌七八糟的小心思里边儿就够造孽的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话不是没道理的啊。
于是又能怎样呢?你的脑子说着这不太好别干而你的心就会点头说好呀好呀么?
无法掌控的东西最是恼人,譬如命轨,又如喜欢,是什么和为什么都没法儿讲清楚,莫说将其握在手中。
那个人也是游离在你掌心之外的——嘁,还掌心呢,指尖儿绷直了都可能是触摸不到吧。
我最后狠抽了一口快要燃尽的香烟,丢在地上碾灭,缓缓吐出轻薄的白烟,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很多东西是没法儿得出答案的,但你纠结一下把智商储值用光了就会想不起来,就会好过一点。其实也不需要答案,因为笨蛋最终是会选择没心没肺得过且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因为太奇怪了内容提要和作者的话都没法儿说了。
我的啰嗦主要是用在内心分析了,随便看看吧,反正也没深度。
、第二十九章
昨晚就对于云雀君的乌七八糟的心情瞎想了想,暂时把关于雨之战的恐慌压下去了,睡觉之前上厕所时发现……卧槽,血崩,大半夜地折腾一番,就更没力气多想了,带着满心的血色滚到床上睡了个沉闷的长觉。
醒来后不敢赖,抖抖索索地爬起来,看见日光透过窗帘,虽然是夏天了,还有点冰凉的意味,大概因为那是透彻的亮光,没什么颜色,扫在窗边的地上,疏影斑驳。
我怔了片刻,后来打个哈欠从发呆的状态中解脱,拖拖踏踏地开门去楼下的盥洗室——这种时候和半夜翻窗回来的时候就会想主卧是多么的好。
收拾好了,最后搞头发的时候发现长毛越来越棘手了……长了很多,部分已经到腰际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近来很闲。这三千烦恼丝相当难打理,曾经奈奈阿姨教我说洗的时候要怎么样,梳的时候又要如何,几乎忘干净了。最近我面容憔悴,唯独这头长发还如柔亮飘逸,让人迅速脑补出一个发鬼汲取宿主营养的故事。
我懒懒散散地梳着头发,最后准备扎一个高马尾,正咬着发绳把毛整平顺的时候,听见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我一手拢着头发一手举着梳子,嘴里还咬着发绳,就以这么一副蠢样子回过头去。
都这个点儿了……今天不用去跟迪诺相爱相杀吗?
云雀的确是一副不准备出门的装束,眉眼间写的都是“刚起”、“没睡好”的慵倦之色,这种状态的云雀大爷是最不好顺毛的,搞不清楚哪儿就踩着雷了,也有可能直接是他睡得不好心情很糟所以没有理由只是想抽人……这个样子。
不过我住这儿这么久也不是白相处了,这种时候打个招呼该干嘛干嘛就好,不要自以为很关怀地问他怎么了。
所以我放下梳子一边扎头发一边说早安。
他瞥了厨房一眼。
口我这不也刚起么,云雀君你真当我是自动做饭机啊。
他没说话我就不接茬,淡定地束好马尾,走出盥洗室……云雀堵在门口。
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然而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东西。
总之我心领神会地投降,“叫外卖吧,我生理期不想碰冷水,申请请假。”
不准假老子也不想动,淘米洗菜碰点水不是问题,主要是我就不想动。
云雀用了几秒钟的时间理解这句话,退开两步,竟有仓促之意——大概是错觉。
我换了一把没什么气力的声音,说:“想吃什么?我去打电话吧。”
云雀没回答,而是说:“今天他们还要在学校开战?”
我斟酌片刻,保守地选择了点头不说话。
思维飘远,想起按照切尔贝罗的习性,晴就亮,岚就吹风,今天雨之战,不会让大家泡水里玩儿吧……不得不说很有可能,那我要怎么办……
云雀轻哼一声,“你要去?”
“去,”我打起精神,正正经经地说话,“无论如何都会去。”
云雀的视线长时间地落在我脸上,我扛不住地有点想摸摸是不是哪儿没洗干净,刚抬起手,就听见他带点儿冷意的声音:“无论如何?因为山本武?”
……口云雀君你这么说话我会误会的,是会让我既高兴又心堵的误会,不太好,不能往那方面想。
“不是为谁吧,”我说,有点头疼地决定着自己应该朝着哪个方向回答,“不管怎么说我是阿纲的家族成员啊,今天是决定性的一战,你……要不要去?”
“无聊。”他说,是我设想到的回答。
但是他接着说:“我会去,是为了守护好学校。”
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呢。
“那外卖我随便叫了。”我说,懒懒地靠着门框,整个人确实有点儿乏,哪怕刚睡醒起来——自从到了并盛我人就没好过。
云雀“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大抵是跟迪诺训练这么些天他的精神也不怎么振作,和平安静地度过了中午,大爷准备回房间继续休息。我想了想还是打了个招呼说要出门,去医院看蓝波。他就跟领导一样淡淡地点个头,挥手放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了医院,只有奈奈阿姨在,而蓝波还没有醒过来。我坐在床边看了看小牛,觉得他乖乖巧巧地这么躺着还是个软软的小萌孩儿嘛——可是宁愿他蹦起来继续熊。
奈奈阿姨说蓝波的情况好很多了,好好静养就能醒过来,我低眉微笑了一下说是,看着比前天脸色都好些。
阿姨静静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小唯,我很担心。”
“啊……我知道,”我说,闭上眼睛“抱歉……真的没法儿,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
“不,”阿姨轻声说,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嗓音,“我不是非要清楚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保重自己,因为会有很多人在担心……”
我抬眼,勉强牵起嘴角,说:“好……”
奈奈阿姨轻轻叹了一声,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小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