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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下肚,他的头开始有些晕眩。
他苦笑,又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瓶吹。
陆离的灯光打在他的眸,将他眸底的伤感,映衬的特外明显。
又喝了半瓶酒后,他重重放下了酒瓶。
闭上眼睛,周楚榆的话,周楚榆的眼神就好像魔咒一般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最终,他还是输给了苏清城,输的一败涂地。
“呵……呵……呵……”他苦笑,却是欲哭无泪。
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撑着下巴,他无力地靠着吧台,心,好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一直坐了很久,他才踉跄地滑下了吧椅,撑着昏沉沉的脑袋,脚步蹒跚地出了门……
外面正在下着雨,天空彤云密布,恰似欧向北此刻的心情。
站在大门口屋檐下,伸手接了几滴雨,他冷着脸,步入了雨中。
豆子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
无精打采地穿过车水马龙的路,他一个人静静坐在了路边树下……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与车,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孤寂到了极点,
雨水,自树叶缝隙一点一点渗透在身上,他却一点都没觉得冷。
坐了很久,直到身上湿透,直到酒醒了一半,他才起身,径直走到马路对面,开上自己的车子,快速离开……
抓心挠肺的感觉几乎折磨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再次回到家门口已经傍晚。
推开门,看了一眼湿漉漉的院子,还有院中周楚榆亲手布下的一草一木,他长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内门门口,拉开了门。
门一开,辛情便冲到了门口,看见如同落汤鸡一般狼狈的欧向北,她心下一疼。
“儿子……你这是喝酒去了?怎么这么浓的酒味儿?就算楚榆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就算是夏天,这样淋雨人也得生病啊,何况还是春天,快进来,我们换件衣服……”辛情紧张地说道。
看了辛情一眼,欧向北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愣愣地进了门,没有换鞋便上了楼……
辛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跟在他身后,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主卧室门口。
“儿子,快进去换换衣服,我下去给你做饭。嗯?”
“……”欧向北沉默着点点头,然后便进了门。
关上门后,欧向北静静贴着门板,看着眼前同样保持着原样的卧室,心又是一疼。
所谓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目光环顾四周一圈后,又定格在了周楚榆的梳妆台。
这样看着那精致的梳妆台,他仿佛还能看到周楚榆静静梳妆的模样……
回过神,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这张苍白的脸,欧向北的拳头,毫不留情打在镜面,在光可鉴人的镜面犹如地震般开裂。
鲜红的液体,自紧握的拳头上一点一点渗透而出,在镜面留下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欧向北只是苦笑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点燃,兀自抽着。
碎裂的镜面,映照出他的失落。
抚了抚一头湿透的墨发,他呆坐在原地,犹如木偶。
一个小时后,他的脚下早已烟蒂密布,血迹斑斑。
整个房间也已经被烟雾熏染成灰色。
垂落在一侧的手,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嚓……”推门声,划破了一室的沮丧。
欧向北却如同听不到一般,继续靠着椅子,抽着烟。
看见欧向北滴血的手,辛情立即疾步上前,狠狠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了看他脚下的一大堆烟蒂,道:“我是叫你进房间换衣服不是让你自残的!儿子,你别这样好不好?咱们家,就你这一棵独苗儿,你若是把自己折磨坏了,你让我跟你爸爸怎么办?”
“妈……楚榆她是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没了她,我该如何活下去!”欧向北无力靠在辛情的身上,不断滴着水的头发紧贴着她的小月复,满脸的颓废。
“儿子,你不会没有她的,我去帮你求她,我去跪下求她,求她回到你身边,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来,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当心感染。”说到最后,泪水,再次模糊了辛情的视线。
欧向北是她唯一的儿子,看着他心痛,她比他还要痛。
“呵呵,她不会回头的,妈,您知道么,她说烦我……呵呵,她说烦我……爱了我整整十年、守了我整整十年的女人,现在说烦我了。妈,你说我是不是犯jian,非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儿子,没准儿楚榆说的是气话。来,我们先包扎下伤口……”说着,辛情便松开了欧向北,拭了拭眼泪,快步走到chuang头柜前,取出了大医药箱。
迅速将医药箱搬在欧向北血迹斑斑的脚下后,她心疼地抓过欧向北的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为他取着伤口中的脖子渣子。
镊子探入伤口,欧向北一点反应都没有,辛情却早已痛到无法呼吸。
清理完玻璃渣子后,辛情又为他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
包扎好伤口后,辛情迅速合上急救箱盖子,然后起身碰了碰欧向北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道:“儿子,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妈求你了,行不行?”
欧向北没说话,乖乖点头,起身,快步走进了衣帽间。
看着欧向北落寞的背影,还有梳妆台上那沾着血的破碎镜面,辛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楚榆的电话……
很久,电话才接通。
“楚榆,现在方便么?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阿姨,我现在在医院照顾苏清城呢。有点不方便……”
电话那边,周楚榆的话,让辛情心下一阵失落。
“楚榆,阿姨求你了,你就出来跟我见一面,只要十分钟就好……行不行?”辛情低声下气地说道。
为了她的儿子,她愿意向周楚榆低头。
“阿姨,我……”
“楚榆,我就在咱家附近的绿岛咖啡厅等你,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说完,辛情便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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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岛>;咖啡。
包房里,周楚榆与辛情面对面而坐,两个人都同样保持着沉默。
雪白的小圆桌上,两杯浓咖啡,正冒着徐徐的热气,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周楚榆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低着头,打破了沉默:“阿姨,您叫我来,是……”
她始终没有抬头,因为,她没有勇气去看辛情那满是伤痕的眼神。
辛情依旧沉默,良久,才徐徐起身,走到周楚榆身边‘扑通’跪了下来。
她这一跪,瞬间,让周楚榆慌了心神。
周楚榆立即起身,双手紧抓着辛情的两只胳膊,慌张地问道:“阿姨,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您起来说。”
辛情苦笑,抬起头,用那含泪的眸子静静打量着周楚榆的脸,道:“楚榆,我求你,回头吧,不要跟苏清城结婚了,你若是真的结了婚,我怕欧向北那小子会疯掉。你知道么,他现在已经开始自残了,我们欧家这一辈,就欧向北这一棵独苗儿,他若是有什么事,我跟他爸爸就活不下去了。”
周楚榆闻言,心中沉睡的痛觉又开始慢慢苏醒。
“阿姨,您起来说话先,您这样不是折煞我么?”周楚榆又道。
辛情的样子,让周楚榆心疼。
此刻的辛情,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扩阔太太,她只是一个心疼自己儿子的可怜母亲。
见辛情依旧没有反应,周楚榆也立即跪了下来。低着头,抓着辛情的手,道:“阿姨,您这是做什么呀。”
“我知道,那个小子以前很浑球,跟你结婚后,不但不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在外面疯玩,可是楚榆,他现在真的已经改了,阿姨求求你,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你们两个人,这么多年了,你就真的舍得这样放开他的手吗?”辛情继续说着,眼睛里面写满了卑微。
周楚榆轻轻松开了辛情颤抖不已的手,然后,柔了柔头发,看着辛情含泪的眸,道:“阿姨,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
“楚榆……阿姨真的求你了。你没看到欧向北那个可怜的样子,是,他当时跟陈怡的事情的确狠狠伤了你,还害得你一气之下打掉了孩子,可是楚榆……”
“好了,阿姨,您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再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我已经把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放在欧向北的身上了,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我全都给了他,可是最后他给我的除了伤痛,还有什么?我不想继续犯傻。阿姨,您没事找我聊天什么的我欢迎,但是,若是欧向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