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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羚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又问临若林的近况。她说,还有半年,裴家的人就要过来将孩
子带走。当年自己贸然答应了裴家的要求,将孩子给他们,自己则接受他们的安排,在欧洲念书进修,再没有人知道这些过去,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生母是谁。
“那时候我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自是不一样了……”她的声音中,有无限惆怅。
席羚觉得裴家的做派令人厌恶,但是又说不出来他们哪里做得不对。
蓦然,又想起当日在医院见到的那位裴夫人,高贵端庄,出现在公立医院中,显得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那样一个人,竟然是萧纪友的生母……
在乐戈死后,她也从网络上看到过关于萧纪友身世的揣测,版本虽多,但比较统一的说法是萧纪友的父亲是当年叱咤乐坛的摇滚巨星,死于美国演唱会的舞台意外。母亲身份成谜。当年生父前期风流成性,后面突然成为绯闻绝缘体,并且在多个场合感谢“在自己背后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会突然抛下这里的一切,远赴美国发展,一去五年,再没回来。
尽管从来没有问过萧纪友,因为怕触及到他的伤口痛处,但是席羚也猜到,原来因为那个“背后支持自己的缪斯女神”,嫁入裴家了。
从时间上猜测,那应该是生下萧纪友不久后的事吧。
席羚想,她和萧纪友,都是没有童年的人。
临若林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只得充满歉意地交给她一张地图,并告诉她,“这里虽然是丹麦第二大城市,但很小,你不会迷路的。丹麦人英语好得很,有什么不懂就问他们。”又详细地告诉她怎样到便利店买车票次卡。
但席羚只是在那里行走。
市中心很小,走几步便是教堂,再走远一点,出现一座典雅的建筑,她伫在那里看,当地人见她亚洲脸孔,走过来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席羚微笑,摇摇头。
“哈,那是监狱!”说着,手指越过她的肩头,指向后面的建筑。那里一圈彩色光晕般的环带,萦绕着整座圆形建筑体。“那是我们的科学馆,新地标,你应该去看看。”语气中充满了骄傲。
很可爱的当地人。
席羚笑着向他道谢,尽管心里没打算要到科学馆去。
然而一抬眼,却见到马路那头的便利店里,走出一个男子。东方人的脸,俊美,却十分高大,有点脸熟。他手上拿着一包烟,低头走向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拉开车门的一瞬,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马路对面,落在席羚身上,停住。
席羚忽然想起来,那是荷兰人范德法特的生意伙伴,叫Ivan的男子。荷兰与
丹麦虽近,但在丹麦,且是首都哥本哈根以外的地方见到他,她仍是有点意外。
男子的目光没有太多地停留在她身上,却已飞快俯□子,钻入车厢中。
作者有话要说:下下周要去欧洲,这之前和之间都没时间更新了,只能每周一更了,见谅~(据说这样会掉收藏,但我也没办法了,摊手)
只能做到用仅有的存稿(之前搞签证什么的时间也很紧张),每周一更了(每周五中午12:00)(7月8日回来,之后会恢复正常)。
在《歌姬》进入最好看(个人认为……)的阶段离开大家,真是不舍啊……只带ipad,那边无法写作,但会看大家留言的(说是大家,也许就是yng一个,哈~她真不是我的托儿啊~)
我会在微博上发发照片的~也许回来再写写游记什么的~Gotta miss you all!love
、十八年死约(五)
在丹麦奥胡斯过了两天,席羚告别临若林,回到荷兰。同一天,萧纪友也来到阿姆斯特丹。
跟范德法特的见面,约在第二天上午。
范德法特的办公室很大,灰白色地毯吸纳所有来回的脚步声。落地窗旁的长桌一角,放着清水玻璃瓶,插着纤细树枝。当地的英文财经报纸,厚厚一叠,堆放在一侧。空间内,有咖啡的香气混杂办公楼特有的气味。
萧纪友步入办公室,神情自信,与范德法特握手。
范德法特心里对这个男子十分欣赏。
“请坐。”他做了个手势,又走到办公室的酒柜前,“在等我的伙伴Ivan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先喝点东西。”
席羚坐在办公楼的大堂里。前台接待处的金发美女,抬头看看她,对她露出微笑,她也露出微笑,但仍是安静等待。
她不想上去,因为不擅长应付那种场面。但是又急于知道结果,也想更近距离地参与到其中,于是便在大堂处等待。
下车前,萧纪友在她前额上轻轻一吻,自信地微笑着,“我亲爱的老板娘,等我两个小时,我会为我们未来的公司拿到全部投资款项。”
席羚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第一次感觉到紧张。
那是她第一次拥有得失之心。
前台小姐突然说,“Mr。Pey; they are expecting you upstairs。”(Pey先生,他们在楼上等您。”
席羚抬起头来,却见那男子摆摆手,并不急着上电梯,反倒在她跟前停下。
是Ivan。
“你不上去吗?”今天Ivan穿了一件深色西装外套,裹住里面淡色纹路的衬衣,异常好看。他友好地微笑,嘴角勾出弧度,很迷人。
席羚摇摇头,“我不懂谈判的事情。坐在那里不合适。”
他淡淡地微笑,也不说什么,转身往电梯口走去。她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突然在心里意识到,对于她和萧纪友未来的关键时刻,很快就要到了。
她知道那是萧纪友的梦想,也知道,自己的梦想寄予在他的梦想之上。在此之外,还有他们二人未来小家庭的梦……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自己手心里已经满是汗了。
Ivan只是扫了一眼文件,便放下,眼角却有笑意。
萧纪友尽管觉得这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通过他和范德法特的接触,显然他们对萧纪友要成立的公司十分感兴趣——这个自然也在萧纪友的意想之中。只要想插手华语音乐产业,不可能绕得开萧纪友这个名字;只要想进入这个行业,就无法忽视萧纪友手中的人脉。
剩下的,只是细枝末节的谈判问题。
范德法特对自己的欣赏,他是一早已经看出来了。只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华人男子,嘴角衔笑,却依稀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可以说中文吗?”Ivan忽然转过脸,对范德法特问了这么一句。
范德法特耸耸肩,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又笑着对萧纪友说,“Ivan总是欺负我。但谁让我们二人之间,他占有的股份更多,他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呢?”
萧纪友暗自有点讶然。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只知道范德法特是欧洲传媒大亨,前期放出风声说对华语新闻媒体产业感兴趣,但最后也许考虑到其他问题,却又转向投资音乐产业。
然而真正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投资人,却是近期的事。
关于这个投资人的信息,却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叫他Ivan Pey,极年轻,长期活跃在欧洲和北美市场。在华尔街金融风暴、欧债危机的时刻,他似乎仍能保持毫发无伤。
他放下企划书,微微一笑,“你的企划书十分好,但是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跟乔杜的关系。因为在我理解中,你和他不仅是养父子,你还是他生意上的左右手。你离开他,等于断掉他最有力的一臂。”
他的言下之意是,柏高公司作为华语地区最大的唱片公司,是否会对萧纪友的新公司造成影响——无论在公在私。
Ivan的问题看似八卦,但却一下子击中要害。
这是不了解这趟水有多深的范德法特,不懂得问,也永远摸不清楚的。
萧纪友说,“既然坐在这谈判桌上,我们也必须在商言商——悲观的人,会认为一家新的小公司,根本无法撼动已经坐在垄断位置上的巨鳄柏高;乐观的人却会看到希望——音乐产业无法形成垄断。最好的音乐人在哪里,乐迷就在哪里,销量和曝光率就在哪里,利润就在哪里。”
Ivan双手手指交叠,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嘴角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
萧纪友接着道,“历史上每次经济危机,都会催生一大批娱乐作品——无他,因为人心需要欢乐,需要被麻痹。纵观全球,只有华语地区的经济势头蓬勃发展,电影音乐产业在萎靡的大环境下依然保持旺盛。只是电影投资风险太大,最坏的电影也会座无虚席,最好的电影也会门庭冷落。但是音乐不一样,只要是好音乐,只要有足够多的曝光率,就没有不成功的。我相信以你们生意人的眼光来看,也是看到这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