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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萧纪友用力吸了口烟。
司晋移开打火机,火苗依旧簌簌燃着,映着他的脸,淡淡的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
“你就那么喜欢她么?”
“你说什么?”萧纪友有点醉,听不清楚,向他挪了挪身子。
司晋说,“那个叫席羚的女孩子,你就那么喜欢她么?她没有来现场,你弹错了好几个音。”顿了顿,他又说,“但是音乐中那种源源不断的力量……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带给你的……”
萧纪友没说话,少顷,微笑,“你今天话真多。”
司晋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因为也许以后,我们这样作为队友,相互交谈的日子也许不会再有了。”他看着萧纪友的双眼,“我有预感,BLACKJ作为一支乐队的日子,也许不会长了。”
庆功宴后,BLACK J四人和幕后团队先后走了出去。
乐戈将萧纪友送回家。弥嘉和司晋,则分别坐上各自的保姆车回去。萧纪友显得很疲惫,一坐上车,就倚在座椅上,闭上双眼。
乐戈将车子开到萧纪友的公寓外,停下,拍拍他的脸。
“你家到了。”
萧纪友迷迷糊糊地说着谢谢,推门要往外走,却几乎一头跌出车厢外。
乐戈一手拉住他,“看你喝成这样子,还醉得不省人事了。我还是将你送回去吧。”他用力架起萧纪友的胳膊,在他身上摸出钥匙,将他扶入公寓中。
萧纪友整个儿倒在沙发上
。
乐戈叹了口气,“今年的行程实在太满了。演唱会以后,好好休息,好好充电吧。”他转身要离开,却见到另一角的沙发上,堆了一个棕色的大牛皮纸袋。纸袋旁,搁着一条黑色立体花朵小礼服和一个凯莉包,一双黑白两色拷花皮鞋。他扫了一眼那个纸袋,却发现里面是美国Indie音乐厂牌GhostlyInternational的CD(备注:Indie是Independent的简写,即独立音乐厂牌。好的独立厂牌具有前瞻性的A&R眼光。近年来,不少独立厂牌的发行目录近来已成为iTune等音乐下载的必争之地)。
乐戈知道萧纪友身边不乏女人,但此时在他家见到如此不协调的搭配,还是有点诧异。
牛皮纸袋中,放着一封信。乐戈禁不住好奇心,展开来看——
“萧纪友,谢谢你当年给我的资助。这些东西虽贵,但我若是将它们转卖的话,一无可靠的好途径,二也折损了它们的价值,不如还给你。
我离开了原来的学校,搬出原来住的地方,手机号也换掉,寄望于新的生活。但我不会离开音乐。
希望日后能够在音乐的世界中,与你再次见面。
再次谢谢。
席羚
P。s。祝你演唱会成功。”
乐戈忽然有点隐隐约约地明白,萧纪友为什么在这次演唱会上,迸发出前所未见的巨大能量和激情。他紧紧抱着LesPaul吉他(著名吉他品牌。传奇吉他手JimmyPage也是使用这一吉他),手指灵巧地拨弄琴弦,快速、煽情的SOLO一次一次掀动人心。汗水从他的脖项上流下来,滑过衣领敞开处露出的肌体。
他像是要将内心的东西,透过吉他那六根弦,全部宣泄出来。
乐戈是他们四人当中话最少的一个,但不等于他对感情的事一无所知。
他并非完全看不出来,司晋、弥嘉和萧纪友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他们三人之间存在着微妙的感情,正是这种感情,让弥嘉在演唱萧纪友所写的作品时,充满了张力和情绪,萧纪友的吉他与司晋的低音之间,也存在着竞争与互补的美妙关系,让这支乐队,无论是作品编排还是现场演唱,都更具魅力。
作为乐队鼓手与感情旁观者的自己,则在他们三人之外,发挥着乐队感情平衡的作用。
如果自己也能够拥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未尝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吧?
乐戈笑自己爱乱想,摇了摇脑袋,往屋外走去。
、第二度邂逅(二)
继上次“创世纪”演唱会后,已经过了10个月。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BLACK J曾经传出过要解散的传闻,但柏高公司多次站出来澄清传闻。期间,乐队只发行过一张EP单曲,一张精选专辑和“创世纪”演唱会DVD。即便作品量减少,乐队的人气仍高居不下。
借着这段时间,司晋和乐戈分别到南美洲和非洲去充电取材,弥嘉在欧洲旅游,中间一度回来拍了个代言广告。只有萧纪友一人,依然在为其他歌手的专辑做着监制工作。
曾经有记者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失恋了,所以要借着工作来忘情?”
萧纪友笑个不停,一副觉得这种问题很可笑的表情。
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再见到过席羚。也许有意识,也许无意识,他曾经在出入live house,听各式地下音乐时,期望会遇上她。或者留意地下音乐界冒出来的新人名字,看是否有她的名字。或者亲自前往那些名声并不很大,以新人众多闻名的音乐节(每次都被歌迷们认出,造成现场一度混乱),看是否会在台上、台下见到她的身影。
没有。
这个曾经才华撼动过他内心的女孩,像是消失在他世界的边缘一样。
开始时,当他抱着身体柔软的模特儿时,心里也会想到她,想起她有着倔强弧度的嘴唇。但渐渐地,他不再在那些时候想起她。
只是偶尔,当他在为新人监制作品时,他在那些毫无特色全靠包装的声音中,想起了她;当他独自一人在深夜里听到一段好音乐时,他会在迷人的音符之间,想到她。
这天下午,萧纪友接受TVG音乐频道的访谈节目采访。
不得不说,这档音乐节目在换了主持人后,也沦陷了。为了提高收视率,借着探讨音乐含义的幌子,开始试探性地问他私人情感问题。萧纪友微微一笑,开始耍起了太极。任由那漂亮白皙的女主持怎样装嗲卖萌绕圈子,依然无法问到想要的内容。
但对方绝非省油的灯。
节目最后,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微笑着说,“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在BLACKJ的粉丝论坛上看到的讨论——你接受一夜情吗?”
萧纪友说,“互相不了解,而且危险,我不接受。现在谁都认识我。”
女主持咯咯笑了,唇形很美。忽然让他想起了某个人,只是那个人,笑得不多。
采访结束后,摄像机关掉。工作人员正在调整设备,收拾东西。萧纪友和女主持握了握手,相互说着客套话时,女主持忽然问,“你不接受一夜情的理由,是怕别人认出你?”
萧纪友这才
意识到,自己刚才大意了,说话时留下了空间,可以让人乘机追问下去。
他说,“不,我之前没人认识的时候,也没有过一夜情。”
女主持微笑不语,只是看着他。
她刚才没有在镜头前追问下去,显然给了他下台阶的机会。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施恩于人,既不过于刻意,却又能让人及时领会。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人精多得是。
女主持说,“我对吉他很有兴趣。”潜台词是,“你可以教我吗?”
她长得很美。
只是萧纪友对这些妆容精致,一心想要接近自己身边的美女,已经提不起兴趣了。他客气地笑笑,“像你这样的美女,相信很多琴行都可以提供免费教学。”
女主持不明显地耸耸肩,知道自己没戏了。
于是也就能够无所顾忌地说话。
她点起一支烟,看着萧纪友,“我知道你身边女人不少,只是你掩盖得好而已。”
“过奖。我也希望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
“别掩饰了。我可是一直有关注你哦。早期的你,几乎可以用‘私生活不检点’来概括,当然了,又有哪个摇滚乐手的私生活能够干净到哪儿去呢?更何况你人长得好看,才华横溢,又有很多钱。”她看进他眼中,“我是好奇,你现在除了偶尔跟一两个明星、模特闹点小绯闻外——这些绯闻也有很多被证实是对方炒作——你的私生活可谓干净得很。”
萧纪友微笑,也不说暗话,“艺人的隐私,只要有心低调,还是会藏得住的。”
“同意,”对方笑笑,“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圈中剩女,突然宣布结婚时,大家才发现,她已经拍拖好一段时间了。”
都是爽快人。
萧纪友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对方也欣然同意。一路上,他向她打听了音乐界的一些事情。对方毕竟是做音乐节目的媒体人,人脉广度不亚于萧纪友,而且对于其他唱片公司、地下音乐、新晋乐队等讯息,要知道得比萧纪友多。
车子到她家楼下时,她摘下太阳镜,施施然地道谢。下车前,她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有个消息你也许会感兴趣。《下一站偶像》的亚军,当日艺惊四座的席羚,现在在麓景路的一家Jazz Club当驻场歌手。她很出色,如果不是当日那件伤人案的话,也许弥嘉的风头也不至于这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