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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都过去了吗?也许绕了那么一大圈,我们依旧都停留在原地。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即使拍着胸腹保证已经痊愈,但是不知道在某个意识模糊的时刻就会重新暴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快帮我想想,除了祈的事情,还有没有伏笔没有解开,或者还有什么情景是你们想看到的,如果都没有的话,就直接最后了啊。
最近一直没更是因为又构思了新文,脑子里想法超级多,就是懒得码字。
、第 84 章
折腾了一个下午的彩彩终于安稳的睡了过去,希望他醒来时已退烧,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他用自己的衣服将我的身体擦干,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因此而淋雨生病,他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也都感动着,希望今后的他再也不要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了。
旁晚的时候,我出发去找祈,因为我需要一个答案。
还好他在家,开门迎接我的表情和以往并不一样,闪烁的目光根本就不敢直视我,也许他并不想再见我。
我淡定的坐了下来,无论如何,他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一个我姨妈见到他就惊慌失措的解释。
祈起先不说话,叼着烟狠狠地吸着,以前他很少在我面前吸烟,他说因为吸二手烟的危害太大了,可是今天他却不在乎,即使我被烟呛的咳嗽了几声,他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很快,烟灰缸里就积了一层烟灰。
“如果你想不出怎样开口,只好我先说。”我看着他的眼睛,在烟雾里并不清晰。“你就是当年那个被我姨妈喜欢却又不能和她在一起的人。”
他拿眼睛瞟了我,冷冷地否定了我的陈述。
他们年轻的时光里没有我,所以绞碎了脑汁我也想不出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但我敢确定的是,姨妈和祈的关系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怎么不是?”我着急起来,“如果不是,为什么她见到你会那么激动?她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哭,如果你没有伤害过他或者被她爱过,你们怎么会一见面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你敢说你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认识你姨妈,”祈停了下来,“但是她喜欢的人真的不是我,”他终于肯与我对视了,可是却不能从这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中读出什么来,“她喜欢的人是你爸。”说完他把烟头狠狠地戳进了烟灰缸。
现在轮到我说不出话了,提到这个词,就会直接击向我的软肋,就像邢彩彩永远也不可能解开失去妹妹的结一样,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也是绝对的禁区。
“韦叔叔和刘阿姨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他们虽然远在南方,但是每年我和我妈过生日还有过节的时候他们都会打来电话,家里还有我小的时候和他们的合影。
“他们两人,再加上你姨妈和你爸,他们四个人才应该俩俩一对,但是你姨妈的家里不能接受你爸,最后你妈出现了,他们才在一起。”
我思考了很久,却还是无法完全理解:“这么说,姨妈应该恨我妈才对,为什么她们关系这么好?”
“为什么要恨?有人爱你爸,她高兴才对。”
“可是,你说的这些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姨妈看见你会那样失态?为什么我爸我妈的事情,你知道这么多?”我肚子里依旧有一大堆的不解。
祈不再说话,又掏出一支烟点上,我耐心的等待着,直觉告诉我,祈绝对能告诉我些什么我一直渴望了解却始终无法了解的事情,我陪着他坐在那里,看着他吐出来的烟圈慢慢聚拢,又最终消失。也许有些东西让他亲口说出来也是一个很难做的决定,我愿意等,等他有了说出来的勇气。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他就要放弃,我们的谈话又要无疾而终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因为你爸是我的亲哥哥。”
我也像他一样沉默了许久,也许我早该猜到些什么,至少能隐约感到,祈和我家的关系不远,但是无论如何,我也猜不到这样一个结果。这几年随着和他的关系越来越铁,我一直到叫他叔叔,从没想过,他真的是我的亲叔叔!
他又开始抽第三颗烟,我坐在那里垂着眼睛,脑袋里电闪雷鸣,他倒是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姨妈见到我之后那么激动,可能是因为她想起了我哥,我们长得很像,以前,我混蛋,对他不好,所以你姨妈一直记恨我。恩,大概就这么两个原因。”他也不等我说话,自言自语。
“等我懂事了,想对我哥好了的时候,他却不在了。”
我不敢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地板上的一小块污渍,但我听到了他抽鼻子的声音,更加不敢抬头,真的怕看见他一个大男人哭泣的样子。
“所以你说你的梦想是带着哥哥去旅游?”我问他,眼睛依然停留在远处,隐隐发酸。
“你还记得?”他叹了口气,“是啊,我想带他出去玩,我已经答应了他,他却等不及了。”
不小心吸到烟气,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赶紧站起来给我拍背,烟很呛,把我呛出了眼泪。
祈抱住了我,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身体接触。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声音飘忽不定,却已经有什么液体弄湿了我的肩膀,“没有陪你长大,我很遗憾。”
“我以为除了妈,我再也没有亲人。”我也终于哭出来,痛哭成了我们除了语言以外的另一种交流方式。。
“你不是,你还有我,还有爷爷奶奶。”
“那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出现?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爷爷奶奶。”
“你一岁以前,我们一直住在一起,你、我、你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只是你太小,当然不记得我们。”
我终于可以不必因为男女而忌讳,大方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能感觉到慈爱,就像父亲一样安慰自己的女儿。
“你爸爸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遗言,他说不许任何人告诉他的女儿有关父亲的事情。你妈妈很听话,严格保守,我也没打算告诉你,可是你的爷爷奶奶不能接受,他们说你是方家唯一的子孙,怎么能不知道爸爸?就这样,你妈妈一个人带着你搬出了我们家。你妈妈很坚强,很勇敢,真的。”
他低下头看我,用带着浓重烟味的手替我抹掉泪水,可是他自己的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掉到我的脸上,他又重新替我擦泪。
“没见过爷爷奶奶,好遗憾。”我轻轻感慨。
“一个人每天要遇见很多陌生人,茫茫中自有天意,说不定你们已经见过了。”
“那你呢?我妈搬出去,你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吗?”
“搬出去以后,爷爷奶奶为了争夺你的抚养权,把你妈妈告到了法院。我夹在中间很为难,但是我想,如果能把你留在方家,你妈是不是也不用走了呢?所以我站在了你爷爷奶奶这一边,你妈可能不理解吧,最后的官司还是你妈妈赢了,在法院楼梯前,她就用她那双特别小的手扇了我一个耳光,就是这一扇,让我和你彻底隔开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成长经历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起伏,见我平静下来,他又坐到窗户下边抽烟,很快烟灰缸里就塞满了烟蒂。
我们开始沉默,我妈的短信随之而来,她说邢彩彩已经退了烧,晚饭在韩骍阿姨家吃,叫我赶快过去。
我告别了祈,走到门口时,我郑重的对他说了一声“叔叔再见”。
平添了这么多事情压在心里,沉重的身体再也走不动,我依旧有很多疑问,为什么我爸要留下那样一句话?为什么大家全听他的?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那座桥上,天已经黑了,可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一伤心难过就来这里,身体都知道了我的习惯,根本不用大脑支配,自己就走了过来。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河水依旧漆黑,那样的一个大洞,究竟能吸走多少人的性命呢?
我穿的有点少,开始觉得空气冻人,铁质的栏杆也凉的透骨,我悄悄地蹲了下来,我爸爸在哪呢?他真的能在天上看着这世间的一切吗?他死了,所以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了答案,如果想弄明白,是不是只有到天上去找他呢?
一束强光打到了我身上,我回头,看见的是那辆别克商务舱,司机扶着彩彩走下来,那个司机很眼熟,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他姓什么,他对我微微一笑,把彩彩的手递到了我的手边。
“彩彩,你病好了吗?”我问他。
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放心,已经痊愈了。”
这句话似乎很熟悉,但是我依旧想不起来。
他抓着我的手,特别紧,我能感受到他手的冰凉,这说明,他的体温已经不高了。
“你妈和我妈都在找你,担心坏了。我一猜你就在这里,果然。”
“我没事,就是想吹吹风。”
“恩,那我陪你吹。”
我不想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