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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惊花锁千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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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用。而管瑶的父亲兰台属侍御史,秩俸六百石,分五曹办事掌图书秘籍。固然是位列相同的官位,然则实际俸禄并不相同,在朝中的地位也略微有些差别。故而细算起来卲初的出身要比管瑶与左宁都好。管瑶虽自认美貌不输旁人,然则这位卲初姑娘却也是一般的如花年纪,况且自进永巷以来,从不多话,不与任何人为难亦不与其他人交好。因而管瑶一直看不透这个卲初究竟是胆小怕事还是心机深沉。
眼下这合欢殿虽然是吃住用样样都比在永巷来的安稳,可要担心的事情却是不比在永巷来的少。想必卲初也知道不能再明哲保身,可管瑶却不知道这个卲初是直接来找自己,还是从左宁那里过来。也来不及细想,便起身往门前迎去。眼见得卲初已经由宫人搀扶着进了门来,管瑶未曾说话先粗略打量了一下卲初的衣着打扮。见她打扮素雅,上装木兰青双绣缎衫,下配宫缎素雪绢裙,外一檀木箜篌簪。做工精巧,用料上乘,只是颜色全然摒弃朱华,与其说质朴清丽,不如说甘居人下。
衣装总是能代表一个人的意愿,管瑶见其有意向让便笑脸迎上来,道:“卲姐姐要来怎么也不先派人知会一声,妹妹也好去迎。”卲初也是浅浅笑着,语气温和,道:“我们这进了宫便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也不必与我计较这些礼数上的小事。倒是我,今日在宫里闷的很,忽然想找人聊天,这便自作主张来了妹妹这里,也没先打个招呼。”
管瑶将卲初往坐席上让,道:“我们姐妹快别只站在这门口说话,这九月天还没立起春来,这风也萧瑟的紧,妹妹这里没什么好东西,热茶倒是有的,姐姐快进来饮上一杯驱驱寒。”
服侍着的宫女刚端起茶壶,卲初便从宫女的手上接过茶壶来,边对管瑶言道:“今日只想与妹妹聊些家常话,也不必有人在旁侍奉了。”管瑶见她如此,也只要屏退左右。
卲初倒着茶,水流声簌簌,管瑶低眉,心中惴惴不安。面上看不出卲初做什么打算,忍不住去揣摩她的心思。宫里的茶杯甚是小巧精致,很快就盛满了茶水。卲初只顾端着茶喝水,鼻观口,口观心。屋子里安安静静,没了簌簌的流水声管瑶心里反而更加的忐忑。便开口找些话来说,道:“姐姐你看咱们进这合欢殿也有几天了,可只见过三皇子一面,往日里听说三皇子特别的喜欢美人,也不知道这三皇子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卲初听罢管瑶说话搁下茶盏,道:“妹妹可还记得你我是为何入宫的?”管瑶也将茶盏搁下,摇了摇头,道:“想想四个月前的光景真已经恍若隔世,你我姐妹如今只能依仗三皇子的恩泽,哪还敢有其他的打算。”
卲初只笑不言,只端起茶盏慢慢的品茶。管瑶将茶盏搁置在案几上,双手交叠在腿上,只是看着卲初,猜不透她打的是什么哑谜。卲初一直待到茶水喝完了才说,“妹妹可知道曾记得你我又是因何忽然变成如今的处境?”
“是因为皇上忽然病了,”管瑶直起上身,手提起茶壶往两人的茶盏里斟。屋子里又开始响起簌簌的流水声,卲初环顾左右放低了声音道:“今儿早上我里自花房回来的时候迷了路,误听得两位太医私下里说,皇上病重,眼看着就不行了。”
茶壶忽地从管瑶的手中掉下,像要砸死谁一般摔在地上。管瑶没有动,任由飞溅的茶水烫上来。手背立刻红肿了起来,强烈的刺热,瞬时失去了痛觉。可这时候的管瑶已经顾不得疼,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一时直如失声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管瑶不知道皇后与奚夫人在宫中势力如何,但现如今太子不见踪迹,但后宫依然是皇后把持。况且皇后与宁帝乃是患难夫妻,皇帝一旦殡天,大权必定落于皇后手中。宁帝子嗣众多,年壮的二皇子早已放弃皇权,皇子之中对太子威胁最大的便是三皇子。皇位的归属由不得管瑶挂念,可她现在不过是这合欢殿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人子,三皇子皇位得失之间,管瑶的性命或许就丢了。
热茶渐渐凉了下来,天色也一寸寸暗了。管瑶与卲初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也顾不上掌灯。屋内晦暗不明。外面的月光透进来,如水般倒影出眉梢微微透露出的些许春色,明艳的令人心惊。

、戎葵'2'

泠色初澄一带烟,幽声遥泻十丝弦。长来枕上牵情思,不使愁人半夜眠。
戚萤自云冼的师旷局回来之后便成日闭门不出,阮夫人叫来伺候得丫鬟婆子来询问戚萤平日里都如何打发时日。婆子据实回答说戚萤每日在屋子里只是埋头写字,也没有什么其他乐趣。加上这位表小姐本来身子骨就不太好,平素的生活更是单调的紧。
阮夫人心下盘算着这位打京城里来的小姐虽然是生了病不能说话,但依照人家的样貌和眼光必定心气儿高的很。眼下让她立刻嫁给一个自小没娘,又不着亲爹疼,脸还是烧坏了的小子,必定是不愿意的。便寻了云老爷的意思,将家中收藏的绿绮琴赠与戚萤。
绿绮本是古时流传下来的琴。因其选了上好的桐木、梓木,而琴弦更是用完整的牛经制成,愈显珍贵。至于其外貌,却与普通琴无异,无非年头久了,看着比其他木色深沉些罢了。然而未曾见过的人为炫耀其博闻广识,自然是要编上一编,有传琴为黑色,泛幽绿之光,实属胡编乱造。
相传在很久以前,那时候还没有皇帝也没有朝代。一日,冬雪漫漫,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苍茫数十里渺无人烟。却有一叶兰舟摇曳在秦河之上,风虽冷却轻。水上薄雾郁结,让人分不清那船上是纷纷洒洒的雪还是伊人飘起的衣裳。秦河岸旁,青衫书生背着破旧的包裹焦急的凝视着遥远的地方。
“公子,要过岸吗?”船上传来佳人温柔的声音,绿袄红绸白凌缎,素颜荧钗笑如川。那书生哪里见过这仙子般的人物,只看的说不出话来。
船上的姑娘见书生不答话,有些疑惑,又问了一遍,“公子,你,要过岸吗?”
“要,要的。”书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佳人。乌篷小舟,停岸搁浅,船上的姑娘笑道,“公子请上船来吧。”
小舟缓缓行矣,冬日的静寂,更添了一分寒意。书生凝视着佳人,船头的女子挽上了发髻,原来,她已是许了人家,可又为何会在这儿摆渡?这不是一个已有夫家女子所为,她的夫君又去了何处?
书生自背包里拿出油纸伞,撑在佳人头顶。“冬雪寒,伞可御几分。”书生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该从何处问起。
很快,到了对岸。书生走后,佳人放下桨,走进乌篷内,拿出了放在一角的黑布包,小心翼翼的剥开。将其中包裹着的古琴取出,未成曲调眼泪却是先落了下来。式微,式微!胡不归?
这是她此生唯一会的琴曲,张口欲歌,却是将闷在胸口的血吐了出来。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是书生放心不下终于跑回来。佳人双手抱着琴倚在书生怀中,看外面雪下的纷乱,问:“公子,你可会抚琴?”
书生点点头,抚弄佳人方才那首曲调。一纸寂寞,明火青烟。被风雪磨损了的城墙早已停止了呼吸都,独留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从河岸旁向远处延伸。他与她一样,守着这把琴,一世,只会弹一首曲,一生,只记一个人。那琴便是绿绮。'3'
这些本是传说中的故事,现今的人若非爱琴如痴大抵都是不相信的。
云冼站在院中听琴,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戚萤弹得久了却越发觉得胸中郁结难舒,推开棉帘子正瞧见云冼站在院中,立时低下头去。院中的白瓣梅花已经开了,戚萤站在门前,身上着青石蓝对襟盘扣衫,内着素色低领长裙,用鹅黄色在裙边勾出一道碎花,腰间系着的素色绸带上挂着铜钱大小的玉坠。发髻绾起,用木纹簪挽着。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酴醾倒,只比寒梅无好枝。
戚萤未知云冼来意,又不便相问,贸然迎进屋内更是不妥当,只好低头望着地上的雪。然则她心中本就苦闷,被雪景映的久了只觉得一阵眩晕,以手抚心倚在门上。云冼见状方觉自己失态,忙上前将戚萤搀扶进屋中。口中道:“前些日子里见戚姑娘面色不好,便从铺子里抓了几服药来,本想着给姑娘调理身子,却未曾想在门前耽搁的久了,反倒害姑娘受苦。”
戚萤摇头,眉尖虽还是因为身上的病痛紧蹙着,嘴上却浮现一丝笑容。旋即又低下头去,那眉上与嘴边的意味忽地一下子全数散去,像是微风过后的湖心,平静的好似从未泛起过波澜。云冼随她的眼光低头看去,只见案几席间满是裁成大小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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