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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抬头看向修真,“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愿意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妃,能远远看着少皇,对我来说足以。”
我……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其实不是为了成全你。”修真别过头去,目光落寞,“教规森严,少皇是定要娶我的。可是如今少皇对你用情至深,若你不同意……我只是不想少皇为难。”
“你也说少皇非娶你不可,即使我不同意,他就会违背教规了么?你,不必如此做的。”
“少皇是贤明的君主,自然不会违背教规,只是你若不同意,他必定会过意不去。”
闻罢,我不禁苦笑,“修真,你是在和我谈买卖还是婚姻,抑或是爱情?”
修真不解。
“无论是买卖还是婚姻我都没有兴趣,可是如果你说的是爱情,那我告诉你,你觉得你选择让步做有名无实的皇妃我就应该同意,我同意了少皇就不会对我过意不去,而你亦能保证你能远远祝福别人与少皇的幸福。修真,你高估了我,高估了少皇亦高估了你自己,爱情,从来不是成全。”
说完,我也不管她三分恼怒三分惊恐三分困惑的表情,自顾自朝房间走去。
爱情,从来不是成全!
就像从峡谷中的幽径内走绕出来,突然看到一片桃花源一般,我的心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这话不仅仅是我对修真说的,更像是另一个我对自己说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纠结叶衢喜欢我,却忘了思考我是不是喜欢叶衢。爱情不是交易更不是怜悯,若我本末倒置只考虑别人,那最后我想给却给不了﹑别人想要却得不到,岂不是害了别人!
若要真的对得起别人的喜欢,那我只有搞清楚自己想要的,并且对他坦白,这样才不会拖泥带水。
可是,我对叶衢——罢了,我且遵从自己的原则吧。
暖暖的光圈自窗台洒到室内的地板上,隐隐灼灼。一应熟悉的摆设,此刻却因多了叶衢而显得有些陌生。
静静地看着我进门,叶衢坐在方案一旁,目光温暖且柔和。
我在他身旁坐下,虽低头避着他专注的凝视,可是方才的激动却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内疚。
“福儿,”叶衢早我一步开口,清音徐徐,“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噎住,低头,心里叹气,要怎么开这个口……
“福儿长大了呢……”语起兰开,芳香呢喃。
突的,我心一凉,仿佛城墙倾塌,冷风迎面而来。
“却是瘦多了!”叶衢缓缓执起我的手拉过去,只托在手中,注视。
淅淅沥沥,似是沐浴在细雨之下,一颗心竟不知觉间湿透,我……
“明日我让修真开些方子,福儿要好好补补才好。”说着,叶衢将我的手一握,另一只亦伸过来盖住。
手心手背皆是一暖,可是我的心里却记起了两个字——修真……
我咬牙,好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定叶衢,“方才我遇见了修真,”见叶衢看着我一无所动,我偏头,接着道,“她说她要成全我。”
闻言,叶衢握着我的手一滞,“她竟真的说了!”除却些些吃惊,叶衢却并为露出其他情绪。
我默,刚才在心底刮的风息了,雨也停了,就连那一点点的凉意和潮湿也似乎慢慢退去。
见我不语,叶衢看着我问,“那福儿是如何回她的?”
“我告诉她不必如此。”我实话实说。
叶衢吸气,看着我一脸认真,“这是福儿真心所想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这其实并非我能决定,不是吗?”
叶衢叹气,似是一松,可眼底却隐约显出或是失望或是无奈的情绪,看向一边,“这话,修真跟我提过的,我没有答应她。”
纵是早已做好决定,可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还是落了几落。
“在他人看来,我只受缚于圣教教规,可是于我,却并非如此。若仅是因为教规,我却有办法避开。只是,我等了你十四年,修真亦等了我十四年。连带上次,修真对我有三次救命之恩。她对我——之前你不见我,她对我说是她的错,她上次不该说你不适合南羑不适合我。她还跟我说,只要你高兴,她可以只守住一个名分。我虽眼里心底全是你一人,原来亦想过将她束之高阁,可是面对她如此成全,我却不能接受。福儿,你可能明白?”
我明白叶衢的意思,十四年等待,三次救命之恩再加上舍弃自我的成全,换做谁,都不能欣然接受。可是我要点头吗?我不能点这个头。
“我跟修真说,我欠她良多我一直记得,该她得到的我会半点不少的给她。这也是我说给自己听的,我希望自己能够记住。福儿,我不想对你隐瞒,我叶衢发誓,此一生只爱福儿一人,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唯有报答修真,你能允许我吗?”
我愣住,这个报答,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吧!不是受教规约束,说明叶衢有担当,却是受了感情束缚,说明叶衢有责任。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那么,允许——我能明白他,我能原谅他,我更佩服他。可是,如果这事一定要和我有关,我就决不能允许他。
小气也罢,肤浅也好,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想解释给叶衢听,虽然我还未像修真一样深爱叶衢,但我却一样不想他为难。
修真为爱牺牲自己很伟大,叶衢有情有义半点不错,而我,我早就在心里作了决定,这对我只是解脱而已,不是吗?
“少皇,你亦不必如此。”我抽开手,淡淡地看着叶衢。
“福儿?”叶衢脸色微白,有些不懂地回望我,一双星眸忽明忽暗,似是等待最终审判。
我心底一恸,转头看向一边,“我——”
“福儿!”叶衢突然开口,待我停住看向他,他却亦是闭了口。
一室宁静。
“噔噔”两声,外间轻轻的敲门声将我与叶衢从各自的挣扎中带出。
月离走了进来,看着我与叶衢。
“福儿,今日时候不早,我先回去,过几日再来看你,可好?”叶衢开口。
我看了看一边似有察觉的月离,又看了看叶衢,点头。
月离在我的示意下,轻手轻脚走在前面,给叶衢带路。
叶衢走出几步,却又停住,看着我,“福儿,你莫要想太多,我们还可以想办法,不是吗?”
我不语,一动不动。
叶衢站了片刻,终是在月离的提醒下离去。
只留了我,和幽暗中倚坐的影子。
今天见了很多人,可是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看到叶衢之后,我终于确定——我只是个自私的小女子。选无可选时,我或许会嫁给不喜爱的人,但决不会爱上不愿嫁的人。
而叶衢若真的会和修真纠缠不清,那他便注定是我不能爱的人。
可是要嫁给不喜欢的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叶衢和修真都是如此纠结,那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好了。
而且,我现在还不是选无可选,那么就在定局之前努力一把吧!
将九哥给的檀香点上,认真的写好了回信,起身出门,就看见传信的烧火大娘早已守在了门外,手里还捧着一哥包袱。
“这是九哥让你给我的?”我问。
“回公主,是。”说着,她就将包裹递过来。
接过包裹来,我也不打开看,只将信递给她,看着她下去后,又看了看四周,确认月离还没回来才关了门,打开包袱。
居然是一块粗布。
想到今天行宫大殿的那一段,我不禁心里微暖,九哥……
预备将布料展开在桌子上,却看到一旁放着的两块绣帕。这是我和月离两一起绣的手绢,虽是一样的料子一样的线,却能一眼看出哪块是我绣的。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看着那确实算不上好的针线,我有些心虚——难道还真要叫堂堂骠骑将军穿着这样的衣裳招摇过市?
如今知道自己的水平,再叫九哥委屈,我自己都过意不去。只是制衣是个细致活,水平并不是说进步就能进步的。外衣是再也不能给九哥做了。可如果不做外衣,难道要做内衣不成?
对啊,这里的内衣都十分宽松,我一直觉得穿着不舒服,所以我都是按照前世的记忆来给自己缝制内衣。那我不如也给九哥缝制两套内衣好了,针线不好可是穿在里面也看不见。对,等月离回来,记得让她去找些上等料子来,如今有这个条件了,就要好好利用才是!
五十三.拒婚
等待中,居然也熬过了一个月。
我一直在等兄长来京,奈何我回来的消息都传到西厥和北齐了,兄长还未过来。
九哥办事果然迅速,西厥斐果真到了东宇,并向皇帝哥哥提亲,要迎娶我为王妃。而东宇礼部侍郎蓝佑之亦对上请旨求娶庆泽公主,并承诺若庆泽公主愿意下嫁,则会终身一人绝无二心。
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我倒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当听北齐长生驸马来宇,为北齐明帝求娶庆泽公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