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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声响从洞内传来,直将我从内心的纠结中唤醒——九哥定是有事瞒我——我顾不得多想,急匆匆站起身来,而后冲向洞内。
“九哥,九哥我进来了!”
我嚷着跑进洞里,却对上了□着上身的九方老鹰真弯身拾东西。惊诧间我话未落音,
身体却已经停止了动作,而对面的九方老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丢了刚才拾起的东西,慌乱间拿起一旁的衣衫就往身上套。
我什么都忘记了,只怔怔的望着他。而他也是手忙脚乱,一件衣衫竟然半天没有穿好,弄来弄去结果右手还是曲缩在衣服里面。
“福儿……”九方老鹰面红耳赤的看着我。
我惊醒,看着他渴望的眼神,以为他是叫我帮他,所以连忙跑过去。待我走到近处,拉开他耷拉在一旁的袖子一看——我笑喷了!
袖筒那里居然被缝到一起去了!
瞟到地上的骨针,手捏着九方大将军的杰作,我终于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原来,这个家伙在又一次的晨练中将袖子扯破了,结果还妄想将在战场指点江山的才能发挥到女红上面,所以才会出现这中胳膊穿不进袖筒而只好曲在衣服里的情况。
九方老鹰啊九方老鹰,我叫你莫名其奇妙,我叫你不告诉我,现在可闹大笑话了吧!
九方老鹰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如何是好。而我笑到心里的郁气一扫而光之后,便十分爽快的对他说道,“快点脱下来!”
话毕,我轻提裙裾,优雅弯身,慢拾骨针,再从从容容的坐到一旁的草铺上,将手优雅的伸到他的面前。
可是九方老鹰一动未动,看着我好半天,眼神从忧伤到沉重,从沉重到严肃,道,“福儿,你,你教我针法,我自己来就好。”
四十六.山中
“福儿,你,你教我针法,我自己来就好。”
这只脑筋被门缝卡过的傻鸟!
我气结,看着他坚定中带着痛苦的眼神,懒得同他解释,一把将他手里的衣服扯过来,说道,“好哇——首先要说的是针法,针法有多种,常见的有拱针、定针、缲针、搀针、回针、锁边针、三角针、扎驳针和花绷针。另外,既然是缝补,那就不能和成衣制作一般了。缝补的种类也有很多,其中贴补、垫补、绣补和织补最为常用。”
听我说完,九方老鹰还是怔怔地,皱着眉头倒真是像在琢磨我所说的“针法”来。
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突然乐起来,可是面上还是崩着,唬着声音接着道,“可听清楚了?”
九方老鹰点点头,仍是皱着眉道,“可是——”
“听清楚了就到一边去琢磨吧,这个很难的,你要好好花一番功夫,才能掌握诀窍。”
听我这样说,九方老鹰倒像认同一般地点了点头,而后则只能的九坐到一边去,默声琢磨起来。
心底涌出一股暖暖地流,很想去拍拍他的脑袋。可是,我还是舒了口气忍着笑而后闷头做起针线活来。
九方老鹰的风衣和里衣都被我改小穿了,他如今只有这一件长衫,所以虽然破旧,可是我还是要认真帮他缝补好。
“好了。”
一件衣服被九方老鹰缝得千疮百孔,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也顺被佩服一下自己。我以后若是能不做公主,定要开一间成衣坊,说不定还能赚大钱呢。
“穿上吧!”我将缝好的衣衫抖抖直,而后就扔给了一旁的九方诀。
九方诀愣愣的看我,可是触到我的眼神后还是呐呐依言,背过身去将衣服穿好。
“福儿,”穿好衣服后,九方老鹰居然还抬手抚摸肩上新缝的线路,“这用的是什么针法,又是哪种缝补方式?”
说完,他又转过头像是在和我讨论战术或者剑式一样的看着我,眼神渴望而认真。而那眼神,射进我的心里,就像光芒万丈的太阳的一样,一下子就让我心底里的欢乐像熟透的种子一般爆炸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抬着颤抖的手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定睛一看,九方老鹰站在那里也咧着嘴露出了六颗大白牙,
见我慢慢停住,九方老鹰的白牙也从六颗变成了四颗,眸目流转,有些难为情的回望我。一动不动。
突然莫名有点尴尬,我低头,又突然闻到一股焦味,“啊呀,我的兔肉!”
虽然我速度惊人,可是还是没有快过柴火的速度,将架子上黑乎乎的一团拿下,我懊恼地看向跟在身后的九方老鹰。
“这下好了,九哥,你兔肉没吃成,晚上还要做噩梦。”
“兔肉吃不成,为什么就要做噩梦?”九方老鹰困惑。
“古人有云,死或轻如鸿毛又或重于泰山,如今兔子成了一块焦肉,可谓比鸿毛还轻,这只兔子死而不能得其所,它死得不值,你说你该不该做噩梦!”说完,我还配合地耸耸眉头,以示恐吓。
九方老鹰怔了怔,片刻后又低下眉来,思忖道,“我逮了兔子原来是要助它成仁的,可是烤兔子的好像是——”说完又无辜地看向我。
什么?!
“不过如果福儿若能教我缝补衣裳,我倒可以将此等大过一并承担下来,顺便亦在梦中送这兔子登上泰山,让他如愿以偿。”
吓!
我将眼睛眨了又眨,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幽默细胞发达的帅哥,真的是那个木讷的九方老鹰吗?想时,我又伸手在九方老鹰身上捏了捏。
九哥,你怎么突然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想到此,我急忙松开手,“你怎么还对针线活这么感兴趣?”
难道说他其实心理变态?对女人的生活感兴趣?我心语。
“你不要乱猜。”似乎是对我的心事十分了然一样,九方老鹰脸露舔色,“子曰不耻下问,我只是求知若渴而已。”
“切,”我翻了个白眼,“你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还要牢记子曾经曰过的话,没有必要吧。”
“为军为士者,要有勇有谋,单凭一身武力,实难让人力服心服,有时运筹帷幄,亦能决胜千里。”
“可是这个跟你要学阵线活有什么关系?”
“确实也是一时好奇。但是,行军打仗,尤其耗费衣物,之前,因为我不曾了解缝补,衣裳稍有破损总有新的取来换之,今日,我才知道原来缝补衣衫如此复杂,我想,以后不仅要爱惜衣物,更加要让士兵们学会自己缝补衣衫,这样不仅能缩减物资耗损,还可以让士兵们知道身后织妇之辛劳。”
“哈哈,你难道还要三军将士出完战后还能织布纺衣?”
“并非如此。男儿承袭盘古开天之气力,女子继续女娲巧手妙计,天性决定分工,自然而然。所以如果要将士织布纺衣,必定不得其效,然,仅习一二缝补技巧,这样,行军至险境就算是弹尽粮绝之际,亦可不至衣衫褴褛。”
“另外,疆场厮杀﹑兵台训练,军营生活枯燥而激烈,或是战胜而骄或是战败而馁,战士们心性不坚是为将者最为头疼的事。而我每每观察福儿缝衣制衫之时,总有一股宁静祥和之气。我想,如此细致之事,如果三军将士为之,虽不能求得其中精髓,但单是稳定心神﹑磨练意志这方面,不妨一试。”
天哪,哈利路亚!
“福儿?福儿?”
“九哥,”我愣愣的抬手,捏住九方老鹰的胳膊,一掐,“告诉我,你疼吗?”
九方老鹰默了默,看着我面无表情的回道,“尚可忍受。”
我松开手,又换了一块地方,只轻轻捏起一点皮肉,用手指甲掐住,一句“那现在疼吗”还未问出口,就听见九方老鹰冷抽一口气。我心里一亮,睁大眼睛看向他。
“疼!”
“有这么夸张吗?”我松开手,小心翼翼的顺好自己的指甲,我的指甲很软,稍一用力就会变形,这次就更是整个儿翻了过来。可是如果这样,那他抽气就真的——
“喂,”我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真的很痛?”
“福儿,”九方老鹰皱眉,“方才我虽然说是尚可忍受,其实就是……”
后面的话被善良的九方老鹰酌情省略了。可是我心里了然,只好吐了吐舌头,道,“给我看看!”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拿起他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捋上,翻过来一看——九方老鹰的小臂的一处正赫然显现出两个对称的括弧,而那,正是我的指甲印。
我的天哪,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我对自己的毒手忏悔不已,心里一纠一纠的,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端着他的手臂轻轻的吹气。
“福,福儿,”九方老鹰想抽回手臂,满脸通红地道,“其实也不是很疼,我,我刚才确实夸张了。”
我抬头,看向他,不作声。
“不信啊?”九方老鹰有些窘,“不信你再掐我好了,这次我保证不喊!”
说着就将胳膊伸过来,可是才抬到一半,却又急忙缩回去,而是将另外一只刚才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