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弗斯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笑得无比邪恶:“我当然不会伤害你。我会让那群角斗士扒光你的衣服,直到找出戒指。我想他们都乐意见到罗马第一美人的身体!”
“你个混蛋——”这是克劳狄亚第一次骂脏话。
“别碰她!”德基姆斯·布鲁图出手抓住了鲁弗斯的手臂,迫使他放开克劳狄亚。
“德基姆斯,你被这个女人迷晕头了!”鲁弗斯愤怒地说:“我们必须得到戒指。”
德基姆斯揽着克劳狄亚的肩头,将她护在身侧,“盖尤斯·鲁弗斯,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的未婚妻,请你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法布里阿斯和特伦洛斯拿着戒指,赶在卡修斯前面从维斯塔贞女处取出了遗嘱,然后他们到了卡勒努斯同安东尼等人商量葬礼事宜。
“让我们先看看遗嘱!”卢奇乌斯·凯撒最关心遗嘱是否还完好无损。
法布里阿斯从长袍内掏出铜制的箭筒,递给安东尼。箭筒大概有十七八寸长,上面的纹饰是一条盘旋着的巨蛇,顶端嵌着斯芬克斯的图像。
安东尼使劲想揭开盖子,然而却纹丝不动,他问道:“怎么打开?”
“用这个。”法布里阿斯递过凯撒的戒指,“斯芬克斯那里是一个锁孔。”
他们把戒指图章的一边贴紧斯芬克斯徽章,转动指环,这一次又让他们失望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凯撒所有的文件都是用这枚戒指打开的!”卢奇乌斯说。
法布里阿斯拿过戒指和箭筒仔细地比照,想找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雷必达在一旁插话道,“还是拿剑劈开它比较现实。”
安东尼从椅子上站起来,抽出短剑,用力砍向箭筒,金属碰撞时发出“砰”的一声,但是利剑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太硬了,简直像丘比特的箭一样。”
法布里阿斯看着箭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它不是用戒指打开,而是另一个斯芬克斯。”
“另一个斯芬克斯?”卢奇乌斯·凯撒眯起眼睛。
法布里阿斯解释着:“对,你们仔细看,戒指上的图案和箭筒上的虽然看似相似,其实略有不同……”
“直接说用什么才能打开它!”安东尼可没有那份耐心。
“另一个斯芬克斯就在克劳狄亚小姐的臂环上。凯撒给了她那只臂环并让她保存遗嘱。”法布里阿斯将事实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安东尼以手覆额,“朱庇特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凯撒却交给了一个小丫头!”
雷必达没有表现出多少震惊,他说道:“安东尼,今晚我们必须把克劳狄亚从卡修斯手中救出来,否则就别想看到遗嘱了!”
安东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知道该怎么做,明天克劳狄亚会出现在葬礼上。”
Chapter27 凯撒的葬礼
整个罗马沉静在寂静和悲痛之中,这是公葬凯撒的日子。东方初晓,阿波罗没有将他的光辉和温暖带给这个城市,满天都是灰白的厚云。伴着初春的寒风,走在天幕下,感到浓阴天气的沉重和压抑,动乱的罗马显得更加凄冷。
一夜之间,对死者致敬的人从意大利各处赶到了,各级官员、祭司、贵族、罗马市民涌向罗马广场,广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在凯撒麾下作过战的各军团的鹰徽执掌人,两千多名从各军团中来的士兵,他们全副武装自动起来,最后一次为他们的统帅服务。还有几百个穿灰色长袍或重丧服的贵妇人,不停地擦拭着眼泪,伤心欲绝;最后是无穷无尽的从各处感到送殡人群。人们开始从惊慌不安中挣脱出来,冷静地面对现实,送别死去的凯撒,祈祷着共和国的未来。
送葬队伍从帕拉丁山上凯撒的卡勒努斯官邸出发,由丧礼总监卢奇乌斯·凯撒领头,他身后紧跟着二十四名身着灰黑色宽袍的仪仗官。接着便是一队又一队的号手、笛手和琴师,他们演奏着送葬时的音乐。乐工后面是五百多名穿着丧服的哭丧人,这些人是安东尼专门花钱雇来的,按钟点付费,因此他们表现地极度悲痛,不停地啼哭嚎叫,不少人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哭丧人后面是一长列由两千个兵士、公民和朱利亚族人组成的队伍,他们高高地举着各种的花冠,象征着站在凯撒这边进行过战斗的各个城市和军团的礼品,也包括这位独裁者的朋友们的礼品。接着来的是奉献人,他们将要在火葬的燎火堆旁把死者生前最心爱的牲畜杀死。奉献人后面是一队奴隶,他们捧着凯撒祖先的蜡像,其中有凯撒担任过执政官的外祖父卢奇乌斯·奥利乌斯·科塔和伯父塞克斯图斯·凯撒,人们也看到了盖乌斯·马略和卢奇乌斯·苏拉的蜡像。除了蜡像,还有凯撒的亲信仆人们拿着他在历次战争中获得的战利品。
独裁官经过香水处理的遗体,穿着特质的绣金紫袍,置于灵轿之上,由最年轻最强壮的元老们轮流抬着。紧随着灵轿之后的是凯尔旁尼亚、阿提亚以及凯撒另两个侄孙卢奇乌斯·皮那留斯和克文图斯·佩蒂尤斯,在他们之后是凯撒的亲戚、法布里阿斯等释放奴隶,以及大队的朋友和熟人。
大队的祭司紧随在凯撒的遗体后面,包括占卜祭司、传神祭司、出征祭司、侍宴祭司,还有维斯塔贞女。送葬队伍的最后是凯撒麾下作战的军团正在列队行进,他们显出整齐的秩序和严明的纪律。军团的后面是自愿来送别凯撒的公民们——队伍越来越庞大,每到一处,都有新的人赶来参加这—行列,使它变得更加声势浩大。
这支队伍经过卡皮托山,沿着奥勒利亚大道,经过台伯河对岸,将整个罗马城绕了大半,最后从东边的圣路回到罗马广场。穿过凯旋门之后,由安东尼、雷必达、多拉贝拉为首的八个人亲自把凯撒的遗体抬进广场,安放在广场中央的石棺上。
一看到凯撒的遗体,无数的群众带着武器跑过来保卫它,元老们也恰当地发出举哀的恸哭,然后是骑士们,接着整个广场边淹没在海啸般的哭喊中,老兵们手持武器,一起呐喊。正在服役的士兵们则强忍悲痛,像作战一样用短剑敲打着自己的盾牌,人们尽情地哭喊、敲打,发泄着自己悲痛的情绪。
由于凯撒在场的男性亲属,两位侄孙卢奇乌斯和克文图斯都还没有成年,按照习俗不能在灵柩前发表演说,就由最受尊敬的元老西塞罗首先出来讲话,西塞罗巧妙地回避了凯撒死亡的原因,歌颂了死者的勇敢和对国家崇高的功绩;接着就是本年的高级执政官多拉贝拉说了一些赞颂的话;最后轮到安东尼,作为执政官和凯撒的朋友以及亲属发表葬礼演说。
安东尼穿着一袭纯黑的丧服,满脸悲恸地站到罗斯特拉讲坛上,他看了一眼凯撒的遗体,用低沉有力的声音开始讲到:“各位朋友,各位罗马人,各位同胞,今天我是来埋葬凯撒,不是来赞美他。人们做了恶事,死后免不了遭人唾骂,可是他们所做的善事,往往随着他们的尸骨一齐入土,让凯撒也这样吧。按理说,这样伟大的人物的葬礼演说由我个人来发表是不恰当的,应当由元老院、由公民大会集体讨论、制定悼词,然后向全国、全世界发表。但是目前的局势并不允许我们这样,元老院也不可能满足我们的合理要求……”
安东尼说到这里,站在元老队伍里面的卡修斯暗暗地笑了,旁边的马尔库斯·布鲁图小声嘟哝道:“安东尼还真会颠倒是非,元老院难道还不够大度?”卡修斯则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继续听。
“马尔库斯·布鲁图告诉过你们,凯撒是有野心的,要是真有这样的事,那诚然是一个重大的过失,凯撒也为了它付出惨酷的代价了。今天元老院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在这里说几句话。因为布鲁图是一个好人,他的同谋们也都是正人君子。”
安东尼略微停了一下,继续保持着平缓的语调:“凯撒是我的朋友,他对我是那么忠诚公正;然而布鲁图却说他是有野心的,而布鲁图是一个正人君子。凯撒曾经带许多俘虏回到罗马来,他们的赎金都充实了国库;这可以说是野心者的行径吗?穷苦的人哀哭的时候,凯撒曾经为他们流泪,野心者是不应当这样仁慈的!然而布鲁图却说他是有野心的,而布鲁图是一个正人君子!你们大家看见在牧神节的那天,我三次献给他一顶王冠,他三次都拒绝了,这难道是野心吗?然而布鲁图却说他是有野心的,而布鲁图的的确确是一个正人君子!”
此时民众们都小声议论起来,“安东尼说得有理,看来布鲁图掩盖了某些事实”“仔细想起来,凯撒死得冤枉了”。
随着这一组强烈的排比,安东尼的语调越来越高,他的两只大手忽前忽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