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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就是少运动,多躺着。见有人来了,屋里的人都一起往外看。外面又有许多人围上来。
“你们的总督都不管这些吗?”克劳狄亚问道。
“小姐,现在战乱不断,他们只顾自己保命敛财,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人!”卡尔维秀斯说道。
克劳狄亚心里一阵哆嗦,望着这些苦难的脸,一时语塞,看着屋大维:“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立在唯一的窗口,叹气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深知罗马有不计其数的人生活在这样的苦难中,可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克劳狄亚张大了眼睛:“两年前,你给我描述过共和国的未来,当时你是那么有信心!”
“你果然还是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他回头看着美丽的女孩,“如果,能结束战争,重新建立起合理的政治机器,那么二十年内罗马会安定下来,五十年后,人民会生活的富足而平静。但是这样的过程,不知道需要多少人的努力,我会做其中之一。”他停了一下,“阿格里帕,你愿意帮助我吗?”
“是的。”阿格里帕说:“从今以后,我都会追随你,无论什么时候。”
室内沉静下来,克劳狄亚拿过伊斯巴拉手中的钱袋数出五个塔兰特钱币放在老人手里:“你们用它们改善生活吧,别再受那种折磨了。”
老人握住她的手,“小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请让我为您吹一支曲子吧。”
“好啊!老人家,我能用您的琴合奏一曲。”克劳狄亚露出笑容:“伊斯巴拉,请你为我们唱一支歌吧。”
克劳狄亚左手执住暗红色的琴身,右手按住金色的琴弦,轻轻一拨,同时老人的长笛也发出几个音符,悠扬的音乐顿时响起。伊斯巴拉用希腊文随着音乐唱起来,同样是吕底亚调,这首颂歌中充满了宁静:
伟大的和平为人类生产
财富,开出甜蜜歌曲的鲜花,
又在精美祭坛的通红火焰里
向诸神焚献牛羊的大腿,
又让青年去练身,吹箫,歌舞。
盾牌的铁手柄上
已有红蜘蛛结网,
枪尖和刀口已生锈。
铜军号已不再嘟嘟响,
不再在破晓时从人们眼睑上
夺走那暖人心房的甜梦。
而是街头亲人采饮,处处赞歌欢唱。
这声音是那么的悦耳,个个音符都好像要敲打在人心里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认真欣赏,所有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随着音乐的起伏而跳动。
克劳狄亚扣紧最后音符,说道:“屋大维,你知道吗?征服世界的不是马尔斯,而是阿波罗。”
Chapter15 凯撒的秘密
铺成宴席的大餐厅内人声鼎沸,混杂着喷泉的激溅声和乐器破碎的音符,千万盏灯闪烁在桌上和墙上,各色的灯光将纯白的大厅幻化成为梦境。主人殷勤地在门口欢迎着每一位贵客,客人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罗马的趣事,或者人生哲学。
由于那些从罗马来的贵族基本上没有带自己的妻子,所以宴会上没有妇女来讲笑话。宾客们的目光大都落在了舞女和侍酒的女奴身上。女主人卡尔维亚牵着克劳狄亚的手,把她安排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你长得真美!”卡尔维亚说:“跟埃及女王一样美,可是比她更年轻。”
这时旁边一个肥胖的中年骑士转头来看她们,眼睛里充满欲望。卡尔维亚立刻跟他打起了招呼:“你好,盖乌斯·卡斯卡。”
克劳狄亚躲在她的身后,卡尔维亚稍后跟她说:“这些男人如果喝醉了就会变成野兽,宴会中途我送你离开。”
“你的心真好,卡尔维亚。”克劳狄亚用真诚的语气微笑着说。
这种赞美让卡尔维亚很高兴,她吻了吻姑娘的前额,“我必须去招待客人,你自己小心,等会儿你可以到安东尼身边去。”
然后他迈开匆忙的脚步走了。克劳狄亚站起来注视着人群,寻找安东尼的身影,没有找到,却看见马尔库斯·布鲁图那张方正而略带忧郁的脸。他旁边的盖乌斯·卡修斯笑得很灿烂,但是她总觉得那笑容有些诡异,联想到伊斯巴拉讲的秘密,她感到丝丝凉意。突然,在圆柱中间,屋大维和阿格里帕一起来了,他们也穿着白色托加袍,挺拔的身形如同两座雕像。克劳狄亚感到美丽而宁静,朝他们微笑;他们也看见了她,做手势让她过去。
她正准备向柱廊那边走,德基姆斯·布鲁图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出人意料的是,布鲁图闭口不谈求婚,反倒大谈特谈她的母亲富尔维亚,她不得不对他的殷勤敷衍一番:“我的母亲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她最近也在读《反加图》,嗯,她还是改不了爱赌博的习惯。”
德基姆斯·布鲁图笑着回答:“我知道她喜欢享受,可并不是伊壁鸠鲁主义者。”
这时盖乌斯·卡修斯过来插话:“享乐不就是伊壁鸠鲁主义者的追求吗?”
“恰恰相反,我认为伊壁鸠鲁被曲解了。”克劳狄亚说:“伊壁鸠鲁与居勒尼学派不同,它并不把快乐仅仅归于感性的肉体快乐,而是把它区分为自然的和非自然的,认为前者是适度的、健康的,后者是过度的、令人厌恶的。感性快乐是基础,但精神的快乐高于感性的快乐。”
卡修斯哼了一声,心里想到你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在这里说什么是快乐。德基姆斯·布鲁图却说道:“说的挺好,和我的看法一样。”
“这是一个女人的回答,德基姆斯。”马尔库斯·布鲁图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来:“当然,伊壁鸠鲁对待女人的态度挺好,所以很受女人们的欢迎呢,女人天性就是享乐的动物。”
德基姆斯看着他这位远房堂兄,心里暗暗发笑,马尔库斯就是软骨头的典型,在家里一直被母亲塞维利亚和妻子鲍西亚压制着,经常在朋友间大倒苦水,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此时克劳狄亚抬头,摆出略带天真的微笑:“那么阁下也是享乐的产物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卡修斯见自己的内弟被她讽刺了,恨恨地说。
“多谢夸奖。”克劳狄亚同样对他嫣然一笑,“我可以理解为您是在说我有演说家的风范吧!”
德基姆斯·布鲁图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女孩,下一次写信时替我问候你的母亲。”在他的心目中,富尔维亚就是女神。
克劳狄亚点头向他们行礼,便走开了。屋大维和阿格里帕已经不在那里了,这时卢奇乌斯·凯撒出现在她身边,他一向很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孙女,克劳狄亚也乐意呆在他身边,同这位老祭司讨论罗马多神教和外来神的关系问题。
当凯撒出现时,大厅内重新起了一片鼎沸声。马克·安东尼和盖尤斯·鲁弗斯跟在他身后,一大群人立刻涌过去,向凯撒致意。克劳狄亚回到自己的座位,倚在躺椅上品尝着侍女拿过来的红葡萄酒,同自己酒庄的做着比较。
宴会越来越热闹了。成群的奴隶四处奔走把一道道菜端上来,从填满雪和缠着常春藤花环的大瓶子里不停地取出盛着各种酒的小壶。玫瑰花瓣一阵一阵地从天花板落到客人们身上。
起先大家还谈论着哲学和政治,但是葡萄酒逐渐使客人们醉眼朦胧了。随着音乐更加狂野,一群叙利亚姑娘上来跳起了亚历山大风情舞,观众们放肆的笑着,评论着,开始对那些女奴们动手动脚。空气中充满了花香和阿拉伯香油的味道,再加上人们的气息,变得浑浊了。
克劳狄亚准备向卡尔维亚告别,但是卡尔维亚被略带醉意的盖尤斯·鲁弗斯缠住了,她只得独自走到阳台上透透气。
她看见阿格里帕站在阳台上,旁边一个美丽的女酒侍正殷勤地对他说:“将军,要酒吗?”
他默默地摇摇头,克劳狄亚走上去说道:“你也出来了?”
“没意思,”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真不习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放纵的宴会上。”
克劳狄亚笑了,“阿格里帕,你必须习惯很多,各种各样的宴会游乐是社交最重要的部分,你得靠这些来结交朋友。”
阿格里帕看了她一眼,“你也很赞同?”
“没办法,”她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就是罗马,里面那些人统治着这个世界。”
阿格里帕叹了一口气,“我宁愿去擦擦我的盔甲和兵器。请原谅,克劳狄亚!”
“请便!”克劳狄亚说道,于是阿格里帕便离开宴会厅去了马厩。
克劳狄亚重新走回里面,发现宴会已经转变成一场醉酒的胡闹和放荡的狂欢。起初跳舞的几个叙利亚姑娘现在混到客人群中;音乐变成了一场杂乱而狂野的乱叫;灯光发着黯淡的光,客人们面色苍白,满头大汗。
凯撒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场了。卡斯卡滚到桌子底下了。盖尤斯·鲁弗斯还在一遍又一遍地跟卡尔维亚讲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