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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提到这个,周宝璐便笑道:“怎么今儿没把蜜蜜带来玩呢?不是要看妹妹吗?媛媛在那边屋里睡觉呢。”
王锦绣道:“回头我再带她来看媛媛,如今天热了,前儿她跟庄慧公主去锦山度假去了,她们两个脾胃相投,蜜蜜特别喜欢跟着她到处跑,这阵子我们府里也烦,我就放她去了。”
“怎么了?”周宝璐想起她刚刚说的金字招牌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王锦绣说:“我自生了蜜蜜,这三四年来也没个动静,既然有空子,难免有人眼热,一般的我装不明白,有些时候,不大好装,这一回正好,我还想着也得两个金字招牌的用一用,偏又没了。”
周宝璐叫苦:“什么了不得的金字招牌,个个都要,我还想给我哥两个呢,都没留住,算了,下回吧,我瞧着贵妃娘娘不会消停的,大约还有机会。”
王锦绣就噗嗤笑了:“倒也是,那位也真是百折不挠,明明没机会,非觉得是鸿鹄将至,如今你又有了身孕,只怕越发没事就要生出事来,那下回有了,你给我留两个,我琢磨,总有一日用得上!”
王锦绣说的一本正经,其实听起来挺无奈的,只是这种事情,大部分时候,她做嫂子的也帮不上忙,周宝璐只得拍拍她的手安慰一下。
王锦绣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要我说,盯着你男人的,绝对比盯着我男人的多,不过今儿咱们不说这个了,我瞧你这会子精神不错,跟我看热闹去。”
“什么热闹?”周宝璐一边问,一边已经在下炕穿鞋了。
王锦绣还伸手跟着伺候了一回,一边笑道:“有人丢了脸面,有人丢了里子,已经进宫来哭诉了,我在宫门口恰巧看见,想着横竖我进宫来了,原也不过是来陪你说说话儿,并没有要紧事,如今有热闹可看,还不快看看去么?”
王锦绣扶着周宝璐出去,笑道:“娘娘知道,我娘家弟妹是邓家的大小姐,昨儿来我府里请安,就与我说起她亲眼瞧见的一场热闹,文家的五少奶奶当着人挨了一顿嘴巴子,这会子还没传开呢,娘娘定然不知道。说来也巧,这出手的人,与你还不是外人呢!”
咦,刚刚还在说唐家的事,这唐家那个嫁进文家的女儿就挨了一顿嘴巴子?周宝璐很不满意王锦绣卖关子,便道:“那你还不告诉我?是谁呢,这商家女,想来是没什么规矩的,自以为嫁了阁老之子就天下第一了,自然是眼里没人的,这会子惹了谁挨了打呢?啧啧,谁这么有种,居然这样不给文阁老脸面。”
王锦绣就是佩服周宝璐明明只听到一个结果,却能谈笑间便随口道破个中情形,也不卖关子了,笑道:“就是您那位表弟媳妇,新封的嘉和县主呀!”
这话才真真大出周宝璐的意料:“她?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王锦绣其实与郑明珠不熟,因差着五六岁,少有见面的时候,对她没有感观,所以听到这个八卦,倒也并不吃惊。
周宝璐同样不熟,可至少从偶尔的见面和舅母、安哥儿的话里,多少对郑明珠有个大致的印象轮廓,一个娇滴滴的,软绵绵的,遇事只爱哭,没什么行动力的小美人儿。
她居然会赏文五少奶奶一顿嘴巴子?
周宝璐觉得太古怪,也太有趣了,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要去正明宫看这场热闹了。
、第209章
这会子卫贵妃的娘家嫂子卫文氏正在贵妃跟前哭诉嘉和县主给他们家没脸:“娘娘您想;她是县主,多高贵的身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去一户商家去吃茶?娘娘也是见过这样多的夫人小姐的,谁家夫人太太少奶奶会跟商家结交?偏她就去了,也不自承身份;叫我弟妹瞧着;谁认识她是谁呢?她说话又不好听,句句只是胡编乱造的;我那弟妹是个直性子的人;自然就恼了;请了顺天府的人来;原想是吓吓她,叫她别乱说话,没承想……”
卫文氏拿帕子拭泪:“竟然说一句我弟妹不敬,当场就命人掌嘴二十!娘娘,您也是见过这帝都大大小小的人家的,谁家没两句口角?就拿臣妾来说,往日里对着这宫里的娘娘们,偶尔有一句两句不敬,娘娘们不也就呵斥一句,便撩开手了?谁还会这样不尊敬动起手来,偏她就动手,且又是掌嘴……天啊,这女人谁不是一张脸要紧呢,如今我弟妹脸肿的那样儿,还不知道好不好的了,今后可怎么见人啊!”
唠唠叨叨的哭了一通,卫贵妃只是好言安慰着。
卫贵妃也是有些恼怒的,这个嘉和县主,明知道文家与自己十分亲近,居然这样不给体面,一言不合,说打就打,哪有这样的规矩,不过她恼怒归恼怒,也没起什么别的心思,说白了,这是娘家嫂子的娘家弟妹,跟她又没多大关系,疼不在她身上。
卫文氏是十分了解贵妃的,知道她心中所想,便接着哭道:“这嘉和县主,看起来年纪不大,心机可是十分深沉,想必是知道我父亲这是为了贵妃娘娘的大事,她自然是连脸面也不要了,也要拦住!”
说着就把这事儿解释与卫贵妃听,自然是把文阁老塑造的如高山雪莲,为了卫贵妃的夺嫡大事,连儿子也肯牺牲,娶了个商户女,而如今,却造嘉和县主横刀夺银,眼看功败垂成。
这里头的关节,卫贵妃听的似懂非懂,但至少明白了嘉和县主表面上是打了文唐氏一顿嘴巴子,但实际上,却是把该贵妃娘娘使的(?)百万雪花银给打没了,顿时大怒:“大胆!这嘉和县主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胆大妄为,肆意殴打官员眷属,朝廷体面何在?我定要启奏圣上,治她一个嚣张跋扈的罪名!”
卫文氏忙道:“娘娘,此事可不能启奏圣上啊!”
真是要命,这是不能叫皇上知道的事,娘娘张口就要启奏圣上!卫文氏道:“这事原不用惊动圣上,娘娘您想,她虽是县主,可论起品级来,与娘娘如何能比呢?要治她的罪,娘娘就可以下懿旨了,要臣妾说,这也不难,只要招她进宫来,她定然要跪下请安,娘娘就不叫起,她能如何?只要她问一句,娘娘就可治她不敬之罪了!”
这种无理取闹的内宅手段,不管是卫贵妃还是卫文氏都是精通的,卫贵妃听了便笑道:“嫂嫂说的是,咱们家也没有白挨打的,她敢动手,怎么也要给她好看。”
说着就要打发人去招郑明珠进宫来,大宫女铃荷这会儿却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太子妃娘娘和靖王妃来了。”
她们来做什么?卫贵妃与卫文氏对望一眼,也都猜到了定然是为着嘉和县主的事来的。
卫贵妃满心不情愿,也只得命人请进来。
周宝璐与王锦绣在门口就知道了里头大致的情形,虽说卫贵妃与卫文氏都谨慎的屏退了丫鬟谈话,可到底逃不过好几双的眼睛耳朵,从片言只句和神情里头,也能揣摩个大概。
尤其是周宝璐这样的人,向来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知道了卫文氏要借着卫贵妃这块招牌来收拾郑明珠。
不管周宝璐对郑明珠的感观如何,她都不能叫卫贵妃得了意,不过……
周宝璐转头看着王锦绣笑了笑。
王锦绣忙坦白:“我真的只是来看看热闹的,我跟你家安哥儿的媳妇又不熟,犯得着急吗?”
周宝璐也不跟她打官司,只是笑。
周宝璐在正明宫还是很客气的,命卫文氏起来,她坐在一边,笑道:“原来卫夫人也在这里,倒正好便宜。”
卫贵妃笑道:“我这些日子身子重,心里也不大爽快,就请嫂子进宫来说说话,也解乏。太子妃娘娘是要问我嫂子事么?”
谁肚子里没装着一个似的,至于特别显摆么?
周宝璐笑道:“正是呢,既然贵妃娘娘也在这里,就更好了。原是今儿我舅母打发人进宫来请安,与我说,前儿我表弟的媳妇去她一个交好的妹妹家里,只白坐一坐,什么也没有说,就被人给欺负了,听说是卫夫人的娘家弟妹,文阁老的儿媳妇唐氏,竟然打发顺天府的差役要拿她,我听了就不信了,要我说,卫夫人的娘家弟弟,虽是阁老公子,自己品级却不高,媳妇自然是没封诰的,哪里指使得动顺天府?只我那表弟媳妇,到底是公主亲女,又有县主的封号,竟叫衙役那样腌臜人拉扯了,回家哭的了不得,口口声声要上吊呢,我舅母急了,就打发人进来跟我说,叫我问一问,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听听,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卫文氏一肚子的话堵在喉咙口,说又说不出来,吞又吞不进去,憋的了不得。偏周宝璐架子端的足,一副光明正大我占理的模样儿,当着卫贵妃就审起人来。
王锦绣瞟她一眼,便一脸惊讶的捧场道:“有这样的事?要不是嫂嫂说出来的,我竟不能信,文阁老的家教,满帝都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