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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树早就想到,那句话得罪了她,使她和那位部长不得不离开了后台。其实,那个部长完全可以赖着不走,可是,即使那样也不会再有什么兴致,所以,于明辉还是知难而退了。可是白薇却转不过弯来,一直耿耿于怀。高玉树不想得罪这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校花。于是笑呵呵说:“对不起了,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说句大实话。其实,你们走后,我和刘堂也没多呆。”
“怎么,你和震豫东认识了?你们都做什么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不一会就出来了,在大门口她上了人力车,拒绝了那个部长的小汽车。”
“什么,于明辉去接她啦?”
“是啊,可是她没坐,说晕车,就坐上人力车走了。”
“这个于明辉,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说完,她愤愤然走了。
弄得高玉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震豫东正在后台化妆,刘堂边搭讪边递给她一封信。她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信封见是一首诗:
给俊丽
星光闪闪思俊丽,
明月朗朗无倦意,
长夜变短为哪般,
相思绵绵浑身力。
思念如潮关不住,
回首往事甜如蜜。
湖边柳林巧邂逅,
剑穗如火结情谊。
白蛇妙常娓娓唱,
声声句句铭心底。
鸳鸯戏水堪杰作,
茶馆通宵话心曲。
震豫东看后两眼湿润了,她佩服高玉树的才华。是啊,自己由于家穷从小就出来学戏,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自己只能在梦中上学读书了。如今遇到了这个大学生,但愿自己的梦想能在他身上实现。令她惆怅的是自己该如何回信,写诗吗?自己实在是班门弄斧,写信吧,自己的字实在是犹如涂鸦拿不出手,找人代笔吧,可这是情书,是不能让第三者看的呀。哎,再说吧。
这是个星期六的夜晚,高玉树换一身新洗过的衣服,白衬衫蓝裤子,脚下一双雪白的运动鞋,潇洒利落。
剧场门口依然是人声鼎沸,入场的,买退票的,等人的,找人的,卖冰棍的,卖糖葫芦的,看热闹的,五花八门,人来人往。
高玉树自从震豫东嘱托,把门收票的已经对他视为上宾,非但不要他的票还给他留好座位。
“啊,白薇!”尽管她故意把脸扭过去,还是让他看到了。她扭扭捏捏转过脸,不好意思说:“我在等人。”
“别打肿脸充胖子了,走,进去吧!”
白薇再没推辞,跟高玉树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而且有座。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有如此大的面子。她想问他,但他却不知去向。
其实高玉树不愿和她坐一起,已经和别人换了座。
这晚演的是《穆桂英下山》,震豫东演穆桂英。高玉树没想到她演帅旦更有一番风韵,不仅气度非凡而且光彩照人,既有飒爽英姿的一面又有情意绵绵的一面。尤其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既传神又勾魂,令人爽心悦目,熏熏欲醉。
正当他如痴如醉的时候,那个把大门的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封信。他如获至宝,连声道谢。他知道这是震豫东的信,他小心翼翼地将信装好,他要找个僻静的所在仔仔细细地阅读。
散戏后,高玉树想独自溜走,但他还是顾及白薇,她毕竟是个女孩呀。白薇在大门口看到高玉树喜形于色。“你跑那去了?我都望眼欲穿了。”
“我一直坐在你后边做你的保镖。”
“哈,我能有你这个保镖就烧高香了。”
“好,今晚我就充当一次。”
“弄半天就今晚呀?我看你还是给她当拎包吧!”
“给谁?”高玉树瞪大眼睛问。
“你怎么明知故问,这可不像才子的一贯风格。”
“喔,你说的是她呀。喂,我的车坏了,没有骑,你说咋走?”
白薇笑道:“我忘带钱包了,咱们只好用十一号了。(指双腿)”
“好,只要你不怕累,我没意见。”
说着,两人便上了路。从剧场到学校大约有十里的路程,高玉树无所谓,可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校花她能坚持到底吗?高玉树心中没底。使他纳闷的是这个结交广泛,手头阔绰的交际花,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狼狈。
灯火阑珊的古城,好一派夏日夜景,乘凉的人群聊兴正浓,茶楼酒馆不时传出悦耳的梆子腔,婆娑摇曳的街树不时发出低吟轻唱,一辆辆轿车象甲壳虫穿梭驶过,卖小吃夜宵的扯开嗓子幺喝着,人力车,自行车的铃声不绝于耳……
“你还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吧?”高玉树诧异的问。
“你是隔门缝看人,其实,我小时侯经常走远道;上初中的时候;每周几乎都回家,从县城到我家足足有十八里呢。”
高玉树没想到她也是出生在农村,更没想到的是土生土长在衣村的姑娘,也会出落得如花似玉;这般楚楚动人,这般靓丽。这使他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自己以前对她是有偏见。
“真没想到你也出自农村。“高玉树有些愧疚地说。
“农村有什么不好?叫我说比城里干净多了,你不觉得吗?”
高玉树不知道她说的干净指什么,他认为像她这样的花瓶不可能有什么思想内涵和独到见解。他故意夸大其词说:“还是城里好,要不人们为什么都往城里跑?”
“城市是人类进步的象征,这里不仅有发达的科学还有灿烂的文明和文化。,但是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光明就有黑暗,有精华就有糟粕,有消费就有垃圾。而农村就相对干净得多。”
高玉树连声喏喏,心说,这个花瓶肚子里还真有货。他有意逗她:
“你认为那个于部长怎么样?”
白薇思索一会说:“他能当上部长,说明他不白给。人嘛,从古至今,哪有完人。”
高玉树再次对眼前这个漂亮小妞刮目相看,正当他沉吟思索之际,白薇突然闪电似地右手一揪,便把他上衣口袋内的信掏走了。其实,她早注意到他那只护宝似的手,料到一定有秘密。
高玉树不顾一切地同她疯抢,她绕着一棵大树跑,左躲右闪,绕来绕去,高玉树终于抱住了她。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什么,连忙又触电似地撒开了。
白薇一边喘息一边将信打开,信是一首诗,题目是《思念》借着路灯她朗读道:
灯光闪闪添思绪,
挂钟叮咚悦耳听,
待要睡想起一件事,
手捧情诗泪沾襟。
泪沾襟,思亲人,
龙亭,茶馆留余音,
留余音;,多温馨,
笨手握笔表赤心,
吾愿化作陈妙常,
日日夜夜侍奉君。
“哦,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呀,这么快就勾搭上啦?”白薇充满嘲讽地说。
高玉树弄不清她是恼怒抑或是妒忌抑或是艳羡,他希望她是后者。没等他说话,她却又劈头盖脸:“嗷,我说你面子怎么那么大,原来你已经背靠上大树啦!真没看出你这个小白脸还真有心计呀。”她不依不饶:“看来是你先给人家写了情诗,她蚂蚁尿尿湿不深,就套用陈妙常的诗,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告诉你,高玉树,震豫东是全开封人的,也是整个豫东人的,甚至是全省全国人的,绝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把她据为己有!”
高玉树终于明白,原来她发这一长篇议论的中心是在最后一句话,是怕他将她据为己有。如果单纯为了这,她的牢骚和不满是值得同情和无可非议的。可是,这个理由也并不是无懈可击,难道大牌名角就不能成家,不能生儿育女了吗?他想驳斥她,但觉得还是婉转些好。于是笑笑说:“怎么,你吃醋啦?”
“我?!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在学校我一招手,能跟一大帮。”她这样的女人往往是吃不到葡萄会说葡萄是酸的。高玉树当然知道女人这一通病。他毫不在乎,嘴角一挑说:“这,我信,你是校花嘛,何为校花?那就是一校之花,也就是全校的牡丹,全校的花魁,花王。话又说回来了,别说在学校就是在外界也是花枝招展,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啊,就连那个于……”高玉树说到这戛然而止了,他忽然想到最近好像白薇和于明辉产生了矛盾,两人正在闹别扭。据他所知这事还与震豫东有关。
“哈哈,你想说于明辉吧,他不过是我的一头驴,一把伞,一根拐棍而已。”
“啊哦,……”高玉树既感到惊讶又感到可怕,对她刚刚建立的好感又荡然无存啦。
白薇摇摇手中的信说:“对不起,以信换信,什么时候拿来那封信我再给你。“
高玉树急不可耐,央求着说:“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