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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陆飞也不是手无寸铁,他手里捏着锋锐无匹的手术刀呢!一瞬间,就把手枪指向了聂玉坤,这是最正确的选择,想也不想,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犹豫,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背后的李陆飞猛然转身,已经捏出汗的手术刀直接挥出。
按照李陆飞原本的预想,苗苗随便制造点什么事故,吸引小蓝的注意,然后突然出手。以手术刀的锋锐程度,就算不能切断这个悍匪的手臂,也能让他的手彻底废掉,再也不能用枪。
没有了枪的悍匪,绝对不是李陆飞的对手,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之拿下。
奈何苗苗的配合出了问题,反而是身后的阮大壮主动吸引悍匪的火力,充当了一次mt的角色。
身子甚至没有来得及完全转过来,就已经看到小蓝把枪口指向了聂玉坤。
这个时候,想要在背后伤害小蓝的手臂无疑等于是让聂玉坤送死,所以李陆飞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把手术刀戳向小蓝的后颈。
狠命一刺,锋锐的刀刃顺着颈椎就捅了进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枪声响起。
在封闭的房间之内,枪声显得如此震耳欲聋,甚至让李陆飞的听觉暂时出现了问题。只看到聂玉坤的脑袋血光猛然一迸……
完了!聂玉坤已经完了!最终还是命丧悍匪之手。
暴怒的李陆飞已经失去了理智,拔出戳在小蓝脖子里的手术刀,疯狂连刺。
接连捅了四下,小蓝的上半身一歪,活似被海浪冲刷的沙雕一般,轰然倒地!
李陆飞呐喊着,尖叫着,扑向聂玉坤。
聂玉坤头上的鲜血正奔流而下,浸染了半边面孔,双目紧闭再也不动弹了。
面对悍匪的枪口之时,是聂玉坤挺身而出,为李陆飞争取到了出手的机会。阮大壮没有做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原本想“献身”的阮大壮,呆呆的看着聂玉坤,心中五位杂陈,竟然呆了。
一直以来,聂玉坤都是阮家天字一号的死对头,可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的竟然是她,救了大家是竟然她。
“玉坤姐……”凄厉的哭喊当中,李陆飞抱着聂玉坤的尸体放声痛哭。
就在此时,怀里的聂玉坤忽然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好似还没有缓过神儿来的样子,怔怔的问李陆飞:“我还没有死?我到底死了没有?”
聂玉坤竟然没有死?李陆飞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眼里带着泪水笑的极是欢畅。
鲜血已经把她的头发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紧紧贴在额前。仔细一看,她并没有伤到脑袋,而是伤了头皮。
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瞬间(3)
子弹贴着头皮掠过,从鬓角之后开始穿过耳上位置,“豁”开一条几寸长的伤口,鲜血正奔流而下……
虽是打在脑袋上,却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只能算是皮外伤,最多缝几针也就是了……这么大的伤口,缝几针估计不够,最少也得十几针。
真刀真枪的生死相博,在电光火石间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到底是鬼门关前走了几个来回,在生死边缘经历了几次考验,也只有当事人心中有数,其中的感慨不足为外人道。
一切都结束之后,已经被吓傻的苗苗终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哭。
在所有的影视作品当中,干掉了坏蛋之后,主角就应该带着美女潇洒的转身而去。但这是活生生的现实,不是电影,李陆飞根本就潇洒不起来。
呆呆的看着已经扑到在地的小蓝,李陆飞急忙蹿了过去,一把按住他颈后的伤口,准备现场急救。
小蓝的颈椎被李陆飞捅了好几刀,这么要命的部位被狠狠捅进了刀子,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有神仙才能救活死人,医生是万万办不到的。
殷红的鲜血在地面上流淌,沾染在李陆飞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散布开来。
李陆飞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喃喃念叨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杀人的念头让李陆飞的脑袋嗡嗡响个不停,目光呆滞的看着众人,只看见程佩佩正在出神的望着自己,而聂玉坤和阮大壮则在激动的叫喊着什么;苗苗还在大哭,阮妈妈则紧紧抱着她的女儿,似在低语安慰……
聂玉坤从小蓝身上摸出一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我在##街###楼###房间,我的朋友杀人了,应该是正当防卫。我要你们做好准备……不,不是轻判,是无罪辩护,我不怕花钱。记住,是无罪辩护,不惜一切代价……你们快来……”
给自己的律师和法律顾问联系过之后,故意拖延了几分钟,才拨出110的号码,很是轻柔的把手机递到李陆飞手中:“我已经帮你报警了,投案自首吧。”
李陆飞是医生不是杀手,虽然经常见血,可那是救人,至于杀人,这是平生第一次。
只要是正常人,无论何等的胆量何等的魄力,杀人之后谁也做不到镇定从容谈笑风生。李陆飞的慌乱和进退失据也在情理之中,过了这么一会之后,才渐渐的镇定下来。
接过聂玉坤递过来的手机,等到110报警台的电脑提示音过后,那边接警的女声说道:“您好,江城110……”
“我杀人了,我要自首。”
电话里女警的声音顿时就不那么轻柔了:“你在什么地方,报告你的具体地址……”
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苗苗的地址之后,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呼啸的警笛由远而近,透过窗户朝外看了看,外边警灯闪烁警笛长鸣,片刻之间,门外就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第一百零六章 谈判(上)
肉饼西施
随着燥热的褪去,夕阳已经掩映到高耸的楼群之后,余晖有气无力的照耀着喧嚣的城市。低空中弥漫着一层如烟雾一般的尘土,灰蒙蒙的,既挥之不去又飘散不了,就那么低低的笼罩着,让人好不烦躁。
正是下班时段的交通小高峰,汹涌的车流把本就拥堵的街道堵的如墙似壁,任凭司机按烂了喇叭也寸步难行,低低的咒骂着这该死的道路和该死的城市。
一辆载着锅盆碗盏的板车在叮叮当当的脆响之中慢悠悠的驶出小胡同,一上大路就淹没在飘渺无垠的车海当中。
自从李陆飞出事之后,这是阮家第一次出门摆摊。
杀人,无论何种情况下,都是一项让人毛骨悚然的罪行。李陆飞手刃悍匪这是事实,哪怕有千般理由万种说辞,杀人的事实却无法改变。
按照正规的说法,因为还没有经过法庭的宣判,所以李陆飞还不能被称为杀人犯,说好听一点就是命案当事人,说的不客气一点,也就是杀人案的重要嫌疑人了。
自从李陆飞主动报警投案自首之后,已经过去整整十六天了,他依旧被拘留在看守所。
经验丰富的阮大壮对于看守所并不怎么在意,看守所而已,平时在市井街头打架也能享受到看守所的待遇,所以根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键是监狱!
进了看守所,说明还是治安问题,若是进了监狱,那才是正经的司法之所在,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些天来,苗苗和家人或被动和主动的到看守所去过四次,每一次都竭尽全力的证明李陆飞格杀悍匪小蓝不是凶案,而是正当的不能再正当的正当防卫,各种口供和现场证据也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但形势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
法律的公正在很大程度上体现在程序的公正,哪怕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对李陆飞有利,也不可能立刻证明他就是正当防卫然后给他颁发一个“见义勇为”的锦旗敲锣打鼓的放他出来——毕竟他已经杀人了。
需要繁琐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复杂程序,走一个又一个流程,直到法律认为他是正当防卫之后,才会无罪释放。现在还在复核物证的流程上,就算再怎么顺利,距离无罪证明,还有不少手续上的事情需要走完,至于释放,那似乎就是更加遥远的事情了——至少苗苗是这么认为的
虽说正当防卫的属性基本已经确定下来,可在看守所里待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的话,大家早一窝蜂的往看守所钻了。
这些日子以来,苗苗也动员了所有可以动员的人际关系,求爷爷告奶奶的好话说尽。唯一能和看守所那边搭上话的是一个老街坊,这个老街坊以前在看守所烧过锅炉,据说认识所里的领导,或许能帮着说几句好话,争取早点把陆飞哥哥放出来。
按照阮大壮的说法,托人情走关系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作用,不如老老实实的等着。毕竟阮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也没有可以走得通的后门。可聂玉坤就不一样了,她不仅有广阔的让人咋舌的人脉,还有堪称豪华的法律顾问和律师团队,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