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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雪今天倒是有点沉默,没有昨日那般能说会道,缠着她不断地说话。沈潇看了她两次,一次她对她笑笑,还有一次就是她低着头吃饭。
“潇潇,你怎么吃的那么快啊?!”好不容易准备海塞了,却发现沈潇的盘中餐已经用完了?!
沈潇看了眼王盈,慢条斯理地说了句:“哦,我肚子比较饿。”
倒是隐形人何秀笑着道打趣:“你以为我们都是你呀,只顾着自己八卦。快些吃,没发现餐厅就剩下我们这群人。”
王盈哀嚎一声,迅速开动。
回公司的途中,遇到了一起车祸。何秀和王盈都去帮忙了,沈潇只看到了满眼的红,然后面色苍白地回了办公室。
回了办公室,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沈潇在桌子上趴了一会。这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午睡了?
忘记了,好像,自高中之后,就没有了吧。
梦里不知花是客,缘来缘去几时逢。
“潇潇,我只想你活着。”
“潇潇,不要自责。”
耳边还是那温柔迷人的嗓音,可是眨眼,却成了满是红色的世界。
那红色从一处涌来,堵也堵不住。一股血的腥味,迎面扑来,铺天盖地的红,渐变成紫,吞噬人的黑……
“潇潇,你怎么不下来陪我?”
“潇潇……下面好冷啊……”
“不是……不是……阿文……不是的……”
“沈潇?”
“沈潇?”
不知是谁推了沈潇一把,沈潇朦朦胧胧地醒来,抬起头,发现陈超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你怎么了?”
沈潇摇摇头,想说“没事”,却发现她的鼻孔堵住了。沈潇抬头看了看时钟,发现时间是一点零二分,已经过上班时间两分钟,对着陈超歉意一笑,“我去洗把脸。”
陈超点点头,目送沈潇背影。
“怎么,看上她了?”王盈调侃。
“hold不住,我只想小家妹纸。”说着,暧昧地看了眼王盈。
王盈怒:“你说谁小家呀!”
“╮(╯▽)╭没说你,你别这么激动呀。”
“你!”
*
沈潇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却有了三十岁的沧桑。一只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却发现湿漉漉一片。
想着只有在梦里才能听见的温柔嗓音,不由喃喃:“阿文,我是有多久没有想起你了?”
“阿文……”
一下午,沈潇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她是新人,活简单,又不多,才没出什么差错。
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沈潇接到了家里打开的电话。看到那号码,沈潇苦笑一下。
“妈妈。”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
沈潇手捏着手机,默不做声,等待她妈妈再度开腔。
“沈潇,你是不是以为你工作了,翅膀就硬了,可以飞了?”
“我没有,妈妈。”
“不敢?哼!那我上个礼拜让你回家相亲,你为什么不愿意?!”
“妈妈,我还小,何况上次我在面试。”
“25了?!还小!我们村里的姑娘,哪个25的还不结婚!”
沈潇沉默,不再接口。
沈潇妈妈在电话那边继续开口:“我告诉你,沈潇,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你就归我管!你别想把你那一套歪歪曲曲的心思弄到我面前!通知你,这个礼拜,你必须给我回家!上次放了黄先生鸽子,好在人家黄先生有礼貌,既往不咎,说这个礼拜再和你吃个饭好了!你要是再敢不去,别给我姓沈了!”
沈潇心中冷笑一声,“我会回家。”
“人家黄先生虽然结过一次婚,但是条件在三乡十八里都是没得挑的!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委屈你了,要不是你是我女儿,我才懒得把他介绍给你!”
沈潇心内发苦。
“妈妈,你这么喜欢他,可以让他和妹妹相亲!”
“沈潇!你个畜生!”
果不其然,沈潇的妈妈在电话那段发飙了,“作死的东西!你妹妹和你一样吗?!再说了,你是姐姐,你知道什么叫姐姐嘛?!”
沈潇牙齿咬唇,直到一股咸腥味传入喉鼻,沈潇才道,“妈妈,我和妹妹,不都是你的女儿么!”这句如鲠在喉十多年的话,她终是说出了口,可是说完,她却挂了电话,匆匆,不敢听她妈妈的回答。
明明,都是她生出来的,为什么,她如敝草,妹妹却如珍宝?
她好努力地学习,名列前茅,却得不到她一分夸奖,可是妹妹,哪怕垫底,她都笑赞?她考上好大学,她却要她自付学费,妹妹高考落榜,她却重金,鞍前马后把她送进大学?
明明,都是她生出来的,不是吗?
说好要坚强,说好不流泪,可是……
心好委屈,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了,想擦干笑对未来,却越擦越多,眼前一片迷蒙。
就算不能分给她一样的母爱,可是,妈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能不能,不要这样,作践我?
离过婚的男人?世间有哪个妈妈会给自己的女儿介绍离过婚的男人?真那么好,为什么一说把他介绍给妹妹她就大发雷霆?
仰天,看着窗外已然暗下的天色,她发呆。
沈潇啊沈潇,你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结果了吗,何必再祈求奢望?
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在你手里也会飞。
不甘又能如何?活出潇洒,不就够了吗?
潇潇的妹妹
天色灰压压黑蒙蒙,似是要下雨。劲风呼呼,大树的枝桠在风中瑟瑟作响。远眺,朦胧一片在雾霭。
隔壁邻居家的音响开得老大,喧嚣吵闹的摇滚声不断冲破玻璃窗,刺激她的鼓膜。
沈潇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墙壁上的大钟,指针指向七点整。“咚咚——”的报时之声便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起身,深呼口气,终是不愿再为方才的事情纠结。
厨房的冰箱,还有一碗泡面,她取出,用开水泡了,趁着泡面的时间,煎了个荷包蛋。三分钟的光景,热气腾腾的面便出炉。
她拿起筷子开动,却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这种一个人替自己做东西的感觉,果然,好难受。这种被最亲爱的母亲不喜的感觉,果然,好痛苦。
一碗面总算塞进了肚子,她便跑到洗手间狂吐不止。吐得小脸发白,眼中满是泪水。看着镜子中满是迷茫的自己,沈潇扪心自问:沈潇,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一点小挫折都承受不起。
余光从镜子中看到右侧后方,有个放脏衣服的收纳桶,白色的休闲装刺眼着。恍然间,一个带着娃娃嫩气的精致容颜却嚣张至极的男生浮现在沈潇的脑海之中。
不由莞尔一笑,唉,那个嚣张的男生啊,果然是面恶心善的那一类。虽然他真的黑着脸看起来非常生气,似是恨不能把她撕碎了,但结果不是,她被他从那伙穷凶恶极的人中带出来,还让她毫发未伤的回到了家,不是么?
沈潇笑了笑,随后转过身走到收纳桶边,拿起那件上面已经是红红黄黄的白色休闲装。虽然她不会买什么奢侈的品牌,但是对衣服的质地还是非常了解的。这衣服,一摸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手工制作,难怪要三万多了。唉,富家少爷到底是富家少爷。
随后沈潇看到了这衣服的白色领口处用银色的细线绣着一个非常精致的“花”,细看之下,赫然发现原来这是个“远”字。不由,她想到了,他的名字:江宁远。
唉,这么一个暴躁脾气的孩子居然叫宁远,他的父母一定取错了名字吧。
想到那一日晚上,她喊他“滚”,他黑着脸步步逼近,起初,她以为自己要挨揍了呢。只是没想到,这货在原地气得跳脚,手一指,“大婶,爷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爷现在不揍你,因为你脏死了!哎呀,爷也难受,爷要回去洗澡了!你给爷等着!欠爷三万块!爷记得的!大婶!”
各种乱七八糟的短句从他口中叽里呱啦地跑出来,然后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她一个人站在寒风中手里拿着他的衣服,天雷滚滚,囧囧有神。
转身,她拿来脸盆,倒入温水,再倒入洗衣液,这才打算将衣服浸渍在里面。衣服在如水之前,一张纸张竟然飘了出来。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像江宁远那样嚣张的小子口袋里会有这种东西掉出来。不禁,她觉得一阵阵天雷滚滚而来。
她捡起那张纸,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这是一张准考证。证件照上的他面无表情,婴儿肥的脸颊鼓起,看得出来,他很不爽,似是前面的摄影师只要出了一点差错,他就会一脚踹他回老家吃自己的。
准考证上的科目是一串英文:thesuncertifiedjavaprogrammerforjdk1。1。如果猜得没错,是java的sjcp认证考试,含金量挺高的考试。
嘿,这个暴脾气小子居然是学计算机软件编程的?唔,学校是d大。
唔,实在看不出来。
d大?这不是妹妹所在的大学么?
她再看了眼准考证上的开考时间,上面的时间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