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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我妈冲我喊。
“肇老师永远也不会说出这个字的。”
我妈就把手里的棋子扔向我，我接过来，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肇老师和我妈认识就是因为象棋，县里年年弄这个比赛，奖品最多就是一个杯，或者是毛巾什么的。但是，参加的人上百，最多的一次是五百多人，愣是下了一个星期，才结束。
肇老师和我妈那年抢夺冠军，我妈冲肇老师一笑，肇老师就尿，当年把棋输得那个惨，人家都说，就是造型的，是怎么杀进争夺冠军的。
那年，肇老师就娶了我妈，从此以后，就结下了这个棋仇，谁也不服谁。
媚媚拉着我的手在街上走着，她说。
“他们打架真有意思，一个文，一个武，你妈是武斗，你爸是文斗，真是有点意思。”
“你可别招惹他们，什么时候都成，就是在这个时候，观棋不语是君子。”
我一时没忍住。
媚媚每天都很快乐，是一个自己会找快乐的小女人。
郭子孝开着大吉普子，一下就插到我们前面停下了，我下了一跳，这二货。
“上车，拉你们吃好吃的去。”
上车了，郭子孝说。
“没吃饭吧？”
我就说了那事，郭子孝就大笑起来，说有意思。
郭子孝拉我们进了市区，进了一个酒楼，装修得是酒吧的那种风格，每一个小细节都会让你觉得新鲜，确实是不错，进了包间，墙上竟然在框子里装着粮票，BB机，老式的结婚证，有点意思，这些东西我们都没有看到过。
郭子孝点菜，一个玉锅炖白菜，他说这是特色，999块，我勒个去，这白菜就这个价？这还是白菜价吗？老天，这个世界都这造型了。
“这白菜是雪山上培育出来的，跟最珍贵的雪莲花一样，你说弄这么一锅雪莲花得多少钱？”
我不以为然，白菜就是白菜，你长在太空里，不过就是大点，没有什么新鲜的。
一会儿又进来三个人，郭子孝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小子就是这样，整天的呼朋唤友的，生怕寂寞着了。
那白菜我是没吃出来好，媚媚一顿干，然后说。
“饱了。”
郭子孝说。
“就干了一股子白菜？”
“就当雪莲了，就这个菜贵。”
“我勒个去，你真服你了，你们家都是极品。”
我把筷子扔过去，郭子孝说。
“你不算你不算。”
闲聊，喝酒，郭子孝有小动作，我看到了人，他碰了那个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一下。
那个男人就站起来。
“肇老师，敬您一杯。”
“肇老师是我爸，叫我德子就行。”
那小子乐了，我干了后说。
“什么事就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兄弟就痛快。”
郭子孝都不好意思求我了。
“我老父亲在村里住，是老宅子，院子里有磨，有井，他一直在用着，也烧柴，我劝过他多少次，把他们两个接到市里来，他们就不来，上次让我们给硬是拉来的，他们第二天就在我们上班的时候跑回去了，我都想把他们的房子给点了。”
“向我说，你们孝心。”
这个小子有点尴尬。
“他就那操行，你别多心，人家是大学教授，别着三不四着的。”
竟然是教授，到是有意思了。
“谁知道，前两天我父亲就师了，就说遇到了邪事，还请了村里的萨萨满巫师，跳大神的，一通的折腾，没好，还重了。”
我听明白了。
郭子孝看着我，我就奇怪了，他的朋友怎么总是遇到这么邪恶的事情，是不是谁是阴星呀？这可没准，和阴星相交，总是会遇到奇怪的事情的，最好离这个人远点。
“那就过去看看，明天吧，今天喝酒了，我有城里等你。”
郭子孝带着我们去超市，给媚媚买了十几件衣服，媚媚也不客气，看到好看的就要，反正郭子孝有钱。
我们回去后，媚媚试衣服，都挺好看的，价格也好，没有下七千一件的。
第二天那小子和郭子孝在楼下等我，我上车后，开了半个小时的车进了村子。
进了那个院子，挺干净，院子里的磨盘是真的少见了，那井竟然还用着，也是少见了，那井水清澈，我用桶打上来一桶，喝了两口，确实是不错，甘甜。
“他们一直喝这水，我怕不卫生不让他们喝，他们还是喝，自来水都不用。”
我们进屋，老爷子躺在炕上，老太太给泡上茶，我看了一眼老爷，他说。
“我起不来了，把客人照顾好。”
“老爷子，你说说你病之前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和理时一样，那天要下雨，就提前把一些柴抱进了厨房，然后打水，把缸满了，吃饭，喝了半杯白酒，然后就看电视，九点多就睡了。”
“做了什么梦吗？”
“没有，我这一生就不知道什么是梦，从来没做过。”
我一愣，死梦，没有梦的人叫死梦，不太好，可是这样死梦的人也太少了。死梦的人突然鬼入梦，那鬼就在你的梦里，你永远也梦不到，鬼把那儿当家，一直到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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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虎面子 ＇本章字数：361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2 09：14：58。0＇
这是让我意外的事，其它的事看着平常，可是不平常。
“我要细节。”
“我习惯在磨盘上坐一会儿，看看天，我天天坐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我没有再问下去，反正就是每天那样有板有眼的生活，也是不错的生活。
我从屋子里出来，满式的格局南北屋，中间是厨房，我看着房子，老宅子，有几十年了，房前是院子，弄得利索干净，一看就是功劳的老头老太太。
我看着磨盘，然后坐在那儿，我感觉到了异样，开始热，我没说话，站起来，走到井那儿，看了一会儿。
“弄一箱啤酒放到里面，那真是漂亮了，和冰箱那绝对是两个味，再弄个西瓜，菜园子里摘点菜，一炒，就完美了。”
那个男人的妻子乐了一下就出去了。
“哥，你看怎么样？”
“还哥呢？你长得比你老吗？比你难看吗？”
“操行。”
郭子孝骂我一句。
“你看，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你，叫你老师，你说你爸是老师，叫你肇德，显得完，叫你老肇，你还不老，叫你德子，你看我怕你多心，还没到那份就叫我德子。”
教授就是牛B，这就么点小事，你说想得那么复杂。
“行了，叫我德子，我没那么多想法。”
“德子，你看怎么样？”
“我要那些东西不是给我自己，是给你家老爷子，半个小时后，你家老爷子就会和我们坐在那葡萄架了喝酒。”
这个教授看了我半天说。
“那个跳大神的还说，半个小时后，我爸就能山上撵兔子，可是……”
他质疑是没问题的。
我让他把柴架到磨盘下面。
“德子，你干什么？”
“磨盘烧烤不错，再弄点羊肉来。”
郭子孝说。
“你别太离谱了，想吃，我去城里请你。”
“那不原始，这多美，这磨盘是用五谷养了有几百年了吧？那味儿就不一样。”
教授也不高兴了，这太不靠谱了，来吃来了。
“郭子，快去弄三五斤羊肉。”
郭子孝看着我。
“真弄。”
我点头，他把我拉一边。
“哥们你玩得有点大，别玩现了。”
“你办不？不办马上就走。”
“你是爹，爹我立刻就去。”
郭子孝回来了，教授的老婆也把东西回来了，我让她又去买了两瓶白酒。
柴架好了，我说。
“点上，把羊肉切好。”
一切顺利，大火起来，就那样的烧着，那羊肉放上去，我勒个去，太美味了，我说得没错，真不错。
教授大概都气晕头了，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看天，他在想，这回又是被骗了。
突然他们听到了叫声，我一下就桶拎起来，举起来，一个东西窜出来了，我一下就给扣住了，他在这里尖叫，我找来板子，从下面插进去，然后把桶放到磨盘上，在板子上压了一块大石头。
把菜酒都弄好，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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