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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见她脸色很不好,飞快地倒了碗温开水,匀了些野生蜂蜜,喂着她喝下。
萧玉涵蹲下来,趴在范氏跟前,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柔柔地说,“娘,要是累了,就回房歇会,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郎中先生过来看看。”
“不用浪费那几个冤枉钱,娘的身子娘知道,没啥大碍。”范氏叹了口气。
萧景土知道她这是心病,打发了两个小的去后院书房,陪着她回房说话。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萧景土出门找上萧老爷子,两人一起去了金山家,劝着金山爹把那帖子毁了,萧家也不既往不咎,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这事儿过去了。
那金山爹继续当起了甩手掌柜,凡事由金山娘做主,金山娘和金山是早就撺掇好了的,一个鼻孔出去,说那帖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婚贴,绝无虚假,又说傻蛋是个傻子,他的话能信嘛。
萧玉珠想起来,当时金山说这话的时候,石头也在场,只要能让石头出面作证,这事儿还能有谁不信?石头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风声,躲着不见人。
萧玉珠和傻蛋堵了他好几次,才堵到人,问他那日金山说的话。
石头摸了摸后脑勺,死不承认,“金山哥哪里说过这样的话?这种话我问都没问过,哪里敢问。”
“石头,那日,我,我明明听见金山说那帖子是假的。”傻蛋不服气地站出来,气鼓鼓地说。
萧玉珠拉了拉傻蛋的衣角,脸上笑笑,“石头啊,我听傻蛋哥说那日你和金山去放了老虎夹子,有没有逮到野猪兔子什么的?”
石头瘪了瘪嘴,“别说了,一说就气人,放了好几回了,没回都没有收获,连直老鼠都没有。”
“我可知道个逮兔子的方法,临村的启哥儿试了几次,每回都能逮得到,是回回必中,往后我教教你。”萧玉珠故意和他说些有的没的,这逮兔子的方法,说来也没啥绝招,只是在老虎夹子上涂上兔子或者其他动物喜欢的味道。兔子闻到味了,自会走进这个圈套。
“真的有这样的好方法,我说了,我怎么老是逮不到,那日要不是金山说去陶窑,我还得等会,说不定就有兔子上钩了。”石头焕然大悟道。
傻蛋在一旁干着急,拽了拽萧玉珠的胳膊。
萧玉珠继续套话,让石头顺着她的话题走,“陶窑有啥看头,你们去陶窑做什么?”
“我也劝他别去,他说这陶窑迟早要该了姓,他还说……”话刚到嘴边,石头一下子警醒过来。
“他还说什么?”萧玉珠一副人兽无害的样子,露出了个明媚的微笑,步步逼近。
“他什么都没说,你也别再问了。”石头的嘴立马封得牢实,仍凭你怎么套也套不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章 要告官
前回金山派二娘娘过来询问日子的事,只是探探萧家的口风。
没过几日,金山家派了几个打扮簇新的后生,挑着担儿,按照乡下的俗礼,在食盒里放上一刀肉,两只鸡,两条活鱼,八封点心,还备下了几匹绸缎布料,给老萧家男女各备了两匹,另有两套头面首饰,金的银质的各备了一套,所有彩礼都用大红布衬着,在冬日下显得格外耀眼儿。
聘礼一溜排开来,由后生挑着从村上头下来,一路上引来了无数的艳嫌的目光,二娘娘一身火红的衣裳,笑咯咯地唯恐人不知道,逢人便说,这是要到老萧家去下大礼。
好些人家打开门来看,这事啊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好些人是知情的,嗤了一声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有些专盯着那聘礼看,光是摆着提篮里的那两套头面首饰,就明晃晃地闪花了人的眼,再一看那衣裳料子,也是光华流转,里头金线暗暗浮动,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有些个和萧景土家熟络的,已经快步上前头报信去了。
得了信儿,范氏脑子里“嗡”的一声,气血往上涌,原本以为能过几日安生日子,没想那金山家揪住不放,较上劲了。
萧景土关了外头的篱笆门,把堂屋的门从里头栓了,在屋里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闷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萧玉珠在房里多少听到些动静,放下绣花撑子出来,“爹娘,这事啊光躲是躲不过去的,要来的迟早会来,与其这样躲着,还不如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范氏见她一脸的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是镇定自如,多看了她两眼,“与其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来二往的,娘也烦了心里头更累,这几夜整宿整宿的合不了眼,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这烦心事。”见萧玉珠像是心里头有了主意,问她是什么主意。
萧玉珠咬着嘴唇。“实在不行。咱们就报官吧!”
这话唬了范氏和萧景土一跳,脸色大变,范氏立马摇头反对,“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报了官。对你很不好。到时候碎嘴的人多了,还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娘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一个小丫头家的,还未出阁,就被人传了闲话。倒叫你往后该怎么办?”
一想到目前的窘境,萧玉珠的脸阴沉了下去,见爹娘不同意,急切地辩解道,“就是因为咱不想让这事宣扬了出去。处处对人低头哈腰,那金山家才会如此张狂,事事压人一头,压根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今儿是来下大礼,恐怕明儿就得上门娶亲了,我心里头没有那金山,自是不愿嫁给他的。咱们手里握着他的把柄,告了官也不怕他乱来,青天白日的,自会有句天理在,咱们就要讨回这个理来,换咱一个清白。”
范氏想想还是觉得不妥,“玉珠啊,咱家虽是穷些,但从小也没让你和玉翠吃过这种苦,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事理,一个姑娘家,被人毁了名声,是可是大事,往后谁敢上咱家来提亲,娘可不敢毁了你和玉翠的终身呐!咱宁可忍着这股恶气,也不要把事情闹到告官这一步。”
萧景土闷着头,“这事啊再调停调停,或许能有回路。”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人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几千年的封建思想,两人的脑筋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得过弯来,在他们心目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上告官这条道路的。
一旦告了官,两家的脸彻底是撕破了,更重要的是事情会像风一样,传了出去,成为远近百把里的老儒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让萧家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萧玉珠还想辩解两句,见两人连连摆手不想再议的样子,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
屋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萧玉涵从房里跑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被范氏给赶了回去,让他在后院好好看他的书去。一边让萧玉翠把玉珠劝回房去,这事她和爹来应付。
萧玉珠含着眼泪,在萧玉翠的陪同下,回了西厢房。
萧玉翠见她这副神情,宽她心道,“爹娘也是为了我们好,他们自有他们的难处,心里头也很不好过,为了这事啊,娘可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个人瘦了一圈。”
萧玉珠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这事要是调停不过来,是不是我就要嫁给那个无赖?恶霸,没人性的渣滓!”忍不住的骂了两句。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啊,这事啊总会过去了,娘才舍不得把你嫁个金山那个臭小子。”萧玉翠哄着她道,“要是心烦,就在床上眯会眼,外头的事你少搀和。”
萧玉珠拼命的摇头,这会要她睡,她是怎么也睡不着,深吸了一口气,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紧紧地盯着萧玉翠的眼睛,冒出一句,“爹娘不懂我,你也不懂我吗?”
萧玉翠愣了一下,“你打小啊就鬼得很,馊主意多,想得和别人不太一样儿,往前爹娘也不太拦着你,由着你胡来,越发惯了你的性子,这事啊你也别东想西想,就听爹娘的啊。”说着,让玉珠在窗台下的椅子上坐下。
萧玉珠望着萧玉翠的脸,神色有些恍惚,最亲的姐姐也不懂她,她突然之间感到很是无助,更多的是无奈。
窗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有二娘娘标志性的笑声,萧景土的大声呵斥,范氏的理论加推搡,还有二娘娘那向来不急不慢的尖声,家伙什儿倒地的声音,一阵阵来来往往慌乱的脚步声,声声纷沓入耳。
萧玉珠脑子里乱哄哄的,再也坐不住了,冲着出了房门,“二娘娘,你个拿人钱财的东西!你回去告诉金山,叫他死了这条心,这亲他要是不退,就等着见官吧!”
院子里闹成一团的人们停下来,纷纷往堂屋这边看,见萧玉珠站在门中央,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院中的红衣大骂,那股泼辣样,让人大大地吃了一惊。
二娘娘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哎哟,当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