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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坐困围城
经此一役,宁月城内的守军士气如虹,一扫前日三连败和主帅战死的阴霾,大有与南楚抗衡到底的气势。
南楚军营。
“骏白,你有多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主帅大帐内,秦骏白裸着上身,肩胛上的剑伤已然被随军大夫包扎处理好,只是雪白的纱布外沁出的淡红色印迹才能让人看出,此处受的是极重的伤。
说话的男子背对着秦骏白,双手负在身后,一袭墨色镶金边的长袍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器宇不凡。只是那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寒意令人望而生畏,看过去有种天生的王者气息,观者会不觉的不敢直视而臣服于脚下。
“好久了。”秦骏白浅笑,除了脸色有些许的苍白,半点看不出重伤之人该有的虚弱。
“若是我昨日已经返程回去,你打算怎么办?”黑衣男子回头,眼底墨色深重,氤氲不明。
“怎么办?”秦骏白唇边的笑意越发温柔:“命送佳人伴手礼,却也奇趣又风流。”
黑衣男子抿了薄唇,似笑非笑:“我怎么不知道南楚秦将军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怜香惜玉的雅士了?”
“皇上,难得逮到骏白这般狼狈,不是恰好遂了你的心意么。”秦骏白无奈的笑,微皱了眉头,好似伤口抽痛一般。
“攻下宁月城,朕代你雪耻,可好?”前一日战场上救了秦骏白的神秘男子,正是南楚新帝令狐谦。
此时揭了脸上的金色面具,这位传说中令人生畏的年轻帝王看过去更似容颜俊俏的翩翩公子,长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眸光芒内敛深沉似海,略显瘦削的面颊肤色白皙,毫无连年征战的粗粝和晦暗,清冷不笑的薄唇透着冷厉的无情。
从外形上来说,这南楚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君一将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世间仿若谪仙的绝色奇男子,不仅丁点全无征战多年的粗壮豪迈,身形上更是略显单薄,仿佛连习武都不曾。只是不管长眼睛的还是瞎了的,都丝毫不敢看轻这对君臣,因为那结果,没有人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了。
秦骏白柔和的目光迎上令狐谦,明明应该很温暖的眸子却怪异的看不到温度:“好。”
“报!”传令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进来。”秦骏白透过帐子,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那个身形,就知道是谁来了。
帐门一掀,进来的果然是黑张飞一般的耶律图。
“属下拜见皇上,秦将军。”耶律图规规矩矩的单膝点地行礼。再怎么大大咧咧,在令狐谦面前却是老鼠见了猫,半点不敢造次。
“免礼。”令狐谦挥手,坐到桌旁自斟了一杯茶,入口清甜,是秦骏白最爱的老君眉。
“天泽国左相飞鸽传书,运送粮草的队伍后天到风城。”耶律图递上手中的情报:“这是行军图。”
令狐谦漫不经心的接过锦缎布帛,略一打量,随手抛在桌上:“我们不要辜负了左相的好意,骏白,你的意思呢?”
秦骏白温润的轻扬嘴角:“耶律图带九队十队去风城城外迎粮草,取道卞城与南陵王汇合,一十三营黑甲铁骑带一万精兵绕过凉水河,插到慕容和后方促其行军。到达风城时至少要卸掉天泽二十万兵力,赶其进城。”风城隶属天泽国,毗邻的卞城即属南楚地界,因风城易守难攻,是以虽是最近南楚的天泽城池,却不如宁月这条线更适合行军打仗。
若是慕容和知道秦骏白只遣一万兵力要夺他二十万大军,估计直接要气的吐血了。但若是慕容和知道左相不仅出卖了他的粮草,更甚至把行军图都给了令狐谦,怕是要直接一命呜呼了。
朝有奸相,天泽国注定是南楚案板上的鱼肉。
“属下领命。”耶律图抱拳,又想起来似的抬头:“还有,宁月城内传来的信息。前天出征的是沭家的大小姐沭淇澜。这两天正在命工匠连夜打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沭淇澜。”令狐谦口中轻喃这个名字,眉眼间的狠戾冷芒转瞬即逝:“沭家大小姐,很好。”
秦骏白倒似对那些奇怪的东西更感兴趣:“耶律图,叫城内的探子仔细打探那些工匠打造的是什么,越详细越好。”
“是,秦将军。”耶律图搔搔头,透着一股憨态:“据说有一种像是大布口袋的东西,两端敞开,一端还接了类似转轮一样的手柄。”
布口袋?转轮?手柄?
秦骏白失笑,确实想不出来那会是什么古怪的玩意儿。
只是眼前蓦地浮现出那个颜带朝霞色似芙蓉的少主,那取之不尽的琳琅暗器,那将迷药装在空心容器中等他击破的玲珑心思~
“要我说,”耶律图到底没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夜里我直接带几个好手潜进城杀掉沭家那几个老老小小不就结了?管他什么奇怪东西。”
“如此对沭家,太过草率。”令狐谦淡漠的开口,眸中清冷似雪。
耶律图瞠目结舌,不知道一向无所不用其极的皇上怎么会突生了此等妇人之仁。仁慈之心?太过草率?攻打敬日国的时候,他们就是夜潜京城杀掉那个皇帝的,如今是怎么了?
“那个沭家的六小姐怎么样了?”秦骏白稍稍坐直了一些,肩膀传来撕裂的疼痛。
“还关在九队营帐里,怎么,要不要也砍了头送礼过去?”耶律图眼睛一亮,声音都跟着大了起来。
“那么漂亮的脑袋,”令狐谦轻轻嗤笑,徐徐放下手中的茶杯:“耶律图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秦骏白看了一眼这个高深莫测的帝王,不置之否。
“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嘛,砍了脑袋都是一样的身子。”耶律图还真不辜负他莽汉的称呼:“天天在营帐那边哭闹,都快烦死我了,真想一刀砍了痛快。”
令狐谦左手撑在桌上,轻托着鬓角看过来:“明日你缚了沭家六小姐,带在马后去城门口转转。”
耶律图卡巴卡巴眼睛,慢半拍的兴奋起来:“这主意好!”
令狐谦残酷的继续:“若是还能活着回来,赏给你们九队的所有弟兄可好?”
深夜。沭王府。
“大小姐,少主。”萧然急匆匆进来,浓黑的眉头拧在一起,忧心忡忡:“朝中来信,粮草要三日后到达,骠骑大将军的三十万精兵才从凉水河开拔。”
沭淇澜冷哼:“凉水河过来,最快也要一个礼拜。”孙菊梅的信息倒不是作假,看来朝中确实有人跟南楚勾结。是左相么?
“姐姐。”沭靖远看向自己尊敬的长姐,这几日无论是出战还是城内士兵的安排及休养生息,都让他惊讶不已并自愧不如。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比的崇敬爱戴,一如父王在的时候:“秦骏白受伤,这几日应该不会再叫阵吧。”
“早知道那一剑会掷偏,我就该在剑锋上涂抹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沭淇澜眼前浮现那张泰山崩于面前都笑吟吟的面容,心里有些烦躁。
当日没能杀掉敌军主帅,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捱。虽说自己此时说的狠,可是剑抹毒药这样的宵小行为她还真做不出来。
无端的,想起那日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冰冷无情狠绝魔戾,恐怕在军营里是和秦骏白不相上下的人物。
头疼。一个秦骏白已经很棘手,此时又冒出一个神秘黑衣男~
为么就不能把这两号人物给远远穿越到别的王朝去呢?
“大小姐,你这几日定要小心。”萧然愁眉紧锁:“你身子弱,若是武艺难学,这几日把我教你的轻功多练习练习。”他日城破,好歹能保住自身。
“知道了,师父。”沭淇澜笑笑的看着萧然,突然的兴起了捉弄的心思。
“大小姐你折杀属下了。”萧然满脸通红,低下头不知所措。
“哈,”沭淇澜笑出声,心情大好:“不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什么的么,师父你太客气了。”
萧然都快跳起来了,耳根都红透了,带着少年娇憨的可爱:“我,我去看看大小姐交代的工具进度如何了。”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身后沭淇澜的笑声如同黄莺嘤鸣般清脆动人,落在耳朵里好似上好的女儿红,直接醉了心。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沉闷压抑,看起来要下大雨的样子。
“报!”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惊慌失措:“城门外,前几天那个送礼的小队又来了!”
萧然在工匠坊督促进度,不在前厅。只有沭淇澜和沭靖远在。
“又是送礼?!”沭靖远眉心一跳,隐隐的有着不好的预感。莫非——
“还有六小姐。”传令兵不知道该怎么说:“被缚了双手牵在马后。”
沭靖远和沭淇澜对看了一眼,腾的从座椅上站起身冲了出去。
城门外,耶律图笑的张狂:“沭家少主,大小姐,秦将军让我向你们问好。前几日沭大小姐英姿出战,令将军大为折服,为了表达我们的仰慕,今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