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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白。刘春如一怔;曹二白就地一滚;脱离了险境。王松林的右脚正要踹在刘春如的脑门时;刘春如脑袋一偏;左肩膀挨了重重的一脚。但;这一脚并没白挨;刘春如顺势抓住王松林的右脚;往外一使力;只听“嘣”的一声响;王松林便摔在两丈开外。
王松林虽然浑身疼痛;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一个骨碌翻起身;和牛益善三人从四个方向围住刘春如使拳挥脚。刘春如一对拳头两只脚;怎敌得过四人。在挨了几拳几脚后;他清醒了;晓得若不改变方式;自己输定了。牛益善他们正打的起劲;冒想到刘春如一个虚晃的扫腿动作后;突然躺倒在地。牛益善他们以为刘春如失手;同时跳上前;又同时使出右脚;眼看四只脚就要踏在刘春如的胸口上;刘春如突然爆发出一声怪叫;左肩膀顶地;整个身子像旋风般地旋转起来;右腿像铁棍一样地扫在他们身上。牛益善等四人挨这一“棍”;纷纷躺倒在地。
四个人还冒站起身来;刘春如已经起来了;且跳到圈子的外边;神气地嚷道:“起来!起来!想躺在地上装死挺尸?”
牛益善爬起来了;王松林蹦起来了;刘金伢此时坐在地上立不起来;曹二白还躺在地上直哼哼。牛益善领来拆屋的那帮人;都被刚才这场恶斗惊呆了。刘春如的嚷声他们才清醒过来;一个个庆幸自己没有上前去。
刘春如举起两只拳头;对着刘金伢和曹二白:“你们两个还要装死狗不成?我的兄弟已等得不耐烦了!”
王松林转身操起一条扁担;冲着刘春如说道:“你拳脚厉害;我们认了;你敢对棍棒吗?”
刘春如见王松林拿着扁担当棍棒;不禁哑然失笑;问:“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我用拳头对你的扁担;如何?”
“少啰嗦!”王松林吼起来;“你姓刘的有种就上来!”
“上就上!我还怕你不成?”说时迟;道时快;眨眼功夫;刘春如就冲上去了。一条扁担两只拳头;打得难解难分。牛益善;曹二白;刘金伢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王松林瞅准刘春如一个空档;突然挺起扁担当枪使;对着刘春如的胸口就捅了过去;刘春如一闪身;顺手抓住扁担向后一拖。王松林便扑倒在地;扁担已操在刘春如的手中。王松林害怕挨刘春如的扁担;就势一滚;滚到一丈开外才处蹦了起来。刘春如咧?他没有追打王松林;两手抓住扁担的两头;中间往膝盖上一磕;“咔嚓”一声;扁担成了两截儿。
“呃?”牛益善清醒过来。
“你咧?”刘春如脸不红;气不喘;朝牛益善招招手;“是不是也上来玩玩?”
“……”牛益善摇摇头;也没吭声。
“不上也可以。”刘春如嘻嘻地臊牛益善的脸面道;“不过我要问问你;你今日是走着回去?还是爬着回去?”
牛益善没吱声;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字据;走到刘春如面前;双手送上;说:“春如老弟;请收下。”
“嘿嘿;”刘春如得意地一咧嘴巴;说;“那我就不讲客气啰。”
王松林不甘心就此罢休;牛益善过去悄声道:“他的功夫不浅;切莫只顾一时;结下这个冤家。还是和为贵吧。”
翌日;牛益善差人给刘春如送来一桌酒菜。刘春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痛快快地吃饱喝醉再说。要知道;他是一年来还未碰到酒醉菜饱的时候。那天夜里;他美美地睡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还冒醒。
中午饭后;牛益善拜访他来了。同来的还有王松林;刘金伢;曹二白三人。刘春如好不欢喜。可怜的是;他除了先天的残汤剩菜外;拿不出一点东西来招待他们;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牛益善见刘春如那副窘迫相;微微一笑;说出自己和王松林三人拜访他的来意:“春如老弟;往日相见;不知道你的功夫如此了得。前日那番争斗;令我等大开眼界。今日前来;一是向老弟陪礼。二来咧;是我等爱慕老弟英雄豪杰;想与老弟结为兄弟;不知春如老弟是否愿意?”
“哦?”刘春如又惊又喜;“这样的好事怎能不愿意?只要你们不嫌我穷。”
“好!”牛益善见刘春如如此豪爽;心里乐滋滋的;立刻起身;邀刘春如道;“我等已准备好粗茶淡饭;搞个结拜仪式。老弟不会不答应吧?”
牛益善的话才落音;王松林;刘金伢;曹二白三人又一同起身相邀。刘春如稍一默神;就答应了。
五个人一起来到牛益善家。一个地名叫五里冲的三面靠山;一面向着冲口的山冲独家住户。房屋为一色的青瓦屋顶;大小近二十间;房前和左右两侧树木丛生。房后是一山楠竹;外人走近五里冲;不走到屋跟前来;绝不会想像到这里还有一幢如此宽绰的大瓦屋。刘春如的家离这里十里路;他和牛益善见面的次数也不少;可到牛益善家里来作客;还是头一回。
走近大门;一个四四方方的前院;进中门;刘春如大吃一惊;上下堂屋;左右横堂屋;中间一个大天井。绕过天井;穿过上堂屋;后边还有一个大院落。刘春如看得油然而生兴趣;赞叹道:“嗬?好阔气啊!”
“呵呵;老弟你也会这么一幢大屋的。”陪着一道来后院的牛益善;眼睛眨巴着;含笑地盯着刘春如说。
刘春如随口道:“我要有这么一幢房屋;就得烧高香啰。”
“……”牛益善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抿嘴笑了笑。
两人从后院回到上堂屋;酒席已摆好。牛益善把刘春如推到东边上席的位置;刘春如也冒讲客气;一屁股就坐下来。牛益善随即就在刘春如的右边坐下;剩下三方分别由王松林;刘金伢;曹二白入席而坐。
数杯酒后;牛益善一本正经地说:“今日我五人要结为弟兄。既为结义;就有大哥;二哥;老三;老四;老五之分。如何排;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商量么子啰?”刘春如筷子嘴巴都未停;边吃边打断牛益善的话;“按年龄来;那个最大就是大哥呗。”
“论年龄我为长;”牛益善说;“可我是不愿意当这个大哥。干脆;我们来一个按本事排;如何?”
“你的意思是谁的本事大谁就是大哥?”王松林假装一怔;问牛益善道。
“嗯喏。”牛益善笑了笑。
“那样要不得!”刘春如反对道;“乱了体统;外人会笑我们不懂规矩的!”
“什么规矩?改了它!”牛益善嘴里说着;眼睛却朝着王松林瞟了瞟。
王松林会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要得!改了以往那些臭规矩!”
“我看也要得。”刘金伢附和道。
“我也赞成。”是曹二白的声音。
“既然这样;我们就推举春如老弟当我们的大哥!”牛益善趁热打铁地站起身来说道;顺势拍了拍刘春如的肩膀;“在我们五个人中;就属老弟的本事最好;你不当谁当?”
“好;要得!”王松林;刘金伢;曹二白一起响应。
“要不得!”刘春如赶忙推辞。
可是;任凭刘春如如何推辞;也已经不管用了;他的右边是牛益善;左边是王松林;后边是刘金伢和曹二白。四个人推的推;拉的拉;刘春如身不由已地来到天井边。此时的天井边;香烛已经摆好……刘春如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就做了大哥。牛益善他们咧?一个个心里都是蛮清楚地。他们真心实意要和刘春如结拜为兄弟;也是真心实意且事先打好商量要拜刘春如做大哥的。他们除了爱慕刘春如的一身好武艺;也是为了他们今后的日子着想。有一个如此本事了得的大哥;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干那些敲门入室;拦路抢劫的勾当。
刘春如只知道牛益善很有钱;却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伙白日当好人;夜里摸黑脸出门行抢的抢犯头头。他们手下的喽罗一帮不务正业的家伙。往日他们没钱花了;就半夜三更出去;破门跳窗;用刀架在屋主的脖子上;逼人拿钱买命;仓里的谷不多了;他们就用绳套在别人的颈上;威胁被套的人答应夜里送多少担谷放到指定的地方;然后他们便去挑回来;他们中的某个;一时兽性发作;想搂个女人玩玩;也便出去行抢;抢来的妹子或堂客先被蒙上眼睛;堵住嘴巴;带到一个背弯的地方;尽情地玩;乐够后;兽性消了;又依原样蒙眼堵嘴地送走……如果朋友们觉得这本书写的还不错,还请收藏,推荐一下,需要您的支持与关注!
第三章 卜乡长和刘乡队长(下)
他们干的这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山乡里的人们也都知道一些。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原因呢?怕他们呀!他们自己咧?大概觉得他们做的坏事也太多了;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强中更有强中手;万一遇到一个本事高的;怎么办呢?现在来了一个能敌住他们四人的刘春如入了他们的伙;做他们的大哥;想想往后的日子;他们也安心许多。
刘春如开始不晓得他做大哥是当抢犯头;可当他尝到了当抢犯头的甜头后;自然就乐不胜乐了。从他当大哥的那天起;一年功夫;爹娘留下的那担田又回到他的手上;七间瓦屋变成了十二间。虽然比不上牛益善的前后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