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只是想拖时间。拖到他可以移花接木暗度陈仓。
看清了,也只能当糊涂。
不和孟建国同阵线,想独善其身,那就远离是非之地,当个愚蠢不可点化之人。
奈何极度赏识他的孟局长,却是不肯任他游离圈外,夜夜命他同游莺红柳绿之地。那些在酒桌赢天下的领导层,红白黄一样不少,喝起来可以径直往嘴里倒。
孟领导从不会忽略侯科长,频繁而周到地敬酒。侯景南虚与委蛇,杯盏之间幸得吴关私下协助,往他杯里倒兑了水的酒。假若不然,他难有一次能正着身子走近家门。
灌酒之外,更是有美色当前诱惑。
齐整的西装染上烟酒香粉,孟建国半露胸膛,大掌摸过身旁圆润肥臀,调戏轻拍。“去,都过去侯科那边,好好伺候,让侯科舒服舒服。”
包厢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一具具玲珑有致的曲线,抖着酥胸往侯景南偎去。
侯景南侧身躲过,这样的戏幕层出不穷,孟建国却是一次次耍得趣味。
“侯科,别这么不给面子呀,玩玩而已,何必这么拘谨认真呢?”孟建国似笑非笑,揽住身旁女人,邪笑道:“小家伙,今晚我就把你让给侯科好了。你若能侯科拿下,我重重有赏!”
女人羽睫微翘,漾漾笑意注视侯景南,艳红唇角极致妩媚。
“孟局说得模糊,什么叫做将侯科长拿下呢?是让侯科喝几瓶呢,还是如你我这般亲昵,还是,”女人撩过耳际发丝,媚眼轻佻地望过侯景南腹下之处,舌尖舔过上唇,“还是让侯科今夜与我翻滚在床榻之上呢?”
“哈哈哈,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那邪淫妄语却似不曾落入侯景南耳中。孟建国哈哈大笑,侯景南始终面无表情。又一次推拒凑过来的酒杯,他站起身抚过西装下摆。“孟局,景南今夜有事,得先走一步。孟局,吴关,先告辞了。”
孟建国一把扯过他的手往沙发上甩,莺莺燕燕们吓一跳弹开,复又见风使舵偎依而上。
“年轻人性子可不能这么急,不过是开两句玩笑,气量连个女人都不如?”孟建国轻鄙冷笑,“屁股还没坐热就说走,侯科不会是不将我放眼里?”
侯景南推开萦绕烦人的肉体,端直身,对上孟建国视线,不亢不卑:“孟局言重了。”这般冷言冷语相应,隐隐带有几分对抗的火药味,敏感的人也都嗅出来了。
吴关毕竟打磨多年,见事情不对头,忙出来打哈哈。“孟局别气别气,我代小侯敬您一杯。”一口闷了酒,急道:“小侯刚新婚,急着回家见妻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小侯连蜜月都没去,就一直加班,怕是家里娇妻抱怨了,孟局您看,今晚就让小侯先走?好让他回去哄哄妻子吧?”
“哦?”孟建国斜眼看侯景南。
后者不躲不闪,和他冷冷对视。
“哼。”孟建国变了脸,冷哼。“妻子又怎样?女人有脾气就该这样晾着,哪能娇惯?依我看,侯科接下来两个月,就干脆别回家了,女人嘛,一急,必然就回来哭着求你了,怕啥?”
吴关冷汗涔涔,俯近低声道:“孟局,小侯的妻子是,呃,是夏书记的女儿,不好得罪呀。”
“夏书记?”孟建国把玩手中酒杯,手一倾,全洒在身侧,溅到侯景南裤脚。“夏书记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他女儿又怎样?难道还不是女人了?”
裤脚都是红酒,女人挑起布巾想为他擦拭。侯景南毫不承情,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侯科。”身后是孟建国慵懒而笃定的声音。“叫你妻子过来一起喝一杯如何?让我们也见见,夏书记的女儿,是何等尤物呀。是吧,各位想见吧?”
周围有人奉承地谄笑。
“不可能。”侯景南握紧拳头。手才刚搭上门把,一个玻璃杯滑过他的脸,撞在门板上,沉闷的破裂声,碎落在他脚边。
“不可能?侯景南,劝你一句,别太高看自己。”孟建国起身,踢开地面的瓶瓶罐罐,噙着不达眼底的嗤笑。“你以为你是什么角色,跟我说不可能?侯景南,你别忘了,你有把柄当我的筹码。”孟建国靠近他,大屏幕里吼叫的歌曲掩住他的威胁。
“听我说,叫你老婆过来,好好喝一杯。不然,我保证,明天你便不再是什么狗屁科长,吴关也不是吴关。你们全海关,都得换次血给你陪葬。”手背拍在侯景南脸上,孟建国笑得志在必得。
“如何,选一个吧,侯,科,长?”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不知结尾(二)
推开沉笨包厢门,浓厚的烟酒脂粉味扑鼻而来,夏然微微皱起鼻子。
众人酒到兴头微有癫狂,却随着推门而进的两人,戛然静止几秒,视线齐齐定在侯景南侧旁的娇妻身上。
眼眸微微扫过沙发上的混乱交缠,夏然在门边止了步不前。
她并不习惯这种场面,污浊与混杂甚至引起厌恶。
手机响时,电热炉上香稠的米汤刚熄火。夏然拈起响个不停的小东西,听见混乱的背景音转为安静,稍微沉默后响起侯景南的声音。
夏然抗拒应酬。
但夏然说:好。
因为让她去的人是侯景南。
两人之间越发长久的相对无声,夏然无法再假装糊涂。这不是她最初所求的婚姻。她想要的,是平淡,而不是平淡下还掩埋凝结的冰块。
或许她对侯景南的判断有些偏差,但事已至此,她愿意付出一点,去唤回,或者说维持两人继续下去的恬淡。
纵使不喜欢,侯景南唤她,她便会去。
孟建国左拥右抱,手指尖抖着烟灰,毫不遮掩,带着情/色审视美丽的女人。“哟,这就是夏书记的女儿呀?难怪侯科这么急着回去,连我看了都心痒啊!”
众人捧场随之干笑。
“来啊来啊,坐下,别站门口。公主才站门口,夏书记的女儿,不至于沦落到当个公主陪酒陪睡吧?”孟建国不客气,嬉笑嘲讽意味十足。
夏然微愕,她并没料到,会有一个人,如此这般赤/裸裸地针对侯景南,并将战火拉到夏宗礼身上。
侧脸,灯光阴影里看不见侯景南的表情。
“过去坐吧。”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伴着轰隆音响。
夏然礼节性地点头微笑,随自家男人走到沙发一角,坐在他身侧。
“诶?侯科,坐那边角干什么?你让夏小姐过来,不就是为了炫耀的嘛,别装了。来来来,夏小姐,坐这坐这。”孟建国推开一个陪酒女,拍拍自己身侧的座位。
夏然没动,淡淡地微笑,昏暗里眼眸依旧闪光明亮。
“你们看,老婆一来,侯科就老实了,刚才可还和两个女的打得火热呢,都别当没看见呀。夏小姐来我这边,别妨碍了侯科,男人多少都会花,你们女人得识相会做点,是吧。”众人大气没敢出,就听孟建国睁眼说瞎话。
“夏然,孟局这是……”吴关头皮发麻,侯景南那阴郁的身影让他神经紧绷。
孟建国飞镖一般的视线凌冽划过,生生将吴关到嘴的话语插了回去。
“侯科,我说了,让你老婆过来。”
这一句,强硬不可反抗的命令。
还有清明人听得出的嗜血恶意。
从夏然记事开始,夏宗礼便是万人谄媚吹捧的角色。天之骄女若她,从不曾在任何一个官员面前仰头礼敬,只有对她极尽讨好之人。
即使孟建国傲慢不可一世,夏然视之无物。
可是,她听见侯景南似往常低声唤她小然,却是说——
“过去坐。”
那般冷淡而强硬。
有一瞬间,死寂压过了鼓膜外所有噪音。
转头看他,依旧是阴影里模糊的轮廓。
那三个字如从水道口汨汨冒出,侯景南连一眼都不敢与她相视。
夏然起身,跨过歪斜的西装裤腿和姣好白皙的玉腿,含笑款款,在孟建国长臂圈出的地方坐下。
侯景南宛若死去一般,不入孟建国眼里。猴急的大掌直接搭上夏然膝盖,情/色地摩挲而上。
“夏小姐,我敬你今夜肯赏脸三陪。”孟建国接过酒女递来的满满一杯洋酒,抵在夏然唇边,呼吸间酒气喷在她颈侧。
如此淫靡而屈辱。
那端的侯景南垂首而坐,并不向这边望过一眼。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寒风席卷,一刮一刮扫在心上。
夏然低头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精咽下喉咙,在腹里燃烧。
孟建国的脸近在咫尺,脑后便是他故意抵挡的手臂。夏然避不过,只好说:“夏然不会喝酒,孟局能否容我只喝一口致敬?”
“行,怎么不行?毕竟你可是夏书记的女儿呢。”孟建国拇指在她脸上压过,将那杯酒塞反进她手中。“既然夏然没法喝,那就,我帮你。不过,”包住她的手,举到自己跟前,“你来喂。”
那坑洼的男人脸庞,色/欲盛然的双眼,让夏然几欲作呕。
侯景南身上俯了两个女人,从夏然望去,只见到白花花肉体勾上了男人的前胸后背。
她是赏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