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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马上去。”
纹竹领命去了尚宫局,而祈萦却更改路线,去了雍慈宫。
福仁一见她来,忙入殿通报。片刻后,又冒着冷汗走出来,“太后正发火呢,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
祈萦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没事的。你找个清静的地方,把给太后请安最频繁的妃嫔列出来给本宫。”
“是。”
福仁离开之后,祈萦迈过门槛,跪下行礼,“儿臣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蓝祈萦,你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吗?”她明知道她一见到她就发火,却还往她的眼皮底下凑。
“儿臣特来恳请太后成全陛下的痴情,给陛下与萨莉郡主布置大婚。皇宫里刚发生不测,也需要冲喜,朝臣们被近日这些事弄得也乏了,正好可以一醉方休,好好放松心情。再者说,若玖澜与达斡尔族联姻,三国和平盟约也更稳固。”
“哼哼,蓝祈萦,你聪明绝顶,却并非一个大度之人,你到底要怎样?”
“所以,就请太后成全儿臣难得的大度吧!丽贵妃刚死,陛下正好少一个皇贵妃。”
萧雅尔坐在凤椅上左思右想,祈萦足足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她却也没有想通祈萦到底意欲何为。这件事说对南阕对她蓝祈萦没有任何利处,为何她要恳求?难道只是因为爱吗?可是爱一个男人也不该放任他和另一个女人成婚呀。“起来吧,哀家听说你正在追查刺杀夙儿的凶手,可有线索了?”
祈萦站起身,兀自在萧雅尔左手边的高背椅上坐下,“真凶已经追查到,只是还少几条证据,很快就水落石出。”
“虽然哀家不喜欢你,可你做事,哀家还是最放心的。哀家就按照你说的做,给夙儿和萨莉准备大婚。”萧雅尔叹了口气,斜睨打量着她,又忍不住开口,“你那漫花舞跳得绝妙,玖澜怕是找不出能与你媲美之人了,也难怪夙儿喜欢你。你的脚伤可好了?”
“尚未痊愈,已无大碍,多谢太后关切。”
“如今你复位皇后,又能如此识大体,后宫太平,哀家自然也欣慰。好好调养身体,明年此时,说不定又能为皇族添丁了。”
“是。”
萧雅尔终于还是问出积压在心底的话,“你就没想过把靖宸和婉琼带回来么?”
“想过,不过,他们是我的孩子,留在玖澜皇宫只会遭妒遭害,倒是不如留在南阕皇宫。我的皇兄蓝祈昊身为南阕储君,定然会对他们悉心呵护。”
萧雅尔刚压下的怒火又涌上来,“蓝祈萦,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他们毕竟是夙儿的骨肉,留在南阕像话么?你的父母都心狠手辣,一时怒气收不住杀了他们,你如何对夙儿交代?”
“人各有命,若靖宸和婉琼注定活不长久,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会去那边陪他们,太后就不必忧心了。”祈萦虽然在司徒府长大的十六年内对自己的父母见得不多,却也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他们有时的确心狠手辣,却还不至于拿着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开杀戒。“若太后没有其他吩咐,儿臣告退。”
“蓝——祈——萦!”
祈萦踩着萧雅尔暴跳如雷的怒火走出雍慈宫大殿,从福仁手上接过他递上的一片纸藏入袖中。她没有再去承乾宫,而是去了凤安宫——如今,那里才是她的归属。
皇宫内辉煌的灯火终究照不亮沉暗的夜,而凤安宫就如幽暗的冷宫,四下漆黑,被夏夜的阴云压着,更是叫人窒息。
祈萦推开殿门,取出火折子,乍然被室内坐在正位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父皇,母后,你们怎么再这里?”还真是两位不速之客,简直如地狱里的阎罗,坐在那边无声无息地。
“萦儿,我们自然是在等你,我给你带来一颗夜明珠,不必用火折子也可以让这凤安宫辉煌彻亮。”司徒琦说着,打开手边矮几上的木盒,夜明珠瞬间将整个宫殿顿时被照得彻亮,那颗巨大的珠子晶莹剔透,世间罕见,竟有两个白瓷碗扣起来一般大。
祈萦这才发现,凤安宫里的一切布置都被更换了,从垂帘到地毯,都是南阕的风格,奢华唯美,如梦如幻,无不精致。而凤椅上的两个人没有穿龙袍凤袍,而是穿了飘逸的南阕便装,蓝望潮伟岸健硕,司徒琦惊艳绝伦,两人相映相衬,美得叫人睁不开眼。
“父皇,母后,你们这……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的意思很明白。”蓝望潮拉着司徒琦从椅子上起身,走下台阶,“这里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属地,而这座凤安宫将来也会是你的公主寝宫,不,应该说,是你的‘承乾宫’,我和你母后要做太皇与太后,而你就是这天下帝王。”
简直是无稽之谈,什么太皇太后?他们是在白日做梦吧!祈萦摇头冷笑,“萦儿愚钝,实在听不懂父皇的话,天色不早了,父皇母后也该回去歇息了。”
司徒琦这才露出由衷的慈爱与宠溺,“萦儿,不管你明不明白,你已经在这条路上了。”
“父皇母后不是一直希望儿臣返回南阕吗?怎么又改了口?”
蓝望潮对司徒琦摇头一笑,“你说她如你一般聪慧,我看她倒是没有你一半的聪慧呢!”
第174章 美人难囚【174】
司徒琦倒是很意外地偏袒着祈萦说道,“她还年轻,没到我这个年龄。你也别对女儿太苛责了,她如今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
祈萦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父母在她面前如此说笑,而且,谈论的话题还是她,或许,这压根儿就是她第一次见吧。这一切,让她有种一家和睦的错觉。可是,她怎么能就此忘记他们与耶珈夙的明争暗斗?
蓝望潮却丝毫不在意祈萦脸上古怪的变化,“萦儿,你还是没有参透父皇母后教你的那句话——不要让你的敌人看到你的弱点,更不要让你的敌人看到你真正的意图。不过,虽然你还没有明白这句话,却已经在身体力行,这一点也是值得嘉奖的。”
祈萦听得一头雾水。她身体力行什么了?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吧。
“至于靖宸、婉琼,我和你父皇会照顾好,别太担心他们,等你收拾干净这边,我自然会将他们送到你身边来。”
祈萦还是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她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没有弄明白,“母后,儿臣有句话想单独问你。”见蓝望潮不肯单独离开,她只能说,“父皇,是女儿家的心底话,男人不……不方便听。”
“哼哼,你和你母后倒是无话不谈了。”蓝望潮揶揄一笑,走出殿去。
祈萦把司徒琦拉到殿内才压低声音问,“母后,你当初安排我去刺杀典菁,是故意让阿斯兰……”
她的话没有问完,司徒琦便打断她,“萦儿,男人都是没有脑子的,你稍给他一个笑,就能夺走他一个国,何必计较这些小事呢?”
“母后,你和父皇早已和阿斯兰串通好了?”
“你的父皇母后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么?是阿斯兰不甘心被耶珈夙利用。”司徒琦没耐心和她多解释,“今儿锦安城里有灯会,你父皇要陪我去逛灯会,春宵苦短,母后就不陪你了。”说完,她千娇百媚地踏出殿门。
“要下雨了,还出去逛?!”祈萦无奈叹了口气,瞥向那颗白光熠熠地夜明珠。
她走过去,坐上蓝望潮和司徒琦刚刚坐过的宽大凤椅上,这把椅子变了……变得有点高了,或许是临幽宫住习惯了吧,她总不喜欢这样孤零零地坐在高位上。
耶珈夙是在亥时才找过来的,一进门他环顾四周,心里不禁暗怒。她自作主张去恳求太后订下他和萨莉的婚期也就罢了,他命人在凤安宫做了一番静心布置,为何她不声不响地命人更换了?
不过,既然她喜欢南阕的风格,他没心情再说什么。他轻车熟路*内殿更衣躺在她身边,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拥她入怀,而是背对着她,扯过被子便睡。
祈萦瞥了眼他的背,欣赏着她刚刚挂在帐顶上的巨大的夜明珠,忍不住开口。“夙,你怎么了?”
“没怎么。”
“你要娶新贵妃了,不高兴么?”
“哼哼,朕当然高兴,朕的皇后如此慷慨大度,为皇族未来着想,朕自然欣喜。”
祈萦听出他话中有话,也没在意,“你和萨莉既然有约定在先,总不能做个负心汉!我让你做好人,你不乐意么?”
约定,约定,又是约定……耶珈夙已经听烦了这个词,他知道她聪明过人,从几个词就能推断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他根本无言辩驳。
祈萦生气他一直对自己隐瞒他和萨莉的过去,也不想再就这件事谈下去。“你看帐顶,我刚得的一颗夜明珠,是不是很亮?”
夜明珠?他这才注意到进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