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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
“嗯……”
一心维持的十步距离在睡梦中被打破了。
“玩够没?”
“没……”
玩够了等于白玩所以即使玩够了也要说没。
“那继续?”
“好,不过是我先还是你先?如果我先可能会慢点,有点高……”
因为在睡觉所以月黑风高的此处是屋顶。
两人话音刚落,随后便一起一落都到了地上,一起是因为以飐是自己跳了下来,一落则是因为处霆被人踹了下来。
顾以飐用右脚踹了踹气息不明的郁处霆,见还活着问道:“干嘛要跟我学,你这水平随便找个谁都能练一段。”
郁处霆顺了顺气,抬起头来道:“不知道,大概是有保证,又或者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那个,”说着郁处霆比划了下之前以飐御水化龙时的招式,“很拉风。”
“这个?”以飐见他比划的乱七八糟的,单手一挥,一条水龙便从山顶慢慢悠悠地游了过来,全没有之前与以桥过招时的凌厉。
但即使这样,郁处霆眼中的景象却是月夜之下,神龙见首不见尾,龙身绵延了几十米,加之难免稍加美化,待龙头晃晃悠悠在他面前停下来的时候,其气势依旧很是震撼。这震撼的气势,以至于在后来以飐的恶魔教导过程中一直作为郁处霆幻想的动力,此刻不免更是激动:“就是这个!”
一说完整条水龙便从郁处霆的头上灌下,彻底给他冲了个够。
郁处霆想起之前以桥被冲不免再次肯定,“果然连效果都是一样的。”
以飐见他被冲的稀里糊涂醒过神来又道:“教这个麻烦得很,而且要我家老爷子同意,现在不能教。”
处霆睡意全无,想起了之前冬解的话,不免一提精神,“二哥教什么,处霆学什么。”
顾以飐嘴角一挑,看着眼前这个想追自家桥丫头的臭小子的诚恳眼神,一声冷笑。
“好,就教你点‘什么’。不过可别怪我,万一你有个‘什么’。”
第二天,顾以桥从树屋出来就看见了挂在身后山泉上脸色惨白的郁处霆。
“以桥姑娘早……”
看见半死不活还在不停向上攀登的郁家少爷,顾以桥第一反应就是吹了一直还没用过以飐给的竹哨。果然哨声刚落,山顶便传来了自家二师兄精神抖擞的吼声。
“桥——丫——头,终——于——想——师——兄——了!”
以桥听到喊声立刻悔意顿生:悔犹不及啊悔犹不及,当初如果跟大师兄一起下山,哪会沦落到这般光景。还是应该先说我吹错了吧,嗯,我吹错了。
眨眼功夫顾以飐已经一溜烟地出现在了以桥面前,指了指还在原处的郁处霆,“怎么样,好不好玩?”
郁处霆天刚擦亮就被以飐捆着顺下了山,顾以飐原意是要一脚踹下去的,可想了想离以桥的树屋太近,难免这小子不喊两声再吓到师妹就还是温柔了一次。所以此刻的郁处霆正手脚被捆,攀在离山底小池两丈的位置进退不能,不过身上倒是有根不粗不细的绳子直系到山顶。
顾以飐不耐烦地冲着处霆道了句:“怎么才爬这么点儿?赶紧的,爬一次吃一顿,照你这速度到上面夜宵都赶不上了。”郁处霆听完赶忙点头,转头过去又专心开爬,只是只有一双被捆的手脚,再加上自己这底子,看来赶上午饭是件奢望了。
不过还是顾以桥更懂一物降一物之理。
“师兄,我看着你还是觉得气不顺,你就当我没找过你罢,没找过你。”
17
17、17。策论,大师兄(下) 。。。
以桥经由夏沧介绍已经认识了冬解,不止认识还被她十分熟络地称为妹妹,如果只是眼前倒不是什么错事,只是以桥往前想想比顾黎老头子还老,往后想想比将来的自己还年轻就觉得不顺。
虽说是被琼銮硬留在岛上,但在这岛上不用做饭也不用管一门上下大小事务,对以桥来说确实是后来才发现的极具吸引力的一点。而且这位师父师父的师父除了脾气不好,手艺却很不错,教起人来也是颇有心得。虽然没有比较不好夸人家是因材施教,但总比教一遍就闪人、再去问就拍手的顾黎好些。
当然,新师尊上任,难免挑挑旧师父的毛病。
琼銮:“剑法零落也就算了,怎么凡是杀招都使不全?”
以桥:“大概一直在街头帮师父打混混,又不让打死,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琼銮:“风火之术虽有威力但灵动不足,可会其他?”
以桥:“不会,御火成球对我而言已经很难了,像二师兄那种华而不实的招我最讨厌了。”
琼銮:“既然法术修炼不到家,为何不以形助势?”
以桥:“师父也说过,不过上蹿下跳太招摇,翻来转去什么的拉风过头了。”
琼銮:“只有轻功还不错,只是怎么不像本门功夫?”
以桥:“师父嫌本门轻功跑得慢,说遇到强敌危险,把我送去玉应门跟井叔学的。”
于是乎,曾经名震天下的以施术华美,身法轻盈出名的清玄公子仅在嫡传弟子这一代就出现了多种不同的承传,而顾以桥这种可谓是其中最朴实的一个。
虽然琼銮瞧着井家教的步法也还过得去,可怎么也比不上自家飞襟流袖的看家轻功厉害吧,不过显然顾黎用所谓的“跑得慢”代替“懒得教”在以桥那确是很受用的。
“嗯,别的就先算了,十天内先把这招使出来。”琼銮说着挥出三道风刃,形似镰刀,是御风之术中不难的一招,只是对于只会用风墙之类的以桥来说规格过小,反而不太容易了。
“那个……师尊,这个……我不太擅长。”
琼銮挑了下眉,随手又换了一招,以桥脚底立刻爬起了一条火蛇,恣意游走了两圈随后就消失了。
“既善驱火就这个吧。”话是如此,这一招不过是驱火易形,也是不难的一招,只是对于只会用火墙之类的顾以桥来说,仍旧是力所不及。
“那个……师尊,这个……我也不太会。”
琼銮转身,背手言道:“既觉得不会,就去试试翻来转去、上蹿下跳,这两招可不算什么华而不实的拉风招式。”
只有这一刻,以桥确实在这一刹那想念了一下甩手掌柜老头子顾黎。不过在为这个念头羞愧不已的下一刻,她便立刻做了自我反省——毕竟驱御四行之术,只有自己是不翻来转去上蹿下跳的,而眼前这位师尊华而不实的拉风招式一定也是会不少的,所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就是她跟郁处霆这种识人不明遇人不淑。
就这样直到第十日的晚上,顾以桥在坚持己见未果的情况下,终于不得不重新爬回到以形助势的道路上。果不其然两三次就掌握了其中要领,只是御风要靠斑泪灵石,驱火要靠断空;而且靠斑泪灵石使出的风刃极快极厉,靠断空招出的火蛇煞有火龙之势。
看着自己渐渐同以飐走上了同一条道路,顾以桥心痛不已,一念之下决定重新攥回斑泪灵石,果然立刻使出了蔫蔫的火蛇,以桥见此甚是欣慰,心道:“这才像我的样子。”随后安心回树屋睡觉。
其实除了以形助势外,驱御四行还可以以言助势。只不过小小的以桥在见识过井家手执“虞衡”劈山定石时念的四六对仗句子后,就再也不肯地喊出诸如“烧他”,“吹他”之类的原本喊得极有气势的话。当时顾黎见以桥再也不一边施术一边喊“烧他烧他”还十分遗憾,只是几次劝说也没有结果只好放手。
这段时间里的郁处霆已经从一日一餐顺利归位回一日三餐,只是一日三餐只能管饱不能解痛。等到郁处霆浑身酸痛地回到药庐,卸下被以飐捆在身上的各色负重后,以飐仍旧没有回来。不过不出所料,等处霆爬到山顶,顾以飐依旧还在习惯的树杈上靠着手看夜景。
“二哥,今晚月色不错呀。”
“大初一的,别找抽。”
“二哥,今天晚上有点热哈。”
“才四月,你热就脱光一边凉快去。”
“二哥,山下的萤火虫还是不少呀。”
“说了三遍了,是药虫,你家萤火虫冒红光?”
“二哥,你天天看着一个地方不累吗?”
“累,何止累,但跟你说话更累。”
“二哥,其实你这几天都在耍我撒气吧。”
“终于发现了,赶紧掩面而泣回筱州找爹去吧。”
“二哥,之前你给我吃什么醒梦,是不是这些天的事我将来都不会记得了。”
“嗯,要不是我看你吃了逆心丹转性,这几天你大概被我药死七八十回了。”
“那就好,我也觉得这些天的我不大像我,不记得也好。”
“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到底有完没完了?”
“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事,怕以后忘了,所以想跟你说,因为话题有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