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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若是没有这些书还真不知道日子该如何打发,汐灵及其享受,阳光洒下,照亮湖面,粼粼波光泛起,自己舒服窝水榭软榻里看书,波斯猫就窝旁边晒太阳,晓华默不出声给她绣香囊。
起先汐灵跑去藏书阁,将军也没多留意,就是叮嘱她玩可以,千万不要把书毁了。大家都猜测一个两岁娃,没上过学堂、也没请过师傅,她怎么能看懂书,只当她没事玩玩,便纵容着。
岂料她竟一日不停看下去了,二哥心痛她成天坐硬邦邦木椅上,就差人抬了软榻。
整个明阳城都传,将军府四小姐不会说话却是个神童,言语传得多了,连汐灵自己都觉得是真了,呵呵,自己真是个神童!她只希望爹娘和哥哥姐姐们也都相信!
汐灵想该看该学,自己已经了然于心了,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自己总不能装一辈子哑巴!
是夜,将军还藏书阁书房里,晓华掌灯行于前侧,汐灵紧随其后,出了四季楼院落,一阵怪风袭过,晓华手一抖,灯掉落,汐灵不禁打了个寒战,晓华手忙脚乱拾起灯说道,“这风够怪!”
汐灵晚上很少出房门,四下竹林,黑乎乎,刚才那阵阴风,属实让人后背发凉。
她们加紧了脚步,向藏书阁走去。远远看到书房内跳动烛火,像一盏引路明灯,二人来到门前,晓华轻叩了两下门。
“谁呀?”
“将军,是四小姐要见您!”
“进来吧!”
晓华推开门,侧身让汐灵先进去。
汐灵示意让晓华等外间,自己缓步向里间走去,心里却是百般思索,一会儿自己开口说话,会不会吓死爹爹,他会不会疑惑自己,或许他会被欣喜冲昏头脑,不深究!
“爹爹!”声音甜美、清脆婉转,将军抬头,宠溺向汐灵挥手。
“来,让爹爹抱抱!”
汐灵怯怯,她真害怕她再说下去,爹爹会是如何反应,憋了半响,既没说话也没动弹
柳恒站起,想来是要过去抱她,汐灵急了;“爹爹,让汐灵站着说吧!”
柳恒将军身体一抖,目光直直看着汐灵,没有一丝表情,汐灵也目不转睛盯着将军,屋里甚是安静,只能听见烛火啪啪作响。
汐灵心里七上八下,一秒万年等待爹爹接下来反应。
柳恒两个箭步跨到汐灵面前,蹲下身子,扶着汐灵肩膀,眼里居然储泪,哽咽说道,“灵儿,爹好灵儿,爹就不信,你会得了什么孤独症,你会一辈子不说话!”
柳恒将军一把抱起汐灵,转身回到案椅前坐下。
“你能说话爹爹甚是开心,说吧,灵儿这么晚来找爹爹有什么话想说给爹爹听!”
汐灵想,不愧是一国之将真是镇定,想来自己说什么出来也是吓不死他,顶大天诧异一下,那自己就不用口下留情了!
“爹爹,汐灵想要一处自己住处,我看好了府里后面那片树林,可否给我建座冬寒楼?”
柳恒略加思索“也好,灵儿大了也该有自己住处,爹明天差人去办,估计一年内必能完工!”
柳恒眼神投过来,示意汐灵还有什么要求,“爹爹,明日给我请好师傅,琴棋书画女红,我要学到精!”
柳恒笑着点头,“若是你喜欢,爹爹必会请天下好师傅来教你。汐灵还有什么要学?”
“汐灵还想学武功,爹爹可认得四大门派中人,若是认得便送女儿去学吧!”
柳恒眉头一皱,女孩子学武功,有违常理,自古女孩子就应该养深闺,若是让人知道将军府四小姐从小就外抛头露面,不让人落下笑柄,成何体统!
汐灵明白将军所担心,小心翼翼说道;“爹爹,汐灵会小心,不让别人识出是女孩子!”
“灵儿,这事让为父再想想,可好?”
汐灵想,也不能逼得太紧,爹娘对她已是极度纵容,自己也要懂得拿捏分寸。
汐灵从将军腿上跳下来,嬉笑着;“爹爹,不早了,汐灵要回去睡了!”然后蹦蹦跳跳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汐灵像想起什么似突然回身;“爹爹,汐灵会说话事情,一定要保密啊!再给我点时间!”
汐灵和晓华走了,柳恒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眼光越过湖面、水榭、竹林,望向淡白明月:这个女儿总是给他太多惊喜,甚至是惊吓,一直不会说话,却无师自通读书万卷,十岁孩子,张嘴说话却自有打算,心思倒像个成年人。
柳恒不知道这样女儿,是福是祸,但是对于这个女儿他会是有求必应!
夜深,人入眠,随着一声花瓶破碎声和尖锐;“救命呀!”划破了宁静夜晚。
晓华来不及点亮烛火,便从外间床上赤着脚跑了过来,“小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见汐灵一声不吱,目光直直,心想莫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东西了,心里害怕起来,一把搂住汐灵。
本来汐灵只是趁着晓华睡熟了,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想给自己会说话找个完美理由,可是刚才自己喊完那声救命,一起奔过来不仅有晓华,还有窗外那道人影,几乎是瞬间,箭一样贴了窗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