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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站在甲板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漫不经心的对旗舰普陀舰指挥官昭武校尉孙信说道:“都他娘的大惊小怪,那不就三艘船吗?靠近了,要是建州那边地,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没事别来烦老子。”
王培说完眯了眯眼。又回船楼地房间里去补觉。官大一级压死人。孙信本还想提醒王培注意那极有可能是东海水师的兵舰,船行了几天,现在所处的位置都无法辨识了,这里已经不容半点马虎了。可想想刚才王培那态度,孙信摇了摇头,没有王培的将令,他一个昭武校尉,只能督管旗舰,只得下令本舰全体官兵小心戒备。
东南海面上。东海水师致远分舰队三艘兵舰轮值于中台岛北两百公里半径范围之内。出海巡航许多次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区域出现某个舰船编队。
分舰队司令诸葛于洋收起长筒望远镜。站在舰艏三层甲板上哈哈大笑道:“哈哈。都督地这小玩艺可真好用。真神奇。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诸葛与洋手中拿着地三节黄铜圆筒管。是刘林两个月前才命工匠按照自己设计地图型打造出来地。所做地批量很少。仅每一舰配备一支。只是简单地使用水晶磨成地镜片。以刘林在这方面可怜地知识。只能做出三四倍距地简易望远镜。不过就是这样地一个简单地东西。在现在这样地时候已经可以算是金手指了。在对方看这里还是一个黑影地时候。这边地诸葛与洋已经看清了北方驶来地六舰都是三桅兵舰。连舰上地配置地重型弩弓都几乎可以看见。
那可都是装备也算精良地兵舰了。只可惜没有火炮。属于这个时代地常规兵舰。
“禀司令。六号舰请示。前方发现未知舰队。如何处置。”一名传令兵奔来。向诸葛与洋禀报。
“哼!能在这出现地编队兵舰。不会想好事。传令下去。本舰、四号舰与六号舰战备。”诸葛与洋传令下去。舰艏令旗兵挥舞着手中地三角旗。不断地向着其余两舰传令。
四号舰与六号舰加速,缓缓的追上了致远一号旗舰,三舰间间隔五十丈左右,全部从致远一号旗舰所行驶的方向,径直的向着西北方向出现的六舰兵舰迎去。
舟山水师普陀舰船楼顶层甲板之上,孙信久久的立于那里,睁大了眼睛,刚才还参差排成斜斜一线向西航行的三个舰舰,好像也发现了他们,现在调转了船头向着西北方向驶来。舰船越来越近,虽然现在仍然看不清是哪里的船,不过能在这远海出现的舰支不可能是民船渔船。大唐除了舟山水师与建康王麾下新建的平江水师新军勉强可以远航之外,就只有东海水师了。东海水师近两年来,远航渤海国三次,展示了巨大无比的兵舰,这样的舰,渤海与大唐均无法构建,难道那三舰就是东海水师的兵舰。
西南方向的三舰越航越近,孙信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瞅的有点花了,他再也忍不住转向冲进了船楼,站在了舟山水师副将王培的门前。
“将军,西南三舰向我舰方向驶来……现在看来那三舰极有可能正是东海水师……”孙信话刚说完,里面的王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门被粗鲁的打开,王培大声喝问:“什么?东海水师?中台岛呢?”
“回大人,中台岛,还没有发现……”孙信说道。
“没发现,正好让那三舰给咋们领路。也好完成丞相大人之令。”王培随口说出一句很幼稚的话。
孙信都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自己一个六品的小将,都能隐隐看出现在的局势不妙,本来被派出寻中台岛,他的心里就一直担心着会碰到东海水师。他早就觉得此行凶多吉少,就算他们真的是东海水师,他们怎么可能带着舟山水师去中台?就算愿意。那也肯定是一个圈套等着这边往里钻。孙信没想到堂堂水师副将居然是这样一个饭桶,孙信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地说道:“将军,如若真是东海水师,我舟山六舰恐难保全,是战是撤还请将军早早定夺,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
“他娘的,老子看他们这帮兔崽子敢。我们此次远航是奉了皇命。他们想造反不成……?”王培说话前半句声音还震耳欲聋,后半句好像真的想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弱了下来。
“将军三思啊,东海水师要真能听皇上地,还用得了舟山水师远航去寻中台岛吗?舟山水师为何而建啊,真是防着那建州王会有不臣之心……”孙信说到这里,王培的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中都空洞了许多,不知道这个时候在想着什么。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本将知道!”
王培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他一直不肯想信此行真的能够碰上东海水师,茫茫大海,怎么就可能这么巧呢。本想在海上航行几日,再返航回去,就算找不到中台岛,上峰也不会降罪,蒙混过去也就罢了。
王培发怔片刻之后即清醒过来,问孙信道:“现面调头北返。怎么样?”
“难!东海水师是五桅大船。兵舰有我方数倍大小,现在若返航。不出两个时辰还是会被追上。”
“逃不了,那只有拼了,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他们才三舰。传我将令,六舰横列,舰队备战。”王培终于下令。
在致远一号舰上,诸葛与洋始终观察着西北方向六舰的动作,六舰已经列成了纵队作战的态势,这么老远就摆开了阵式,不是在等着这边冲进吗?
诸葛与洋心里可乐开了花,刘都督说过,靠近中台岛三百里范围之内所有舰船,一律不留片板返航,今天不论是谁碰到了致远三舰,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哈哈,解放、常工你们几个***,老子今天可是有机会先试试这火炮的威力啦,这可是实战。首战立了大功,返航之时就当给都督新婚贺喜了。”
东海舰队建立三年多来,一直没有发生过海上实战,所有地军事演练与训练使用地均是岸上死靶,由于普通船支溃乏,东海水师也极少使用靶船进行高代价的军事演练。诸葛与洋搓着双手,很兴奋的看着西北方向越来越近的六艘比己方兵舰小了一大套的兵舰,在他的眼中那六舰兵舰与靶船没有什么区别。
“司令,已进入射程,程舰长请示,可否开火!”传令兵传达了从致远六号舰上传来的舰长程红的请示。
“开他娘的火,还早着呢。告诉小红子,别他娘地沉不住气,老子这边也着急着手痒呢,等放近点再打,放到两里左右,老子不信他能给我整出射程几里的弩箭来!一切以旗舰首炮为号。”诸葛与洋边骂边命令,传令兵如实的将他的话传达出去。
两方的兵舰越来越近,舟山水师旗舰上王培与孙信终于可以看到两里外的三舰巨大兵舰开始缓缓侧过舰身,与舟山水师摆开了双方对射的阵型。
致远分舰队一号旗舰、四号舰、六号舰全部侧过舰身,舷侧甲板与舱内中程火炮全都装填弹药,准备完毕。
诸葛与洋在陆上是一员难得的勇猛悍将,长期进行海上巡航的他差点没给闷出个鸟来,今天终于逮到了个机会。诸葛与洋站在甲板上地左舷中间地一尊炮后,亲自下令,“都给老子瞄准了,放!”
“他们都停下来了,不打了?”王培在普陀舰上,看着西南方向的三舰没有再往前进,自己给自己壮起胆来,“哈哈,看那兵舰倒是挺大地,可惜中看不中用,传令下去都给我睁大了眼睛射,他们不过来,我们再靠近,进入射程各自射击。”
王培的话音刚落,只见对方东海水师中间一舰弦上冒起一团火光,一阵黑烟腾起的同时,这里也听到了轰鸣的炮声。
东海水师旗舰首炮命中普陀舰左侧一舰,击中舰身,甲板被掀起三丈多,木板碎屑被爆炸的气流激起向四面散开。几门重型弩弓被爆飞上半空,有一重型弩甚至被爆飞向了旗舰的甲板。海水从船舱底与船侧弦炸损的大窟窿涌入。
“这是什么?”王培惊恐的问道。各个势力均知道东海水师的兵舰天下最大、最稳、最快,那些兵舰还进行过海上货运,可极少有人能知道这兵舰上装载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这种利器。
一声炮响,紧随着西南海面上炮声排成串的响起,一团团黑烟升腾的同时,一枚枚炮弹呼啸着砸向了舟山舰队六舰编队。一朵朵炮弹炸起的水浪高出最高层甲板数丈。只要被炮击中的部位,立即甲板、军士与重型弩弓迸碎,木屑、肉屑、血雨纷飞。
海水大量的灌入破损大片的船舱,六舰船身开始严重倾斜。第一艘命中的那舰已经沉入了大半,大量的水师军士跳入海中,怀中抱着一片残破的木板,希望能够逃出生天。
舟山六舰上乱成了一团,甲板上的人个个抱头鼠窜,人人自危。就连王培也放弃兵舰,带上几名亲兵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