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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死活。”害我担惊受怕的……
“这次是我大意了。”林夏乖乖承认错误,态度诚恳,江在铖颇为满意,嘴角才刚扬起,又听得这个女人说着:“下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江在铖立马脸落下,手上动作也不由得重了。
林夏顿时大叫一声:“疼。”眼泪花在眼眶里转啊转,好不可怜的样子,对着江在铖吼着;“你故意的。”
江在铖却反笑,说:“让你长长教训。”
林夏瞪着江在铖却不敢在开口,省的某人在公报私仇,心里却腹诽不断:狗咬吕洞宾。
江在铖处理得很认真,轻轻擦了药,俯下身子去吹着,温热的气息洒在伤口上,林夏觉得好像不那么疼了,伤口不再火辣辣的,反而是温热的。他靠得她极近,近到可以看见江在铖长而绵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凌厉深沉的眸子显得有些无害,她突然心头一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江在铖。”林夏轻轻唤了一句。
“嗯。”江在铖继续受伤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个字。
“江在铖。”林夏又唤了一声,似乎欲言又止,江在铖抬头看着她,久久她继续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其实她想说,江在铖以后不要在让自己沾血了。转念一想,似乎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江在铖也不会听,就懒得费口舌。
江在铖错愕了一会儿,盯着林夏一番,林夏撇开眼,装若无其事,半响江在铖才说了一句让人恼火的话:“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脑袋。”
林夏转头瞪江在铖,却法相江在铖正笑得邪气。林夏懊恼,不语计较,觉得自己自讨苦吃。江在铖心情似乎好了,完全没有刚才那幕的狠绝血腥,继续处理伤口。林夏有些错愕,江在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妖邪深沉的他,没有半点刚才的痕迹,她都要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可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提醒着她,那不是梦,江在铖就是那样血腥残忍。
江在铖帮林夏处理完伤口就出去了,林夏知道肯定是去处理李荣兵了,她也不问,江在铖让她留在包厢了睡觉,林夏睡得不沉,似乎闭上眼睛就看到了血腥的一幕,干脆睁着眼,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李荣兵会有什么下场,一会儿想着江在铖到底还有没有涉黑,一会儿又想着这游戏还要怎么继续,想着想着就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再睁开眼,林夏已经到了车里,应该是江在铖的车里。正往家里的方向开。
林夏醒了,却装睡,这一觉之后,脑中更清明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林夏觉得和江在铖独处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有些不自在,干脆装睡,到车停了她才睁开眼。
没有下车,林夏转过头去,喊了一句:“江在铖。”
“醒了。”江在铖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嗓音有些暗哑,似乎有些疲倦。
林夏动动唇,不知道怎么问,她翻了个身,伤口不是很疼,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接问:“听风真的是你的?”
江在铖似乎漫不经心,手扶在额间按压着,轻声应了一句:“嗯。”
林夏想了想,继续问道:“是做什么的?和凤舞一样吗?”
江在铖转过头看这林夏,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反正看不出喜怒,他直截了当:“和凤舞不一样,什么都做,凤舞不敢做的也做。”
江在铖毫不隐瞒,回答得直接干脆,这倒让林夏有些错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听风如果真是江在铖的,而且真的什么都做,那只能说明江在铖根本没有罢手黑势力。
林夏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句,也说不清是感慨,还是失落:“我还以为你真的漂白了呢。”
江在铖冷笑一声:“漂白?那我早就死了很多次了。”语气里有很多成分的不屑,他伸出那双白皙剔透的手,放在林夏的眼前,笑着说:“看到了吗?这双手上的血。”
很白皙,很好看,只是指甲中还有未除干净的血渍,指甲泛着淡淡的绯红,倒像极了丹蔻。
林夏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江在铖的手发呆,江在铖收回手,她下意识地抓住,脱口而出:“手脏了。”
江在铖也不收回手,就任林夏那样握着,林夏的手凉凉的,江在铖握着手心的温度,有些不舍得缩回,看着林夏光影难抒的眸子,苦笑说:“这双手,不记得沾了多少血了,从我父母死的那年就开始沾血了,现在已经数不清了,也洗不干净了。”
只是淡淡地说着,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眸光暗淡,失去了所有棱角,手微微发抖。有些从来不能对人的说的话,怎么就脱口对她说了呢?今天的江在铖似乎总是这样不像自己,频频失控。
林夏也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江在铖秀美的手,怔怔发楞,心头不知道为何有针扎一般细微的疼痛,不留痕迹,但是却很难受,今天这颗心不太听话,总是不受控制,比手臂的伤口都疼得难受。林夏抿唇,久久才伸出袖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觉得应该只这样做。白净的袖摆拂过江在铖的手,一遍一遍认真的擦拭着江在铖的指甲,直到指甲变成白色,袖子变成微微的红色,她才罢手,浅浅一笑,说:“这样就干净了。”
抬头,林夏清泠干净的眸子第一次没有深意,没有算计,那样单纯干净地看着江在铖,看的江在铖心头一滞,有种感觉似乎从久远的过去,重新卷土重来,拍打着心脏。
这一幕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像一卷风波,顿时坍塌了江在铖所有的防备,他却猛然恍然,快速地缩回手,错看林夏的眸子,他急于说明什么一般急切:“擦不干净,不用擦了。”
江在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那双眼睛,那是林初的眼睛,心中有种感情在叫嚣着,翻滚着,搅得江在铖一颗不能宁静,那种感情叫做:自责。
他在自责,因为,江在铖隐隐觉得他的心在背叛自己,背叛林初。
手上突然一空,没有江在铖冷冷的温度,林夏讪讪收回了手,望着窗外说:“妈妈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的礼物,应该干干净净的。”
她总觉得江在铖那双手,那样好看,就应该干干净净的,不应该被任何东西染脏,那样完美的一双手,要是脏了,该是多可惜啊,连她都觉得可惜了。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哪一年林夏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是荼靡花开的季节,也有这么一双好看的手,也是被血染脏了,居然与江在铖的手那样相似,相似到她都要以为江在铖就是那个雪里的少年了。
第七十七章:美女救英雄,负伤也光荣
林夏望着窗外,似乎飞去了很远很远的以前。
江在铖却看着林夏的侧脸出神,似乎要从林夏的脸上找出什么一般,他说:“你和林初很像,曾经她也这样说过。”
十年前,林初也说过这样的话,酴釄花开的季节,一模一样的话,似乎出自一人般不差一字。江在铖有种幻觉,似乎那熟悉啊的言笑晏晏的女孩便是林夏。
林夏突然转过头来,直直望着江在铖,眸光突然变冷冷笑着说:“是吗?可是我们不像,我也讨厌和她相像。”
江在铖为什么要提醒我,我只是林初的替身,为什么要在我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又将我打回原形,为什么要提林初你知道我有多讨厌的……为什么?
林夏得不到答案,也不能问。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江在铖,一双寒魄的眸子似乎要冻结,里面根本没有江在铖的倒影,只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才是林夏,一贯的她,伪装了毫无漏洞。
看着林夏忽冷的眸子,就像一潭寒池,将江在铖牢牢困住,冷到了骨子里,他急于挣扎出来,伸手抚着林夏的肩膀,近乎祈求的语气:“林夏,不要防备,不要害怕这样的我。”
林夏想笑,可是却面无表情地装得云淡风轻请:害怕?不是害怕。江在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举棋不定,到底你有几分已经失去了真心,我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只能百般试探了,林夏正色道:“那你答应我,不要让林初看见这样的你。永远不要对她坦白。也不要因为林初像刚才那样,你可以为了我血腥,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林初那样。”
林夏赌一局,输了打回原形,赢了,让林初万劫不复。她真想知道,如今江在铖的心还有几分是在林初那里的。
江在铖,不要让我失望……她那样急切地看着江在铖,只是江在铖永远不会知道,到底她的急切是为何。
江在铖看不懂,林夏这一番暖昧不明的话,他并不认为林夏是那样感性,或者不理智的人,江在铖突然冷静下来,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林夏这一局赌输了,一切绕回了远点。林初真的在江在铖心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