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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花?现在十一月了,哪里来的荼靡花。这个女人真是前言不搭后语,醉得厉害。赵墨林失笑:“还没呢,还要等几个月。”
她似乎没听到一般,糯糯的声音竟有几分鼻音:“妈妈最喜欢荼靡花了,她的花语是陌路的美,还有一种绝望的爱,以前我喜欢前一种,可是我发现还是后一种适合我。”
赵墨林第一次听说荼靡花的花语,那是一种很平常的花,赵墨林只知道那种花开在春末,是春季最后开放的花,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花语,两种极端的花语,不知为什么,赵墨林也觉得似乎后一种适合林夏,虽然心里也会疼。便轻轻哄着:“不说了,等到荼靡花开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下一个荼靡花开,他便带她一起去看那白色花絮飞舞,如果她愿意的话。
从一刻起,赵墨林似乎也爱上了那种平凡的花,陌路的美,绝望的爱,那样像那个女孩。
背上的林夏没有出声,久久才睡着一般梦呓:“没有荼靡花了,荼靡树都死了。园子也荒了。”
赵墨林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像醉话,但又不像,只觉得林夏说起这话时嗓音里有浓浓的哀伤,突然脖颈上有温热的液滴,灼热了赵墨林的皮肤,他脚步忽顿:“林夏,别哭好不好?别哭,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他有些手足无措了,醉酒的林夏让他失了所有心智。
她果然不哭了,因为突然她梦见了那年的荼靡花开,轻轻地说与别人听,那些她好久好久不曾说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荼靡花,每年花开的时候,我便会和妈妈一起去那看花开,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连林初都不知道。十四岁那年,妈妈走了,我再也没有去过哪里了,不知道那里的荼靡花还有没有当年开得那样盛。”
林夏扬着嘴角,似四月里的荼靡花开,别样的明媚,只是眸子里荡涤的星光浅浅,似乎有沉落。
赵墨林只是静静听着,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明白这些是她从来不曾说与别人听的故事,那样殇,那样淡。
原来这只狐狸,也是一朵四月的荼靡花,只开放在季末,陌路的美,赵墨林似乎看见了,那满山开放的荼靡花,像林夏的眼睛,美得让惊心动魄。他只想好好珍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
林夏绵密的呼吸浅浅,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赵墨林却痴醉了一般,有些话到了嘴边,他说着,不管是否她能听到:“等到明年荼靡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你一定想去,但是害怕一个人去是吗?所以这么多年,你都不去看花开,那便让我陪你一起吧,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不会害怕了。你喜欢的,我是不舍得让你舍了的,所以来年,年年,我都陪你去。”背后的人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呼吸,带着清浅的酒香,赵墨林有些失笑,继续道,“只是到时你不愿意可怎么办?还是醉了好,醉了就听话了,不会将我推开,不会对我冷言冷语,怕是来年的荼靡花开的时候,你宁愿不去,也不与我一起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似乎庸人自扰,他饶进了一个圈子,自圆其说:“林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到了荼靡花开的时候,你不能不承认。”
她还是不说话,赵墨林便失笑,有几分自我嘲弄:“你答应了。”
赵墨林啊,赵墨林,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明天她便不记得这些话了,也好,不记得了那就可以将想说的一吐为快了,他长长呼吸,有几分小心翼翼与紧张:“林夏,听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好奇,不是因为兴趣,只是因为你是你,林夏。”
终于说出口了,即便她没有听到。
“林夏。”他痴痴地叫了一句。
“赵墨林。”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嗓音,像梦呓,又不像。
赵墨林浑身一阵,脸一瞬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林……夏,你,你没睡啊。”
她听到了没?听到了怎么办?万一她拒绝怎么办?岂不是很丢脸?赵墨林心里像起了一把火,烧得热疼,连耳根子都红了。其实这花花大少赵墨林不过是空有其表,骨子里其实纯情着呢,连表个白都这样憋屈。
林夏不说话。“林夏?”赵墨林又试探着叫了一句。
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呢?赵墨林急得跟什么似的。
“本来睡着了,刚才好吵。”赵墨林一阵无语,加尴尬,面红耳赤的。背上的人却淡淡的继续,还带着几分醉意,“赵墨林,叫我小夏吧,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林夏半睡半醒,听到有人叫她林夏,她不喜欢。
应许是借着几分酒意,便大胆了,说了平常不敢说,也不会说,不能说的话。
赵墨林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会儿,手环紧了林夏。
听到久久没有人出声,林夏只是微微叹气:“没有人这样叫。”
月光清冷,十一月吹着冷冷的风,风中碎了两个字:“小夏。”
第七十一章:醉后充愣的刺猬
月光清冷,十一月吹着冷冷的风,风中碎了两个字:“小夏。”
赵墨林嘴角扬起一抹笑。
林夏笑着模糊了眼睛:“嗯。”
“小夏。”
“嗯。”
“小夏。”
…………
他不记得他唤了多少句,似乎要将她所有遗落的全数弥补回来一般。她只是笑着一一应了,然后便沉沉睡着,做了一个开满荼靡花的梦,梦里有个温柔的声音叫她小夏。
绵长的呼吸声像打在赵墨林心尖上一般,他只觉脚上轻飘飘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好好睡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夏了。”
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我一个人的小夏……
这一觉醒来,也许她就忘了,有人唤过她小夏。
她更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就忘了一次。
第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好日子,尤其适合某人心花怒放。
日上已三竿,床上的人影睡得昏天地暗,床畔的人悠哉悠哉地等着。
不急,有一整天的时间呢,慢慢算。某人断了一杯早茶,惬意地看着某人睡觉。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昨夜,前半夜当了半夜的劳力,后半夜又失眠半夜,居然还如此神清气爽。
又过了好几刻,床上的人影终于微微动了动,又动了动。
赵墨林放下杯子,走上前去。
林夏长睫微颤了好几下,抿抿唇角。却没有睁开眼。
“醒了?”赵墨林悠悠问着,看着手上的表,真早了,折腾了一夜,居然十点就醒了。
反复这这床上努努嘴,一副不愿动的懒样,真像只猫,起床气还不小。
“醒了就该起来了。”赵墨林‘好心’提醒。
林夏睡得舒服,晃晃头,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蹙着眉。
忽地睁开眼,睡意醒了一半,不知道是头疼醒的,还是被某人的声音吓醒的。惺忪睡眼瞬间清明了,防备地看着赵墨林:“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头疼欲裂。
赵墨林脸一冷,灼灼看着林夏:好啊,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这防备的眼让人看得真不舒服。
赵墨林冷笑,一副狐狸样:“看来你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说着林夏果然好好想着:“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昨晚,遇上了秦随风,秦随风给了一杯酒,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居然一点也不记得,林夏恼怒地抓抓头,还是一团乱麻,什么也不记得啊,而且越想头越疼。便睁着微微无辜的眼看着赵墨林,那眼神很明显表示: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好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既然如此,这天赐良机……赵墨林一个邪笑:“什么都做了,所以小夏,你跑不掉了。”
虽然这手段有些不光彩,也有损他的花名,而且冒险,但是……看到某人一双将人拒之门外的冷淡,赵墨林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抱得美人归再说。
这是对方的反应有些让赵墨林始料未及,没有生气,没有深沉,更没有娇羞,满脸的惊讶。
“你叫我小夏?”林夏似乎有些震惊。
这个世上只有三个人如此叫她,她妈妈,程叔叔,还有奕然,从未做第四人想。
难道昨晚又放纵了?
赵墨林有些拿不准林夏的情绪,便顺着她的话,信口雌黄:“是啊,我们都这样了,当然要叫小夏,多亲热。”
林夏忽然笑得奸邪,推脱说:“不用了,还是叫我林夏吧,我这人有些受不了被人的亲昵。”
赵墨林脸上沉淀了愠色:这个女人,就知道她醒了什么也不认……
林夏却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赵墨林,仿若什么事业没有发生。
赵墨林咬牙:“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要我喊小夏,怎么睡了一觉就不认账了,我赵墨林可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随便人。”
林夏笑得很假:“昨晚是我喝得有些糊涂了,这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