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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随风一时脑袋脱线,冲着门口叫嚣:“疯子,这女人是疯了吧,还敢回来嚣张。”反射弧接上之后,才望向江在铖:“什么骨肉情?那个疯女人说什么啊?”
江在铖不温不火:“她说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凌东岛那晚。”
见过这样的吗?一个男人被女人找上门说怀了孩子,竟还这般不冷不热,江在铖绝对是异类。
秦随风可没江在铖那么淡定,彻底炸毛了,一张俊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语言失调:“什、什么?孩子?”分贝骤高,“她怀孕了?”
乌云压顶那也是压了江在铖的头顶,他震惊个毛啊。
江在铖不答,算是默认,至少现在没有证据说不是,那天晚上的记忆零碎,他根本无迹可寻
见江在铖默认,这事也十有八九了,秦随风一本正经:“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查过没有,可别认错了种。”江在铖不答,他自答,“不对,她既然敢回来一定没有差错,不会这么巧吧,怎么一次就中了,这么一出下来,这趟水更混了,那林夏那边不是更没戏了?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一回来就不安分,非要弄得天下大乱。”
秦随风一人在那嘀嘀咕咕,想想林夏,想想林初,总之那对林姓姐妹彻底让他凌乱了,归根结底,江在铖前途堪忧。
“赵家那边怎么样了?”揉揉眉心,显然江在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赵家今天之后大概就没有安宁之日了。”秦随风短路了一会,下意识回答。
“动作快点,我怕来不及。”他起身,拿了件外套。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秦随风丈二,总之现在脑子里全是乱麻:“这个时候说什么赵家,我说林初,还有那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不管是不是你的种,林夏一定认定是你的。”
秦随风的话算是戳中要害了,关键都在林夏,那个孩子对江在铖绝对构不成任何影响。
江在铖不答,抬脚便往外走。
“诶诶诶,你去哪里啊?”
就这么走了,也没个准话,叫人闹心。秦随风觉得自己真是找罪受,这些乱七八糟都是什么事啊,害得自己成天战战兢兢的。
江在铖没有回头,清冽阴寒的嗓音传来:“我倒要去医院看看,她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顿了顿,又继续,“这四个月,有关林初的所有,去查清楚,不要有一点遗漏。”
留下一句话,人没影了,留秦随风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凌乱,瞅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叹了口气:“这受苦受累的总是我。”
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医生,托了江在铖的福,他都多久没有上过手术台了,他那诊所都要关门大吉了,不行,等尘埃落定之后一定要江在铖送所医院给自己。
这么想了一会儿,某人还是起身,任劳任怨地做事去了。
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车开到了医院,林夏准备下车,却不见赵墨林有动作,从刚才接了个电话他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林夏蹙眉,看了看赵墨林,一张侧脸冷沉,极少见赵墨林有这样阴鸷的表情。
好一会儿,赵墨林才发现林夏的视线,转过去,收敛了眸中的冷沉,俯身替林夏解了安全带:“小夏,看来不能陪你去医院了。”
“怎么了?”她问,语气平和,淡雅,看不出情绪。
他顿了顿,抬头,没有对上林夏的眼睛:“公司出了点事,你先去检查,等会我处理完事情就去接你。”
林夏太聪慧,看着她的眼睛绝对说不了假话。
但是赵墨林怎么就忘了,不敢看林夏的眼睛摆明就是不打自招了。
林夏只是笑笑,也不多问,她不是好多管闲事的人:“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我会来,不要先走了。”赵墨林有些急促地嘱咐。
林夏没有说话,心里也没有在意,正要开车门,手却叫赵墨林擒住,然后一个大力,将她拥住,她惊慌抬头,正好赵墨林温热的唇边落在了额间,林夏脑中一白,还没来得及推开,赵墨林就放开了他,一向得寸进尺的妖孽很主动地功成身退了,在林夏耳边轻言轻语了一句:“乖,等我来接你。”
林夏愣了,不回答,动作有些慌乱,急切出了车门。
今天的赵墨林似乎有些奇怪,她有点不能应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人走远了,车里的赵墨林苦笑一声,才驱车离开。
一个吻居然叫林夏有些心慌意乱了,赵墨林虽然平时每个正经,但是对她还是不敢逾矩,但是这几天,赵墨林一直很怪,似乎很忙,但是每次忙完就算是深更半夜也会来她家叨扰,几次她夜里起来喝水,就看见赵墨林坐在自家客厅,抽烟,开着窗户抽烟,没有烟味,却见了一地的烟头,她不解,赵墨林却每次只是调笑说什么,太想她睡不着之类的话,林夏当然是不会相信,但是赵墨林不说,她也不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来她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自从怀孕,只留了一个没有辐射的手机,其他的都被赵墨林没收了去。
医院大厅里,挂了一个大大的电子屏幕,林夏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屏幕,议论纷纷。
她本不是多事八卦的人,但却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
“与今早九点,纵横上海官场多年的赵家,一向以清廉刚正著称的赵家,竟被举报高层贿赂,操控股市,甚至调度中央局内部资金,数额高达十个亿,中央局几乎所有高层都涉及其内,整个上海中央局陷入瘫痪,甚至惊动个了首都监控局,查封了所有赵家还有相关官员,检控结果至今还未出来,但是有证据表明,赵家这次是难辞其咎,到底这官场背后有什么多少不为人知的秘闻,敬请下期播报。上海政坛新闻特别报道。”
甜甜的女声还在大厅里来回飘荡,人群逐渐散开,林夏还站在屏幕前,
“赵墨林,你竟什么都不说。”她苦笑,摇头。
要赵家垮台何其容易,不为人知的秘闻?林夏似嘲弄地笑笑便走开了。
医院的另一隅,女人长长的卷发披散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听闻脚步声,女人抬头,一直抿着的唇角笑开:“在铖,你还是来了。”她起身,走过去,“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地不管我们的孩子的。”
她拿下墨镜,上挑的凤眼微微有一层青灰色的暗影,想来昨晚肯定没有睡好。不过此时脸色有种多云转晴的趋势。
江在铖只是冷笑,反问:“我们的孩子?是吗?”顿了顿,嗓音冰冷,全无温存,“四个月了,应该可以做亲子鉴定了。”
语气里带着引而不发的杀伐,那双眸子像极了严冬夜里的星子,亮极了,也凉极了。
林初笑容僵在脸上,眸中细碎清光星子铺天盖地地陨落了,全是破碎的零星,她只是苦笑:“你还是不相信,好,那鉴定吧。”她望着江在铖的眸子丝毫不闪躲。
江在铖,别忘了我是戏子,更是个爱你的戏子,我的戏码里不容出现任何纰漏。
她冷笑,无人懂一颗戏子的心。
江在铖俯身,平视她的眸,一字一字,不温不火,却带着一股袭上心头的冷意:“林初,记住,妄图欺骗我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
她笑,笑得肆意。
她既要骗人,绝对不会叫人识破。
“你在这等我,我进去做检查。”林初转身,笑意收敛,一脸决然的狠厉。
“你来了,时间刚刚好,林夏刚走。”
一出戏码,隔着一道门,不多不少,不早不迟。
林初望着门口:“甄医生,都安排好了没有?”
“嗯,放心吧,林夏的检查样本已经拿到了,不会出差错的。”
一环扣一环,衔接丝毫不差,四个月,她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林初笑,脸颊梨涡深深,沉声承诺:“事成后,我会遵守承诺。”
甄医生也笑,达成协议,各取所需,她们配合地天衣无缝。
林夏一直心不在焉,好像一颗心悬着,没有着落,检查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的,也没着急回去,坐在医院花园的木椅上,称不上胡思乱想,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赵家,赵墨林,江在铖……都像毒蔓一样,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林夏若有所思,也没有注意到走近的晓静。
“林夏姐,你怎么还在这,赵墨林还没有来?”
林夏晃过神来,看看手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坐了一个小时了,淡淡回答:“嗯,他有事要处理。”
她心里好笑,大概真是赵墨林临走时那句话让自己魔障了吧,居然还真在等他,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过来,这个时候一定应接不暇了吧。
晓静走近,细细端详:“你脸色不太好。”想了想,“那我让程医生过来的。”
林夏摇摇头:“不用了,奕然那么忙,不要去麻烦他。”
晓静也看出了,不管是有意无意,林夏总是和程奕然划清界限,就算她在迟钝也看得懂这一出落花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