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他的一句话,我乘上了飞机,想要再次深入这个谜团。但我始终担心,是否还能全身而退?我不敢确定。
在这个鱼目混杂的圈子里,上流?下流?全都被揉捏在一起。阴谋与手段,暗算与直面,明争或暗斗,所有想不到的想得到的、有联系的或无联系的都难以幸免,或许你所看到的,都是假象,而所有真相,都是隐晦的,甚至找不到它的踪影。有许许多多的人,一夜之间臣服于此,从“上流”跌落而下,难再觅迹,更直接地说,就是死不见尸。
我合闭起双眼。
旭日升起,加拿大,多伦多。
机场外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来接机。
车辆沿街道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车窗外从一片寂静的城市外郊变为喧闹的城市中心,沿边尽是高楼大厦,路上也开始拥挤。
袁浩坐在副驾驶上用手托着腮,大大的墨镜遮着脸,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转而盯着他,多么想看穿他。
“不要这样盯着我看。”他突然说话了,依旧是托着腮,没有任何动作。
我陡然一颤,连忙又回头看向窗外。
渐渐地,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再也见不到路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偶尔可以见到过路的汽车,或者是路边草地上郊游的帐篷,以及其乐融融的一家老小。
这个城市有着属于它的和煦阳光,在平坦的道路上,尽情的奔放,它不同于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城市,它的明净与活力,无不感染着我。
车辆突然转弯,路过一片高尔夫球场,继而再次转弯,驶入一栋隐藏在高大桐树下的别墅。
我下了车,方才发现这栋别墅是如此的恢弘,花园车库并备不说,刚才路过的高尔夫球场竟然与其是相通的!建筑本身就更不用说了,标准的欧式风格,墙体颇高,整体为棕白色,但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墙漆也重刷不止一次了。
袁浩吹吹口哨示意我进去。
别墅内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气,令人精神一爽。
室内的整体布置比起别墅外观来则稍显简陋,并不是那么的华丽。
别墅里只有五名仆人和一位管家打理,这令我很是诧异,因为在印象中这种豪宅,特别是欧洲风格的,总会有个绅士管家与一卡车的仆人,而我所见到的这位管家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胖女人。
稍作休整,就要开始办正事了。我原以为那位老华侨会出现,却发现这栋诺大的别墅根本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禁失望。我对袁浩身份的疑惑更加剧了我这种不安、焦虑,好像被骗一般。
“不用想了,这里就我们俩人。”他边看着笔记本电脑边边说道。
我又一次被他看穿,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袁浩这人令人琢磨不透,所以不敢放掉戒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eon!”他拍拍我的肩膀,将笔记本端到我坐的沙发上。
我身体前倾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烟灰缸抖烟灰,刚回过头来就瞬间僵住了,看着屏幕惊讶得合不拢嘴。
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是曾经去过的巨人公司总部一层大厅,但这并不足以令我吃惊,我吃惊的是,它的破落与凌乱——照片中是黑暗的大厅,仅有很短一段距离有光照才得以看清楚,而这段距离之内,桌椅倒地,纸张凌乱的到处都是,整个大厅像是经过了一场劫掠一般,破败不堪。
我转而盯向袁浩,万分惊异化作一句话:“Whatthefuck?!”
他把电脑转过去又调了几张照片,是巨人公司其他楼层的照片,依然如此。我开始抓住了些线索,心说莫非这就是袁浩所说的“出事了”?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袁浩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会儿。
“你的烟。“他说道。
我看向手中的烟,发掘已经燃烧了长长的烟灰,马上就要烧到头了,我连忙掐灭。
“我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你,但你一定不要着急,一定要冷静,我们会有解决办法的。”他说道,面色意外的凝重起来。
“好的,你说吧。”我话虽这么说,但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紧张起来。
“那天我在医院接到电话,北京那边发生了变故,但不知道确切是什么事,于是我赶忙回了北京,你也许会纳闷,是谁告诉我的,实话说,是区晋,但究竟是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他停下喝了口咖啡。
这句话无疑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
“我赶回北京与区晋会合,却发现他早已经消失了,我找到几个局内人询问后才发现,青铜祭台这事……”他低下了头,捂着脸,好像很悲痛。
“怎……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道,大概已经猜出了结果。
“青铜祭台一事……败露了……”他幽幽地说道。
我彻头彻尾的垮掉了,不忍心听到这个消息,如天崩地裂……
☆、第三十五章 第二次亲密接触(三)
十年动乱,区晋逃到英格兰,在那里,他的命运发生了大逆转;也是在那里,他的性情大变,开始暴戾,染指名利。
在英格兰,华人少之又少,而少有的几个,却也是出人头地的人物。区晋初到那里,不会外语,不懂风情,只能干着又脏又累的挖煤工,整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完,没日没夜的拼命干,但他不知道,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一分钱也拿不到。
他去了法庭,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但他错了,那里不是中国,那里是英格兰,再那里,他连条狗都不如。
他过上了比狗还要艰难地生活——乞讨。
我们已经无法得知那奇迹般的一天,但在那一天,一枚硬币“当啷”落露了他的碗中,施舍的人看到了他,在墙角瑟瑟发抖,他将他救下,只因他们都是中国人,都喝着黄河水长大。
后来,区晋赢得了这位富商的信任。在他临死之际,他让区晋与他那懦弱的儿子一同经营家业,但此时十年已过,在这个圈子里浑浑噩噩也十年的区晋早已不是十年前那般。于是,在一天夜里,富商的儿子死了。
没过几年,区晋厌倦了英格兰的绅士生活,所以,他回国了。
在那枚硬币落入碗中的一瞬间,也就奠定了这个悲剧的发生。
现在的北京,巨人集团肢解,高层被捕,区晋逃窜海外,而这一切只因于此——青铜祭台。青铜祭台被偷运至恩塞纳达,在区晋口中仅仅是一次交换、被迫,但实际不然,此事本就风险很大,区晋之所以接下这单生意,也是另有隐情,这不得不让人想到运输船的延期进港,好像在这个事情背后,掩盖着多大的秘密。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区晋坐船偷渡至非洲,随后更是不知去了哪里,北京已经派人去找,这其中,有警方势力,也有黑道势力。然而,一干人等追到斯里兰卡便失去了线索。再说说考古文物局。此事败露之后,考古文物局就接受了全面调查,除了局长以及其他几位高层因为与区晋有联系而被捕待审——”
“那我姑妈……”我打断他的话。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他抬眼看着我,脸上的刀疤皱的格外厉害。
我点头示意他继续,仔细想想他之前跟我说的话,也就安心了许多。
“除了几位高层因与区晋私交甚密而被捕待审,其他人依旧安然无事,可是……”他突然呢喃起来。
“可是什么?”我隐隐的有几分不安。
“可是你有可能受到牵连……”他半天才说出来。
“为什么?”我手心都冒起了汗。
“你一定要冷静。”他看着我道。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考虑过死,而我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家人。
许久,我还是点了头。
“嗯,现在我们来分析这件事。首先是青铜祭台,整个事情经过大概你也应该了解吧?”
我又点点头。
“北京的考古局方面到底为何要隐藏青铜祭台这个事实?啊?!”他的声音放高了些,摊开双手看着我。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我耸耸肩表示无奈。
“好吧,暂且不管这个。还是说你,你最近几天打不通家里的电话,是有原因的,但不是因为你的家人出了事,而是他们无法与你联系,他们已经把家里的电话号码换掉了,为的就是让你无法联系到他们……”
“啊?!”这句话无疑让我跌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这也是我让你先冷静的原因,因为你已经成了替罪羊……”他用手捂住了脸。
“你说什么?!”我站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