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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这话也是实情。不知道大公子看中了哪匹坐骑?”傅宽一笑问道。
“这些我都不要,以后出门时候随便拉一匹就行了。我已经告诉阿爹了,这次马驹我就不要了,让他下次出门给我捎套最好的博陆。不过看你们半天没出去,我才进来转转的。啊哟,这匹马怎么尿了,真臊!”吕台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见吕台跑了出去,刘常满和吕产相视而笑。这个吕台,枉担了个大哥的名义,吃得跟肉球相似,又不爱动,天天呆在房里研究博陆,对马匹不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三位公子。”傅宽见吕台走了,含笑说道:“还是为坐骑取个名字的好。马不光是坐骑,在战场上还是相依为命的伙伴,所以还是为它取个名字的好。”
傅宽替刘常满选的,乃是一匹黑马,约有八九个月大小,全身皮毛油光发亮,虽然体形还未长成,但已经可以想见日后的神骏模样。刘常满突然想起一事,便对傅宽笑道:“我这匹马,就取名为乌骓好了!”
乌骓,这可是项羽那匹宝马的名字。“今天我就给自己这匹马用了,嘿嘿。要不要找找看哪家女儿叫虞姬,提前弄来呢?到时候看他项羽怎么办。”刘常满坏坏的想道。
不过想只能归想想,对于这个时代的战争,刘常满心里可没什么概念,看样子自己的课程除了武技锻炼外,很有必要恶补些时代知识。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知识,这个时候不一定能用上。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刘常满就一头扎进了大舅的书房。
要说起来这个时代的书读起来真叫人痛苦。这个时代的书,多数是竹简和木片串起来的,早期的字是刻上去的,难怪“左丘失明,爰有《左传》”,如果中国一直用这种方法的话,后世根本不用再创造盲文了。后来就是用笔写在竹简木椟上的,也有一小部分书籍是写在上好的白帛上的,称为帛书。但用白帛写字,在这个平民百姓连麻布都穿不起的时代,实在是件极奢侈的事情。
不过管不了这么多,刘常满一头就扎进了书堆里,每天除了练武,其他时间全都在书房里连门也不出。也幸亏吕泽只识得隶书,藏的书全都是隶书写的,刘常满倒能看懂。半个月后,直到把堆了大半间房子的书简全部理了一遍,刘常满这才前去找吕泽。
“大舅,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刘常满开门见山的说道,在他心里,有十成十的把握,以这六岁童子的身份说服吕泽。
不过半个月来一直埋头于书房的刘常满却不知道,他这些天的表现,已经在吕泽和吕公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吕泽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外甥。这次回来,吕泽也发现刘常满与以前大不一样,再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童子,让阅人极多的吕泽竟有些看不透的感觉。
首先被吕泽发现的,正是刘常满在武技上的天分。跟着吕释之学习武技的三人里,刘常满年龄最小,比吕产小三岁,比吕禄小两岁。十岁以下的普通小孩子们,年龄差上两三岁,个头力量的差距已经非常大了,对练的时候刘常满在这方面处于绝对劣势。
但吕泽在考察三人武技时却发现,虽然刘常满体力个头远不及两个表哥,但在对抗之中从来不落下风。仔细观察之后,吕泽发现,刘常满在力量对抗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经常不由自主的使用一种划圈圈般的剑术,再仔细观察,发现他在空手搏击之时,也常用这样的方法。
刘常满还没有觉悟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把二千年后的太极用在武技中。作为体育老师,刘常满对于各种教学用的武术还是有所涉猎的。面对身高体壮的对手,若说到以弱敌强,以柔克刚,最好用的莫过于太极拳剑了。
但吕泽和吕公哪见过什么太极,只觉得刘常满所用拳术剑术闻所未闻,而且一招一式之间大有深意,心里不由得就把他当作天才儿童来看。近来这半个月,刘常满的行动更是出人意料,得了坐骑后吕产和吕禄都高兴得恨不得天天泡在马背上,只有刘常满竟然一头扎进了书房,把吕家尘封许久的书籍全部读了一遍。
随着读的书越来越多,刘常满对于这个时代的认识清晰起来,将自己已有的知识结合起来,心里终于有了相对系统的计划。随着刘常满把自己的思路整理顺畅,言谈举止之中也越来越有自信,让吕泽对这个外甥越来越感觉到奇异。正在这时,刘常满出了书房,前来来找吕泽说话了。
但不管怎么天才,刘常满在吕泽的眼里,也只是个六岁的蒙童罢了,见他正色前来,吕泽倒有些哑然失笑。不过对于刘常满提出的建议,吕泽倒是答应试一试。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十四章 失败的马蹬和成功的象棋(上)
更新时间:2008…9…21 0:43:09 本章字数:3208
按照刘常满自己制订的计划,第一件提供给吕泽的,就是制造和使用马蹬。
听了刘常满的设想和画出来的马蹬草图,吕泽想了想,答应先做三套小号的,给几个小家伙试试,如果真的象刘常满说的那么好用,再行大量制造不迟。毕竟这个时候,铁的产量还不大,去冶铁作坊里定制东西也不便宜。
不几天,马蹬就做好了,刘常满这才第一次骑上了自己的乌骓宝马。吕禄和吕产对这样新事物也很好奇,在吕释之和吕泽的注视中,三人骑上马背绝尘而去。
然而半个时辰后,吕产骑着马狂奔了回来,说是刘常满骑马时受了重伤,吕禄正在那里照看。吕释之和吕泽大惊,问明方向,策马往出事地方赶了过去。
刘常满躺在地上,右小腿上鲜血淋漓,头也磕破了几块,吕禄正手忙脚乱的按照刘常满的指点,用布条将他的大腿根部扎了起来。
“好了表哥,别这么蛇蛇蝎蝎的,不过是在地上擦了一下,看你满头大汗的,好象比我还疼。”刘常满虽然狼狈,却还不失风趣的逗着吕禄。
“你这小子,被马拖了半里地还有心情说笑。”吕禄一边用手替他擦着头上的泥土,一边说道。
“啊哟,哥哥你轻点儿中不中?我快叫你弄死了。”吕禄说着话,手里劲大了些,刘常满一痛,把前世的方言都给说了出来。
“满儿怎么成了这幅样子?”狂奔而来的吕释之看到刘常满的惨状,急忙跳下马来,查看伤口后,双手轻托着刘常满上了自己马背。
吕泽问起吕禄吕产,为何刘常满成了这幅样子,吕禄急忙说明原因。
原来,马匹第一次上鞍具骑乘的时候,由于脊背和鞍具摩擦发疼发痒,脾气都远较平时要差。乌骓从来没被人骑过,刘常满半个月来又一直埋在书房里,乌骓对他也不熟悉,所以骑上不久,乌骓就因为背上疼痒,把他给抛了起来。
若是马匹没有装上马蹬,被马抛起来后自然是被重重抛落在地,摔个嘴啃泥,鼻青脸肿的倒也罢了。偏偏乌骓是装了马蹬的,刘常满右脚脱了出来,左脚却塞在马蹬里没能脱出来。于是刘常满就这样被发狂的乌骓拖了足有半里路,由吕产吕禄兄弟两面夹击,才把它给拦住了。
吕释之仔细检查了刘常满的伤势,幸亏都是皮肉之伤,将养一段后当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很心疼的骂了刘常满一顿后,这才牵着闯祸的乌骓回去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一折腾,马蹬的使用就被搁置了起来,刘常满也被勒令养伤,计划自然是被打断了。
养伤的日子里,刘常满无聊至极。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娱乐,最多只能看看大舅给他新找来的书简,或是和吕台下下博陆。
博陆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娱乐活动,不过玩法既复杂,运气成分又大,刘常满觉得它只适合赌博,根本不适合娱乐,也难怪人家叫“博陆”。赌性不强的刘常满却怎么也上不了劲,于是他想起了后世自己常玩的象棋,便画好了图样,让吕禄去找一位门客,做成了一副象棋。
说起做象棋的这位门客,却是吕泽在定陶收入门下的,名叫阳成延,据他自己说是公输门的传人。阳成延生就一双妙手,在制造物品上有特别的天赋。上次的马蹬,刘常满画的是最简单的草图,拿到阳成延手里加以改动,竟然与后世实用的马蹬相差无几,让刘常满从些注意上了这个叫阳成延的匠作。
象棋这个东西,这个时代还从没出现过。围棋倒是已经有了,不过刘常满对围棋这类要求超高智力的慢吞吞游戏从来敬而远之,唯有对象棋这样简单明了的游戏情有独钟。不过划图时候作了一点简单改动,这时候还没有楚河汉界,